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彼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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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卦悠然地理了理两撇胡子,说:“玩什么都行,就怕你玩不起!”
“切!”费日对于姬卦那种阴阴的表情向来打心底讨厌,毫不客气地回驳说:“跟我玩激将法?是不是?老头!玩就玩吧!要玩就玩得狠一点,怎么样?”
姬卦见自己的打算被费日看破,有点尴尬,却面色不改地说:“少年人!看来我得给你上一课,什么叫敬老尊贤!”
费日对姬卦的厚脸皮倒不得不佩服,笑着说:“不愧为不动如山,原来你的脸皮还真得跟山石有得一拼。既然你要玩激将法,本少爷干脆被激到底!告诉你,要玩就玩大的,不死不休,怎么样?”
“不死不休?”姬卦眼中冷芒一闪,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正是你的心愿。我们的决斗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不以一方服输为限!也就是说即便是一方认输,胜者仍有权利一直按自己的意图发动攻击,直到一方死亡或胜者自己放弃为止!”费日对姬卦的玩法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姬卦等的就是费日这一句,转身向台下的苍天畔大帝躬身说:“费公子豪气逼人,欲订生死之约,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这…”苍天畔大帝明知道姬卦一直在激费日做出这个决定,这下又把决定权推给自己,不由地微一沉吟。
费日一抱拳,昂然说:“陛下!战场之上无君子,也不会因一方认败而姑息。因此,夺帅之战不是寻常比试,臣以为不防效法两军交战,不死不休!”
苍天畔大帝轻叹一声,说:“既然两位均有此意,联不便多加阻拦。但两位均是帝国俊彦,万一有损伤都是国之不幸,希望在一方认输时,另一方能尽力收手。万一不幸,决战仍然成立,联决不有所降罪就是!”
费日一转身,面对姬卦说:“老头!听到了吧!陛下已经同意了!”
姬卦点了点头,一抬手,漫天的灰烟从双手间涌出。灰烟的土元素构成极不稳定,一遇到浑天金气的金元素时,自然而自地将金元素包围起来,形成薄薄的一层土膜。当初,蓝和设计演武台的时候,为了防止金系术士在演武台上,借浑天金气的金元素之便获得额外的法术加成,而将浑天金气大阵进行改造,使得金气虽无处不在,但极为稀薄,且化去了金气的主攻一面,使之中立而平和。所以,姬卦的一招烟尘术轻易地将浑天金气掩埋住,使台下的人只看到台上翻滚着阵阵灰烟,而无法看出双方到底战得如何。
台上的两个人似乎比台下的看客们轻松多了。费日松垮垮地站着,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姬卦的一举一动。虽然姬卦没闲着,轻舞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但比起刚才龙近水、万古城他们的战斗,这会儿的台上还真没什么看头。
还是土系无差别法诀“冥狱审判诀”,正合我意,等吧。费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姬卦舞大神似地完成“冥狱审判诀”。“奉我鲜血,召我圣灵,聚阴成形,天下莫敌……”,不过,这回姬卦好像比上回卖力多了,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牛头马面顿时显形。
牛头看了姬卦一眼,闷哼了一声,手中叉子一横,就不再有什么动静。倒是马面手中的双截棍在不断地晃悠,朝着姬卦不大耐烦地说:“你烦不烦。当年,不过是一位修行道蒙地藏菩萨青睐,传下这法诀,使其传人在必要时能取得地狱众生的帮助。但没见过这样一天叫两回的!”
姬卦毕恭毕敬地垂首答道:“实在是因为晚辈无能,不得不两次劳动尊神,烦请尊神带走对面那小子的灵魂后,晚辈再也不敢在短期内劳烦尊神。”
姬卦一口一句尊神叫得牛头马面满脸笑容,马面手中双截棍一收,笑着说:“记得回去多烧点纸钱就行了!对面那小子,除了可能吃过什么灵药,弄得满身宝气之外,根本就是个凡人,你自己都搞不定?”
