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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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若有所思地看了龚岚馨一眼，洪剑青更是目光喷火地瞪着卓破天，云山掌门见卓破天一副怡然无惧的样子，说道：“好吧，卓破天，你想说什么？”
卓破天昂首道：“弟子想说的是……这不公平！张达道在自己修行的山上死了，听说还死得莫名其妙，连他近在咫尺的师傅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敢问清远门中有几人能在洪师伯眼皮底下把他弟子杀了之后还能拍拍屁股轻易走了？”
第121章 巧言激辩
卓破天的话获得了不少人的赞同，他们微微颔首，开始思考起来，卓破天继续侃侃而言道：“诸位师祖、师叔祖们不去追查那些有能力办到的人，却抓住咱们四个刚跨入凝元境的低级弟子追问不休，莫非根本不想抓住真凶，故意浪费时间纵容凶手逃逸不成？纵然如此，诸位师祖、师叔祖将我们传来盘问，对我们也极其不公！”
云海脸上露出了怒容，许多人都有些不悦起来，卓破天却继续朗声道：“众所周知，张达道师兄平日作恶多端，早犯了众怒，想杀他的人绝对不止一个，我们四个兄弟与他有深仇大恨吗？有资格摸去他修行的庐舍中将他悄悄杀了吗？别人我不敢说，我今日除了回了趟玄天峰之外，一直都在百草峰上，这一点方昆玉方师兄可以为我作证！与其在几个没有资格，没有时间去作案的低级弟子身上纠缠，诸位师祖、师叔祖还是传那些与张达道师兄真的有仇而且没有人能证明他们当时身在何处的人来盘问清楚吧！”
卓破天掷地有声的话在三清殿上回荡，洪剑青终于忍不住怒道：“卓破天，这里自有掌门及十位长老做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不肯接受云雾师伯的盘问，莫非你心里有鬼？掌门师伯，卓破天的身形与逃走的凶手极为相似，我怀疑他就是凶手！请掌门师伯将其拿下拷问！”
卓破天仰头大笑起来，洪剑青怒道：“卓破天，你笑什么？莫非你心虚了？”
卓破天冷笑道：“自从我们入门以来，就一直受人歧视欺负，没想到今日在掌门师祖面前居然有人毫无凭据就空口指认我们是凶手，既然如此，我也指认洪师伯亲手杀害了自己弟子张达道，请掌门师祖下令将其拿下，严刑拷问之后自然会得知真相！”
洪剑青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大怒道：“你胡说！”
卓破天心如明镜，将四周的情形一一反应入心，他冷笑道：“洪师伯，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两个问题，怎么就骂我胡说了呢？难道洪师伯认定我这个一年前还只不过是吐纳期的小辈，不但能将张达道师兄杀了，还能从洪师伯手里逃之夭夭？张达道师兄在洪师伯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那么洪师伯您自己……”
卓破天满脸不屑的冷笑，还啧啧声摇了摇头，洪剑青给他气得满头青筋暴涨，突然怒吼一声：‘兔崽子！’就一拳向卓破天打去。
“住手！”龚岚馨飞身而出，用自己的护身灵宝挡住了这一拳，洪剑青怒道：“龚师妹，你非要护着这个凶手吗？”
龚岚馨淡然道：“洪师兄，还未确定凶手是谁，你便在这三清殿中当着掌门师尊及诸位师叔面前暴然出手，小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是否洪师兄真的暴怒中失手杀死了自己大弟子，然后布下重重谜团，将罪名转移呢！”
云海道长喝道：“岚馨师侄，剑青性子确实暴躁了点，不过布置谜团陷害别人的事他还做不出来，剑青，这里是三清殿，你竟然贸然动手，你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洪剑青也知道自己贸然出手不妥，急忙跪下求饶，卓破天冷笑道：“洪师伯脑子笨，自然想不出这种栽赃嫁祸的计谋，不过本门中聪明人不少，或许谁对洪师伯比较关切，不愿见他因为杀徒受责，因此便替他筹划了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呢？”
