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萌会的一己之见-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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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的‘无惧’也算是一个投资?”白清炎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命格,这虽然是陆清远给自己留下的,但或许也有同萌会的因素吧?
虞轩似乎是迟疑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虽说我们会首先尊重陆清远的意愿,但是……如果你的潜力实在不行,恐怕还是会进行回收的。”
所谓“良才善用,能者居之”,陆清远身上的命格虽说是因为他本人的缘故才给他的,但既然人死了,若是还要将这样宝贵的命格再留给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幸白清炎的潜力很被看好,再加上“无惧”和他的契合度实在是很好,他这才得以将命格保留下来。
“等到进行完投资之后,我们就会进行第二项工序。简单的来说,就是打一口好刀出来。”
一把好刀,首先要去从那深山老林之中将铁矿千锤万凿出来,将其称好足够的分量,送到那最合适的匠人手中。随后再丢入那熊熊烈火之上进行锻炼,历经千锤百炼之后再突然丢入那严寒刺骨的水中进行淬火。只有在历经这天下间最为无情的两样事物之后,一柄百炼钢刀才能真正的被造出。
不过同萌会的诸位前辈们显然要更黑心一些,他们选择的不是什么冰冷的水,而是最为炽热的血液。
“就算是再手软的人,杀了足够的人后也会硬起来。”纵使周围是热腾腾的蒸汽,虞轩的声音却凛冽的像那北极千载不化的寒冰,“你难道没有觉得之前所有一切派你出来的理由都太过牵强了些?有些甚至就像是为了让你出战而生生造出来的一般。明明只是个才踏入同萌会的超级菜鸟,之前别说是杀人,就连打架的经历都少。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lv。3的强能力者又如何?真的打起来还是半点用都没有。”
于是乎从西京开始,再到榕城、京都……同萌会的前辈们就用一个个近乎生搬硬套的理由将白清炎送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场。仅仅时间过去了连一年不到,白清炎就杀掉了远远超出一名士兵一生中所能杀掉的人数,就算是所谓的“十大悍匪”中的多数都比不上。
“每一个加入的人都会这样么?”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白清炎才迟疑着问道。
“是,包括每一个人。同时为了保证存活率,每次都会安排老手去带着新人参战,以‘见血’为第一目的培养。这样子经过两三次战斗之后,新手绝对不再是新手,怎么说也可以**完成一些任务了。”虞轩说道,“听起来像不像是当年行苦大师他们的经历?只不过似乎是在安全系数上提高了一些,甚至真正提升能力的方法都是分文未变。”
明明好不容易才踏出了那个圈子,在尘世间走了一遭又一遭后却又无奈的回到了那个怪圈里。虽说不像以前那样到了“不完成就会死”这种危险的境地,却也已经是“逼着人去杀人”了。
纵使有千条万种理由,最终也就是一句话:情非得已。如果不是这样,如何能让穿越者这个极为独特的团体在世界上能有立足之地?没有统一的目标、缺乏足够的向心力、甚至在很多时候都会互相拆台……要是连在忠诚度上绝对极高的内侧人员的战斗力都无法保证,那还谈什么立足呢?
“而这个试炼的最后关卡,则是有带他的老手来对这个人做最后的评语,以便同萌会对其资料进行归档。如果你当时真的下手杀了缲丘椿,那么你的评语上面就会写上一条‘杀伐果断括号心狠手辣括号’。”
“而我没有杀,则多半是要写‘软蛋’一类的了是吧?但是我真的没法认同残杀孤女的作法。”白清炎苦笑了一声,“我出于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就算父母对她再不好,可……那也是她的父母啊!
“我从小没有母亲,而我又让另一个孩子失去了母亲,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去杀她了。如果我真的杀了她,那就不是心狠手辣的问题了。”
“哦?那是什么?”虞轩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是灭人满门。”白清炎极为认真的说道。
无论是在世界上哪个国家,家族血脉的传承都是极为被重视的。如果下一代没有人来继承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从旁支来过继一个也一定要将家族传承下去。或许对于某些自诩沙发果断的人来说,斩草当然要除根,可是这对于白清炎来说却已经是最后的底线。
“多杀一条少杀一条对于战事并无太大影响,可这对于缲丘家来说就是灭门与否的问题。如果要击败rider,那就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翻他!去无辜残杀一个已经父母双亡的小女孩,算什么本事?”说着说着,白清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说到最后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
“所以啊,我才说你过关了哦。”虞轩的声音忽然从白清炎的身后传了出来,把白清炎吓了一大跳。
两人现在只是隔着一堵薄薄的木墙,白清炎甚至连虞轩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而在刚才的声音中,白清炎敏锐的听出了一些与平常的不同。
那种情感不再是冰冷……或许,是欣喜?
“虽说撰写评语似乎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但是领入门的前辈可也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当成是半个师傅。徒弟在最后的表现合不合师傅的意,可是在往后的日子中是否会再次合作的关键呢!”虞轩的声音欢快的传来,“有很多人就是在最后一关的时候没法和前辈合得来,结果在往后的日子中找不到搭档,结果之后几乎什么任务都做不了,只能慢慢靠自己修炼。而对于你的选择,我真的很开心。”
“因为……”白清炎嗫嚅了一下,“有感而发吗?”
