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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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监官麻叔谋,凶恶阴狠,不管百姓死活,一路开去,至使惊官扰民,怨声沸腾。
却说这日河渠正开到曹州的宋义村,这河道正经过村中一富家的祖坟。麻总监手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机盗了棺中珍宝。这可触怒了此家的员外孟海公,他一怒之下,反了曹州,杀了守将,节杆自称为宋义王。
当他闻知隋炀帝要来游江都,看琼花,大喜,那必定要从四明山经过,这正是报那开渠毁坟的大好机会。便忙发下十八道矫诏,差官各处传送,令兴兵齐聚四明山,捉拿昏君杨广,共举大事。
于是呼,河北寿州王李子通得到了诏书,命侄儿伍云召挂帅,点十万雄兵前去,随即又发书到沱罗寨,伍云召的兄弟伍天锡处,令他为先锋,同往四明山。
先时在山东与武南庄的尤俊达落草为寇的程咬金,因劫王杠入监,后砸牢反狱,同各路豪杰举义大反山东,占据河南瓦岗寨,被推选为山寨主,也许真的命里有定,成了正儿八经的“混世魔王”。
他也得了诏书,兴兵二十万,命秦叔宝为帅,裴元庆为先锋,徐茂公为军师,浩浩荡荡,往四明山进发。
而那山西相州刺史高谈圣,因开河一事,同麻叔谋闹翻,后为太行山的雄阔海所救,干脆杀了麻叔谋,自立为白御王。他这日得到了孟海公发来的诏书,即以雄阔海为先雄,率兵往四明山举义。
就此,各地十八路反王俱都先后收到了征讨杨广的诏书,各领雄兵十万,齐聚四明山待命。除外,还有江淮流域的杜伏威等六十四处烟尘,统兵二十三万,战将千员,陆续到达,在山下安营扎寨。
可见,此次反隋大举可谓无比空前、壮观,声势浩大。
因此,杨广在发旨急召太原李元霸的同时,又下了另一道旨意前往扬州琼花观,命柳石基率那一千兵于扬州入口天昌关驻守,以迎圣驾。
“哈,要打仗啦。”喜豹闻听传旨官的讲述,不禁兴奋起来。这时,他们已把来使让进了观内的会客大厅,四人分宾主落坐,问询四明山的战况。
当听说琼花太守在闭关修炼,传旨官面露难色:“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违抗不得的呀,延误旨意是要被杀头的。”言下之意,不论你千万条理由,皇上为大,一开金口,就得遵令。
左手就坐的领军闻言,站起身,向传旨官一抱拳:“末将不才,愿替太守前往,镇守天昌关,恭迎圣驾到来。”
“这怎么行?”传旨官更是不快:“你身为领军,理该统领本部人马前去,如何有代人之劳一说。”
领军被他这一问,顿时无语,又见他面露不悦,是归坐不好站着更别扭。而对面的小雨和喜豹俩人也是无从开口,他们原不是官中之人,哪里能管官中之事。
正僵持间,忽听一声:不必了。从厅外传来。旋即便见一人从门外走进,众人扭头一看,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你当是谁?来人正是炀帝要宣的琼花太守--柳石基。
不是说他要闭关一个月么?怎得提前出关哩。这可能就是应了那句冥冥之中,缘有所定吧。今天一早,已整整入定了二十天的柳石基突然醒来,神清智明,精力充沛。
他感觉象是睡了一觉,醒来时,见自己仍坐于亭子间的正中,秀石地面光滑如镜,倒影出他端正的身姿,里面晶莹的眸子闪动,却是愈加的明亮。
这明亮的所在,却是别有缘由。一段五色的光带正自地面折射凌空,在这素洁的小小厅子间显得尤为绚烂、美丽,它,便是那把勇绝之鱼肠剑。
虽然它断了的剑柄已被木彦平以钢羽修复,但在石基的眼里一直视它为“残剑”,因它并未真正得到修炼。
他将残剑取于手内,不想剑身翘起,带动投影中的光带又随即变幻成一副张开的彩屏,斑斓耀目。“太奢丽张扬了。”石基不禁叹道,毕尽不是原配。憾息之余他抽出剑身,但见一汪雪水倏然倾出,似漫泉淹岸,静默幽缓。