姬卦心说,你没看到还有剑光吗?此次若不是为了保证一举必杀,我也不会请你们这两个祖宗出来!恨只恨,全力以付召来的牛头马面等级太高了,自己根本无法驭使,只能装小人求啦。反正费日小子一死,也没人知道台上发生过什么,等我修入修行道之后,不把你们召来玩死才怪。
不理会姬卦满心的不满,牛头抬眼看了费日一眼,不再说话。倒是马面的话特别多:“我说这位小哥,看到哥们两位了吗?知趣的,赶快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哥们动手,你还得吃苦头!”
费日哈哈大笑,说:“区区两个牛头马面就在本少爷面前耀武扬威,也算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是不是?别说你们两位,文武判官来了,本少爷也不见得会卖面子!整个幽冥界除了地藏菩萨,我算是打心底敬佩之外,其余的通通不在眼中!”
费日的大话一出口,牛头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马面愣了愣,但还挺得住,张口说:“兄弟!吹牛也得有个边!拿点东西出来我们瞧瞧。”
费日点点头,笑着说:“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让我的宝剑跟你们玩两把。同时,免得你们太丢脸,让我撇开那阴老头再说。”费日说着,右手拇指扣住小指,中、食、无名三指指头,左手平摊置于胸前,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流从芥子指环中源源涌入小指。费日将小指一弹,面前就出现一只金色的小球。
“这…是什么?”马面本来以为费日要出手,已准备好手中的铁链迎战!见费日只是弹出个金色小球,觉得有几分奇怪!
“灵吉空界!”牛头显然比马面有见识,惊奇地看着那颗滚动的小球,说:“居然不用任何咒语就结出灵吉空界,我们失眼了!不过在灵吉空界之内,我们灵道的功力比世俗世界起码历害十倍,你不怕吗?”
费日神气自若地一笑说:“来试试吧!免得你们输得不服!”随着语音落处,灵吉空界球暴长百倍,将牛头马面一卷而入。在灵吉空界中,干将全身泛出七彩光芒,身着蓝色道袍,俊眉朗目,三缕长须飘拂胸前,悬在云雾之中,看上就如同神仙降世。见牛头马面进来,微微一辑,说:“两位,别来无恙乎!”
“灵剑体?!”牛头马面对灵道天生的敏感让他们发现干将的身份,相比之下,灵剑体可是仅次于灵玄体和灵蕴体的灵道修行,比刚脱离鬼道的牛头马面高出不只一个档次,牛头马面忙还礼说:“不知灵剑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这位前辈看起来有点眼熟,我们见过面吗?”
干将以手轻拂,推开一朵靠过来的白云,更是仙气十足地说:“一千多年前,贫道的上任主人在中原神州的武昌蛇山饮酒游戏,用一只桔皮在酒店照壁上画了一只黄鹤。为了那只黄鹤能受召起舞,曾让贫道至幽冥界借了一只鹤魂用了三年,当时崔判官接待贫道时,两位不是也正在场吗?”
“你是…”马面还在思考时,牛头就接话了:“原来是干将前辈!我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望前辈恕罪。”
“是您老人家!”马面一拍手说:“难怪看着眼熟,你老人家现在跟已飞升的纯阳上仙简直一模一样!”
干将一声朗笑,说:“岂敢,岂敢!当年干将杀气太重,以致于纯阳真人在飞升时,将我交于现任主人。嘱我主在炼去我杀气后,方可一同飞升。我主前几天刚助多宝道人飞升,如今游戏此间,当我主发现你两人居然敢从幽冥界来此捣乱时,原想收了你们,我看在过去的情面上,一再相劝,才同意我先与你们谈谈。不知两位是否还要玩上一场?”
