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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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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嫉贤妒能的腐儒?

教授大人悔啊!为了治病却得了这么个名头,实在是得不偿失。儿子再生就有了,何苦如此,何若如此啊!

就在这一词既出,众人齐喑的时刻。茅士学却一拍手掌,大笑起来。“噫!这不是诗,是词,是词!他做错了!”

自以为找到宁采臣失误的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这一刻,他把宁采臣比下去了似的。“我就知道一个名头不显的穷书生,又懂得什么诗词。现在露底了吧!连诗、词都分不出来。还敢来参加文人盛会?出丑了吧!哈哈!”

他在大笑,宁采臣也大笑着长身而起,一手提着酒壶,边饮边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看宁采臣走了,许仙抱起他写下的词,立即追上,心想:这么好的词才不留给你们。

而黄明老先生,本就是来助威了。其实要不是许仙念的那诗大雷人,他早就打抱不平了。

现在这词一出,仿佛是他做的似的。以鄙视的目光看了茅士学一眼,骄傲地一挥大手。“学生们,我们走!”

这种事最怕有人带头。

人家宁采臣已经明明说过了,他不会入府学的。既然不想入,那么故意把诗做成词,便有拒绝的意思了。

毕竟一个文采如此斐然之士,说他只能做词,却做不得诗,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一切只能说他是故意为之。

而这时依然抓着不放的茅士学在众人眼中,便立即了白痴和疯病的代名词。

如果没有黄明带着一二十个学子离场,其他顾虑同窗之谊,他老子的医术,怎么也会撑到这文会结束。但是一二十人一离场。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只会以为同样是受邀而来。别人都走了,自己若留下,岂不成了蓬蒿之人。

文人做诗,就没有不知道这李太白的。宁采臣以此诗名志,倒也恰当。

只是他恰当了,别人可就留不得了。

教授大人是叹了口气,离开的。“唉!有此子在,这杭州我是再也来不了了。”

好好一场文人盛会,倾刻间便分崩瓦解了。

以诗明志。

不知不觉间,宁采臣竟然完成了文人的立志。

只见他身上白气的气运不断得向红色转化。

像他们这类学法的,本身便有官心。只是遮遮掩掩,不曾明言。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这明志诗一出,本命官运便真正的勃发起来。就像畜了无数年的水,一朝释收似的。

宁采臣虽然醉酒,却觉得大脑分外轻松,仿佛多年压在心头的巨石,一朝搬开了似的。

许仙见叔舅这么高兴,问道:“叔舅,你方才说的菊花残,还能理解。可这菊花残了,又怎么会伤到痛到腚。这又不是月季,没有钩刺的。”

“不明白?”宁采臣喝着酒,嘿嘿地淫笑着。

猛灌一口,竟淫荡地大声唱了起来:

菊花残满腚伤

你的菊花已外翻

肛缩人断肠,你心事记心上

……

这歌词绝对淫荡。幸好他身边的是许仙,若是那些外表道貌岸然,内里龌龊的老学充听了。很可能茅士学的目的便达到了。

只可惜纯情的正太,又哪里明白现代人的重口味。不仅他不懂的,还有听到的两个女子也不懂。

不要误会,这两女子绝非府尹千金和她的丫环,如果宁采臣没有喝醉,她们身边没有家人在,或许会找宁采臣聊一聊。而现在,她们只能睁着美目的眸子,盯着他离去。

听到他歌声是另外一对主仆。山野外,这对主仆二人正准备赶往苏州。

“姐姐你听,这儿有人唱歌。”青衣女子高兴道。

这荒郊野外的,除了雪,还是雪,连个人影都没有,鸟兽更是早早地躲进窝中。

对文人士子来说,观雪赏雪,吟诗做赋,是一件雅事。可是对那些深山修行,好容易来到人间的姐妹俩来说,这再美的自然景观,也没有人有意思。

“姐姐,你说这是什么人在唱歌?”

白衣女子的文学修养虽然高于青衣女子,但是深山修行,千年不出,也同样理解不了这现代人的重口味。

在这时代,除了那些爱好娈童的士大夫们,是无人理解得了的。

白衣女子说:“这曲调虽有哀伤之意,但歌者却语调愉悦。当是无愁强说愁的书生。这曲子必不是他所做。”

到底是信为高深,三两句便兜子宁采臣的底。

不边青衣如子却不信,反而说道:“我觉得这曲子就是这位公子所做。而这位公子同样文采不凡。”

白衣女子没有争辩,因为她知道青衣女子为什么这么说。

自从自己收伏她以来,虽然武力上她认输了,但是心中却没有真正认输。只是以为自己修行时日比她长,这才胜她一招半式的。她还有着一争高下之心。

想也是,妖本就野性难驯,若这么容易便心服口服了,那就成了家养的妖,也就修不出人形了。

对青衣女子的挑衅,她只是微笑,并没有反驳。

但是这更激起她的好胜心,非要拉着白衣女子,看个真假。

白衣女子也无事,想到这到苏州还要许久。为了寻人,这一路她们是腾不得云,驾不得雾,只能像常人那样用两只脚走路,也是苦了她了。

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宁采臣下了山丘上的庄园,这气血运动开,酒劲上涌,一下子就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酒意之下,倒也不觉得痛。

许仙却想道:“难不成这就是满腚痛?因为喝醉了,所以痛。”

宁采臣要知道这满腚痛就这么被许仙安到了自己头上,他非好好敲打下他不可。

只是许仙没有注意到的是,注定会与他纠缠一生的两个女子,就这么相遇了。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29章、相遇

