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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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用以调整功力,静气养息。于是,石基决定就在那九曲桥尾,临近琼花古树的一座亭子间里,闭关三十日,将一切闲杂琐事都交于师弟和喜豹去处理。
这座依桥而立的小小六角亭子间,如凤赛凰,六翼翘空,似要飞去,叵奈被下面六根如尾的亭柱拖住,挣脱不开。
更有甚者,亭子间里外都以碧青秀石铺地,光亮琉璃,人在其中,四季如春,荫凉温淳。除它之外,其亭傍水而居,临山玉立,宛若婷婷少女,令人平心静逸。尤其是到了中秋时节,左近琼花盛开,芬香扑鼻,清脑提神,最是难得。
人在亭中,凭栏眺望,五色古琼,花团锦簇,于假山孔窍间隐现无定,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佳人,闻其沁香,观之仪容,神韵当前,心志摇曳。
柳石基就于这样一座亭子间内静修三十日。雨沬先后又将诸如隐身、防护、禁锢等法逐一教会他,正好又似先前剑光刚练成时现“操”现卖那样,他把亭子间,涵包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全都施法禁护了起来,人在外面望去,只一座水中石桥,那居桥而建的亭子间再也看它不见,恍若虚空中一般。
师尊闭关修炼,喜豹心也痒痒起来。他本就打算到了江都,等安置下来,正式于石基行拜师礼,开始跟随从道。却不料,师尊要闭关潜修,只好等他出关再行仪式了。郁闷!
可一转念,这不身边还有一个师叔在嘛,不妨跟他先学几着练练,等一个月过后,自有长进,然后再接着跟师尊学艺。或许他看自己进步的如此神速,一高兴,连那会飞的剑诀也一并传了呢,他天真的想。
于是,他便施展自母体带之而来的先天“跟屁术”,是每日都跟在小雨的屁股后面,似小尾巴样的甩他不掉,磨磨叽叽地求雨师叔赐教一二,才不至浪费青春大好时光。
“师叔,你就教我几着又如何?对你来讲是个消遣,对我所言实为入门,俗语说得好啊,师傅引进门,修行在自身对吧。你教了,我自己练,一定不再来烦你。好不好么,雨师叔。”这一天清早,小雨去桥头晨练,喜豹又抓住时机不放,跟在了后面,把说了一百零一遍的话象念紧箍咒似的又重复着再来。
小雨一听头顿时大了,不过有这番耐心的人还真是少见。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回身对他考问了一句,如能回答正确,便可教他。不知喜豹听了怎样答复,是否能通过。
第六章 小雨传功 旋龟陪练
小雨回头问喜豹:“你师傅是谁?”眼晴不措地盯着他。
“柳石基。”喜豹大声回答。
论理说,按雨沬心中所定,答案正确便可赐教。这回答的是没错,但他师傅即不是我小雨,又焉能代其劳而授之徒?
于是他道:“好,依你刚才所言,‘师傅引进门,修行在自身’,那么只有去找你师傅去喽,我如何引你进门?”
喜豹一听心下大急,知是小雨故意矫情,为难他。可正是这一急,恰急出一句在理的话来:“一个人难道只能有一个师傅么?”因他想,师尊柳石基除拜华山云中闲为师外,还不是跟智云禅师学得了天罡正气。
小雨原本只是针对喜豹那一百零一句中所言,就事论事,来设定考题,加以提问,没想到喜豹会说出此等超一流水准的答案来,实是要对他另眼相看哩:“好,我教你。”为恭喜他答对了,更是要解除那头痛的“紧箍咒”,他雨沬只好担当起代理教练职责。
可喜豹一听乐坏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呐,铁杵也能磨成针,高兴地上去一把将小雨抱住:“师叔,谢谢赐教,我喜豹今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小雨一听,头更晕得厉害,这喜豹不但会磨叽,而且奉承人的本事也不小啊。于是摇头叹息,自愧不如,他雨沬若能有喜豹三分之一的黏糊劲,运用这等与生俱来的本领,恐怕师尊百宝囊里的法宝十有四、五都是他的了。
教他什么呢?他看着桥下的湖水,忽然灵机一动:“喜豹,我先教给你一样防御的招式吧。”说着,将中指伸进嘴里,嘘的一声飚了一个响笛。
起先,喜豹听说教他一样防御式,很高兴,随即见小雨吹了声口哨,并不见他动作,很是纳闷,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要干什么,难不成这就是“防御”的招式?
