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1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生,先生。”皇帝的声音是一条细细的蛛丝。
“臣在。”人群中有人钝声应道。
接着闪出一条人的通道,一位花白头发白面老者走到赵佶身旁,躬身而立。
“先生,我不是长生大帝君吗?……”
老者老老实实应了声:“是,官家!”
“我是长生大帝君吗?先生。”
“是。官家。”
“我不是长生大帝君!先生!”
皇帝挣扎着站起来,脸突然涨红,睁圆眼睛盯着韩彦。
老者老老实实一拱手,说:“是。官家。”
皇帝笑了。笑得很好看。这对于一位鸡皮鹤发濒于死亡的老人是不可思议的美。
笑声未已,有人惊呼起来,有人跳起来向帐外跑。
皇帝慢慢倒在铺上。
故事讲完,宁采臣没在说皇帝死了,但是赵佶却明白了,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向宁采臣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拜礼,大踏步地走出房门。“回宫!”
随行的卫士们立即为他准备好轻车小辇。
没有再提长生之道·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宁相公,那个是官家?”林冲在他走了,才敢问道。
宁采臣说:“你没见过吗?”
林冲摇摇头:“在下只是一个教头,哪有得见天颜的机会。”
宁采臣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再说还是那样,轻武罢了。
鲁智深mō了把光头说:“想不到这赵官家为人tǐng和气的。”
这倒是真的。赵佶的心很软,耳朵更软得可以。他喜欢承卒,不愿意打仗,也不愿轻易处罚臣民。
“啊!”突然一声惨叫。
是赵佶离去的方向。
“走!”宁采臣他们快步赶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真正的百米冲刺。
可是人力毕竟是人力,赶到时·只看到死去的卫士,昏mí的帝王,以及大相国寺的和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他们刚赶到,赵佶便醒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朕怎么在这儿?”
枯瘦和尚停止念经,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陛下微服散心,不想路遇巨狼,是皇子与众位壮士救了陛下。”
不知何时赵煊已出现在赵佶身边,并扶起了他。
赵佶拍拍脑袋。“巨狼?是了·朕有点儿印象。”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尸体,没有停留,又转向鲁智深他们·看着五大三粗的鲁智深直接绕了过去。
他是个画家,一个只会看到美的画家。一个和尚,还有刺青的和尚,显然是说不上美的。
他又看向林冲,停了一下。一直看到了宁采臣的文士衫,才点了点头。
祖训之下,文人才是他们的最爱。哪怕是这样的危机时刻下,文人的作用可能都比不上一把菜刀。
“回宫。”继续接上对宁采臣说过的话,赵佶愣了一下,好熟悉。不过想到自己是帝王·熟悉回宫,本来便很正常。登上了他的轻车小辇,这一次驾车的却是皇子赵煊。
赵佶没有停留,回宫了。不仅忘了仙人,就是这一地的尸体,他也忘了。看向宁采臣的目光更多的是陌生与mí茫。
宁采臣知道他今天的故事是白讲了。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篡改赵佶的记忆。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这便是他们的后手吗?当无法按计划进行时,便启动这一步吗?不惜一切代价?
“值得吗?”宁采臣看着枯瘦的和尚说道。
鲁智深也问道:“太上长老,这发生了什不事?”
枯瘦和尚说:“鲁智深,回去。这与你无关。”
“可是……”
“回去!”他加重了语气。
鲁智深看看宁采臣、林冲,又看看大相国寺的长老们。“唉!”重重跺下脚回去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想不到仅仅是大相国寺的和尚,便能让鲁智深听话。怪不得他师父的几句偈语,就能让鲁智深心甘情愿的去死。
宁采臣没有留鲁智深,一边是对他来说家人一样的大相国寺众僧,一边则是朋友、帝君。
他即便留下也是左右为难罢了。
宁采臣直视枯瘦和尚,再次问道:“值得吗?”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枯瘦和尚双掌合宁采臣沉默不语。宗教人士的想法,他可以理解,却不会这样去做。宁采臣说:“你们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找我。咱们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
卷四:序战第283章、千古一考
“你不追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武僧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在失去了护法伽蓝火气就更大了。
本想离开的宁采臣停住脚步,冷看着他说:“哼!不是老和尚的罗汉道果,你以为凭你们可以逼我合作吗?我是什么东西?口气不小!”
任谁都会生气。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算计自己,在逼自己。甚至眼看成功时,他们不仅把自己一脚踢开,还要陷害自己。
别说是生气,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但是面对这么个疯狂的殉道者。再杀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武僧却说:“哦?看不出你一小小的城隆,竟然还能看出太长老的道行。”
是罗汉道果的庇护才让他这么嚣张的吗?“真是个白痴!”
“你说什么?”武僧窜到宁采臣前面,大有动手的意思。
宁采臣没有动手,倒是林冲一下予戒备起来。
宁采臣看向枯瘦老和尚说:“不把他带回去吗?你知道即使我动手杀了他,他也会得个以下犯上的罪过,不会有人帮他出头。”
“杀我?就凭你?”武僧显然被气乐了。
“阿弥陀佛,咱们走吧!”枯瘦和尚说。
长老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
老和尚又说:“宁施主,我佛门伽蓝的内丹就交于你了,全当这次的赔罪。”
“太长老!”
