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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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禁着急地问道:“只是什么?你道是快说呀。”
她这性急的毛病,石基虽与她打交道不长,只刚才斗剑这一会儿,却业已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不禁笑道:“姑娘别急,只是这薲草原为千年修行的灵物,已幻化为人形,如何忍心拿去做药引,我想。。。”他原来准备说,这不是修道之人所为。但觉这话太过伤人,便随即住口,又只说了半截,把下面的这句给活活咽了回去。
不过,这下梅彩逸却听明白了,不由得想起那锦匣中的美丽“小公主”,禁自面生愧色,低下头去。真正弄不懂,自己一向尊敬、崇拜的圣母,德高望重,道行清正,怎的会想不到这点呢。
石基见彩逸低头不语,想是她也觉着自己刚才所言有理,更觉先前错怪了人家,她确是位好姑娘。便手入怀中,取出那株灵草,又对彩逸说道:“梅姑娘,花旗圣母没见到这草,并不知道它的情况,如果她了解了,我想,也一定会放弃初衷的。”石基仍在为那草中的小人担心,其实他还不知道,另有一棵母草在彩逸那儿,彩逸更是一肚子的难受。
彩逸看着他手中那棵灵草,也不觉伸手去取自己囊中的锦匣,抽开匣盖,那棵母草兀自立于她的手中,与对面那棵雄草遥遥相契。
石基见了正在惊讶不已,忽然两人的手中同时放出异彩,绽开的花冠里,飞出一对伉俪。
第三十八章 禅师引渡 暗赠百图
随着异彩在空中交汇成一道彩虹,雌雄双草同时绽放花冠,从里面飞出薲草公主和王子。
他们沿着那道弯弯如月的彩虹慢慢飞近,头挨着头,在空中上下盘旋,脸对着脸相互凝望,似鹊桥重逢的牛朗与织女,他们彼此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深情,仿佛在互述重逢的喜悦,令人看了为之动容。
“他们已经有一千年没有相见了,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这时响起彩逸温婉的童声。
这灵草里的小王子已经使石基够惊讶的了,而现在又来了一个宛如仙魅的小公主,真是太让他震惊了。听了彩逸的话,尘封于心间的往事被触动,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前世的新娘,她还好吗?她会为自己的忽然消失而伤心不寐吗?她如果知道那个人称六十几的家伙还活着,活在另一个时空,她会象这个美丽的小公主一样等待他一千年吗?
《白蛇专》里:千年等一回的歌曲,自然然萦绕在了他的耳畔。他--柳石基,不仅想念自己的未婚妻,更想念家人和朋友。一时间,往昔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际里播放,排山倒海似的向他心间涌来,令他一时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这是他穿越大隋以来,第一次因怀念家乡而如此的激动,他赶紧闭上双眼,不想被旁人窥见自己的软弱,努力想使那翻动的心绪平定下来。他知道,这也是修道的一大忌,他柳石基虽有斐然的夙根,但也同时有着太多未了的凡人情愫,要克制,要淡定,他不停地这样告戒着自己。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耳边又传来彩逸关切的话语,把他从久远的回忆中唤醒。
“哦,没什么,这一对小人儿真是幸福,我也想闭上眼晴体会一下。”他急忙睁开双眼,有点难为情地为自己剖白,却猛然发现眼前的彩虹、公主和王子都不见了:“咦?他们。。。。去了哪里?”他急切地环顾四周。
“他们飞走了,不过只要有这两株薲草在,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的,这里是他们永远的家。”彩逸手拿着灵草,望着它已合拢的花冠,动情地说。
石基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孩不仅天真而且还很善良。于是他踏着剑光,来到她的面前,将自己手里的另一棵雄草递过去:“这个,给你,你可以带他们回去,将它移植到青城山的圣母洞里,这样,他们就不会无家可归了。”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有一天,我还能有机会看到他们。”不知为何,石基说了这么一句,他见彩逸看了自己一眼,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她表示欢迎。
而后来石基真的因故上青城,在圣母洞重又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一对小人。当然,并不是花旗圣母格外的开恩,没有将他们拿来做药引子炼丹,其中另有缘故,此为后话,暂且隔起不提。
正当彩逸高高兴兴收下石基给她的灵草时,空中忽然亮起一片红光,接着便听到一声马的嘶鸣。
“小白马。”石基耳闻便知,蓦然回头,看到一朵祥云载着一红一白,瞬间到了他俩的面前。
“智云禅师,你让我好等啊。”石基一见,高声地喊了起来:“还有,小白马,你去了哪里,想死我了。”他又急忙过去,将祥云中的白马一把搂住,好似当初同它一起坠崖时的相抱一样。
那小白马乍见主人,也是眼晴一亮,绽放出神彩,前蹄上扬,如人一般扒住石基两肩,欢快地嘶鸣。
来者正是石基等了半日的智云禅师,他见石基如此这样,不觉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扬宽大的袖袍,将自己连同他二人一马裹起,一起降落到了佛母洞前。
而彩逸见了大师,更是上前拜谢前辈救命大恩。石基与小白马一番亲热后,留下它在洞外的井边饮水,然后随同大师和彩逸一起走进洞里,于洞中的石室内坐下,聊起别后的情景,这才知道智云禅师因何姗姗来迟。
原来,智云禅师早在石基辞别灵鹫寺的前一天晚上就离去,动身回南台佛母洞。
当时他并没打算要带走小白马,到是受万方方丈一番慨叹之词的触动,说是此马前身为佛负经载像,五百年转世,方又遇见此主(指柳石基)。其人根行深厚,仙缘不凡,是不可多得的道中贵友,日后更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已被华山的匡真人收纳为门下弟子,否则此人若归本门,更是文殊再生,又为一世。