“嗯。”
与缲丘椿相似的是,虞轩同样也是近乎全家被灭门;而不同的是,缲丘椿还有祖国,而虞轩则在世间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小弟长得很像。但是你说得对,你不是他,我不能将你作为他的替代品。”虞轩的声音又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弟弟了。”
第四十五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11)
我们都知道的是,白清炎是在单亲家庭的环境下长大的。固然他绝对有老妈,只可惜在白清炎的大脑中“母亲”这个词可是从来没有占据半kb的内存,所以白清炎可以说受老爹的影响十分之深重。
举个例子来说,白爹不喜欢女性,觉得女人就是麻烦,平时那些女性研究员在白爹面前晃来晃去白爹根本连眼睛都懒得动。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所以白清炎也有学有样,见了女人就转身做非礼勿视状。
白爷白爹白清炎,完美的父权主义三点一线构成了白清炎的全部认知。至于女性?别开玩笑了,在白清炎的词典里,性别从来没什么差异,除非是在遇上了“一拳猛击心口”、“无影脚(撩阴腿)”这种事情必须要注意以外,其他方面照样同等对待。
姐……姐?
完全陌生的词汇,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状况。莫要说是这一世,就算是上一世白清炎也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关系。
但是在白清炎的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一点点欣喜?亦或者是酸楚?自己的记忆中绝少有人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何时感受过的呢?
白清炎的眼前恍惚过一道温柔的身影,那身影正背对着向西方斜下的夕阳对着自己微微的摇头。虽然完全看不清那被阴影遮盖住的面部,但白清炎知道,那一定是在微笑着的。
不要……不要走!别离开我!
当白清炎想要伸出手臂之时,眼前的身影瞬间烟消云散,白清炎又从那被夕阳染红的坡道下返回了现实。刚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明明都只是幻觉,但又看上去那样真实。
那最后的场景似乎就是在自己家门前的道路上,但为何在自己的记忆中完全没有那一幕的印象?那个人又是谁?为何自己完全记不清她的样子?
说是完全倒也不太对,似乎从刚才的浮光掠影中可以看到,发色貌似是……蓝色?
白清炎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果然有够古怪的。自己的头发莫名其妙变成了紫色也就罢了,周围的人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都有,就连自己神情恍惚出现的幻觉中也是这样奇怪的颜色。
“第一,以后见了我要用尊称,只许叫姐姐不许叫别的;第二,有事没事早请示晚汇报,不准有事瞒着我;第三,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我的,我说东绝对不许往西;第四……”虞轩噼里啪啦的就跟连珠炮似的连续提了十几条要求,之后才意犹未尽似的说道,“唔……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就先定下这么几条好了。”
还暂时?白清炎真是给吓出一身冷汗来。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也不是这么玩人的啊!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卤水点什么一物降一物的,白清炎现在是半点反对意见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把正处于happy状态的虞轩给惹毛了之后拔剑怒砍了自己。
“那个……我说……”可怜白清炎就连这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虞轩给堵了回去。
“要叫姐姐哦。”
“那个……那个……”反正死活都是这样了,耻度什么的干脆不管了,白清炎把心一横,牙一咬,一声“姐”就叫了出来。
“乖……”听这语调,要不是现在是在温泉里两人隔着个木板,估计虞轩就要做【摸头】这样的动作来了,“姐姐下面说的话,你可必须要记好了哦。”
“嗯……”
“像之前那样的事,不做也就不做,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现在你还在我的身边,出了事我也能护住你。但是以后呢?你总也会有单独行动的时候。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很多时候,光凭外表、印象甚至是资料根本都没法判断一个人的好恶,而在那个时候能及时出手的却只有你自己。就算仁义礼智信俱全,面临生死搏杀的紧要关头也是一样也派不上用场。身份权势护不住你,金银宝器救不了你,心慈手软更只有将你推入险地……
“……在那样的时候,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唯有最狠最厉的手段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昔日春秋乱世之时,虞国也曾富甲天下,但当晋国倾一国之力来攻之时,也只能走上灭亡的道路。当自身力量并不是太强的时候,在这个唯力量至上的世界中反而会招致祸患。
孟子常言“仁者无敌”,很多人便将其挂在了嘴边,以为只要行仁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可他们不知道,这个“无敌”可不是“所向无敌手”,而是“没有敌人”。时时奉行仁道的人是不会产生敌人的这才是“仁者无敌”的本意。如果双方真的兵戎相见,这一星半点的仁道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在金庸老先生的书里,常常有所谓“灵山礼佛”、“起手势”这样互相客气的招数,毕竟那是逻辑性比筛子还不如的武侠小说,我们可以谅解。而在现实中呢?别说是一招“天地同寿”,就算是十招、二十招……一百招天地同寿也能拿得出来。
说什么“礼让三分”,谈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两人全力施为之下,就算是实力相近也绝对不会软上半分手。曾经有两位老者是生死之交,喜欢互相切磋两手。结果有一回两人都喝了点酒,手上就未免有些收不住了。那一次酒后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