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鸿路-第7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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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却嗅觉到一股酒气，一股能让灵魂产生醉意的熟悉酒气。
第893章 酒剑仙
剑皇一连串攻击，都被身后那人拦截而下。
杨凡长松一口气，却意外发现，身后那人并非黄衫女子，而是一个醉醺醺、脚步发虚、一摇一晃的青年。
此人他倒也认识，是云仙岛四大长老之一的李长老，称为“酒剑仙”。
云仙岛四大长老的实力，杨凡自然深信不疑。
其中司徒长老是最深不可测的一个，一枚司徒令，便能让内海至尊人物给出一份薄面。
黄衫女子修为更是达到大乘期半仙，那庞长老至少与剑皇、道虚天祖等人同级别。
惟独这李长老，让杨凡心里没底。
看此人拿着酒壶，闭着眼睛，醉生梦死的样子，哪有半点高人气质。
杨凡甚至怀疑先前刻皇那一轮足可将自己灭杀几次的剑技，是否真为此人所挡。
但是从剑皇惊讶的目光中，杨凡知道自己的怀疑，明显是多余的。
“喔……好酒！”李长老的身体在半安颠颠倒倒，伸出两拇指头，对着剑皇，醉醺醺的道：“要……要杀他，先过来……本长老一关。”
剑皇眉头微皱，脸上有一丝愠怒：“阁下是何人，难道为了这个罪人，愿意得罪本皇，与整个南海域剑皇盟作对？”
“剑皇盟？”李长老耸了耸鼻子”冷哼道：“就算你是九天龙皇，也休想阻挡本长老的步伐。”
“你这是找死！”
剑皇盛怒之下，意念之间，无穷无尽的天威意志，如狂澜一般压迫而去。
身为剑修，因为己身参悟无上剑道，剑皇的天威意志中，蕴含了强大的剑意攻击。
之前一击之下，杨凡都是极其幸运逃得一命。
而这次盛怒之极，一番酝酿之下，爆发的威力更是惊世骇俗！
轰隆隆一一
杨凡只觉天边传来炸雷般的声音，轰击灵魂层面，下方海水被炸出一片片真空地带。
还好他只是承受一些余波，灵魂微痛。
趁此机会，杨凡用法力把自己的手臂找回，接到伤口上。
作为圣农之体，杨凡的手臂刚接上，呼吸间便愈合，成为一个整体，看上去根本完好无损。
杨凡的不灭之体，最大特点是恢复力，包括伤势恢复和法力恢复。
但是想这般，被敌人砍掉整只手臂的情况，杨凡以前几乎没遇到过。
正在这时，他抬头望向上方二人，发现李长老承受剑皇无上天威刻意的攻击，没有半点反应。
甚至于，李长老还仰脖喝了一口酒，然后打了一个酒嗝。
“什么？！”剑皇为之动容，眼前此人，多半是与自己同级别的强者。
可是放眼当今外海域，没有听说过这个层次的剑修。
“杨凡，我拖住他，你快走一一”
李长老的声音，传到杨凡脑海。
“李长老小心。”
杨凡启动仙遁符，一瞬间逃离十万里外，而后又启动一次，加速飞行。
叮叮一一
他不忘观看后面的战斗，发现那剑皇惊急怒吼，手中握着一把暗金色宝剑，舞动出一片片与空间裂缝交合的细小剑气。
而李长老，手握一把木剑，在这粉碎真空的细小剑气下，挪动醉步，手中木剑无力且毫无章法的舞动。
以醉酒之身，与剑皇你去我来，偶尔缝隙间还予以反击。
醉剑？
已经逃出百万里外的杨凡，也为之一怔。
李长老看似被压制，险象环生，但施展的醉步醉剑，每到危急时刻，都恰到好处的躲避迎接攻击，甚至时而胡乱一剑挑去，把剑皇惊起一身汗。
叮叮叮……
激战片刻，剑皇愣是拿李长老没办法，尽管他攻击力强大，但李长老意境玄妙灵活，躲避能力极强，且每次出击，都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剑。
陡然，剑皇退出几千里，踏在浪涛上，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厉如剑：“原来阁下是很久以前隐世的‘酒剑仙’前辈。”
