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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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土公连连摇头道:“不、不是她们,是、是丁原!”
苏芷玉的心弦剧颤,直觉得脑海一眩,急忙定神问道:“桑真人,你说是丁哥哥已到了阵外?”
桑土公又连连点头道:“他和年旃跟碧落七子已动手啦,咱们快、快去帮忙。”
苏芷玉尚且不晓得丁原修为已臻化境,一听之下,急忙道:“桑真人,你闭起眼睛朝前直行三十尺,再左转六尺,即是草庐。我需立刻出阵接应,免令丁哥哥遭受不测。”说完话,水色的身影晃动,已是渺然无踪。
桑土公急得一跺脚,心道,要遭受不测,只怕不是你的丁哥哥,而是那碧落七子,可要待唤回苏芷玉,人家却早不见了。
他想了想,闭起眼睛,照着苏芷玉所言,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朝草庐而去。
且说苏芷玉心悬丁原安危,倏忽飞身出了玄斗八罡阵,迎面一股气浪迫来,逼得她身形一沉落到地上。
就见十数丈开外的半空里,丁原大发神威,天殇琴如有神助纵横呼啸,雪原仙剑更是力压碧落七子势如破竹。
在丁原身畔,有一身形高大的青色元神,威风凛凛催动冥轮,与雪原仙剑交相辉映,肆意狂舞,正是传闻中被幽禁了九十余年的冥轮老祖年旃。
苏芷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丁原修为之高,直追乃父,竟然连闻名遐迩的碧落七子,也被他与年旃打得节节后退,只剩下招架之功。
不过她也瞧出碧落七子虽退不乱,随着碧落剑阵渐渐朝外扩展,战圈不住拉大,这七人反多了一丝回旋的空间。
丁原与年旃若想彻底击溃碧落剑阵,未始有那么容易,再斗下去,便成了两面高手的功力拼争,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碧落七子,不一定就会输了。
苏芷玉默按剑诀,盈雪仙剑自背后剑鞘中,清音一振弹射而起,她玉腕招展身剑合一,化作一束碧色光芒,直冲入剑阵。
停风真人首当其冲,只听身后苏芷玉的声音道:“道长,芷玉得罪了!”
一道凌厉剑气如芒刺在背,急忙回头,见看到碧华晃动,苏芷玉人美如玉剑如虹,转瞬已到。
停风真人不敢直撄其锋,迫不得已闪身侧飞,露出阵势的偌大破绽。
丁原、年旃自是毫不客气,与苏芷玉里应外合破茧而出,令碧落七子惟有眼睁睁瞧着他俩冲出剑阵。
丁原见着苏芷玉,哈哈一笑道:“玉儿,两年不见,你的修为着实大有长进!”
苏芷玉如黑夜一般乌漆水灵的妙目,在丁原脸上打了个转,方才浅浅含笑道:“丁哥哥,南海一别经年,芷玉真没想到你我竟会在这里重逢。”
停心真人见剑阵被破,苏芷玉也已现身,明白继续打下去,能够保住平手就算不错。
他深吸一口气,积累体内急剧耗损的真元,声若洪钟道:“丁原,你待怎讲?”
丁原听他一喝,倒起了三分钦佩,暗道:“这老牛鼻子人虽不怎的,修为果真不俗。激战至今,居然还中气十足,不愧是碧落七子之首。”
苏芷玉嫣然道:“停心真人,芷玉以为纵然再恶斗下去,亦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却是何苦来由?莫不如握手言和,先前晚辈出言或有唐突冒犯的地方,也请真人多多海涵。”
停心真人环顾疲态尽显的众同门,苦笑道:“罢了,罢了!”仙剑“叮”的掠入鞘中,脚下生风,头也不同的离去,自是无颜再作逗留。
停雪真人冰冷的目光扫过丁原、年旃,缓缓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身形一飘,随着掌门师兄去了。
剩下几人亦都面色铁青,不发一言,各自御风退走。
虽然说他们未真个败北,但被丁原、年旃逼迫得如此狼狈,实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此后,整个碧落剑派与丁原结下深仇,多也由此而起。
丁原见碧落七子走远,收了琴剑,笑问道:“玉儿,你怎的也来了云梦大泽?”
