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循声望去,刚才还是空无一物的大树下,凭空显出一个人来,正是说话的赖头和尚。
小雨知他施的是五行遁术,声东击西,拿他不住,便即一吹口哨,将乌星龟唤回。对那僧两眼弯弯道:“先时我们说好,只凭你手上一钵一棍,我只以一物相对,你如今却用此术法讨巧,算做何来?那还不如放开了手,各自尽管有的,全都使出来,也别限定多少回合,战它个一天一夜,你当如何?”
倒!这比限定具体数字还甚。
“好啊好啊!放开手就放开手,战到几时都没关系,贫僧奉陪到底,只管全都朝这来。”嘭嘭嘭,破棍击钵的声音,又连连叩胸,好大的口气。
他话刚一说完,便见喜豹朝他飞脚踢来,本来喜豹也就离那树不远。他可不管这赖头和尚有什法术,出生牛犊不怕虎,他最是看不管别人猖狂,即便你再厉害,也不能以势压人,这是他的一贯逻辑。因此那僧刚放出大话,他就应声而战。
可喜豹哪是准时赖的对手,差得十万八千里了。他看都没看这黑脸小子一眼,貌似也没见他动一动,喜豹一脚却踏空,幸亏他没白跟小雨炼了那么些个日子,并无使出十分的力道,往回即收,跟着腿一打弯,又奔赖头和尚当胸踢来。
却是又没踢着,转瞬不见了赖头和尚的身影,才要收势,那僧诡异地从树的另一侧探出身来。
尽管他身法疾如飘风,凌空的小雨却是看得真切。便乘这个空档,甩手抖出一枚云豆,赤如朱砂,一线红光如梭般飞奔赖头和尚的命门。与此同时,喜豹辗转腾挪,左腿飞起业已到了赖僧的跟前。
谁料准时赖把身子只那么一偏,云豆深深嵌入树里,顺势又一进身,一把将飞来的腿抱住,口里还直嚷嚷:“两打一啊,不公平。”嘴上说着,手里把个喜豹的腿拿来一阵乱挠,捏得喜豹咯咯地笑个不停,口里叫喊着:“臭和尚,你快松手,不然踢死你不偿命。”
赖头和尚就象在自己腿上抓痒似得,那个爽啊,如何肯放。他那里喊得越是起劲,腿便被揉捏得愈发酸痒难奈,拼命地大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以解脱,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琼花观里在开庆功大会呢。
直至看喜豹笑得不行,是汗流满面外加鼻涕眼泪三关齐下,更是喊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烟,最后居然连僧爷爷都叫将出来,似乎即刻就要骨软筋酥的瘫倒在地。
“喊了僧爷爷不是?小子,你很有潜力,给我做徒孙我就饶了你。”话虽这么说,手里还是把喜豹的腿给放了。
这一放,所有的淫麻酸痒,立时皆去,一股羞恼顿时胀满喜豹的胸间,忽得一下将腰内的薄刃佩刀抽出,也不答话,照着赖头和尚便是一通乱砍、蛮杀。
见喜豹拼命,赖头和尚佯装不知情由,仍是一味得要收他为徒,磕头就传他衣钵,这般嘴里叨唠个不休,手里却只把破棍于空中摇来晃去,将那一米多长的钢刀敲得叮铃咣啷直响。
“想要抢占别人之徒,赖头和尚,我这关你就通不过,先问问我这肩头的活法宝同意不同意。”随着一声哨音当空再起,那龟音到即出,老鹰啄鸡般一阵漩风,四只利爪抓向和尚的赖头。
而这次却非乌星龟孤军作战,伴随其后,跟着一道青莲叠起,光华漾目,旋即莲瓣散开,一片片萍舟浮水般朝赖头和尚围攻上去。此乃是小雨调训旋龟的一个阵式,名为:含情脉脉,智取威虎山。
这阵式一发动,恍惚秋水在天,莲影凌波,微风轻扫,柔情荡怀,另有学名:枭魂阵。寓意:将人先迷之心窍,丧魂落魄,再行掘取性命。
好个准时赖,还真没把这龟儿的枭魂阵放在眼里。所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清心寡欲。以阴柔之迷幻法构筑的一小小鸟阵,在他眼里,太弱弱了。
只见他一扬千疮百孔的袖子,手里的钵以指顶之,举在脑门上疾速如风的旋转起来,而另一手仍是上下左右地迎对劈面而来的大砍刀,看去很是随意,跟玩杂技似的,且二目半闭着,根本望都不望一眼。
再看那秋风扫落叶般的青莲,片片于他头顶旋舞着,似拉环一样围成了一圈高速转动,流光四溢中不见莲瓣。那旋龟虽疾如闪电,爪若尖冰,却因头顶上疾旋的钵所阻,一点靠近不得。
一个转动着的钵会有如此大的神用?不仅将乌星龟拒之门外,而且更把青莲挡住,使其只能含情脉脉,却无法智取他这“赖头”威虎山,令枭魂阵被迫成了“消魂阵”?
