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2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一惊,不待李环出声指挥,罗辛远早已挥手叫人将假山重重围住。
方进武则侧身在李环身前一挡,严阵以待。
田子瞻心中大骂,这暑烈私自叛逃,这当口还看出了三人藏身之所。
田子瞻不知暑烈自有其长,洞远司中凡是排班辈的,并不都是武功高强,而是各有所长。
在寒字组中,暑烈便有一项本领,便是目光锐利,暗中只要稍有微光,便可视物。
人或物事离的过远,他也能凝神看出面容形状,这是他跟从日本遣唐史所学的异能。
此时火把将后院照的通亮,假山中虽然有石块阻挡,暑烈一转身之际,仍然看到了吴聚齐露出的衣服衣角。
田子瞻哈哈一笑,从假山中轻轻跃出,李吴二人也随后出来。
田子瞻道:“暑烈,你的眼光倒锐利,我看这两只眼珠儿你也不用要了。”
说罢手一扬,咯吱一声,一声袖箭向暑烈面门射去。
暑烈武功不强,但还有两下子,见袖箭射到近前,忙向旁一摆头,袖箭擦着左边面颊飞过,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袖箭向后飞去,正飞向李环,方进武冷哼一声,上前半步,左手轻轻一抄,便将袖箭抄在手中,随手一抖,袖箭直插入地,地面上只留一洞。
暑烈正要点指喝骂,忽的眼前人影一闪,田子瞻已然纵到他身前,左手一领,右手向暑烈咽喉叉去。
暑烈就在人群当前,再要躲已然不及,右手上架,左手胡乱推出一掌。
一旁罗辛远跳过来,一掌打向田子瞻后背,被吴聚齐和李广威从旁拦住。
田子瞻不躲不闪,任暑烈一掌击向胸口,右手一沉,已然将他手腕抓住,随手向怀里一带,暑烈身不由已的向前跌扑,那一掌便即打空,擦着田子瞻的身子打过。
田子瞻毫不停留,手臂一展,又一抖,暑烈再也立足不稳,身子歪斜倒向地面。
田子瞻将暑烈提起,不令他倒地,出指如电点了暑烈三处穴道,这几下使的兔起鹘落,不过眨了两眼的功夫。
那边李吴二人也不恋战,呼呼四掌将罗辛远逼开数步,站在田子瞻身后。
田子瞻道:“殿下,咱们作个公平交换,你放我们走,我将暑烈留下。”
李环在人群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子瞻,隔了半晌方道:“武后派了众多洞远司的人来刺探我们的军情,你想必也是其中之一,我虽不知你知道些什么,但我会放你走吗?”
田子瞻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事情确是合乎情理,只自己先前从未经历过大的战事,因此未能立即想到这点。
只是李环看来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刺杀他的,当下笑道:“那我就要赌一赌了,左右也是个死,死之前也除了这个叛徒。”
不料李环道:“郑青山先前曾帮我找寻那两份重要的文书,但是事情终还是没有结果,他除此之外对兵部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又留他何用。”
暑烈万没料到李环会如此说,一时之间,心中还以为这是李环故意迷惑田子瞻的。
田子瞻却知李环所说不假,但时候无多,越耽误下去越不易出逃。
当下将暑烈提起向侧院移去,李吴二人跟在后边,手中没有兵刃,在地上各拾了一根长枝充做武器。
吴聚齐道:“兄弟,往那边走干嘛?”
李广威小声道:“咱们得抢些马匹,要不然真的逃不掉。”
吴聚齐点点头,知道府地中的马厩大多在侧院,当下加快脚步。
李环手高高扬起,一众弓箭手将弓弦拉满,对准了田子瞻四人。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9
田子瞻故意不点暑烈穴道,暑烈自然大声叫嚷,求李环不要放箭。
李环却一直铁青着脸,那只手半点也不摇晃。
暑烈求了一阵,见李环态度坚决,不由得又怒又急,忽的破口大骂起来。
只听暑烈道:“李环,你。。。。。。,你言而无信,先前为了叫我帮忙,许下种种好处,现在我身当危难,你居然。。。。。。,居然不顾我性命。”
罗辛远冷笑两声,道:“暑烈,你这样说话,还把殿下放在眼里吗?”
李环面带阴冷之色,道:“你既如此说,我便叫你死个痛快,也省得如此担惊受怕。”
李环正要将手放下发令,忽的前院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一声长啸,田子瞻听后心中便是一喜,正是马标的声音。
果然,不一刻马标从前面绕了过来,身后跟着人众多使女奴婢,都是慌慌张张的。
只见马标手中提着一个妇人,李环一见之下大惊,脱口道:“阿娘。”
田子瞻知道这是淮南王的夫人,心中大喜,有人质在手,逃生大有希望。
淮南王的夫人看来四十余岁的年纪,被马标提着在手中,此刻已然吓的不住的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李环分开人群,上前数步,急切的道:“阿娘你怎样?可有受伤?”
