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时代-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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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到达目的地
广西凤县只是大地震后多个频发余震的地区之一,灾情算不上最严重,而且位处偏僻,原本并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可是随着神话传奇的到来,这个位于广西南角的小县城一下子热闹起来,本来就因为交通不便使得各种物资都无法顺畅输入,不知从哪儿又涌出来那么多志愿者和避难者,巴掌大的县城忽然变得拥挤起来,周瑾瑜坐在黑面神驾驶的越野车上用高倍望远镜看过去,视线里许许多多的车队彻底将不过两车并行的窄道堵死,中间还穿插着不少行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连驴车都过不去了,这块铁疙瘩看来只能扔在这了,阿三,你的情报收集的怎么样?”
此次凤县之行既然被赵明权说的那么危险,他自然不可能单身而来,将坐镇振东安保公司的黑面神和阿三、阿四一并带出来,阿三一路上负责情报方面的收集,除了网络信息之外,也会找些过路人打听,阿三抬起头道:“不是很理想,网上尽是关于神话传奇到凤县赈灾义演的消息,根本没有值得关注的信息,倒是刚才问了几名过路人才知道,前两天一批越南的避难者因为不满社会的保障对主街上的商铺进行了打砸抢行动,伤了好几十号人,幸好志愿者人数众多,那批越南人没敢太放肆,抢了好些生活物资就躲起来了,那几名过路人都是原本在凤县的生意人,怕越南人过几天还要来抢,早早的收拾了东西往外逃了。”
周瑾瑜皱了皱眉头,他既然做过进出口贸易,自然也知道边境线上的“潜规则”,就像走私物品一样,那是屡禁不止的,偷渡也是一样,凤县虽说和云南交界,可是不少胆子大的越南人都会偷渡过来,好似美国黑户口的华人一样,这些同样没有身份的人可以在凤县谋个生活,纵使整天躲躲藏藏,可远比在自己国家里吃不饱、穿不暖要强得多,因为势单力孤,所以往往这种弱势群体都会聚集起来形成一个集团,就好似华侨居住的“唐人街”一样,凤县虽小,却五脏俱全,不着眼的地方怕是隐藏了不少这样的偷渡客,赵雨婷怕是早就心中有数,大概是打算借机整顿,清查人口什么的,将这些没有身份证明的越南人逼得急了,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周瑾瑜没由来的叹口气,赵雨婷的个性怕是只认黑白对错,根本不会去考虑中间的余隙,有些人和事其实没有那么极端的。
“阿四,带上行李,我们要走山路绕过去了,离凤县还有四五十公里,按照这个速度疏通,怕是到了凤县也得三四天,还不如早些翻山进去瞧个究竟。”黑面神吩咐道,将越野车锁好后,把重要的装备都携带起来,虽说他是周瑾瑜的合作伙伴,此次也是周瑾瑜拜托才特地跟过来,实际上他与周瑾瑜的关系非常微妙,虽然是以周瑾瑜的目的为目标,却并不受周瑾瑜的制约。
周瑾瑜四人绕过了主干道,步行上山,虽然也能够见到三三两两的行路人,却已经并不拥挤了,志愿者也好,赈灾的部队也好,大多数都是携带物资过来的,不可能像周瑾瑜这样轻装简行,黑面神一边校队着方位一边率领着队伍前进道:“这条路真是该修修了,中国农村不是有句俗语吗?要想富、先修路!以前一直在海上讨生活,没有什么概念,现在总算明白了。”
周瑾瑜微微喘气道:“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真正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这几百公里的路还是解放时期开出来的,那时候物资匮乏,能开辟出这样的路大部分也是为了战略需要,现在要想重新修路,预算也要十几亿人民币的资金启动,就算国库往下拨出了这么多钱,层层盘剥之后真正能落到这条路上的不知还有没有十分之一,也就是说,要想满足各方面要求,将这条路修好,得几十亿的资金啊!这么大一笔钱,国家放在哪里投资都能产生巨大的效益,就为了凤县这么个小县城?你觉得有必要么?何况如果不是这次的灾情,凤县这条路也是能凑合的用一用的。”
黑面神拍了拍脑壳道:“你是大老板,我可没有你那样的脑子……不过,情况好像比我们猜测的更加糟糕啊!几个小时里已经遇上三拨从山路往外赶的生意人了,有些还受着伤,宁愿挂着彩也要迅速离开,怕是凤县比我想象的要乱得多。”
周瑾瑜略微思量便猜的八九不离十道:“赵雨婷毕竟不是从基层工作中提拔起来的干部,而是从名牌大学的经济学硕士毕业后,直接就成了管理人才,在行为处事上或许大方向没有错,但欠缺实践的考验,凤县这一带是复杂的少数民族群居地,历来就很难管辖,政府的威信不高,加上民风彪悍,又有大量越境偷渡的人谋生活,实际上政府的武装被局限在很小的影响范围,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资源,又都是穷山恶水,无论是农业、害死旅游业都无法得到好的发展,唯一可以提高凤县经济繁荣的便是商业,就像我刚刚说的许多不同的文化环境在这里交融,这就带来了复杂多变的商品,如果利用的好,吸引大量小商人投资,是可以从税收上明显感觉到变化的,至少不需要每年再向政府要求拨款扶贫了……赵雨婷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这并不是什么贬义词,只是被安排在这样的地方,依然想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能够吸引那么些商人来这里投资,赵雨婷已经算是本事不小了,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两三年后,在凤县有了足够的财政收入,可以采取怀柔政策让少数民族的居民都投入到能够产生经济效益的商队中,就像现在走四方贩卖藏器和土特产的藏族人民,这些青壮年的外出,可以有效的缓解内部的矛盾,此消彼长之下政府的威信力自然有所提高,总的来说还是个相当稳妥的想法。”
“失败就是失败,再稳妥如果没有得到好的结果,那都是失败!我是个只注重结果,不太注重过程的人,瑾瑜,和你在一起也共事过一段时间,你是个很特殊的人,掌握了很好的作战技术,也有着非常好的大局观,可却并不适合猎人这个行业,知道为什么比起我和阿三、阿四来要优秀的多的你,始终不被看好的原因吗?”黑面神停下来道,四个多小时的急行军,他们倒还无所谓,周瑾瑜却有些吃不消了,他便顺水推舟的指了指一片空地示意休息一会儿。
周瑾瑜没有答话,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取出水壶来喝水,阿三继续取出地图来观察,阿四则是检查行囊,黑面神看了看时间才继续道:“就是因为你总觉得过程会比结果重要,而且十分享受寻找过程的经历,这对于我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就比如说刘诗涵小姐吧,既然拜托我留在洛杉矶保护他一阵子,为什么又要刻意回避她呢?明明知道互相喜欢的很深,却连个笑容也没有,刘诗涵面对着你强颜欢笑,苦涩的泪水却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发泄,你呢?都远在欧洲了,还时不时的向我打听她的安全,是男人的话,喜欢就把她强留在身边不就行了嘛!”
