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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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几个反正,却不知反正什么。
田子瞻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向聪明的紧,道:“你是说我心里反正也没有你,是也不是?
那可太冤枉我了,我的心就在这里,你不信便来摸,它一跳一跳的,看看有没有想你。”
李汝香“呀”的一声,跑了开去,坐到另外一张桌上。
程锦笑道:“就知你不是好人,你把她羞成这个样子,她是要几天都不和你说话了。”
田子瞻道:“你们两个又是几时好上的?”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9
程锦叹了口气,却不说话,双眼中闪出几点泪花,吸了吸鼻子,道:“你用情不专,我。。。。。。,我们又有什么法子。”
她这话的意思田子瞻心里自然明白,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惶恐。
此时梁书同等人都已躲开,桌上却只有马标厚着脸皮还在,程锦和田子瞻在候家曾与马标出生入死,这老道生性喜爱说笑,程锦在他面前反倒不如何拘紧,否则程锦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马标道:“照我说你就是没有手段,这臭子小念花好色,最喜欢年轻美貌的小娘子,你若是和他春宵一刻,我管叫他跑不出你的手心。”
程锦听他这样说,一张俏脸哪能不红,也啐了一口,道:“死老道,难怪你一辈子也娶不到老婆,胡乱说什么。”
说罢脸又是一红,躲到了一边,本打算与李汝香坐到一起,微一犹豫,还是坐到了角落里。
田子瞻调笑一番,心情大好,懒洋洋的道:“若要春宵一刻,总要除了李安科这人魔,否则便不踏实。”
忽的想起红珠来,走到李汝香近前,道:“红珠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李汝香本在害羞,一提到红珠,不由得眼圈一红,恨恨的道:“我这次来除了。。。。。。,除了见你,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田子瞻道:“怎么?”
李汝香道:“红珠死了。”
田子瞻吃了一惊,道:“她如何死的,是生了急病么?”
红珠身为奴婢,田子瞻对她倒没动过什么心思,只是这小娘子忠心护主,又机灵懂事,很讨人怜爱喜欢。
李汝香咬牙道:“那天我病了。。。。。。”说到这脸又是一红,原来她是相思成灾,想念田子瞻,心中郁郁,这才病倒。
李汝香接着道:“我病了以后,红珠便去给我请人看病,连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没有大碍,开了几付药吃了却是不见好。
当时夫人正在忙着淮南王的事情,没时间来顾我,我也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去烦她。
红珠见我太过辛苦,便去李明义的府上求他相助,李明义不在,府里只有大管家在。
那大管家平素便对我主仆二人不好,见红珠有事来求,冷言冷语说了好些伤人的话。
红珠苦苦求他要请府里的高明大夫来给我看病,他却说大夫都不在,全随李明义出去了。
说到后来,那大管家烦了,竟叫人将红珠推了出来,红珠会些武艺,但想到有求于人,不便撕破脸,也不格挡,被人推倒在石头上,头上流了好多血。
红珠哭哭渧渧的回来,我问她到哪去了,她也不说,后来经不住我一再逼问,她这才说了。
我气不过,要去李明义府上骂还他们,却身上无力下不了地,红珠也一再劝我不要去。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我病的越来越重,红珠只得去找夫人,哪知到了东阳村一问,夫人原来去了洛阳。
红珠无法,只得回返,在长安城门外却碰到了李明义,她上去求助,那李明义却冷冷的道:‘那小贱人存心害我,难道我还得去帮她么?’
红珠跪下来苦求,李明义却是不肯,竟纵马将红珠踢倒在地,叫手下人上来便打,红珠奋起反抗,却是不敌,被人打的遍体鳞伤。
临了,李明义道:‘你回去告诉那小贱人,等我大事一了,便回去教训她,别以为有天元撑腰,便能得意一世。’
红珠回来后发了高烧,没撑两天便死了,我大哭一场,胸中舒服了一些,病好了大半。
我在家里再也呆不住,又去东阳村找人,他们不便告诉我详情,只是劝我回去。
正巧宇空将军回东阳村办事,我苦苦相求,他这才带我一同前来找你,后来我听说李明义也在这里,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我一定要为红珠报仇。”
田子瞻见她说话太过大声,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将她嘴掩住,小声道:“红珠的仇一定要报,但是得容我想个法子。”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知道这件事实在为难,红珠不过是一个婢女,安阳王将她打了也就打了,总不能真去将安阳王杀了。
李汝午扑在田子瞻怀里无声哭泣,到后来却止不住大声哭起来,肩膀不时耸动。
田子瞻好生疼爱,在她背上不住的抚摸。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见状,都心中嘀咕:“这小郎君结识的人还真是各式各样,既有吃生肉的蛮子,又有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
田子瞻劝慰一番,到外面请黑顶部众人入店中休息,但安屠喜乐无法入店,黑顶部族人不能将酋长独自留在外面,便也只是席地而坐。
特拔原来不过是普通族人,但他是黑顶堂的一员,先前又和田子瞻打过交道,这次前来自然成了传译之人。
田子瞻问起前情,特拔道:“那次你们走后,安屠喜乐带着我们将古伦萨部打的服服帖帖,在枯骨岭一带,我们部族已是最大的部族。