他意欲要趁此祭炼这把残剑,逐道了一声“起!”,动念处玄功即发,只听锵的一声宝剑自空悬立,于玄气不断摧生下,缓缓车转,剑光上下流溢,寒星点点,冷气透壁而出。
随着真气的阵阵发动,那剑好似受创般拼命转动身体,借以寒气的聚散、抛洒来抵御。片刻间,所旋剑身不见,耳闻中风声猎猎,眼门前雪花片片,令人置身于冰天窟地,将那天地封锁。
石基正要以华山剑诀施以更强的威力,去摧化全身的寒气,恰这时,他鼻中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芳香,不由得为之一震,莫不是那古琼花开了?才使我突然醒来。欣喜之下,不觉心念移转,玄功不动,残剑自停。于是他伸手将其接住,不暇再祭,仍还归鞘中。
随即起身,口念法诀,挥手间打开禁闭的防护,出关向假山的后面走去。可转过弯一瞧,琼花树依然故我,浓荫匝地,只那叶下枝间所打的花苞,星星点点已清晰可见,状如待开的彩球,五个一簇,盘盘挂起,一派峥嵘前的景象,其色让人犹盼,其香更加撩人。
好期待啊!柳石基看在眼里,痒在心上。见这情形,估摸着还有一个星期的光景,便可观赏到琼花惊艳的芳容与妖娆的身姿了。
这回他才定下神来,自己乃是提前出关,没有错过花期。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由此也可能会延误了大隋皇帝前来赏花的时间。进而更是没有想到,正是因他一时兴起,祭炼残剑,剑气迫使花蕾中的香气外溢,以致才令他闻见。
柳石基观赏了一会儿含苞待放的琼花,才依依不舍地转身,信步走上九曲桥。这次闭关修炼,自觉颇有精进,不仅内力大增,且感运气间更如行云流水,溢满前厅,丝丝涓畅,绵徉不断。他知道,这是所炼之气精纯到一定程度必然产生的现象。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要让自己修成至纯至阳的金刚不坏之躯。
正当他边走边思忖,树建心中远大的宏伟道途时,忽听得身后有人唤他,忙回头寻声观瞧。
第十章 官人演绎 众人评品
柳石基正往前走,忽听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观中老花匠武魁根老汉。他为人耿直、忠厚,不大爱说话,大家都喊他魁老爹。
“魁老爹,有事吗?”石基问道。
老汉头上戴着顶大草帽,直压到眉下,只露出半拉眼睛,手里拿着花锄,才从后花园锄草出来,便看到走在桥上的柳石基。他知道柳太守不是一般的隋官,乃修行之人,这段日子没见到他,听说是在闭关修炼。此刻乍一见到他,以为看错,便喊了一声,谁知还真是呢。
“哦,没什么,我人老眼花,不中用了。呵呵!”他笑笑回答,轻叹了一口气。
“魁老爹,我这些日子不在,观里有什么新闻没有?”柳石基索性停下,回过身,边问边等着走过来的老汉。
魁根老汉虽然不爱说话,但眼晴和心底可雪亮着呢。自打石基接任琼花观那天起,他就看出这小伙不一般,与其它知府衙门的老爷不一样,谦虚通达事理,看到他就跟看到自己儿子似的有种亲近感。
这时,老汉已走到桥前,听柳太守这么问他,便一反平日里安静的性格,乐呵呵的把喜豹如何同小雨的旋龟斗炼的事说了一遍,还直夸喜豹认真、好学。
石基听了微笑,也不答言,快走到桥头才道:“那今天怎么没见他们呢?”说着,还四下里望了望。
“哦,早晨我去花园里还看见他们来着,后来好象听有什么人来观里了,恐怕是去接待客人了吧。”老汉回答说。
石基闻言,心里想,观里来人了?于是又问来的什么人,见老汉吱唔着也说不清楚,他便点了下头,说是去前厅看下,便急步朝待客厅走去。
刚走到厅外,透过孔窍窗,便听到里面的传旨官与领军的对话,立刻明白来了宫人,一路进门同时口里开了腔。
大家一看是石基,便觉意外,喜豹首先站起迎上前:“师尊,你,出关了?”一脸欣喜和诧异。
石基冲他微一点头,便转向已面朝自己的传旨官一拱手:“下官柳石基拜见,因有事接旨来迟请多多恕罪。”
