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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仙朝帝师-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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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后,安伯尘距离骑阵仅剩五步,右手握枪,面无表情,双目冷凝。

就在两方只距三步时,安伯尘忽地收起双脚,跃身站上马背,人借马势高高跃起,在半空翻了个筋斗跳过当先那一骑。

两将交手,弃马为大忌,谁也没想到安伯尘会突然弃马跃出,那百骑顿时一愣。

就在这当口,却见安伯尘猛地一挺腰,竟在半空凝滞了片刻,片刻后,他的身体陡然急坠,枪在下人在上,低吼一声刺向当先的骑兵。

怪招连连,厉家骑兵猝不及防下被打乱阵脚,当先的那名骑兵更是所料不及。

头顶凉飕飕,即便隔着盔甲也能感觉到从枪尖传来的凛冽寒意,可战马向前而奔,此时举刀相拒已为时过晚。

那骑兵面如死灰,抬起头,睁大双眼看向从天而降的一人一枪。

“噗!”

血花飞溅,那骑兵头顶破开一个窟窿,应声到地。

强忍着心中的复杂,安伯尘稳当当地落于马背,猛夹马腹,调转马头,余光中那两具横死街头的尸身格外刺眼。安伯尘深吸口气,咬紧牙关,避开百骑的围堵,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去。

一而再的杀人,初时的茫然过去,安伯尘已有些麻木。

换做从前,恐怕此时他已经呆若木鸡,连站的力气都没,更别说策马提枪。可这一月来,于昼夜交替间胎息悟道,大多是在傍晚时分,由阳转阴,由生入死,无形之中引导着安伯尘历经生死轮转,沾染上死之奥妙。又或许,自打重回琉京,安伯尘便注定了会有破除杀戒的这一天,来得固然太快,可经历了这么多,安伯尘再不会像一个月前那般手足无措。

而就在他策马奔向墨云楼的这一瞬,晚霞渐落,白昼渐褪,夜幕迫不及待的即将拉开。

“杀!杀!一起上,将他碎尸万段!”

眼见安伯尘不但又斩一骑,还从百骑中安然无恙的脱困而出,厉家主怒不可遏的叫嚣着。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不安,转眼后便被他散去,死死盯着满身是血的安伯尘,心中冷笑不已。

不愧是战败霖儿的少年天才,这琉京中,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走眼了。只可惜有勇无谋,鲁莽无知,真当自己一个人便能杀败千军?

千军葬你,也不枉霖儿之恨。

两千厉家军蜂拥而上,如潮水般卷过长街,而在对面,只有一人一骑。

此时的琉京中,已有数方人马发动,从四面八方开往朱雀街。可最近的仍隔着两条街,冲锋只在弹指间,就算赶到了,也只能见着千军屠杀一人的惨剧。

王宫深处,独坐金銮的君王看向镜中的场景,眉头深深皱起。

直到现在也没见着无邪居士现身,看来无邪居士和安伯尘当真毫无关系,只可惜了一员猛将。。。。。。

傍晚时分,铜钟敲响,却是内侍请唤用膳。

琉君摇了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惋惜,转瞬散去。

他刚想起身,可就在这时,余光无意中飘过铜镜,脚步陡然一顿。

镜中的少年低吼一声,好似在宣泄什么,又好像在给自己打气,直面转瞬即到的两千雄兵,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惧色。

这一瞬,李鈺再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悔意。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安伯尘虽然尚年幼,可枪术隐隐窥至登堂入室的境界,最难能可贵的却是他独面千军丝毫不惧的血勇。如此人物,少时便已如此,若用心培养,假以时日,谁能道我琉国无名将?

