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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59章

小说: 你可不可以不爱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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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莫桐喜不自禁。

“嗯。宝贝,我已经和我爹打过电话,说了要结婚的事。他答应了。那这段时间你就别太劳累了,回来后好好休息下,准备好做我的新娘。”杨裴文柔声说。

“好。”莫桐答道,不觉红了脸。

“那等你回来后我们就确定去见我爹的时间。”

“好的。”

……

飞机在M市机场降落后,凌力和莫桐乘高速汽车到了B县,转车到家乡小镇时已经是深夜了。许多年不见,小镇已经今非昔比,完全大变样了。街道被拓宽了,那些破旧的红砖楼全都不见,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充满了现代气息,唯一没变的是呢哝乡音。虽然土,但听着格外舒服。凌力拦车让的哥送他们去镇上最好的酒店,办理酒店入住手续时他和服务台小姐说的居然是她的家乡话,他咬字极其自然,原汁原味,这令莫桐万分诧异。

电梯上,她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公司的考察团什么时候到?”

凌力盯着电梯门没有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两天就到。领队的王兴今天白天给我打过电话,说在安徽耽搁了。”

两人再也无话,各自进房间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下楼去,莫桐知道这种酒店照例都会有早餐的,但凌力却在前面带路,径直走出了酒店,她只得在后面跟着。

出到大街上,昨夜的大街小巷又全然是一副新的模样。小镇怎么变还是洗不脱它的地方特色。马路上有菜农挑担沿街叫卖。路两旁的店铺陆续开张,五金店、裁缝店、小吃店琳琅满目。一路走,莫桐随处都能找到温馨的回忆。她小时候虽住在乡下,但经常骑自行车背菜到小镇上卖,她的足迹遍布大街小巷。小时候她最喜欢吃的是这里用荷叶包着蒸熟的白米糕,还有油炸的糯米鸡,可是贵,很少能吃上一次。

正走着,凌力突然停住了,莫桐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菜市场边,此时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一个中年妇女正蹲在一个箩筐前,手里拿着杆秤在称。白米糕,白细香糯,莫桐顿时感到肚子饿了。她正要开口,前面的凌力已经蹲□,用家乡话对那女人说,“拿个袋子来。”接过一个小塑料袋,他开始用筷子夹着白米糕往袋子里装。莫桐凑过去不自然地低声说,“真没想到,你也喜欢吃这个。”

“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凌力说着把袋子递给那人称。

“是吗?”莫桐讶然地望着他。她想起在美国的时候,他曾告诉她他小时候在乡下呆过,没想到他所指的乡下就是她的故乡M市B县。难怪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我老家就在C乡。”

凌力长长望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付完钱,打开袋口,朝她递过来,莫桐也不客气,伸手从中掏出一块,塞到嘴里咬了一口,满意地闭上眼睛呜了一声说,“好吃,就是这个味道。”

凌力望着她眯了眯眼,嘴角微微颤了颤,想笑却忍住了,也拿出一块,香喷喷地吃起来,两人就这么站在乌七八糟的菜市场边,手里拿着白米糕猛啃,不到片刻就各自干掉了三四块。

“有点口渴,你觉得呢?”莫桐拍了拍手问凌力,想起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自在地相处了。

“那到前面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喝的。”凌力说。

于是两人朝前走去,突然莫桐看到前面一个小摊上有她朝思暮想的糯米鸡,她斜刺冲过去,对老板说,“给我拿两个。多少钱?”

“四块。”

“哇,涨了这么多,我读书那会儿一个才五毛钱。”莫桐连连吸气。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东西都在涨,我这是小本生意,赚不了什么钱。”

莫桐听了傻呵呵地笑,嘴里说着,“也是。”

她手刚伸进口袋准备掏钱,一旁的凌力早递了一张五十的过去。

“凌总,这个你也喜欢吗?”从美国回来后她就和他撇清关系改口叫他凌总了,只是她已经好久没给过他这么好的脸色看。

小摊老板听她叫凌总,好奇地问,“是你老总啊?什么大公司?”

也许是这久违的故里乡音,连带着她觉得凌力都不那么可憎了。她伸了伸舌头,玩笑说,“他家的公司好大的,说出来吓死你,他的钱呐多得数都数不清,老板,他给你的那点钱你就不用找了。”

小摊老板一听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就多谢啦。”

两人从小摊走开,凌力再绷不住笑意,“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被你吃穷了。”

莫桐也不让他,斜睨他一眼,板着脸说,“一点小钱而已。难怪人家说越是有钱人越小气。你到这里来本身就是做善事的,散点儿财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凌力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洋溢着甜蜜。她还能这么损他就说明她已经原谅他了。

从菜市场走出来,两人最后找到一家面馆,各点了一碗米粉,香喷喷地吃完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就要恢复记忆了哦

☆、74追寻(二)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他们走到酒店门口,凌力说了一声就又出去了。

等他打她手机叫她下楼来时,她看到酒店大门外停着两部崭新的自行车。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刚买来的。

凌力说,“既然我们已经先到了;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今天就骑自行车先去C乡看看吧。”

莫桐惊讶得地张大嘴问;“你会骑吗?”

凌力低头轻笑了一声;说;“不会比你差。”

莫桐走过去扶起那辆女式的。

凌力问;“是你带路还是我来?还记得自己家怎么走吗?”