那传旨官原已听说柳太守在闭关潜修,视为不怪,他当传言柳石基为下界来的护花天神是真,那下凡的天人自是要修炼的,无甚稀奇。倒是此刻,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真是有点诚惶诚恐。
他赶紧也抱拳还礼,双方重又归坐,将那隋炀帝于四明山受阻一事再次演说了一番,并将旨意重新传达。
听完传旨官所言前后经过,柳石基心道:难怪今天自己会莫名的醒来,原来是冥冥之中早有所定啊。在现代,他一向是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前位人物。但自从穿越到大隋,从道以来,不知为何,对那玄之又玄的道学是越来越深信不疑了,难道真是修行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
于是他道:“皇上去请李家军助阵应该是没问题的,那李元霸李公子武艺超群,解四明山之围非他莫属啊。”他口里这么说着,心里想,果然象书上所描述的那样么?李元霸威震四明山,横扫千军,如入无人之境?他真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个恢宏的战争场面。
传旨官听后,却说出另一段令在坐的人都叹为观止的惊事。
说是隋炀帝这次一路上行,去了太原,观看了李渊为其所修的离宫晋阳宫。本来很高兴,宫虽不大却修建得十分整齐,富丽堂皇。可后来听说不知为何,又大为震怒,硬说是李太守原先就修好了的,是早有预谋,想要反上作乱。
才说到这,只听咚的一声,小雨一拳擂在了座椅把手上,鼻翼因气愤而强烈地煽动着。石基见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但他仍平心静气地朝传旨官一点手,意思让他别介意,继续说下去。
那传旨官看去也是个颇有正义感的有为青年,便又讲了下去。
李渊见杨广的举态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便知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就请皇上明查。但隋炀帝此番这样行事,是事前早就和宇文化及串通好了的,就是要借此加害李太守,以报原先之仇,因此哪能听得进去。
眼看父亲被白白冤屈,殿下的李世民急中生智,走上前替父求情,望圣上明渡,着人启钉看样,如若钉子生锈,那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那定为人所陷害,请皇上作主,英明处置。
隋炀帝一听也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李渊给杀了,委实说不过去,众心难服。只好叫人依样去取了钉来看,果然是簇新铮亮,没辙,只得放了李渊。而就此对李世民另眼相看,心里甚爱,加封为秦王,并过为继生。
柳石基听了,频频点头,当初路过太原时,就看这李世民不凡,果然与众不同,睿智过人。
当他又听到传旨官说,那宇文化及的大公子--宇文成都,因李元霸看他不起,彼此比力举石狮子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面而坐的小雨更是乐不可支。他知道师兄为何发笑,也非常清楚元霸的气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
再听,果然是那宇文成都不济,死不认输,又要于教军场上一比高低。
“这个家伙真是找死,不知天高地厚呢。”小雨忍不住插上一嘴。他现在可是跟元霸成了好朋友了,所谓惺惺惜惺惺,好汉怜好汉。
而在柳石基听去,这却不是普通的武艺切磋,乃是一场朝政的较量。事情很明显,正如他柳太守当初所想的一样,杨广命自己舍近求远,由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