他正丈二和尚呢,耳傍间只听得一阵哗哗的水声,急忙寻声望去,呀!转眼看见一只旋龟从桥下的湖水中冒上头来。这,他认识,是雨师叔的“右臂”。来江南这几天,他每天都见小雨带着它玩,而且还告诉他,这是他小雨为家里的一只“左膀”月白母旋龟招的女婿,并给它正式取了学名。
“乌星龟?”喜豹不禁叫了一声,正是这名。
哪知他这一呼唤,那龟纵身跳上岸来,四只钢般锐利的尖爪直朝他扑抓上来。喜豹大吃一惊,不知这龟好好的因何会上来攻击他。
虽然他喜豹武功平平,但也不是平常之人,身法还是有点的。眼看那旋龟就要扑到面门,这要是被抓上,不破相也要变成麻子。躲避是来不及了,他赶紧将身子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来了一个倒栽葱,使旋龟扑了个空,硬是活生生地给让了开去。
接着,他身子随即往上一挺,两腿朝下一打,就势平地立起,脚刚沾地,脑后生风,那龟旋即又从他身后回扑上来,只抓向他脑后丘,哪容他有半点喘息的功夫。
喜豹也不含糊,跟着向前一扑,又使了个旱地拔葱,倒下的同时,旋龟似闪电般擦着头皮飞射过去。“好险呐!”他心里叫着两手向地一撑,呼得重新站起,刚才立稳,乌星龟再次倒飞过来,并不转头,龟屁股一摇,蛇一样的龟鞭当空横扫双耳,同时两只后爪也狠狠抓向喜豹的前胸。
“娘老子的,你还真来劲了嘿。”他这回也发起狠来,尽不躲也不闪,立住身形,瞅准那龟抓来的后爪,在右手伸出去的当界,又似前番那样半身倒向后,两腿却泊开呈弓字形立稳,让过扫来的龟尾,而那龟爪也刚好被他一把抓个正着,死死捏在手里。却哪想这畜生更是凶狠,猛得将龟身吊下,鸟头一低朝后弯去,张开鹰般的钢嘴,就要去咬喜豹的手腕。
这要被咬上,骨断筋折。喜豹见此也是豁出去了,又一伸左手,把那旋龟的前俩爪也给牢牢扯住,将它下弯勾曲的身体似拉面般用力朝前绷直。
而那天生野性凶猛的旋龟,被他这拼命一拉,吃痛难忍,闷坎了一声,更是较劲回咬,使出所有的蛮力进行对抗。这下可好,一人一龟,象拉力赛一样谁也不饶谁,愤怒地彼此对视着,势必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如果这时,喜豹一松手,后果可想而知。但要想乌星龟弛身放过,那更是枉然,此龟生来好战凶残,绝对不会放过对手,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要它降服只有一种,如雨沬那般,将它的子孙后代(旋龟蛋)擒获。
见此番战势已处于僵持状态,小雨又伸手于嘴里,吹响哨音,这回是F大调--降调。正频于臂酸手胀,几近筋疲力尽的喜豹,忽然觉得左手一松,那旋龟象缩回去的弹簧,直线般被他瞬间拉直,不再抵抗。
但他却也不敢放手,如拽活鸡一样仍保持着拉力状态,只有这样,就擒的“敌人”才不至反攻。
“好了,放手吧,它不会再攻击你了。”一直观战中的小雨,此刻才慢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于是,喜豹这才放了手。那龟还没落地,变在他眼前一晃,纵身跳进水里,转眼不见了踪影。
“雨师叔,你这叫什么防御的招式啊,拿个旋龟儿来糊弄我。”一脸的委屈。
小雨听了也不答言,如先时旋龟一样,纵身跳起,一个双勾套环,两手成爪形向喜豹面门迅疾抓来,比那乌星龟还要快上十分。
经过刚才的一番磨砺,喜豹自是有了心理准备,反应亦要快得多。他跟着也向后仰倒,同样如先。等让过小雨他却不再停顿,紧跟着翻身跃起,身子直朝前飞出去足有两米开外,不待脚底落下,又侧旁一偏,同时转身朝后观风。
这一瞬间的功夫,眼前红影闪过,离自己只两步距离,旋即又见左侧单掌劈到,跟着后一掌即来。而喜豹这时已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把对方前后的手腕同时擒住,跟着向左旁用力一带,逐将飞来的掌力轻松破去。
“师叔,我懂了!”他高兴地跳起来,直朝桥边跑去,对着桥下缓急的湖水大喊:“乌星龟,上来,咱们再比试比试。”
第七章 还光内视 元婴初成
望着喜豹兴高采烈的样子,小雨不禁摇头苦笑了下,他懂了?