淮南王夫人张嘴欲答,却说不出话来。
李环向马标一指,怒道:“贼道,你待怎样?快些将我阿娘放了。”
马标道:“李环,你老娘在我的手里,想要她活命就将我们的人放了。”
李环紧咬牙关,自是不愿将田子瞻等人放了,但亲娘在人家手里,却又无法。
李环当机立断,向罗辛远一摆手,罗辛远知他心意,忙叫兵丁让开一条路,田子瞻三人慢慢退过去,和马标凑在一起。
吴聚齐道:“长脸老道,还是你有办法,咱们去夺马。”
马标笑道:“想要马还不容易,我早就预备好了。”
说着向侧面一指,果然四匹健马静悄悄的一旁站着。
四人翻身上马,马标将淮南王的夫人在马前一横,向李环道:“殿下,我先借你老娘一用,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自然将她放了。”
方进武道:“老道,快把夫人放下来,夫人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害,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马标道:“这个自然,我要她何用。”
四人拨马奔向前院,马标将马头一摆,到了关押蜘妖的牢门前,向牢中长短间替的叫了几声。
那蜘妖受了感应,不住的挣扎,却挣不脱渔网的束缚。
马标叫李环将蜘妖放了,罗辛远道:“这东西凶的很,怎能就这样放了。”
马标有人质在手,哪听罗辛远多说,摇头摆脑的道:“这件事你自己掂量着办,你不放人,道爷我还不走了,我也不放人。”
罗辛远还要说话,李环沉着脸道:“罗老师,将那东西放了,不要松脱绑缚便是。”
罗辛远向马标狠狠瞪了一眼,叫几个人到了牢里,不大一会儿,几人架着蜘妖到了院中。
只见蜘妖被渔网束成一团,只露出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口中不住的磨牙,咯吱咯吱之声,直刺人耳鼓。
马标伸手将蜘妖提起,掷到田子瞻马上,田子瞻将暑烈掷在地上,四人一打呼哨,拨马便冲出王府。
李环率众人在后面追来,马标回头道:“王子殿下,你下令将城门打开,我们到了安全地带,自然将人放了,你叫人顺着南门外大路再向南,走出十里,便将人接到了。”
方进武道:“马道长,殿下已然决定放你们走,殿下是什么身份,决不食言,你即刻将夫人放下,我们放你走就是了。”
吴聚齐哈哈大笑,道:“你当我们会信吗?”
李环道:“罗老师,传我的命令,大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吴聚齐道:“还是殿下明白事理,为人也够大气。”
四人打马在前,李环带着人在后,直赶到南城大门处,门上守门的兵丁得了令,将城门大开,四人打马出城。
李环道:“阿娘放心,休要担惊受怕,不出半个时辰,孩儿必将娘亲安全接回。”
田子瞻回头道:“王子殿下,请先回吧,等我们驰出十里,必将人放了,我们也决不食言。”
李环面上毫无表情,忽道:“洪泽,我本来有招贤纳士之意,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再遇到你的时候,一定不会饶你性命。”
田子瞻正要说话,吴聚齐道:“王子殿下放心,咱们再遇到的时候,我们也一定不会饶你的性命。”
方进武上前道:“殿下,要不要派人在暗中将他们除了?”
李环一摆手,道:“不用,他们会放人回来,派人在后面远远跟着,别叫夫人受了惊吓。”
停了一停,又道:“华山派,哼,等大事一了,我到要看看华山上能不能留下一草一木。”
罗方二人心知其意,如果起事成功,看来是要派军队围剿华山派了。
田子瞻等人驰出十里后停马不前,马标将淮南王夫人轻轻放在地上。
田子瞻道:“王妃,在下几人失礼了,不过实在是形势所迫,这就请夫人北回,不出一二里必有人迎接。”
淮南王夫人双腿酸软,哪还站的住,点点头软倒在地。
田子瞻知道不能久留,四人又打马前行,奔了二三里,斩而向东,又行数里,再折向北。
四人又行数里,天色渐亮,便弃马步行,将马头对准东南,拍马放行。
四人面前是一处山地,怪石嶙峋,正是藏身良所。
田子瞻道:“兄长,李师兄,你二人得以清理门户,大仇已报,这便回转华山吧,李环现在虽然无暇,但就日后会对华山派不利。
你二人并非公门中人,其实也不便随我和马道长一路出行,多耽风险。”
吴聚齐道:“兄弟,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固然是为了清理门户,但也是看在和兄弟一番交情的面上。
留着我们两个,一路上还有些用处,你两个势单力孤,总是不妥。”
马标知田子瞻心意,道:“老东西,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是回家看看夫人再说,她病刚有起色,万一你在外面有个闪失,岂不是不能再生小娃娃。”
吴聚齐听后大乐,道:“这倒也是,倘若再不抓紧生。。。。。。”
李广威笑道:“师姐夫,咱们这便回转吧,生儿子的事情总要回去才行。”
又转向田子瞻和马标道:“二位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只管到华山来找我,必当尽力相助。”
吴聚齐也道:“那是那是,必当尽力相助。”
四人胡乱吃些干粮,在石丛中小睡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暗,李吴二人这才离开。
吴聚齐走后,马标倒有些不舍,田子瞻道:“老道,你若是不舍,便一路追回去,看人家如何生儿育女。”
马标道:“胡扯,生儿育女有什么了不起,我老道也会。”说罢哈哈大笑。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0
两人数日来十分辛苦,当夜便没有离开石丛,又找了个隐秘的所在,打坐练气,养精蓄锐。
蜘妖被渔网所束,二人到了石丛后便一直想方设法拆解,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田子瞻用短剑割了几割,却也纹丝不动,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所幸一时没有什么危害,只好将蜘妖放在一边。
蜘妖不住的磨牙,一两个时辰之后又闭上眼睛大睡,直睡了五六个里辰也没有醒来。
田子瞻向马标讲了在李安科房外偷听到的话,马标听后也十分惊奇,道:“你以前和我讲过,李承宗当初曾用下蛊的方法,对付过李安科的养父马照远。
会不会李安科耿耿于怀,借此机会叫李承宗受更大的苦楚,以报当年的怨仇?”
田子瞻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看李安科的为人,倒是不像,我总觉得他和先前相比,变化很大。”
马标道:“照我说,练这邪门功夫的人,本身就很邪门,练的久了也即变的没有人性。”
马标随口一说,田子瞻却觉得有些道理,道:“先前李安科做流云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