现在两大条山岭、三条大河,五片林区都是我们黑顶部的属地,古伦萨部也成了我们的下属。
安屠喜乐十分高兴,想起你们曾救过我们的命,便非要前来感谢。安屠喜乐说李帮主的事情咱们另论,现在首要的是将李安科这人拿住。”
田子瞻道:“不错,李安科十分难以对付,以他目前的功力,恐怕咱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记得上次在古伦萨部,玄冥将李安科踩的头骨碎裂,后来他的尸体我们也没去理睬,现在他仗着万相神功又活转了来,不知当初是什么情形。”
特拔道:“当时地上死尸太多,我们也不曾留意,后来两族作战之时,我们都施放了兽群,以为死尸被群兽吃了。
谁知后来我们在中原的探子用风风鸟向族里回报,说又在光州见到了李安科的踪迹,这才一路赶来,也正好来见你。”
马标道:“原来你们也在各地散有探子,在赤土国里怕是只此一家了。”
特拔道:“不过古伦萨族这次也有些人随我们一起前来助阵,你不妨问问他们。”
说罢向后面一招手,道:“阿咯隆,你过来。”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黑瘦的汉子,穿着汉人的衣服,但眉浓目深,嘴唇黑紫,看起来仍是夷人。
特拔道:“洪泽,你来问问他,他是古伦萨族的祭司,这人不懂汉语,我来翻译。”
田子瞻问起李安科的事情,阿咯隆道:“那次从石兽那里回来,李安科答应将李承宗交给我们处置。
这人偷了我们族中的圣物,一直过了数十年,我们才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放过他。
但是李安科说要拿这李承宗练一门功夫,叫我们等些时日,他一直将李承宗关在我们的圣坛里,又杀了一个黑顶部的族人,不知用什么功法将头骨练成了黑色。
后来你从笼中逃出,我们都去对付于你,也不知李安科将李承宗移到哪里去了。
那天李安科死后,我们族中只准备安屠喜乐前来挑战。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0
本族人的尸体都没来的及收拾,李安科什么时候活转来,又是什么时候逃掉的,我们实是一无所知。”
田子瞻见他确实不知,也就不再细问。
众人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李安科。
霜冷道:“我前后思量一番,对这万相神功大致有些了解,李安科身体不惧金刃、水火、能迅速复原,不同质的血肉之间可相互化生,这件本事说来神奇,实则也不是什么特异之事。”
他这一说,众人都甚感兴趣,马标道:“照你这样说,我也能诸般变化,练成不死之身喽?”
霜冷道:“那则不然,大家听我细说。
人之初生,乃父精母血相合,实为一卵泡,中有一体,是为先天之精。
先天之精居于母体之内,一分为二,二化为四,以此类推,化为无数细珠小泡,聚为一团,先天之精则散矣。
然则先天之精形质虽散,但气则凝一,这些细珠小泡不断生长壮大,又不断分裂开合,终于按先天之志,化为皮肉筋脉骨,髓血气汁精等物。
若非如此,则人实为一肉团,又如何视嗅听闻触,又如何动食泄言思。
如此变化,不断充实盈满,由弱至强,终于十月而娩,出离母体。”
胡元英道:“如此说来,我们身上的毛发皮肉,都是一颗颗的小珠凝聚而成的?”
霜冷道:“不错,正是如此,只是毛发、指甲、胼胝等死物不惧冷热切割,却是衰死的小珠。”
特拔忽道:“这位郎君所说,和飞仙岭中岩壁上所刻的图形十分相像。”
马标孩子气颇重,凑到特拔近前道:“那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如何画的,是谁画的?”
特拔道:“自古相传,飞仙岭百丈高的石壁上便刻着神人所画的图案,至于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标道:“等日后得便,一定要去看看。”
众人又再听霜冷讲述,霜冷道:“吐故纳新是天下万物的常理,但凡活物,无不要吐故纳新,否则旧物不去,新物不来。
人自幼年到壮年,身体逐步壮大强壮,身形相貌都有改变,这全仗着饮食与呼吸清气。
牲畜与人皆同一理,将外来水食清气,化为体内气血骨肉,体内数以万万计的细珠不断死去,又会再生出新的来。
这其中全在一个化字,万物生化,由一相而变作另一相,其实质却是不变。
我们坐在这里,虽然未作大动,但周身细珠正在不断死亡排泄,又有数以万万计的细珠正在分裂新生,只是极慢罢了,又从不受神识所控。
而这些新生的细珠自然是按天理变化,要化成骨的绝不化成肉,要化成筋的绝不化成血。
新生细珠由何而来?那便是先天之精所潜藏之所。
随着人体形质的增长变化,先天之精逐步分散,但其所潜藏之所必定是未化之地,否则已化之血肉又如何能反转回变。
犹如豆子作成了豆腐,豆腐无论如何不能再变回豆子,人体先天之精亦同此理。
先天之精自然藏于肾中,随着生长、殴斗、房事而渐渐消耗,也随吐纳、饮食而得以保养。
而人之元神则藏于脑中,司人之神识意志,动作感触,两者上下交通,但所能操控者极是有限。
常人可以以神志控制呼吸、动作、言语,可以趋避利害、变化喜怒,定良善之行止。
修练之人进一步可以龟息以止呼吸心跳,内气外发,外气内收,甚则移动内脏,移穴换位。
但练到极致,怕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而这万相神功却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肌肉任意增大,皮肤任意变坚,甚至筋骨等凡是有形之物皆可变化,那便是元神与先天之精相互勾连极其畅通了。”
众人点点头,都不自禁的“哦”了一声。
霜冷续道:“人体先天之精既少且贵,故养生之道首在禁过度房事。”
霜冷说到此处不经意向田子瞻看了一眼,田子瞻笑道:“若是内功深湛,后天以养先天,使先天之精有所补充保养,那便无事。”
霜冷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不风流枉少年,自有行事之理,别人也是管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