“不敢!不敢!”马面连连摇手。开玩笑!连当年纯阳真人所遗的干将修成的灵剑体也只是眼前这个人的兵器而已,而且连纯阳真人都无法炼化的杀气,要靠他炼化;还有多宝真人,那是闻名修行道多少年的老老前辈了,都要他帮助飞升。这样的人要收了牛头马面还不是像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更不用说他了,就连眼前的这位干将灵剑体,要对付牛头马面还不是吃菜似的?牛头马面垂手躬身说:“不知干将前辈有何吩咐?”
“好了!念你们也是初犯,赶快回去吧!主人面前,自有我为你们担待!”干将摆摆手,又像是随口加上一句:“随便把那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带走,也算是为我主做了一点小事!”
“是!是!”马面一拉牛头,急急从灵吉空界中遁了出来,一照面就看到姬卦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不由火从心起,拘魂牌一晃,像海绵吸水一样地将四面灰烟一收,姬卦的顶面一亮,一缕神光闪入拘魂牌,跟着牛头马面,急急忙忙地从空间通道向幽冥界向跑去了!
当灰烟完全收尽,台下的人再次看清演武台上的情况时。只见费日一付吃力的模样,手中不断地掐着各种法诀,依他的手势来看,几乎囊括了五系道术的所有法诀,但好像没有一样发出来。而他对面的姬卦则完全僵立,蜡人般地站着。终于,等费日掐完那些杂七杂八的法诀之后,施施然地走到姬卦面前,伸出个指头,往指头上吹了吹,向前一指,不可一世的姬卦居然应声倒地!
正文卷二草原神使
第一章靖乱军团
决战的结果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苍天畔转身从演武场回到了王宫大殿,身后跟随的除了左右相和六部尚书之外,就是费日和若望五少。
苍天畔大帝满意地看了一眼殿下站着的六位年轻人,然后双眼望两边群臣一扫,说:“各位卿家,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右相所荐的若望五少和费日获得胜利。按此次决战的规则,救援军团由这六位卿家负责。龙近水听封……”
“陛下!”左相陈明夜跨出一步,奏道:“臣有本奏!”
苍天畔微微一皱眉,说:“爱卿有何本?”
陈明夜沉声说:“此次决战以费日获得最终胜利,故臣以为,按决战规则,应封费日为帅!否则,恐人心不服!”
苍天畔略一沉吟,看了一眼龙近水,又看了一眼右相月鉴,见他们两人都没反应,微一点头说:“既然如此,好吧,费日听封!”
费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臣在!”
苍天畔点一下头说:“封你为三品靖乱将军,救援军团军团长,军团编制五万,统兵以十万为限!”
费日点头说:“臣谢恩!”
苍天畔迎天大笑,说:“那么对于救援军团的构成,你有何设想?”
费日胸有成竹地侃侃应对说:“臣认为,救援军团之名不妥,军团为王国靖乱,宜改名为靖乱军团。其次,臣与若望五少分任军团主要负责人,但都年轻气盛,威望不足,因此还须有一位素有威望的朝臣监军,方可顺利达成任务。”
苍天畔感觉有点意外,哪一位大将在出征前不是要求军权独揽,以保持指挥统一的?费日居然自请监军,这不是自缚手脚吗?刚想开口,陈明夜又奏道:“臣以为费将军此言极是,还请我皇恩准!”
苍天畔顺水推舟说:“那么你以为可由谁担任监军?”
费日邪邪地一笑,一副真诚的样子说:“臣以为兵部侍郎宫斌无论职位、履历都足以胜任此职无疑。”
这话一出口,右相月鉴可吓了一跳。你小子找死啊,这个宫斌根本就是陈明夜一派的死硬分子,除了吃喝嫖赌之外,什么都不会,不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跟若望五少暗地里斗得不亦乐乎,有这种人在军队里制肘,这仗还怎么打?刚想出口阻止,就看到费日背在身后的左手比了一个手势,白涌泉一把拉着月鉴,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