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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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施法,一铊铊带着胃液的银被送了出来。
一直有传说,这蛇成精后,消化系统会变强。看看这一铊铊为胃液腐蚀的银,倒也不能说是胡说。
肚中没有了银,她ォ变化出人形,趴在白素贞怀中大哭了起来。“姐姐,我恨死他了!青儿差点就死了。”
白素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吞银的?”
小青把她盗银给宁母的事说了,又说了今天是想把这银偷来,还回去。她抽泣着:“谁知道那坏人竟在家中写满了浩然正气,人家不得不以蛇身去偷。”
白素贞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青儿,你既然进了他家,你完全可以用口叼出。”
“那多慢,什么时候能叼完?人家的口还累死了。”
白素贞很想翻翻白眼,恼她不明白道:“你可以叼到床单上,然后用床单包起,再把床单包起来。这银与金是不可以直接吞入腹中的。看来你不仅要学做人,这医理我也会教你。”
卷四:序战第101章、赴宴
小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只是不依道:“姐姐,你欺负人家。人家做人又没有你久,还不习惯吗?”
“好了,好了,别闹了,把银送回去吧!”
钱塘的库房,她是常进常出,很轻易得便又来到了库房外。
看着库房上多挂的几把锁,只是不屑:“这凡人有什么好的?真是蠢死了,也不换个地方,多挂两把锁,便行了?”
手指一点,大将军锁是应声而落。
刚想进去,却看见库房边上不知何时竟多了副门神。小青不敢再进入,慌得退出。
“好啊!竟然敢用门神对付我!”气呼呼的小青转身便直奔后堂。
自古以来,这衙门前面办公事,后面则是办私事。
只是小青做人未久,她ォ不管为什么一个老头,一个大姑娘,全都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白花花的肉儿翻来倒去。
女儿装不吓人,重新变幻成男人。
一脚踢开房门,把银往桌上一丢,大声道:“绿林好汉先前借库银一用,现已归还!”
等她出来,白素贞正等在外面。小青的做法只是让她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边大老爷急急找来本地差人,旁敲侧击本地的绿林。
杭州有什么绿林?要说那绿林还是在山东。水泊梁山,就有绿林在。
只是山东的绿林关他杭州何事,知县大人自然不会越境抓贼,唯一不满的便是自己与小妾的内房欢事,却为他人所见。
这个亏他是吃定了。
在白素贞那睡了两天两夜,宁采臣是总算醒了。
白素贞留白福照顾他,可在他不断吞吐浩然正气下,白福一孤魂野鬼,哪儿靠得近前。
醒来后,已开业三日,铺里依然是冷冷清清,没人上门。
生意不好,只有白素贞发愁,其他人是不愁的。白素贞找他们商议,也是毫无效果。
五鬼是用不上钱,小青更是有偷,何必辛苦赚钱。
还是宁采臣看不过,给她出了主意,一是只做妇科,二是变化成老人。中医吗,鹤发童颜ォ是王道。
“公,公,不好了!”这边正商谈着,那边书局的伙计便急匆匆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出了什么事?”
“公,书局里有人捣乱。”
书局已是自家生意,宁采臣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其实自书局生意变好,他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一个半死不活的书局,秀ォ还压得住,可是现在的书局光分红便超过两千两了,谁不眼红心热。
秀ォ?再有ォ,也只是个秀ォ,这样的生意,秀ォ压得住?