别人只以为安伯尘有勇无谋,可李鈺却总觉得有些蹊跷。

说他无谋,可昨日京伊府中,他似能看出自己的心意。说他有谋,眼下却如此不知死活的冲向厉家军,丝毫不知他是在飞蛾扑火。

再有血勇,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轻叹口气,李鈺心情莫名,就在他想要转身时,神色陡变,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疾跳。

镜中的少年没有被大军淹没,脚踩马背,再度跃身而起。

晚霞垂落,虽是最后一缕,却将沾满血腥的银枪染得如火如焚。

昼夜交替间,安伯尘心有感悟,却并非从前那些玄而又玄的奥妙,他所感悟的有两道,一生一死。

阴阳交替,犹如生死,正如安伯尘眼下即将面对的。

面对两千厉家军,生机渺茫,只余死路一条。

然则生死转换,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死一线间并非虚妄,而是真真实实的玄奥。

若是悟通此中玄奥,天地海漠,大可去得。

只这一瞬间,安伯尘自然无法悟通那么多,可他却知道,眼下他还有一线生机。

跃身半空,无邪在前,安伯尘在后,人借枪势,枪人隐隐合为一数。

“老贼受死!”

厉喝一声,安伯尘双目发红,握紧无邪,使出他自创的那招“雷霆啸”。

此枪的玄奥便是人借枪势腾身飞起,水火二势旋转而升,形成螺旋之力,再借地魂聚以雷法,出枪迅猛若雷霆,鸣啸若龙吟。

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虽为戏言,可此时此刻,却成为安伯尘唯一的那线生机。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少年血性

朱雀街的百姓们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今日的所见所闻,更忘不了那一枪。

少年人仿佛生出翅膀一般,手握银枪,旋转着刺向躲在大军后,瞠目结舌的老人。

血染青衫,却是无数柄枪矛飞射而来,在安伯尘身上划开一道又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汩汩流淌。

这招雷霆啸固然迅雷不及掩耳,快得令两千厉家军始料不及,可两千铁骑在朱雀街铺开,层层叠叠,前军猝不及防,中军和后军都早早反应过来,当即掷出枪矛,射向腾飞于半空的少年。

安伯尘修炼虽有小成,却也是肉身凡胎,千多枪矛射来,少说也有百多柄刺中。幸好水火二势流转全身,螺旋之力发动,将大半的枪矛卷走,即便如此,剩下的二十来枝枪矛仍将安伯尘刺得剧痛难忍,鲜血淋漓,火燎般的痛楚回荡在全身上下,可他始终咬紧牙关,屏气凝神,硬生生地穿梭过枪林矛雨。

惊慌失措的老人近在咫尺,这一刻,他的脸上再无丝毫得色抑或愤怒,有的只是浓浓的慌乱,就和寻常的老人家一样。

鲜血顺着手臂大腿流下,染红青衫,安伯尘只觉全身力气被抽光,摇摇欲坠的从半空跌落。

看向两步外的老人,或许是不忍,又或许是没了力气,安伯尘怔怔地盯着他,银枪在手,身后慌乱的喝斥声宛如滔天波浪,安伯尘却迟迟没有出枪。

“我没杀他。”

安伯尘突然开口道。

“可是。。。。。。。”

厉家家主一脸掩饰不了的慌乱,哆嗦着道,他抬起头,似想好好看一眼这个横空出世,当下只需动动手便能将自己当作人质逼退大军的少年。

就在这时,苍老的眸中陡然蹿出一丝冷光,厉家家主猛地直起身,先前有意装出的怯色一扫而空,趁着安伯尘不备,迈步上前,手持双锏砸向少年的头颅,低吼道:“可若非你霖儿又怎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心头一凉,双锏离少年的面门只剩半丈,却再无法落下。

低头看去,那只银枪不知何时已插入他心窝,努力抬起头,厉家主难以置信的看向安伯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转眼后,双锏掉落,老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连同厉家三百年风光威名一起跌落尘埃。

“所以,你不该杀小官。”

双目通红,安伯尘强作平静道。

耳边的喊杀声骤然一止,朱雀长街鸦雀无声,青冥的夜色下,似有什么在悄然酝酿着。

安伯尘知道厉家主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无非是在惊讶,安伯尘为何敢杀他。

厉家主一死,两千厉家军势必会马踏安伯尘,报仇泄愤。安伯尘力气用尽,遍体凌伤,只能坐以待毙。若安伯尘是个聪明人,理应拿住厉家主当人质,以求脱身。

诚如厉家家主所想,安伯尘在使出这招雷霆啸时,的确打着以他为质的念头。

要怪就怪老人不该示弱偷袭,这一出手,打碎了安伯尘心中最后一丝理智。

世家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眼都不眨一下便杀了小官,天理何在?杀人者偿命,只是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对于厉家这等世家又有几分约束?