东胜大陆历史源远流长，外海域同样如此，曾经历数个时代。
而酒剑仙出道成名，比剑皇要早很多，可以说是上个时代的大能。
李长老醉眼惺忪的道：“不中用了，你这个后来者，自创前无古人的‘裂空剑术’，威力绝伦，睥睨一界。仅此一道，就让李某自叹不如。不过，本长老早在十万年前，就放弃了对力量的追逐。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哈哈哈……”
李长老放声大笑，洒脱不羁，身子在半空，摇摇晃晃。
杨凡听闻此言，心神微震：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难道这酒剑仙，真的放弃对力量的追逐。
杨凡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没地位。
不对！
惘然间，杨凡眼睛一亮：放弃对力量的追求，不代表放弃对大道的探索追逐。
大道李长老这个层次，再近一步，就是堪比真仙的境界。
这个阶段，什么最重要？
不是实力，更不是法力和灵魂，而是一种心境上的蜕变。
第三次天劫最后一轮，更会降下心魔劫。
放眼整个外海域，能渡过两次天劫以上的强者，少之又少，而云仙岛却至少有四个以上。
或许这一界中，尚有不少类似的隐世高人，他们心态超然，对力量利益的追逐减少。
万千大道，惟在本心。
无形中，杨凡感觉，自己在心境上有某些变化。
前后思量境界的推演，他发现自己无形中是侥幸的，在这条路上，并没有走上执着追求力量的道路。
“哈哈哈……原来是上一代剑中酒仙，本皇便用真正的‘裂天剑术’与你切磋一二。”
剑皇仰天长笑，战意盎然，身上凝聚出一股直冲九天的剑气，让已经跑出很远海域外的杨凡，暗自后怕。
在那滔天剑意下，斜皇收回手中宝剑，身上暗金色光芒，一阵剧烈的扭曲。
那虚空在某种强大意志和剑意催动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扭曲。
而后，一股禁忌之力从被暗金色光芒遍及的扭曲空间中释放。
嗤一一
剑皇的双掌间，出现一个颤抖不停的金色裂缝。
除了颜色是不同，蕴含剑道力量之外，这金色裂缝与所见的空间裂缝，一模一样。
金色裂缝散发出湮灭万物的可怖气息，几乎与空间裂缝相当，却在刻皇的绝对掌控之下。
掌控空间裂缝，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更何况，剑皇掌控的金色裂缝，加诸了自己的剑道力量，威力绝伦，冠绝天下。
见此情形，那酒剑仙也为之动容，目中精光一掠。
他手中木剑一扫，漫天清风般的剑气，足有千万道，朝剑皇笼罩而去。
然而，这铺天盖地的攻势，到达剑皇身前之后，就被那空间裂缝尽数吞噬吸收，湮灭消失。
酒剑仙心惊不已，到处更远方的杨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唔嗡……
那空间裂缝在剑皇手中忽然如剑鸣般颤抖，而后竟形成一把金色裂缝构成的裂天剑。
这金色裂天剑，居然是以空间裂缝构成，比慕容风以空间波纹凝聚的裂天剑，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把湮灭一切物质存在的空间裂缝，凝聚成剑，这种神通，简直不堪设想。
但可以想象，这剑皇对力量的追求，走上了何等极端的道路。
相比之下，剑皇和酒剑仙，同为剑修，却是两个极端。
咻一一
终于在这时，杨凡遁出更遥远的距离，剑皇和酒剑仙二人的对峙，从他视野里消失。
至于谁败谁胜，杨凡无缘观摩此战。
酒剑仙替他拖住剑皇，便已经冒了不小的风险，他自然要竭力逃走。
而冥冥中的一种感应告诉杨凡，纵然酒剑仙无法战胜剑皇，甚至会落入下风，但自保之力，应是绰绰有余。