云海冷笑道：“卓破天，你意有所指，难道说我帮自己徒弟出谋划策掩盖罪行不成？”
卓破天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就事论事，洪师伯指责弟子是凶手，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弟子实在不服，要论嫌疑，本门弟子何时能轮到弟子啊，凭什么因为洪师伯的胡乱猜疑便要先查我们四个？云雾师叔祖何不从洪师伯首先查起呢？”
洪剑青怒道：“你放屁！我想到了，掌门师伯，他们四个自称玄天四杰，情同手足，定是卓破天替朱有风出头，所以偷偷将我徒儿杀了！”
“哈哈……”大殿上响起三个人的笑声，朱有风大声说道：“太可笑了，红师叔真的是脑子里少根弦啊，破天刚才就说过了，我们有能力杀了张达道然后从洪师伯手里逃走吗？莫非洪师伯丹心阶的修为是吹牛皮吹出来的？张达道号称清远六魔之首，难道也是纸糊的不成？我们这两个刚跨入凝元境还不到一年的弟子，居然就能杀了门内顶尖的师兄，干脆大家都拜我们师尊为师好了，免得浪费时间被庸人耽误了。”
洪剑青怒道：“朱有风！我知道你们有几件上品法宝，因此境界虽低，却能屡屡战胜强敌，你们能杀了我大弟子再从我手里溜走也不算稀奇吧！”
刚才大笑的还有吴浩然，他反驳道：“敢问洪师伯，什么上品法宝能瞒过洪师伯的眼睛？并且让丹心阶的高手也束手无策？我们几个从学院大赛出来的小辈，可能拥有这样的宝贝吗？”
洪剑青被三人联手反问得哑口无言，云山掌门冷眼旁观了一阵，见洪剑青没话说了，他才开声道：“卓破天，朱有风已经通过了询问获得了清白，你既然没有杀人，为何不也让云雾师伯测试一下？如此岂不是省了很多口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卓破天，只见卓破天双眉一挑，道：“回禀掌门师祖，自幼我爹教我做人要有尊严，修仙者更要有尊严地活着，我没有杀人，而且还有人作证，我凭什么要接受这种屈辱的盘问？倘若掌门师祖一定要我接受云雾师叔祖的盘问，可以，只不过之后我便要请掌门师祖特许我退出清远门，当初选择清远门或许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大胆！”几位执法长老怒喝起来，朱有风却用更大的声音仰天大笑道：“破天说得好，难怪老子满肚子不舒服，原来是因为刚才被迫接受盘问的缘故，韩韬、吴浩然，你们有没有同样的感觉？咱们来清远门好像是打错了算盘啊，清远门不是咱们这些异类呆的地方，不如早些走了拉倒。”
韩韬苦笑不语，吴浩然却声援道：“不错，我也觉得很不公平，我们四个根本毫无杀人动机，也没有那能力，还有人证可以证明我们当时根本没有时间飞去驼龙峰杀人，如此清白的人还要遭到无礼盘问，我也不服，掌门师祖应允的话，我愿意在接受盘问之后与卓破天一同离开清远门！”
第122章 师严道尊
清远门开山立派以来只怕还没出现过有弟子公然威胁要离开的，在场的十大长老多数脸上都露出怒意，只见龚岚馨突然转身面对云山掌门，她躬身说道：“师尊，馨儿回山之后一直受人腹诽，馨儿一直都很困惑，我回山究竟是为什么？刚才馨儿突然想通了，原来馨儿真的是为了卓破天和朱有风这两个弟子回来的，他们在擎天学院时是我的学生，如今是我的弟子，假如他们平白受此冤屈，非要受辱被盘问的话，弟子也不想再继续留在清远门中，请师尊恩准。”
龚岚馨的话一出，三清殿上顿时炸锅了，在大家七嘴八舌不停指责一阵之后，云山掌门终于发话了，他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馨儿，你先带他们回峰，等我与十大长老查过了别的线索再说。”
龚岚馨向云山道长躬身施礼，一声不吭地带了人就走，卓破天他们更绝，转身就走，潇洒得很，根本就懒得理盘坐在三清殿中的人。