既然世家高高在上,无所约束,那便由我来亲手为小官报仇。

安伯尘知道,厉家事败难逃一死,可少年人的血性冲上脑门,他哪还会去想那么多?

一枪出手,干脆利落的取了老头的性命,毫不犹豫,权当是祭拜小官的在天之灵。。。。。。顺带捎上我自己的。

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安伯尘抽回无邪,踉跄着转过身,拄枪而立,平静的望向不远处的两千骑兵。

一路的鲜血,绝大多数安伯尘自己的,触目惊心。

黄昏后,夜色下,少年笔直的站着,右手拄枪,静静地的凝望惊疑不定的两千骑兵,在他身后是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被他一枪捅死的世家家主

许久过去,两千骑兵竟然无一人动弹,同时缄默着,只余马儿不安的蹄踏声。

古怪的气氛流转在朱雀街头,看得躲在屋子里的百姓们目瞪口呆,转眼后,平静被打破。

却是那个老幕僚颤巍巍的下马,拾起铜锏,鼓足勇气砸向安伯尘。

安伯尘仅凭最后一口气强撑着,不愿就这么倒下,此时别说老幕僚,便连一个三岁孩童都能轻易将他打趴。

老幕僚刚迈出一步,手上的铜锏便被击飞,余光中,安伯尘隐隐看见依云客栈中晃过一道人影。

老幕僚刺杀未遂,却也将凝滞压抑的气氛打破,两千厉家军没了主心骨,初时的不知所措过后,此时都已记起了该做什么。

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至极少年,先害了大公子,又杀死家主,将厉家陷入绝境,也害得厉家军走投无路,终究难逃一死。

“杀!”

也不知是谁先喊出声来,两千厉家儿郎再无所顾忌,拍马杀向安伯尘。

“杀!”

又是一声喊杀声响起,却从安伯尘身后传来,当先的是一身着坚甲的女将,满脸的不情愿,率军经过安伯尘时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转眼后,又是几阵喊杀声从左右街角传来。

一路是老将们所率的护院,另一路是羽林军,当先的也算是安伯尘的熟人,左戍营统领胡不归。

直到此时,安伯尘才长舒口气,绷紧的弦一经松开,乏力的身体也摇摇欲坠。

想到从此往后再见不到时疯时痴的李小官,安伯尘眼圈一红,心中生出自责和愧疚。

若非他一心想要守住那个秘密,小官又怎会死得那么惨。现如今,那个秘密算是守住了,可自己隐瞒修为之举就此暴露,也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这些都不算什么,小官。。。。。。

安伯尘通红着双目向楼上看去,下一刻,他陡然一怔。

楼阁上冒出一个胖乎乎的脸蛋,不是李小官又是谁?仿佛刚睡醒般,李小官迷糊地揉着眼,目光无意中落向呆若木鸡的安伯尘,李小官“诡异”的一笑,张牙舞爪的似想说什么,全然不知这番情景落入安伯尘眼中,蓦地生出丝丝寒意。

鬼。。。。。。

安伯尘打了个哆嗦,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意识消散前一刻,安伯尘忽闻幽香袭来,随后身体跌入一片柔软的暖玉中。

。。。。。。。。。

。。。。。。

安伯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司马槿。司马槿坐在高头大马拉的华丽马车中,一旁是如林如丛的侍卫,从吴中司马家开拔,直向上京而去。

司马槿头戴凤冠,身披金黄的凤氅,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而安伯尘则骑着战马,手持无邪远远追着,可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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