莫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起自行车前面走了。

两人在繁华街道扶车走了一阵才上了通往C乡的马路。马路比记忆中拓宽了许多,路上不时有落伍的巴士和突突响的拖拉机从身边经过。这里的人穿着也开始时髦;但总归是小地方,始终不能和大城市相提并论。

莫桐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脚在地上划了好几步才紧张地翻上车,扶着车龙头猛蹬,歪歪扭扭地骑了一阵才开始找到感觉。等到她放心下来,她扭头问身后的凌力,“我们是直接去C中吗?”

凌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镇离C乡并不远,路一边是高耸的大桥,火车驶过时,声音震耳欲聋;另一边是乡村田野,绿油油的一片,充满了生之气息。望着前方渐渐入眼的村子,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年她和奶奶就住在这个小村里。所谓近乡情怯,不过如此吧。只是她不知道,她身后的凌力此刻同样思绪万千,十年了,他在内心感叹,好久不见。

转眼就到了小村入口,莫桐突然翻身下车停住了,逼得紧跟在她身后的凌力慌张地下了车。她手指着入口方向不好意思地说, “我老家就在这里,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

凌力点了点头。

他们把车转向,往村里走去。路上几乎没看到人。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到大城市打工去了,家里就只剩下老的小的。

穿过一条狭长的小路,再过一座小桥,前面的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小小的操场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操场上再没有朗朗笑声和嬉戏的身影,操场周围草长莺飞,荒芜的草丛中星星点点点缀着一朵朵野花,开得无比灿烂。

“你看,这是我小时上的小学,”莫桐指着前方一栋半新不旧的平房教学楼。“现在早废弃了。上次摄影组拍《绝恋》的时候翻新过,否则不知道破成什么样。”莫桐说,声音无限惆怅。

“计划生育后,乡下的孩子在急剧减少,很多乡村小学都没有生源,只好几所合并,我们派往各地的考察团发回来的报告里提到过这点。”凌力说。

他们把自行车停在操场上,踏上台阶,沿着一个个空荡荡的教室往前走,仿佛踏上了时光之旅,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只是他的回忆里只有她,而她几乎记得童年的一切,唯独没有他。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教室尽头,凌力突然梦幻似地问,“你小时候有没有被哪个男生捉弄过?”

莫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记得了。”她转而问他,“你呢?小时候有没有捉弄过哪个女生?”

凌力凝望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波动了一下,他静静地说,“有。”

莫桐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变化,突然后悔问起他这个,神情当即变得疏离。

而凌力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兀自继续说,“那时候谁欺负她都不行,但自己却最爱捉弄她。现在想起来,当年真的很幼稚。”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人分开了,长大了,我才无意中在一本书中看到,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离开小学,两人推着车去看了莫桐家的老房子。那是个泥搭的土房,早已残破不堪,历经风吹雨打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倒塌,已是奇迹。

离开小村后他们继续骑着自行车默默前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通往C中的那条小路。路的一边是一条大河,河水深不见底,此时,春日的阳光撒在河面上,河水清澈照人,泛着粼粼波光。

“莫桐,”凌力叫道,“我们把车放在路边那家小店里,人走过去吧。”

“好。”莫桐翻身下车,跟着他把车推到路边小店里。

“老板,我们把车放在你这里照看一下行吗。”凌力问。

“没事。尽管放。”店老板答应得挺爽快。

他们开始一前一后沿着小路慢慢走。这条路莫桐不知走过多少回,以前她都是走着去上学的。她最怕下雨天,每次下雨,这条小路就泥泞不堪,路一边又是河,她总怕会掉到河里去,于是紧贴着路这侧走。

凌力像当年一样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仿佛回到了从前,他脑子有些迷糊,感觉就像这不过是他们又一次去上学。她走在前面,明知道他就在她身后——他每次都这样固执地跟在她身后,但她挺直着小小的背,从不回头看他。一年三百六五天,一遍又一遍,这条路上留下了他们多少足迹?

进到C中时,学生正在上上午最后一堂课。校园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建了一栋新教师公寓楼。他们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后朝教室走去。

凌力想起中学报道那天莫桐看到他时吃惊的神情。

“你不是说要去城里念书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我还是觉得这里好。”

“你爸爸同意吗?”

“我要怎么样,没人管得了。”他装出很拽的样子,实际上为这事他和家里闹了好多天,最后甚至威胁说他不念书了,这才逼得他爹妈让步。他转而问她,“不是答应给我回信的吗?为什么都没回?”

莫桐脸红了红,轻声说,“不就那样吗?没什么好说的。”

。。。。。。

初一的教室就在底层。他们来到他们当年就读的初一一班教室。此刻,学生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跟一位年轻女教师念英语单词。对于乡下没有上过幼儿园的孩子来说,英语是一门充满神秘色彩的学科,刚开始接触总是充满激情。一如他们当年。

凌力站在教室窗口,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他们。他安静地坐在她身旁,两人都在埋头看书,教室里纵然闹声喧天都惊扰不到他们,他们好似包裹在一层真空膜中,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和奋笔疾书的沙沙声。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也不用说,但他们能强烈地感觉到彼此的存在,那种安心和宁静在他后来的生活中再没有出现过。她就像一池清泉,无论他多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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