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爱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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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赶快招供不就得了?!”赖郁安虽然节节败退,俏脸笑得通红,气喘吁吁的,仍是嘴硬得逞强。
“不说!不说!你再欺负我,小心我去跟你的偶像告状!”“还威胁我?!”朱玮韵怪叫一声,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猛地扑向她。”那就趁他回来前欺负个够本,看你说不说!”赖郁安转身逃开,蓦地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朱玮韵则尴尬地硬生生收回攻势。闹疯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他是何时回来的。
曹宇恒自然地拥住了怀中的娇躯,失笑道:“怎幺回事?”赖郁安像是见到了救星,偎在他怀中撒娇道:“小玮欺负人家啦!”想不到这女人真的告状!
朱玮韵急得跺脚。”我只不过要她说说接吻的感觉而已.哪有欺负她?!”闻言,他饶富兴味地盯着怀中佳人,笑道:“这我也很想知道。”朱玮韵先是一怔,随即得意地哈哈大笑。赖郁安一时羞窘至极,她一把推开曹宇恒,顿足道:“你们都欺负我!”便转身逃进了厕所,关在里面不肯出来。
大笑声中,朱玮韵心里满是羡慕。她也不明白自己怎幺会这幺容易就谅解了,凝视着曹宇恒英俊的脸庞闪着温柔与真挚,与他在学校时的样子相差了何止千万里……是郁安的关系吧!原来他的这一面是如此令人动容。这一刻,她深深地祝福他们的感情路能够一帆风顺……
“生日礼物我们分开送吧!”情人送的礼该要有独特的意义,她这人可是很识相的!
“谢谢你!”他深邃的目光透出感激。
一个人从公车站前走回家,数十年如一日的路途却因身边少了个人而感觉寂寥。夕阳洒在她身上,优雅的身影随着她的步伐前进,赖郁安心不在焉地凝视不知名的远方,强烈地想着曹宇恒,寒风袭来更添一股凄凉。
这两天他骑机车上下学,她这个“地下女友“当然不能公然地让他接送,习惯了他在一旁笑闹,现在孤单一人,她只觉得分外难捱公车内外的拥挤。
问他为何不搭公车了,他只回了句“有事“就打发了她。想到这儿她不禁心中一叹。她是该放任他自由随他去,还是该多问一些……她什幺时候开始这幺离不开他了?突然,他家门前一个纤细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夕阳下只见她长发飘飘,那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大眼像会放电似的,让人有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呵护的冲动。她看见赖郁安朝她一望,便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甜美的笑,还对她招了招手。
赖郁安望了望左右,确定了她是在叫自己后,她带着些许迷惘疑惑走到她面前。
那美女亲热地拉住她的手,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你真美!难怪……”赖郁安对她没有丝毫印象,为何她会表现得好似多年好友?桢郁安心中有丝困惑,却不好意思将手抽回来,她礼貌问道:“我们认识吗?”“你是郁安吧?我叫小芸!”她说的每句话都是那幺轻轻柔柔地,每个表情都优雅得找不出一丝缺点,但赖郁安心中不快的涟漪却愈形扩大。
“很抱歉,你认识我,我却怎幺也想不起你来。”赖郁安淡淡说道。
“当然!因为我们是初次见面嘛。我会认识你是因为……你是他的现任女友。”小芸迷蒙的眼中透出一丝幽怨。
赖郁安的视线转到她身后的屋子,不禁苦涩一笑。
“你是来找他的吧?”小芸点点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他回国后连家也搬了,虽然他没再跟我们联系,但有些人的光芒是藏不住的,时间久了还是会从某个角落透露出他的讯息。他今天怎幺没陪你一起回家?”赖郁安耸耸肩。”他有事。”“当他的女朋友挺辛苦的吧?”小芸以过来人的姿态柔声道:“他是那幺受女孩子欢迎,又花心,就像匹脱缰的野马;想费力把他拴在身边,却又怕惹他反感,造成彼此痛苦。他这个人啊!教人爱他,为他伤心,可就是恨不了他!”小芸喃喃诉说着她的感觉,然而一字一句却敲击着赖郁安脆弱的芳心。
她不只一次怀疑过,他为什幺会喜欢她?答案却始终无解。但如果连小芸这样温柔婉约的女子都逃不过被弃的命运,那她又算得了什幺?”他可能……不会这幺早回来,你还要等吗?”她强抑波动的情绪,淡淡说道。
小芸偏着头考虑了一下。”我想……下次吧!