第二十三章 断足灭迹 破钵风波
赖头和尚那钵,比之其它,本无多大区别。可一旦将它祭炼成抗敌的法宝,就大不相同了。
那疾旋于头顶之上的钵,以施为者操控,转动的同时,产生出巨大的能量,形成一股强大的阻力,可将一切挡之在外,无法近身,此为枭魂阵的克星。
因那青莲是小雨为旋龟用以助战所幻化的一种幻像,其本意是要瓦解敌人的斗志,逼其就犯,并无实质。故,见那乌星龟久冲不进,更使出浑身的解术也无济于事,小雨当即又一动念,围剿的青莲片刻不见,取而带之的是一地芒刺,突发向上,穿者必死。
而喜豹这时,早已退出,正站于那坍塌的假山之上围观,他知道自己再上也是白搭,便只看师叔精彩献演了。
那芒刺生得迅猛,来得快捷,密密丛丛,珠连结篷,根根挺立向上,似冰刀尖利。说厉害它也只厉害在那一刹,反应稍慢点的便再劫难逃,不成人棍,即成烧烤。这也有个名:千里“冰锋”,万里“血漂”。又即:断足阵。
估计赖头僧是即不想成人棍也不愿为烧烤。就在那芒刺掘地而起时,他一个燕子翻身,凌空跃起,身子倒挂在那根化缘的破棍上,只二指触捻棍头,好似沾在上面,旋即跟玩杂技似的,走高跷般一蹦一跳地在芒刺丛里速度点动。所不同的是,他是用手,不是脚踩。
而那旋龟见主人将枭魂阵幻变成断足阵,坎得一声闷吼,头上的翎羽再次抖颤不已,表示出它激昂的情绪;钢坚的蛇尾猛力鞭挞,于空中震发出啪啪地响声,显现出它顽酷的野性。
见赖头和尚撑棍倒立于芒刺间如履平地,两腿轧轧地还做着伸屈的动作,便瞅准了他朝天的两挎间,一个俯冲啄将上去。
这可是赖头僧万没料到的,他想此龟啄哪也不会去啄他的命根子呀,虽然和尚要不要那玩意无所谓。想提气避过已是不及,来得太快,情急之下,用另一手中拿的钵去护,几乎是同时,旋龟如钩一般的鹰嘴业已啄到,只听耳闻间噹得一声爆响,好似盆裂碗砸。
这时于半空和假山之上的小雨和喜豹,一看惊飞起的旋龟,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原来,赖头僧的要饭家什被旋龟的锐嘴捅了个窟窿,似一铜钱般正好套在了乌星龟的鸟嘴上,只因那嘴尖本是向内微曲的钩状,尽管它拼命甩头,想将其丢掉,摆脱束缚,叵奈此钵露孔的边缘又恰与那钩牢牢相扣,脱它不得。
望着凌空遁辗的乌星龟如此狼狈的窘态,因嘴被钵束住,想坎坎两声都不能。小雨见了强忍笑颜,一声鸣金收兵的哨音,当即把可怜龟唤回。
这边问题尚待解决,那边和尚却不干了,要饭的家伙都混没了,还玩个什么劲啊。当然,在旋龟被招回的当界,小雨也同时消却了幻念,遍地芒刺转眼皆无。赖头和尚倒身立于当地大叫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把钵还我。”说着也腾云驾雾般,驭气凌空就上前来抢那破钵。
可那钵还在龟的鹰嘴上扣着,没来得及解套呢。他只身形一晃,便到得小雨眼前,动作之快,使人应接不暇。旋即一把将钵撰住,就向外扯。这一用力,把个龟的鸟头几乎拉脱,跟个松紧带似的长了一节。
得亏这龟强悍,若是换了其它,估计头颈不断也得重残。这下可把它的主人雨大仙给心疼坏了:“你个赖子,秃驴。一个破钵有甚希罕,白送我都不要,倘是弄伤了我的龟,道爷我。。。。”玉面胀得通红,一旁观战的喜豹,还从没见过师叔这样激动过。老天!