云海在五人尚未离开之际怒声道：“掌门师兄，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就算他们没有杀人，至少也该治个不敬之罪吧！难道因为他们是你的徒子徒孙你就故意纵容？”
云山冷笑道：“至少我的徒子徒孙没有当着三清的面出手伤人！也没有不顾情面打上别人山门！这件事很清楚，卓破天他们虽然确实有嫌疑，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杀人逃走的实力，而且卓破天他们四人自从入门以来都规规矩矩的，甚至各有上佳表现，倒是云海师弟你该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徒子徒孙了，看看他们平时都干了些什么！清远六魔，哼，清远门何时沦为魔道了！”
站在洪剑青背后的四个人急忙跪下禀道：“启禀掌门师伯祖，清远六魔是卓破天杜撰的。”
云山冷笑道：“你们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六霸和六魔也只一线之差而已，都给我滚回去好好闭关修炼，谁也不许擅自离开自己修行之处！再犯门规我就把你们都关到狴犴峰去！”
那四人灰溜溜地走了之后，云山道长对留在殿上的十位长老道：“诸位师弟，杀害张达道的应该另有其人，据我神念探查，张达道原本修炼之处曾经出现过毒瘴之气，甚至还有一丝毒虫留下的气息，因此我怀疑这是一个潜入我清远门的元国奸细所为，大家核查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手下有无行为鬼祟，实力高超却总是隐忍不发之人，张达道又是否跟元国奸细有所来往……”
……
龚岚馨一路片语不发，回到玄天观之后才对四人道：“你们今日能团结一心进行辩解，为师非常欣慰，不过你们也太莽撞了，尤其是破天，当着这么多师祖、师叔祖的面，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卓破天昂然道：“我又没有杀人，师祖他们总不能因为我不敬就将我关入狴犴峰吧？我如今是真的有些后悔当初选择了清远门了！”
龚岚馨对三人道：“你们各自回去修炼，暂时不要离开玄天观了，破天，你跟我来。”
龚岚馨将卓破天带入玄天观的三清殿，她向三清肃然一拜，然后轻喝道：“跪下！”
卓破天一愣，向龚岚馨背影望去，只见龚岚馨双拳捏得紧紧的，背影都有些颤抖，卓破天心中一凛，急忙跪下向三清拜了三拜。
龚岚馨挥手放出个罗帐似的法宝，将自己和卓破天都罩住了，她冷声喝问道：“卓破天，我问你，张达道是不是你杀的？这里没有旁人，我想听你的真话！”
卓破天心脏猛地一抽，看来他的强辩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包括他的师尊龚岚馨，卓破天心中刹那间转过许多念头，想到龚岚馨在清远观说的那番话，卓破天坚定的心旌一阵动摇，他垂下头，对龚岚馨道：“龚老师，请你责罚我吧，我是迫不得已才伤了张师兄的。”
龚岚馨倏地闪身来到卓破天面前，纤手一挥，啪地一声轻响，卓破天脸上已着了一掌，龚岚馨恨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破天将自己被李崇光偷袭，带到驼龙峰之后一连串发生的事向龚岚馨坦白了，不知道为什么，卓破天觉得龚岚馨是可以信任的，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对朱有风和尚文敬，卓破天父母双亡，如今不过十三岁的卓破天隐隐已将龚岚馨当做一个值得敬爱的长辈了。
龚岚馨听完了原委之后神色才稍微和缓下来，她说道：“原来如此，张达道可说是咎由自取，竟然想用金蛊虫吃掉你部分脑子，让你变成个傻子，换了谁也要奋力反抗，不过当时现场没有别的证人，你杀了师兄是个大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宽恕，所以，你还是矢口否认的好……那个李崇光现在怎么样了？”
卓破天垂着头道：“死了，为了灭口，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