苏芷玉微微一笑,悠然道:“不止是小妹,还有一个丁哥哥你必定更加想见到的人,她也来了云泽,而且就在玄斗八罡阵中。”
丁原一奇,暗想:“难不成是盛师兄已经到了,可桑土公并未说起他啊!况且若盛师兄在,没道理令碧落七子如此猖狂。”
正疑惑问,苏芷玉已收了阵势,红雾飘渺草庐隐现,依稀看见其中三个人影。
几乎就是第一眼,还来不及有任何的思考,丁原的目光,已落在了那抹亮丽的红裳之上。
如真如幻,似是百年梦回,那在寂静深夜,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中的身影,竟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红衣如画,雪肤依然,蓦然抬眼间,伊人无恙。
恍惚从前,就在那某一个夏日,他的雪儿伫立在思悟洞前,如此凝眸、如此含笑,痴痴望着自己归来的身影。
丁原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呆呆的瞧着那红衣少女。
刹那中,天地之间,仿彿就只剩下她的影子,在朝自己凝眸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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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雁渡寒山
第一章吻伤
“雪儿!”这丁原心中唤过千万回的名字,在他的嗓子口浮起沉下,沉下又浮起,竟凝梗住了。
他仿佛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惟有怔怔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望着那红色身影,直似着了魔咒,连桑土公与晏殊招呼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桑土公与晏殊见丁原全无回应,神态也大异以往的飞扬激越,不禁大惑不解。
忽然发觉,身旁的姬雪雁竟也是如痴如魔,一双秋水明眸铮缸鸥丛幽蜒缘纳裆RM蚨≡S4角崆岵都洌茨魏瓮镁貌荒芩党霭胱郑潜∪绮跻淼暮煨淝那钠矗皇欠缍嗲椋?BR》
年旃半边身子露在冥轮外,悠哉悠哉的飘荡在空中,奇怪的瞧着丁原喃喃低语道:“这小子怎么了,中邪了?”
待顺着丁原的目光瞧见了姬雪雁,想起了丁原曾经说起的故事,忽然醒悟。
他闷声不响的缩回冥轮,冲着桑土公叫道:“桑胖子,老子为你干了半天架,你与你那婆娘,就没什么好招待的么?”
也不晓得打什么时候起,这个老魔头居然对丁原百般维护起来。当然,在两人斗嘴的功夫属于例外。
桑土公与晏殊终究是年过百岁之人,此刻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听得年旃的叫声,晏殊忍不住啐了一口,桑土公却是连连点头道:“有、有,老祖你、你请——”
苏芷玉目睹丁原与姬雪雁的重逢,心底里不知是欢喜还是感伤。但她清楚,此时此刻,这里同样也不需要自己的存在,轻轻朝着彩儿招招手,带着它悄然退去。
年旃与桑土公的对话,苏芷玉与彩儿的离开,尽皆发生在丁原眼前。然而,他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更没有在意老鬼头究竟在说什么。眼中、脑海中,只有那抹亮红的娇影不住的晃动、不住的盘旋。
他终于见着她了。在事隔两年之后,在一个从没有料想到的场景中。
曾经,无数次的在心底想象着再见伊人时的反应,该是愤怒的指责,还是冷漠的错过?可这一刹那,想好的千百句台词,打定的种种主意,直成了空白一片。
没有预料中的激愤,也忘记了时光的流逝,丁原静静的站着,任由风儿荡漾起额头散乱的发丝。
终于,姬雪雁默默的走近,短短的距离,竟似千山万水一般的漫长遥远。尽管,她未曾开口,但那包含着惊喜与伤感、震撼与愧疚、柔情与空漠的眸中,却早流露出,内心里隐藏遮掩着的千言万语。
终于,她停下步履面对丁原站住,朱唇轻启:“丁原,你还好么?”