其实喜豹并没有真正领悟他那一静一动,一跳一纵,一拉一回的功力运动在何处。其真正涵义在于,他动作的同时,也是另一气息在生成酝酿中。使身体运动貌似无序,其实应变有则,诸如打乱常规,却是为了更好的达到谐调,为他下一步的打坐炼功起到一个潜移默化的作用。
因为小雨知道,喜豹同师兄修道的起点不同。在石基离开华山的时候,师尊曾赠青筒简予他,助以开光,加上他资质甚好,又遇芝仙赐液,故此,他筑基深厚,日后所结元丹比之他人要强去百倍。
通俗点说,也就是从无到有,由凡人入道,跟在白纸上练字一般,反而容易进纳。
而喜豹呢,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他是由武入道。对于武家来讲,一般都是从结丹期开始才算走上修真的路,不过由于前面根基不稳修炼起来难上加难!
当然,喜豹又不同于他舅子钟离。若是钟离要专一从道的化,那可真得象如上所说,要狠下一番修缮苦功哩。
所幸,喜豹功力不济,武学平平,也就会个四毛腿,三毛脚的。所以,小雨在喜豹的一再坚持和要求下,根据他这一实际情况,便在师兄出关后,于喜豹授道之前,先给他将体内除凡息之外,通过特殊的行功方式,为日后修炼胎息做准备。
因此,前番的引“龟”导矩,实际上是在刺激他的神经,打乱他行武时正常的运气规则。之后再以身试功,改变并促他调理呼吸。如此这般,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待到他师尊出关,帮他开光筑基,再行炼精化气之法,它日结丹便要顺畅坚实的多了,这也算是他喜豹磨叽的好处吧。
虽然他没有夙根,缺乏资质,但凭他后天的努力和勤奋,也是可以达到一定的修为,最起码修到元婴期,能驭剑飞行是不成问题的。
此番先不说小雨怎样引导喜豹调息理气,再说那闭关中的柳太守柳石基。
这已是他静闭中的第二个星期。在他入定前一刻还光内视,转入空灵之时,他惊异的发现,丹田之上,尽然坐着一个有眼有鼻子和嘴巴的小人,这使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在五台山大孚灵鹫寺修炼之日,他曾还光内视过,知道腹中的丹田之上,已结出一个小尖尖来,细微如黍米。当时记得自己在欣喜的同时,还有种怪怪的感觉,知道那就是道家所说的元婴雏形,但正因于此,却又感到是那么的不真实。直至在佛母洞井下的石窟里,发力终将剑光炼成,才逐渐消除了此等心理障碍。
之后,告别了灵鹫寺,因杂七杂八的诸事,包括后来小雨回华山请援前,与之在梵仙后山小径断崖后的泉水旁打坐,终由于为五百兵如何准时到达江南烦心而不能入定。再就是临走为智云禅师御劫之时,虽安心还光内视,也见腹中内丹,却远不及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