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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杯羹-第61章

小说: 一杯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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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起来,三十年前,余耀明是和讯的现场安全管理处职员,因此与现场监理严伟荣,包工头陈军熟识。当时案件发生后,他是极少数坚称严伟荣无辜的人,至于之后却又为何陷入沉默,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汪斌、曾国强入狱后,他一直在为陈军做事,所以他是最了解陈军的人。而且就他在之前的“夺权”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他绝不可能是刘秣玫的人。基于这些分析,左颜主动敲开了他办公司的门。

如果说相似的红发让余耀。明怀疑左颜的身份,那么汪斌的遗嘱则让他确信了心中的怀疑。“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其实你和伟荣真的很像……”

余耀明的主动反倒让左颜有些。错愕,她吞下了原本要说的话,笑着说,“余经理,我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只是想问,为什么我们公司从不与腾飞合作?”

“你只想知道这些?”余耀明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三十多年了,我只有这么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中是三个男人,从右边两人的容貌可以隐约判断,他们是年轻时的余耀明与汪斌,而最左边的……左颜的思绪突然在一瞬间凝结了。她从未见过父亲的照片,但不知为何,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笑得很单纯的男人就是背负着四十七条人名的亲生父亲。

“这照片是……”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鼻子却莫。名的酸楚。

余耀明把照片推到了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其实也不算是故事,起因很简单,两个男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其中的一个男人被另一个诬陷,身陷牢狱,而第三个男人虽然知道一切是陷阱,却苦无证据。当他想开始调查的时候,却被别人抓住了把柄。为了家人,他自私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左颜静静听着,虽然余耀明没有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她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右睿猜得不错,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后面的话,“这些年,第三个男人一直为此愧疚,一直觉得好友的自杀是自己的责任,或者不能称之为自杀吧!因为那个女人离开前的留言告诉他,那是一起谋杀,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的好朋友。”余耀明的眼神变得遥远而悲伤,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他停顿了一下,落寞地笑起来,“这三十年来,他一直寻找着证据,紧咬着当年的人不放,想从公事上打击他。可惜,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分裂,看着对方新成立的公司越来越壮大……”

“你的意思是,腾飞与ZK是因为你……”

“听我说完!”余耀。明打断了左颜脱口而出的惊讶,“没想到,原来只看到事情表面的是第三个男人,原来……”他拿出钥匙,打开了保险箱,拿出了几张薄薄的纸。那些纸早已泛黄,抬头赫然写着“和讯建筑”,内容是材料单,单子的右下角有严伟荣的签字,也有汪斌的签字。

“你!”左颜激动地抓起那些文件,“你为什么会有这些!”她在业内这么久,当然知道材料清单,实际使用量在调查工程舞弊案中的重要性。可惜,当她拿到眼前比对时才赫然发现,这些只不过是复印件,而且很多地方有修改的痕迹。“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汪斌的!”

“确实,这些是汪斌的,是我一直想拿到的证据……”他苍然地笑着,“可惜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根本成不了证据!”

“你居然会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而……”左颜没有把“杀人”两个字说出口,突然想到,如果真是余耀明杀了汪斌,他绝不可能对他说这些,脸上也绝不可能有如此懊恼的表情。她静静地等着,等着余耀明的解释。

“这是我在几天前收到的,在遗嘱揭晓的当天。还有……”他的话戛然而止,“颜颜,上一辈的事让我们上一辈来解决,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他说得十分坚定。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在左颜手中,“拿着这张照片,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张。至于你母亲,很抱歉!不过,也许老汪哪里……”

“我要知道的是事实,而不是结果!”左颜不确定这是另一个阴谋,又或者,余耀明是不是被利用了,只是隐隐觉得,ZK与腾飞的不相往来,并不是他能决定的,毕竟工程公司是属于陈军的,而在她进公司前,刘秣玫才是所有事情的主宰者。

她没再说话,静静翻阅着所有的文件。所有的纸张上只有严伟荣与汪斌的签名,即使她把这些交去警察局,也什么都不能证明,甚至她根本无从猜测,这些“证据”背后代表着什么。

余耀明看着左颜坚定而又犹疑的表情,不禁开始担心。汪斌没对他说什么,只是把这些复印件寄给了他,留了简短的一句话“左颜与海潮拜托你照顾,虽然我死了,但真相反而会因此而揭发。一切小心!还有我欠你和伟荣一句对不起!”字迹很潦草,似乎是匆忙间写下的。

闲扯 第八章 破釜沉舟

第八章 破釜沉舟

对汪斌的行为,左颜不解,亦有些怀疑余耀明话中的真假。在她仔细翻看着三十年现场材料复印件的时候,陶瑞林正在刘秣玫的办公司。他的额头冒着汗,有些焦急地看着桌后的女人,声带抱怨,“小玫,昨天我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

“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是ZK的顾问而已!”刘秣玫收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余耀明紧闭的办公室门。

顺着她的目光,陶瑞林也看到了办公室内的左颜,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些什么?难道……”

“他指谁?左颜还是余耀明?”刘秣玫的声音突然染上了愤怒。

“你知道了……”

“你以为我会一辈子不知道?”她反诘了一句,突然转变了话题,“那个右睿在左颜进ZK前就和她认识了吗?”