“阿弥陀佛。”
宁耻臣没有理他。什么赔罪?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说是护法伽蓝,但是有谁真的不知道吗?
回了大相国寺,武僧不满道:“太长老,为什么?为什么对他这么避让?”
“为什么?”外务僧正说,“就因为他与南海观世音有渊源。”
“什么!他是观音菩萨的人?”觉得有些弱了气势,武僧说,“那又怎么样?我们有太长老在。就是菩萨也不能强逼一尊罗汉。”
枯瘦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已经不再是罗汉了。”
“什么?”
“做什么事都会有代价,更何况是袭击人皇天子这么重大的事今夜贫僧便要圆寂了。”
“阿弥陀佛。”大相国寺一片悲意。
在处理了他的圆寂大事,大相国寺住持说道:“我们是做得过了。独木难行,只想着巨大的收获,却忘了别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能看出此事成功后对他的危害,他又岂能不反抗?这次若不是太长老果断牺牲的同时,分润出了功劳,说不定还会有更难看的变化。”
“阿弥陀佛,住持无需自责。护送真龙回宫,这事我大相国寺是有功的,足以庇护本寺的香火了。”
“阿弥陀佛。”
这是他们唯一的欣慰了。
分润的不过是今上的救驾之功他们得到的却是下一任帝王的感恩。反正赵佶也不喜佛门,分了也就分了。他们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人总是会死的,赵宋官家也一样。
苍狼夫fù俩,宁采臣为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丧礼。
如果苍狼反抗,他本是不用死的,但是他却任由自己的妻子咬死了自己。
生不能同生,死倒是同死。
桃花林中多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坟堆,是他们夫妻俩的,同xué而眠。这也是宁采臣能做到的。
对林冲的帮忙宁采臣没有什么好送的,送了两坛仙水mì桔。卖也好,吃也好,都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鲁智深与林冲的奖励下来了,黄金百两,再无其他。赵宋皇室对武官还是那么得防备。
而宁采臣却没了声音,没有任何奖励下发。
两相对比,林冲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了。
从李师师那得来的消息,是赵官家有意压下了对宁采臣的赏赐。宁采臣是文人,赵佶不希望由于自己的赏赐害得宁采臣成了幸进之臣。不过,宁采臣的救驾之功,他记在了心里。
虽然没有记住怎么救的驾,但是死了那么多的护卫,当时一定很是惨烈,他对宁采臣这么个杭州才子就更感兴趣了。
这么一个人才,哪儿能让他走幸进之路,从而毁了一生。
这样的说词……
毁你妹啊!
宁采臣实在是淡定不起来。高俅踢球都可以做太尉,幸进怎么了?那也总有个“进”字。
如果不考,也能达到目标。考试什么的,无爱,无爱得很。
可是他一代才子的形象塑造得实在是太好了,天下没人怀疑过他这一点。于是在众多同年忙着聚会行酒令时,他却在与文言文做殊死搏临考的日子越来近,远方的士子也纷纷赶往京师。京师的客栈一时间人满为患。
整个汴京城里到处都是士子。
而由于茅士学不断得拜访交往,士子中都知道他将会在得中之后迎娶聂小倩为妻。士子中还不知道这事的恐怕也只有宁采臣了。因为他正在拼命A书。
总算是开考了。士子们提着篮子,篮子里穿着笔墨,以及为了肚子饿,而准备的吃食。
是他?他怎么来了?
要说看到同年科考,会不高兴的也只有茅士学了。
宁采臣完全没有看到他。因为宁采臣除了科考之外,他还听说了这次太后寿诞。由于太后过寿,不少官员都会回京贺寿,王小他们的仇人也会来。所以别人考完就没事,他考完之后,却还要夜审恶官,至少也要知道王小战友们的尸身在哪。
没有办法入土,他们是不会安定下来的,就更不必说轮回转世了。
宁采臣实在忙得很。
太忙了,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茅士学,以及他的不满。
茅士学这次是奔着三甲来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中知道,宁采臣的出现让他的胜算大为降低。
这样一位同年来了,他要是还能高兴得出来,那才见了鬼了。
“今天有人递朕的牌子,参加科考吗?”
“回陛下,有一个杭州士子递了牌子。”
这牌子好给可文官那儿总是需要说词的,擢恩,怎么擢的?又为什么擢?
这些都需要说词。
总不能说,朕在一妓者家中过了一夜她这么一提,朕也就给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却是显然说不得的事实。本还要想个擢拔贤能的借口。偏偏就那么巧,有了那么一次的救命之恩。这理由不用找便有了。
救驾之功,别说只是给个牌子直接参加科考,就是当场赏了个官职,文官大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进去了吗?”
“是的·陛下。”
“好,好!”他很得意,做皇帝做到常常让臣子驳了他的旨意,他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任。但是驳了旨意,却心态不错,而且想着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的皇帝·他却是稀有动物了。
就像现在,自己牌子有用,他便极为高兴。
“来人·笔墨shì候,这次朕要出题。”一高兴,他的文人血液便上涌了。也不管那边还在科考,立即挥笔而就,重新出了题。
考场那边刚刚开考,便换了考题,这个消息一传出来。蔡京和高俅都吓了一排。
不为别的,做为官场捞钱的常客。科考,这样的国家抡才大典,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一届的考题·他们同样没有少卖。
官家突然更换考题,他们还以为他们卖考题的事,让官家发现了。
“又是这个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