白素贞第一次见到许仙竟然是这种情形下。没有什么西湖美景,也不是三月天。

古代的三月,换成阳历差不多是五月份左右。也就是说他们的相遇竟至少早了半年。

不是西湖,又早半年。

宁采臣这小蝴蝶竟然抢了观音大士的买卖。

只是现在他完全不知情。而白素贞与小青看到的是一少年正扶着一跌坐于雪地的酒鬼。

小青素来不喜酒,看到酒鬼便欲离开,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赌,强忍着头皮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她也认出了宁采臣。“姐姐,就是那人。”

“谁?”白素贞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偷了我丹药的那书生。”这小青倒会倒打一耙,本是她偷的,竟污在宁采臣的身上。

说来也是,若不是她为白素贞所制服,她早就来寻许仙了。想她千般小心,万般谨慎,这才从蛤蟆精那盗来这三百年功力的内丹。本想自己服用,却阴差阳错地为白素贞所收服,以致没有时间去取赃物。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在宁采臣身上留下的法术早已消散,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宁采臣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又遇上了。

她再也顾不上赌斗。“姐姐,快解了他的酒气,我好询问内丹下落。”

白素贞说:“看他精华内敛,祛除体内杂质,就怕那丹为他服用了。”

“什么?”小青大吃一惊,气愤道,“这人怎么这样?替别人保管的东西,他怎么能私自吃了?”

果然是小青,这把赃物藏在他人的书筐中,到了她口中,竟成了代人保管了。

小青本就野性未驯,又知道宁采臣吃了她千辛万苦偷出来的内丹,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便欲取了宁采臣的性命。

白素贞曾吞过佛陀舍利金丹,身上几无妖气。可这青蛇却化形未久,妖气正浓。

平日里,隐身敛息,倒也瞒得过去,但是她杀心已起,妖气溢出。

宁采臣的浩然正气立起感应。正气涌出,护持于他。化为一大大正字,正气凛然。

小青不及防备,为正气所照,立时后退几步,气血上涌。

而宁采臣为这妖气正气一激,也立即清醒过来。

这白蛇与青蛇的装扮实在是太明显了,宁采臣又知道自己是处在《白蛇传》的世界。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遇到白蛇、青蛇会有什么反应?

护住许仙,装做不认识。他全都想过,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个反应。

看到二妖,他没有起身打招呼,而是立即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查看自己有没有多或少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白蛇传》中许仙和白素贞才是主角,才会为他所注意。却没想到,这潜意识中,他更担心的倒是小青。

没办法,如果说《西游记》中的偷儿,非孙悟空莫属。那么这《白蛇传》中的贼偷则非小青莫属了。

而这小青偷技不到家,每每留下痕迹把柄,为自己为他人招灾引祸。就连李公甫都能查到这小青偷东西,于此可见她的偷技有多不过关了。

别忘了,她可是个会法术的妖,要是常人早不知被抓多少回了。

于是这小青在他的潜意识里便有一个等式成立了:小青=偷儿=灾祸。

他不怕小青偷自己的东西,反正那《黄庭内景经》已入了他的识海,她想偷也偷不到。

宁采臣担心地是,自己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他可不想享受一番许仙的际遇:打板子,坐牢,流放,铁钩穿骨。

等他检查齐了,发现既没多,也没少东西,便想与二女打招呼时,却哪里还有人影在,只有风卷起的一片飞雪。

“汉文,人哪?”

“两个姑娘看到一个酒鬼,还不走吗?”许仙没好气道。

也许是姻缘注定,他一看到白素贞,便喜欢上了,但是人家却一个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不怪这白素贞走的匆忙,以前她只是以为这正气不过克制些鬼物罢了,但是现在看来,对他们妖也有克制。这还仅仅是自主护持罢了,若是主动攻击,这威力会有多大?

她不敢想像,至少小青是受不住的。于是她连苏州也不去了,直接带着小青回了洞府。

压下上涌的气血,调息一番,小青问道:“姐姐,看那书生根本没有多少修为,为什么却可以伤到我?”

这也是白素贞在思考的。以小青的道行,这世间除了少数真修外,便只有仙人下凡才有伤害到她的能力。可是这书生虽然精华内敛,祛除过身体的杂质,却也最多是身强体健,算不得什么修行者。

也就是说伤到小青的便是他的浩然正气。

白素贞从石床上起身,说道:“我们妖物化形、施法,一般都是由阴神主持。看来我对正气理解有误,凡是阴邪之物,它都可克制。”

小青只觉得自己很倒霉,心说:你这一理解有误,为什么却是伤到了我?

虽然她对白素贞有不小的埋怨,但她更恨却是宁采臣。以她小青的性子,这仇她是非报不可。特别是当她从许仙口中得知了宁采臣对她的评价后。

宁采臣并不知道他在无意中破坏了这许仙和白蛇的提前相识。只是在一番动作后,哑然失笑。心说: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不是西湖,也没到春暖花开季,她们又怎么会是青蛇白蛇?再说是青蛇名为青蛇,却喜着绿衣的。看来我最近真是想太多了。

宁采臣还以为自己错把冯京做马凉,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惊走白蛇。毕竟吕洞宾告诉他的修真常识,他可是牢记于心的。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吕洞宾会骗自己。

当然,吕洞宾也没有骗他,吕洞宾只是没告诉他言出法随的事。

这并不能怪吕洞宾。这言出法随的神通,从古到今只有两类人可以大成。一个是天生皇者,一个是法家大贤。

你说,在这个儒家独尊的封建王朝,他是说他是个天生皇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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