“小玫,现在不是BQ的问题,而是……”。他走到窗前,在拉上百叶帘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办公室的两人,“就算被BQ吃了ZK现有的市场又如何?如果当年的事被揭发出来……”

“那你为什么从没告诉我,余耀明。根本不知道你和陈军的事?当初……”

“当初我们确实需要他!而且严。伟荣死了,大家都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三十年后会冒出一个女儿。”陶瑞林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刘秣玫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冒出一声冷笑,“。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一开始就认出了她,却瞒着我们所有人……”

“小玫,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严伟荣的女儿……”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去调查她全家,会锲而不舍。追查谁是郑柔?”

刘秣玫的两个问号让陶瑞林无法回答。他曾信。誓旦旦地告诉所有人,左颜与严伟荣没有任何关系,却早已知道郑柔和关月柔是同一个人。“小玫……”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缓缓道,“我只是不想你被牵扯进来。我以为王卓与曾国强会处理左颜的事。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

他话中的感伤没有让刘秣玫动情,反而打断了他,“你是说王卓和曾国强早就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被汪斌这遗嘱一闹,我怕……”

“你怕?怕成为替死鬼?恐怕你们怕的应该还不止这些!”刘秣玫把原本封上的文件袋又打开了,“这些天右睿的车子一直停在这里。”她指着一旁的大厦,“而这里是左颜的公寓!”

“小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新公司!如果当年的事被揭发出来,无论是ZK还是腾飞都不会有好结果,还谈什么与BQ竞争?”陶瑞林的声音中有了努意,“当年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去探望过严伟荣,还有你不要忘了,你去德国的钱是哪里来的!”

刘秣玫漠然地看着陶瑞林,“难道你忘了,那些钱我早就还你了,而我根本不是和讯的人,当年和讯发生的任何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的?”

“你!”陶瑞林的脸涨成猪肝色,“没想到你不但不顾我们五十多年的……”他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重复了两声“五十多年”,愤愤然站起身,“你如此忘恩负义,就不要怪我无情!”

刘秣玫没有阻止陶瑞林的摔门而出。新公司虽然是前夫的名字,但都是她的资金与心血。不管左颜能不能揭发三十年前的事,只要她靠向右睿,也许就意味着BQ可能独大。“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她喃喃自语,思绪飘回了三十多年。

“伟荣,关月柔是汪斌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年轻时的她经常对严伟荣说的话。也正因为汪斌的存在,即使明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其他女人,依然苦苦等候着,认定只要关月柔结婚了,她就有机会了。

时至今日,她还是记得每一次被拒绝后的心痛,依然记得即使在看守所,严伟荣念念不忘的仍旧是关月柔。她拿出资料袋中的照片,看着左颜侧头对右睿说着什么,“她真的很漂亮,和那个女人很像。其实见到她的第一眼,每个人都在怀疑你和他的关系,但每个人都假装不知道,因为大家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三十年的事是一个禁忌,既然你女儿想挖出真相,就要有承担结果的心里准备!”

拿出新一季的市场分析表,BQ与蓝宇依然是市场的大头,一旦ZK失去现在的市场份额,那么她的新公司就很难从中获得好处,甚至生存都存在问题。在刘秣玫眼中,左颜进入公司也不过三个多月,这之前她与右睿之间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你到底是爱上了右睿,还是在利用他?”她思索着。

“伟荣,除了钱,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不能失去已有的一切,所以……”她一张一张拿出文件袋中东西,一张一张看着,一张一张塞入粉碎机。“当年我答应帮你让心爱的关月柔在山海消失,可并没有答应保护你的女儿,所以,你不要怪我……”

静静看着左颜地笑容在机器的“咔嚓”声中支离破碎,她突然笑起来,“你知道当我把毒药给你时是多么心痛。其实我不想给你的,为什么你要逼迫我保护自己最恨的女人,还要我发誓永远不伤害她,你知道你多残忍!”

“这些年我一直想,那时你是不是知道那根本不是关月柔让我带给你的东西?”第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你知道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吗?所以我并不欠你陶瑞林什么!当年的事与我无关,是他逼我伤害你,所以那些钱根本是我应得的!是我用我的爱情换得的!”

最后一张纸终于在粉碎机的咔嚓声中变成了粉碎,她拿起来桌上的电话,拨通了ZK总部的电话,说了一串德文,“如果不想ZK山海变成BQ的,就让雷奥听电话!”

闲扯 第九章 谁是告密者

第九章 谁是告密者

对刘秣玫来说,她恨左颜,一为她挡了她的财路,在她毫无准备之下,夺去了ZK的主导权;二为她是关月柔的女儿,三十年前的情敌之女。虽然她对严伟荣的死怀着愧疚,但逝去的情感远远不及金钱的利益。现在,左颜与右睿的关系给了她在雷奥面前申诉的理由。虽然远在德国的上司表面上对她的话表示怀疑,但她知道,生性多疑的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三十年前的事她知之不多,当年为了金钱的利益,也因为严伟荣即将结婚的现实,她才狠心答应帮助陶瑞林。对于谁是主谋,她不关心,也不想知道。看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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