“你怎么样?”没等小雨把话说完,赖头和尚又用力一扯:“这龟有甚稀奇,死了都不希罕,还我的钵来。”说着又往上牵扯,但被小雨用手向下死死扣住,两下里就这么一来一回,一上一下的较劲。
这不大紧,可苦了那旋龟,要叫叫不出,嘴上的钵反到被越拽越紧,而身后的蛇鞭硬是派不上用场,只要一甩将起来,第一个挨打的便是主人。身下利爪却是被小雨另一只手紧搂着,更是无法动弹,只好干瞪着俩鸟眼,绝望地任人摆布。
小雨看了岂能奈得,更是火冒三丈,见赖头和尚如此的蛮不讲理,只管死拉活拽,丝毫无有同情之心,一时间气冲斗牛,全然不是刚才那种游戏法则,双肩一摇,愤然将剑光祭出,真要同和尚拼命。
却听得一声:“住手!”见师兄出现在下面的假山旁。
其实石基已在假山后静观良久,即便上面站着的喜豹也没有发现。他到时,见师弟正跟赖头和尚摆“含情脉脉”的枭魂阵呢,亦是看出他们并非真打乃是戏斗,也就退居二线,全当看个热闹,不说话。直至后来因钵彼此发生了纠葛,真要动起手来,他才不得不出面制止。
当他从隐身的假山后走出,对小雨喝了一声后,又随即朝赖头和尚一拱手:“我是此观的太守,姓柳名石基。久闻高僧的大名,下官在此拜过。”说着,又向那僧一作揖。
那准时赖原是跟小雨他们斗着玩,而为了一破钵也断不会真的难为他。此刻见来人正是那天在观门前所看到的新上任太守,现时对他又如此的谦逊、彬彬有礼,反到有点不自然起来,赶紧松了手,也转身回礼,单手执掌,口念陀佛:罪过啊罪过!
石基本就觉得此僧颇有来历,今又从旁仔细观瞧他的神态举止,不仅身怀绝技,佛法深厚,而且脾气甚是古怪,且很是顽劣不羁。又想,他此番来我琼花观,其中定另有原因。
果然,那赖头和尚开门见山道:“贫道此来是有一事相告,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出马,仅凭各位尊便了。”
“什么事,准大师尽管说来,小道如若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石基不说下官,改称为道,是另有用意的。
那和尚秉性确实与众不同,在别人可能只仅仅是一个称谓而已,但他听了态度较刚才显然变得和顺了许多。在说明来意之后,此三人闻之真是吃惊不小。
第二十四章 谋士献计 邀请高人
经准时赖那么一说,石基这才知道,杨广老儿因何要派他提前去扬州边城天昌关迎驾。
因十八路反王并六十四处烟尘共同围堵四明山,而隋兵溃不成军,后虽派人去太原招李元霸来战,终觉寡不敌众,怕有闪失。因此,宇文化及手下有个谋士,名叫李先铣,这次也随船前往江都,他献计献策,再请李唐的同时,亦可借用道中人士,来四明山摒除各路反贼。
你道此为何人,他乃是唐朝名将李靖的同门师兄。当然,李靖现在大隋为官,正于山西任马邑郡丞。
这个李先铣与其师弟李靖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此人专好权势,心术不正,修道不成却精于营私。早年被李靖的师尊,崆峒山凡闫真人察觉,本想传予衣钵的心逐渐消除,于他身上的心也慢慢淡却,更是不再以真传授之。
李先铣本就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可说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