这样一来，杨凡的愧疚心，便少了很多。
同时他心中疑惑，捏碎神信玉符之后，赶过来的为什么不是黄长老，而是酒剑仙。
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酒剑仙得知对手是外海域第一剑修“剑皇”，有切磋之意。
另外一个原因，黄衫女子有可能飞升上界了。
既然无缘观摩此战，杨凡并不强求。
他感觉巫尊参与天机的动作，已经消失。
杨凡连忙运转通天感官，很快得到一条相对安全，可摆脱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竟然朝向南海域东部的妖族联盟，再东部就是东海域。
妖族势力！
杨凡心中一亮。
南海域妖族与人类并存，东部势力由妖族神话人物“天魅蛇后”统治，与剑皇是敌对关系。
想及此处，杨凡把胡非弄了出来，自己也模拟成妖族气息。
胡非听闻杨凡的打算，兴奋不已，来到外海域，妖修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妖族真正的地盘，还没去过。
杨凡只想找一个相对安会的地方，闭关参悟。
因为与剑皇一战，“轮回果”的潜力被大大激发，心境上又受酒剑仙启迪，若闭关几十年，兴许有能力开启吸收第七重封印的力量。
也不知飞行多久，杨凡二人终于进入南海域妖族联盟。
这里是妖族的天下，惊天妖气，弥漫天虚，很少见人类修士身影，纵然见到的，多是渡劫期大能者。
杨凡并不知道，在他踏入南海域妖族势力之时，远在亿万里外的剑皇岛上，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听说剑皇岛强者如云，无绝剑皇更号称外海域第一剑修，如果‘裂天剑术’真如传说中那般，想挑战他恐怕……”
一个白衣胜雪，背负断剑的男子，以缓慢的步伐，踏进剑皇岛。
第894章 证果初成
当白衣男子踏入剑皇岛的时候，远在亿万里外的杨凡，身形微微一顿，这种感觉很奇怪。
“难道是他？”
杨凡面露沉吟之色，他此刻已经远离剑皇盟势力范围，进入天魅蛇后统治的妖族海域。
和胡非混在一起，再加之高明的气息模拟之术，纵然在一般飞行状态下，其它妖修，也觉察不到杨凡的异象。
倒是胡非身上的气息，让附近妖修感到不安。
在飞行过程中，杨凡多半时间，闭着眸子，陷入参悟和推演当中。
脑海中，证果期的境界越发清晰具体化，经过反复推敲和演算，功法口诀已经趋于完美。
与剑皇一战，轮回果的潜力被大大激发，酒剑仙的话，让杨凡在心境上生出感触。
此时，他沉浸于奇妙的境界，感官碰触那天地大轮回与混乱时空，居然把自己的天机，融入轮回果中。
无形中，他的天机命运，与自己的小轮回融合，但又处于大轮回的体系中。
其他有占卜和演算的大能者，如巫尊、星尊，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无法从时空轮回中，查找到与杨凡直接有关的天机命运。
胡非能明白杨凡这种类似顿悟的状态，一边飞行，一边修炼，以免将其打断。
二人在这片海域上，不快不慢的飞行，一晃眼几十年时间过去了。
不知不觉，二人离开了南海域，进入一片完全由妖族统治的海域。
这片海域，岛屿不多，但深海之下，潜藏亿万妖族。
每百亿里海域，有一个渡劫初期妖族强者，称之为“洞主”，相当于人类势力范围内的大岛主。
每几十个洞主之上，有统治一片海域的“殿主”，基本是渡过一次天劫的中期修士。
原来，杨凡二人进入了东海域妖族领域。
东海域是一个高度统一的区域，在这里，九天龙皇，就是至尊皇者，受亿亿万妖修膜拜，统辖最大的东海域，睥睨傲视外海域。
相比之下，其它强者，诸如剑皇、道虚天祖等强者，要逊色一分。
这几十年时间里，胡非进一步消化三颗仙果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