周瑾瑜看了看黑面神忽然笑道:“怎么?向来冷酷无情的你也会被女人的眼泪所打动么?……是啊!楚楚可怜的刘诗涵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不忍伤害的,哪怕是心如磐石的我,对感情一再坚定,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背弃感情的我也情不自禁的为她打开心防,我不知道那是对是错,或许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所以我只能迷茫的去感受整个过程,因为现实让我很清楚,过程可以成为回忆,而结果……却是我和她都无法拥有的。”
“头儿,还有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能到达凤县了!”阿三精确的测量完地图后第一时间回应道。
黑面神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快走几步,去到县里再找地方休息吧……瑾瑜,对于感情我糊涂的很,搞不明白你们所谓的情感,我的生活经历教育我做男人就要干脆一些,后悔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词典里,还有!如果你最后有负刘诗涵小姐的一片情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站起身经过周瑾瑜身边时,用只有周瑾瑜听得见的话语说着。
周瑾瑜轻轻一颤,这种话不是刘诗涵的父亲应该说的吗?他不由哭笑的揉了揉鼻子自语道:“诗涵不愧是红颜祸水啊,简直是所有雄性动物的大杀器!还以为这家伙跟我不一样的,原来也是个有感情的人类啊!”他快走几步上前搭住了黑面神的肩膀道:“喂!我们不要那么生分嘛,我一回来大家都急着跟我打招呼,唯独你借口什么训练躲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愧疚啊?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滚!我可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只是每天晚上在她门口站岗,听她哭啊哭的,哭的我心烦罢了,你个蠢蛋,有空的话赶紧把她接回来,要闹心也闹你自己的心,省的令我的队员心中憋闷!”黑面神狡辩道,他作势一推故作亲热的周瑾瑜,那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即使周瑾瑜有着不错的身手,也被这一推推倒在地,周瑾瑜却并不生气,反而像找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那样拍拍屁股跑上去继续搭着他肩膀道:“哎呀,都是男人我懂的!就像我起初认识刘诗涵,知道她喜欢莫怀时,那种感觉……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像坨狗屎啊?对了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都这个年纪了却不找老婆呢?”
“我们船上有规矩,一旦成婚就必须退下来做后勤工作,现在所有在一线执行任务的都是单身……你作为大老板居然现在才关心员工的生活,实在是失败透了!别挨着我这么近,烦死了!你不觉得这个天很热吗?”黑面神别扭的说道,可能是皮肤太黑了,所以根本就瞧不出是否因尴尬而红脸。
周瑾瑜抬头看了看已经逐渐西落的日头道:“脱了棉袄就穿短袖,真是个令人崩溃的天气啊!……”
阿三说的没错,在二十七分钟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凤县城外,在一片帐篷区可以看见忙忙碌碌的志愿者和不断被抬进去的伤者,时值黄昏,在城外架起了几口大锅,许多扎着头巾的人挑着水桶走过来,还有一些人在大锅下面生着火,看来是打算做晚饭,一眼望去忙碌而紧张的景象好似只有在好莱坞的灾难电影中才能见到,周瑾瑜一下子迷茫起来,纵然赶到了凤县,忽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周瑾瑜站定脚步仔细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分头去打听一下县长的位置吧,我估摸着这么混乱的场面,她也无力组织了,大概也是忙碌在一线的哪个位置,找到她通知我,我有很多情况想和她当面了解。”
黑面神几人见惯了生死杀戮的大场面,也没有少在灾难性的战场走过,这种情景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比起毫无头绪的周瑾瑜要有经验的多,四人掏出对讲机调好频率就分开来,这地方的移动通信都已经无法使用,在网络重新覆盖之前,离得远了,只能靠对讲机来联系。
周瑾瑜向着城里的方向走去,起初还能见到临街两边完好的商铺房屋,再进去一段距离就看得出来是明显遭到过洗劫的商铺,玻璃破碎,门也歪倒在路边,里面混乱不堪,无论是药店、超市、餐厅等生活必须品的门面都是空空荡荡,继续前进一段距离,周瑾瑜忽然站住了脚步,眼前是一片狼藉,歪倒的房屋,各种水泥块、砖头掉在地上,堆积成了一座座的小山包,人走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