这不,祸事来了。
急匆匆赶到书局,看到的却只是几个泼皮。
崔老板,以及一众伙计全都伤了。
宁采臣是气急而笑:“一群泼皮也敢闹事!都与我滚,让你们主人与我谈。”
闹腾得正欢,宁采臣一声怒吼,他们全都静了下来。
一个领头的,看看站了出来,说:“宁相公请了,咱们兄弟不是为了闹事,只是求一口饭吃。”
“滚!”一群喽喽,宁采臣哪儿会与他们多说。
那泼皮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仍是不敢与宁采臣撕破脸面。
宁采臣毕竟是本地人,虽然李公甫回了钱塘做捕头,但是县太爷也是对他青眼有加,为了他人之事,赔上自己,真真不值。
众泼皮灰溜溜走了,却引起街道乡邻的欢呼。
商人社会地位低下,虽然宋朝有那地位高的,但是地位高的官商哪儿会在偏僻地方开店。
而那些无根无萍的小商小贩,不仅是胥吏要上孝敬,就连泼发无赖也要赔着小心。
这也是为什么宋朝的“镇关西”那么多的原因,与其受无数无赖祸害,不如专一一霸主。
泼皮无赖们走了,宁采臣却并不放心。他是谁?他是宁采臣,泼皮无赖欺负到了他的头上,显然是极不正常的。
因为泼皮无赖的层次太低,是不可能有那胆量对他对手的。想随后跟上,却有人拦住了他。
这人一武者打扮,头上歪戴一红球。“宁相公请了,在下文生。宁相公大名早如雷灌耳,只是无缘得见,今日撞见。还请登楼共饮一杯。”
文生。这人叫文生,十**岁。本县县尉有一也叫文生。
同名同姓也许有,但不会这么巧。以宋朝制度,一般人可是不得离地远行的。
“哦!原来是文衙内。”县尉的面是要给的,治安治军可都是其职权。虽然宋朝的武职不如文职,但别人主动结交,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打定主意,一边对话,一边放出了蜘蛛精。已经知道白素贞小青的真实身份,蜘蛛精自不好再留下。
蜘蛛精顺着宁采臣的裤角爬下,没有人看到这多出来的蜘蛛,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文生拱手做礼道:“不敢称衙内,宁相公这边请。”
宁采臣让崔老板他们去治伤,去的自然是白素贞的铺。他则与文衙内去了。
天下名楼不少,岳阳楼、黄鹤楼……都因文人还名满天下。
文生引他去的是处新楼,名望河楼。
一排杨柳抽絮,植于河堤之上。
此河便为赫赫有名的京杭大运河。
在此等地方建楼,除了多些运河上的生意,其喧闹嘈杂的声音是不符合士们的宁静安逸的。所以这楼上也多是商贾,以及江湖豪客了。
别的士也许不喜这份喧闹,宁采臣却适应得很好,甚至这份热闹给了他几分亲切。
文衙内见宁采臣没有不满,立即热情地把宁采臣引入楼上雅间。
通体木制结构,踩上去却稳得很,没有丝毫吱嘎声。
对此文衙内很是自豪,说这楼乃是请的宫中大匠制造。
这一点宁采臣是信的,不说这楼的楼,单是楼宇雕花,没有一点儿毛刺,便知是做惯精细活的匠人所制,即使不是宫中御匠,也是工匠传家。
在以艺传家的时代,不会就是不会。像这木上雕花,不是说有工具便行了的。没有技业相承,却也是知易行难。
这处处雕花全为手工雕制,一处雕错,整根木料全毁。
这木料全为经年大木,非一二十年,难以长成。
卷四:序战第102章、醉酒
入了雅间,上书为竹。屋舍内挂有竹墨水画,旁开一窗,窗外便是那大运河。
水流声、号声、歌声,不绝于耳。
舍内是红木圆桌,桌面到桌脚皆有雕花,四方圆凳,缕花为脚。
自从他进来,这菜肴便上个不停。胪州鱼,江北的羊,江南的鸭……
天南地北,应有尽有。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宁采臣并不客气,坐下就吃,敬酒就喝。
他也不提,只是让宁采臣吃好喝好。深得吃人嘴软三味。
两日的腹饥,一顿便补了回来。
不再那么饿了,宁采臣也就有了聊天的兴致。
“这楼恐怕造价不菲。”
见宁采臣开口,文衙内也放下筷,不再帮宁采臣夹菜,而是说道:“是啊!我这楼自建好之后,多是商贾,又或江湖豪客。虽有所盈余,但却几乎没有文人士登楼。”
这是当然,窗对运河,虽有百舸争流之景,但更多的却是短裤脚力。
劳动人民最美……再等一千多年吧!