我只是想问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她不等赖郁安回答又径自笑了起来。”我真傻!他的智商一七五.功课过目不忘,运动细胞强,女人缘又好得不得了;现在又有个这幺漂亮的女朋友,哪里会不好呢?”赖郁安脸色刷白。智商一七五,功课过目不忘……天啊!他到底还瞒着她多少事?与她道别后,赖郁安转身离去。
望着她缓缓远去的纤细身影,小芸红润的唇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曹宇恒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像对赖郁安那般呵护备至,来此之前,她早打探得一清二楚。今天算是她意料之外的收获,她苦心经营,渴求了一辈子的事,竟让赖郁安轻易得到,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这几个月来,赖郁安只见过曹宇恒的父亲曹升昌几次面,他似乎很忙,常年在国外奔波,即便在台湾也是早出晚归。
曹升昌对一向长辈缘佳的赖郁安印象似乎不错,对唯一的儿子也很关心,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所幸曹宇恒独立得令人钦佩又心酸。
两人交往以来,她觉得他开朗多了。这并不是说他以前孤僻封闭,而是他很少真正开心快乐。如果待在他身边她能找到一丝信心,恐怕就是当他望着她时眼中那分“真诚“。
因为明天要段考了,赖郁安总害怕他疏懒而陪他看书到晚餐才回去。此时,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边翻着历史课本,想起昨天小芸说的话,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她最恨的本国地理,难背易忘,她故意出其不意地说:“成都平原扇形平原的顶点是哪个地方啊?”她说着便要起身去翻书包。
@奇@曹宇恒抱得正舒服,哪肯让她离去?手臂微一用力将她固定在原位,淡淡道:“灌县。”赖郁安心凉了半截。只因她非常确定,他除了上课随便翻看外,还没复习过;而且就算看过多次,这种小地方也很难记得,这会是巧合吗?如果……如果他一直在耍弄她……她深吸一口气,在计算纸上写出一道数学习题。
@书@她看似随手写着,喃喃道:“下午解这题解不开,不知道是不是公式代错了?”曹宇恒看着她解题,见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接过笔,帮她往下解。
@网@“应该是这样,就会得……”他边说边写,没发现她眼中渐渐凝聚的泪水,求出了答案才想起一事。”咦?教到这里了吗?”这时他才发现有异,怀中的赖郁安已忿然起身,她凝在眼眶中的泪水令他心痛,然而她突如其来的试探却令他不解。
“你还骗了我很多事吧?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猴子一样耍!请问,这猴戏好看吗?!智商一七五的天才!”赖郁安冷冷讽笑道。
曹宇恒俊脸泛白,她美目中的绝决令他心慌意乱;然而愈是遇上困境,他愈是冷静沉稳。”我是故意让课业成绩不好,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它理由接近你,可并非存心欺骗。”她冷冷一笑。”怎幺会?接受女孩子爱慕的眼光对你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我们朝夕相处,以你的丰富经验、聪明才智,你当然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臣服在你脚下,不是吗?!”她愈说愈激动,羞愤的泪水再度溢满眼眶。
曹宇恒激动地走向她,却换来她的退却和防备。
“那时我以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或者只把我当朋友。”他沉痛的低语。
情天一夕生变,教他措手不及,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态度更教他心惊。
“你这幺聪明,这幺无往不利,有什幺能难得倒你?!”她已经心灰意冷了,想起他这两天的反常,她霎时明白了一切。
“想必你已经被我纠缠得厌烦了吧?我——““郁安!”她未完的话被他厉声喝止,害怕她会提出分手,脸色不觉严厉了起来。”我对你是真心的!”赖郁安到现在才深刻体认到自己对他早是情根深植。望着他俊逸阳刚的脸孔,她芳心一阵迷惘;或许正如他所说的,他并非存心骗她。
曹宇恒见她有些许软化,欣喜而小心翼翼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她蓦地一震,想起了小芸说的话——他那幺有女人缘,又花心……她迟早会像小芸一样变成“弃妇“的;到那时,等着见他及他新任女友的人就变成她赖郁安了……
想到这儿她似遭雷殛,震惊地抽回手,一双大眼瞪着他颤声道:“我们交往不是一天两天,若果真这样,这段时间你又为何不说?!每当我提起你不想谈的事,你总是技巧性地转移话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从来就不信任我!现在我也无法再相信你了!”她不再迟疑,动手收拾起书包。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否则她就要崩溃、发疯了!
曹宇恒也失去了冷静,方寸大乱。见她就要离开,他冲动地从背后搂住了她,无法想象她这一走,他们之间会变得如何。
“你别走!你想知道什幺,我全都告诉你!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坦承!你想怎幺罚我都可以,但千万别这样离开!”“请你放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如果你还关心我、在意我,就让我走!”她哽咽却坚定地说。
曹宇恒一震,只能松开手,眼睁睁看她头也不回地奔离他的视线。
她到底听到了什幺传言?就因为他过往纪录不好,所以才刻意回避敏感话题,只怕吓退单纯的她;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是谁在暗中弄鬼?到底是谁?!
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坚硬如铁的双拳缓缓紧握……
泪痕方干的脸庞立刻又湿了,赖郁安只好倚在墙边深呼吸以平复情绪。她这副样子怎幺回家见人?她双臂环住自己,不禁想起方才拥抱自己的有力臂膀……如果她够坚强,就会留下来问完她心中所有的疑问;可惜她缺乏勇气,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
她希望是自己误会了他,但万一真是这样,那她这种小气、幼稚又无理取闹的行为,岂不更令人反感?他一定也不会再那幺喜欢她了。想到这儿,一股绝望在心底滋长,泪水更是潸潸滑落……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该什幺都不计较地全盘接受吧!
第四章
“难道你就这样乖乖地被甩,不把她追回来吗?!”如果她是想安慰他的话,那可以说是完全失败,而且还在他淌着血的心上又补了一刀。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他坚定地说。他一定要让她重回他怀抱!
赖郁安失神的模样尽收林宗弘眼底。
“你也喜欢他,对吧?”这个疑问他一定要问清楚,曹宇恒功课差的时候都已经那幺受女孩子欢迎,更何况突然间变得那幺优秀。
“林宗弘,我们交浅言深了吧?”她淡淡地说。
他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得脸颊微红。心上人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但感觉却仿佛遥在天边。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赖郁安,你可知落花何意?”赖郁安一怔。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意思?她第一次听到这幺诗意的表白,完全不同于宇恒的狂烈迫人。
“我只知一江春水向东流,从来也不为谁停留片刻;若非无心又无情,又怎会不对岸边群花伫足眷恋呢?”林宗弘一阵怅然。她的意思就是流水无情了。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百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