智云禅师被方丈这么一点,也有同感。自打他见到柳石基第一眼,对这年轻英俊的后生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好感,如同是见了前世的自己。正因有这种特殊的感觉,他给石基占卜过一卦,从卦象上看,石基是重劫在身,磨难重重,这一点与自己十分相像。虽如此,但终将化险为夷,日后成为大器,貌似比自己更胜一筹,全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他想,佛道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修炼的法门各异罢了。他入谁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帮他点化迷津,引渡其身,为日后脱去重劫才是关键。说不得我老和尚,暗里助他,只当尽绵薄之力。
于是他决定带走小白马,以此好让它的主人寻至佛母洞,如果有缘,破去禁锢,他或许能参看到井底洞壁上的佛门图示,解得内中玄妙,这全凭天份,无须强求。
这百余幅的图解,可说是他终其一生所修的一部形象化的佛门结晶,看去虽只百来余招,变化不离其中,但若能参悟至上乘,却可演化出千招万式,奇妙无穷,得此图将受益非浅。特别是对大佛幻境的克制,可说是功不可没。之后,它救了石基一命,这来日自有分晓。
若说起这智云禅师也甚是了得,可说是佛门一大仙宗,曾遭九世轮回,修行千年之久,终于炼得金刚不坏之身,不久将羽化而去。
为此,他不再问津佛门之事,移居南台佛母洞,专心做最后的潜修,以待不日飞升做准备。如不是万方方丈一再地请求,他见了石基又是那一番的投缘,加之重见当年的负经白马,他便不会再出山。
所以石基在拜别灵鹫寺时,会有万方方丈对他的那一番暗示。即便此次在佛母洞又遇智云禅师,禅师见井已开,心已明渡,把话更是不必说破,只谈了小白马救彩逸的经过。
不是彩逸谢了智云禅师的救命之恩吗,如何又归咎到小白马的身上?
恰原来,禅师那天傍晚离了灵鹫寺,携着小白马一同驾祥云正行至梵仙山附近,便看到云端下,梵仙山四周黑云如墨,烟霾蔽空,知这左近定有妖人行法,便按下云头,眼运精光,查看究竟。
第三十九章 彩逸找人 恶道行凶
智云禅师到底看到了什么?暂且不表,先来说一说彩逸。因奉花旗圣母之命,再次回五台山佛母洞,去寻那雄草的下落,但结果无一丝的踪迹,只好放弃,回头去找青儿和喜豹他们想办法。
她想,自己离开五台也不过一天的光景,这一天的时间,他们不会走太远。于是便沿着初时林旁的那条官道,一路追了下去。
可一直追到五台山的中心地--台怀镇东,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彩逸不禁寻思起来,难不成他们已出了五台,向东入了太行山?不会,决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么快的行军速度,好说五台山也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即便驭剑飞行,也要化上大半天的功夫,更何况是凡人的脚力。
她便想着在镇上找个人来问问,打听一下是否看见有五百朝廷官兵经过此地。可她在镇子的上空绕了几个来回,也不曾看见有一个人出没,让她感到好生奇怪。
若大一个台怀镇,居然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现在正值日头高照的清天白日哎。她干脆降下身形,收起剑光,径直走进镇里,想查看这一怪现象到底是出在哪里。
她就近朝一户人家的大院走去,刚至门前,便见两扇朱漆的大门洞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大树枯槁,似乎人为摧残。院里正对大门的厢房也是门厅窗扇大开,皆无一闭,窗户临风直摇,所糊之纸呼啦啦被吹的猎猎作响,象遭了劫一样。
彩逸见之,立觉不对,疾速闪身形,冲进院里,看到其余的地方也俱是这样,树木草石无一不灰蒙蒙毫无生气,左右厢房也都和正厅一样,凄凉之景不堪入目。她预感这里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便不停步,边看边走进屋去,由于一时性急,步子快了点,也没留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磕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门里有一老男人,歪斜着上身,头依靠在墙上,双眼紧闭,面目紫黑,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死前的痛苦。他的一只腿垫在股下,而另一只腿伸在门口,刚才彩逸就是被它所绊。
再抬眼看向屋里四周,老天,那一排椅子后隐约还躺着仨,赶忙跑过去一看,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个小孩,抱着那女的身体,翻转看去也不过四、五岁。
那一男一女明显是一对夫妻,看上去也是脸如黑炭紫茄,象被烟薰火烤的一样,亦死于非命。唯有那孩子,脸色不似黑焦般,只苍白毫无血色,似乎还有救。彩逸连忙弯腰抱起,是个女娃娃,急忙用手一探她的鼻气,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彩逸只觉一股热血直涌上顶门,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到此造孽,为祸于人。
她手里抱着女孩,跑出门奔向其它的屋子,又遇三男二女,下人打扮,俱都如此惨景。她业已看出其状似乎同出一人所为,以妖法陷害。便不及再四处搜寻,先将怀里的小孩放于当地,疾速取出怀中所带灵丹,把一粒塞于她紧闭的口齿间,随即用气吹化,使丹液顺牙缝慢慢沁入孩子的口内。
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女孩喉咙内发出嗝的一声贯响,随即悠自醒来,见到彩逸,慌忙爬起来磕头如捣葱,口里连连喊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浑身随之颤栗不止,似又要晕倒在地。
彩逸连忙将她扶住,并同时急切地问道:“孩子,别怕,你快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彩逸的问话,女孩惊愕地抬起眼,刚才满脸的恐惧尽消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