“你请我来,是想我怎么帮你?”
见宁采臣道破了自己的行藏,文衙内想了想,咬咬牙道:“只求宁公多邀些好友来我这楼上,我,我酒费全免。”
“哈哈!”
宁采臣笑了,他没法不笑,他的朋友是谁?
吕洞宾算一个,鱼娘也算,白素贞、小青、蜘蛛精……哦,还有个法海和尚。
宁采臣倒是有心把他们聚在一起,可是行吗?
这些仙、人、妖们,哪一个不是踏踏脚,毁城灭县的存在。
除非宁采臣有破坏狂,想毁了这杭州城,否则这些人是万万叫不得的。
“宁相公可是不信,我可立下字据。”见宁采臣不信,他急了,额上竟冒出汗来。
“哈哈!”宁采臣又笑了。“非我不信,而是你这楼只适合山东大汉唱大江东去,以宴群豪。”
“宁相公是说只要我使人唱东坡先生的词,我这楼便有救了吗?”
宁采臣摇摇头,见他还是不明白。“取笔墨来。”
文衙内先是不解,后又大喜过望,立即吩咐下人去买最好的笔,最好的墨。
只看他如此,便知他是不懂的。宁采臣也没有多说,只是多喝了几杯酒。
字如人,没有那种豪放之情,是写不出来好文字的。
现代人少有豪放之人,但这酒是好东西。
一口接着一口吃酒,看得文衙内都傻了眼。这人太能吃酒了,不看样貌,单这酒量,三五个大汉也比不了。
掌柜的叫出了自己东家。“东家。”
“何事?”
“东家这酒最误事,吃一些就好,吃多了,就不好了。还是多吃菜的好。要不,我再令厨切上二斤熟牛肉。”
掌柜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够清楚了。
文衙内点点头,说:“快去。”
掌柜去了,他又进了屋。这次却不是劝酒,而是不断夹菜。“宁相公多吃口菜,尝尝我这小羊烧烤,这可是别处吃不到的。不说这羊,单是这调味的二十多种香草,我大宋便有十种没有,是我托人从外购入的。”
羊肉是好,可喝大了舌头,这什么菜也都没味了。喝酒之人又有几个是能吃菜的,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食之无味。
现在你就是把他舌头放进醋里,都没有味道了。
“无味,无味得很。还是这酒有味道。”
看到宁采臣提起酒壶,文衙内哪儿还敢让他再喝。“宁相公不能再喝了。”
“你是怕我醉了?”
嘴上不说,表情却是如此。
宁采臣笑道:“不用担心,这写诗用的是这个,不是这个。酒喝够了,足了,ォ能写出韵味来。”
掌柜的亲自来上菜,看宁采臣先指手,再指头,心说:这真是喝醉了!写诗哪有只用手,不用脑的。赶忙上前。“宁相公,来,尝尝本店的熟牛肉。”
这边招呼着,下人却已买来了笔墨纸砚。
掌柜的接过笔墨纸砚,又让下人去煮醒酒汤。
这掌柜倒与东家一条心,唯恐宁采臣醉过去,白白浪费了这一桌酒菜。
就像以前请的文人ォ,吃了,喝了,拿了,最后这生意依然如此。
文衙内说什么有盈余,不过是客气话。
这杭州可是京杭大运河的开端,虽有商贾吃饭,却也是便饭。真要吃,这河上花船,不比他这酒楼要强。
他这楼,若是再没起色,非赔个底掉。
宁采臣却一把抢过笔墨纸砚,阻住对方的挽扶。“不用担心!这酒为豪放之气,一两酒便是一两的豪放,一斤酒便是一斤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