丁原的胸膛生起炽热的刺痛,等了这多久,为了一个人由生而死,复而由死还生,苦苦守候的,居然是这样一声如同路人般的问候。
面前的雪儿离着自己不过丈远,依然是娇媚动人,依然是红裳如画,熟悉的玉容上,却多了一层恬静,眼中更增了温柔与哀伤。
一瞬间,丁原陡然涌起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好像,雪儿正飘然飞翔在云巅,当中隔着层层云海,竟是这样的不真实。
他的嘴角掠起一缕淡漠的微笑,回答道:“我没有死成,更没有被困在潜龙渊中一世不得重见天日,自然很好。”
姬雪雁浅浅一笑,但那笑容,任谁也看得出是如此的牵强,只是笑容背后的痛苦,却已经被深深的隐藏。
她轻声道:“那就好,我该走了。”
丁原的眉宇不由自主一扬,说道:“你是急着去找屈箭南吧,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倒也放心让你独自一人深入云梦大泽中。”
姬雪雁心弦一震,丁原的语气虽然透着一股强自的冷漠,可是她如何能读不出其中对自己的关怀与牵挂?郎心未改,无论为她吃了多少苦,历经了多少难,只从这一句话里,姬雪雁已经明白。
心底深处涌起来的阵阵柔情,几乎快令姬雪雁失去自持,她多想不顾一切投入丁原温暖的怀抱,向爱郎一诉那么多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的委屈与痴恋。
只是,不能!
姬雪雁低头垂下眼帘,轻轻回答道:“两年前,我已拜在灵空庵门下带发修行,如今已等若出家之人。红尘恩爱仇怨,皆与雪儿无缘了。”
丁原的胸口像被人重重砸了一锤,沉声道:“你出家了?”
姬雪雁颔首道:“虽未剃度,却也相差不远。雪儿如今的法号静斋,乃是恩师座下的关门弟子。”
丁原星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徐徐道:“是屈箭南欺辱了你?”
姬雪雁摇头道:“屈师兄是好人,雪儿出家原本就不关他的事。”
丁原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姬雪雁没有回答,低声道:“忘了雪儿吧,她对不起你,也不配你付出这么多。”
丁原的眼中好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他紧盯着姬雪雁再次追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背弃我,为什么你要出家,为什么要我忘记你?”
姬雪雁被丁原咄咄逼人的眼神、连串的质问,迫得几乎透不过气。
她缓缓合上眼,在心底默颂起《诸空念忘心经》,才念到第二句“万情皆苦,奈何世人执迷;因缘如幻,营役终生而难苟得”之时,再难矜持,颤声道:“丁原,你何苦再迫静斋?
“事过境迁,许多事情都不可能重新来过,失去的便永远失去,却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可言?”
丁原猛然伸手抓住姬雪雁的双肩,五指紧紧陷入她的衣裳,徐徐道:“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在你心中究竟还有没有我?旁人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不信,但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扭头就走,从此再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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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被丁原喷到一口口的火热呼吸,想要推开他,竟觉得自己的身躯是如此的无力与软弱,只恨不能立刻投入他的怀抱,重新获得久违的温暖。
姬雪雁的内心激烈的挣扎,情感与理智痛楚的纠缠,却终于还是摇头道:“丁原,静斋如今的心中只有佛祖,除此以外,早忘却了尘间一切。你不要再问了好么?放开静斋,雪儿,她已经离开了!
”
丁原一口热血冲到嗓子口,狠狠忍住,状若疯狂的晃动着姬雪雁柔弱的娇躯,大声叫道:“不,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
姬雪雁嘤咛低语道:“丁原,快松手,你弄疼我了。”
丁原一震,眼中露出令人心碎的绝望,无力松开双手,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声音渗着冰寒说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