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中苏醒的强者-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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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又显得太嫩了点儿,如果不叫‘丁香之城’,叫‘榆树之城’又觉得有点儿太古气。倘若叫‘动力之城’又太工业化了。总之,讨论了很长时间,也没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来。”
徐静道:“啊,以前我一听到哈尔滨,想到的就是漫天冰雪,冻的要死。所以都叫它冰城!”
叶凝轻笑道:“对你们南方人来说,哈尔滨确实很冷,毕竟是我们国家最靠近西伯利亚的城市之一嘛。我第一次离开哈尔滨去京城的时候,有一次听人家说谁谁谁的冒着零下十五度的严寒扫雪,我觉得很可笑,就算是对哈尔滨普通人而言,零下十五度也实在不足以称之为严寒的。在哈尔滨,零下三十度的时候,都有不少年轻女孩儿只穿着一件薄绒紧身裤,外加一条呢裙,穿一双高筒皮靴在大家上走动呢。而且寒风刺骨的时候,她们都还把衣领开的低低的,方便露出项链。”
叶龙苦笑道:“零下三十度,真是难以想象了!”
石步存也暗自咋舌,自己家在江苏中部,每年冬天要在零下十度的时候就感觉冷的不成样子,连门都不敢出,上学更是裹的严严实实的。零下三十度,四十度,对关内的人来说,确实很难想象的。
商务飞机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的专用停车坪降落,早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在飞机下等候。这里是叶家的本营,叶家的控制力度自然非同小可,若非没有强硬的关系,还真很少有人能把车开到飞机场里来迎客的。
来迎接他们的是江龙集团的老总叶萧然,是个年纪不足五十,看起来十分和蔼健谈的中年人。叶萧然的大名如果说出去,恐怕整个哈尔滨商界政界无论谁都要给几分薄面,可在这里,他只能做一个司机。
奔驰车驶出机场,顺着机场高速向哈尔滨市区驶去。叶凝道:“步存,阿龙,静儿,想不想先大致游览一下哈尔滨?”她知道石步存时间比较紧,在哈尔滨最多只能待两天左右,等去了家族之后只怕就直接飞吴申,也不会在出来游逛了。
石步存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钟,道:“简单逛逛也好,吃完午饭再去香炉山吧!”
去温州一定要去五马街,去哈尔滨自然也就一定要去中央大街了。那条铺着法国式鱼鳞状的方石路,两侧充满欧洲风情的中央大街,是所有哈尔滨人引以为豪的一条街。
哈尔滨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很显然,它年轻的历史注定了它在底蕴上,远不能与古金陵南京,古长安西安,古燕京北京,和天府之国的成都,高原之都拉萨,沙漠之国乌鲁木齐相比。就是比起国内的一些新兴的小城市,也颇有逊色,那些古老的城市都有很长的文明史,很丰厚的文化历史积淀,出过那么多杰出的历史人物,对中华民族的发展产生过那么多的重大影响。
而年轻的哈尔滨呢?
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古迹可言,产生的历史名人也屈指可数。在中国古代人眼里,属于环境恶劣,发配罪人的地方。或许多犯罪无处可去,躲避战祸的人也会来这里定居,叶家正是逃避战祸过来的。因而这里的历史的文化积淀薄如帛纸,让人一览无余。
以前因一曲‘太阳岛上’吸引了众多的中外游客到这个城市观光旅游。可惜太阳岛上也并无古迹可观,岛上的那几处现代化的建筑小品,与全国园林建筑的佳品相比,也略逊一筹。许多外地游客,常常是身置太阳岛,还不得要领地向当地人询问:“请问,太阳岛在哪里?”当得知自己已经身置太阳岛上的时候,不禁愕然,也不免大失所望。
城市年龄本来就百来年的时间,中外游客对此虽然遗憾,也不好求全责备。好在哈尔滨人还可以向外地人介绍一下哈尔滨的‘中央大街’。
这条街是一条纯粹欧洲风格的大街,有巴洛克式建筑,有雅典式建筑,还有俄罗斯浪漫主义建筑和法国先锋派建筑。走在这条街上,甚至能窥视到整个欧洲建筑历史和审美的变化。这条大街上还有一些有名的商家,像秋林公司,马迭尔宾馆,华梅西餐厅,以及一座监狱等等,都可以引起一些外地人的兴趣。
在以前,哈尔滨的中央大街上行走的除了部分的中国人外,大多都是因战争而流离失所到哈尔滨的洋人。
德国的,丹麦的,奥地利的,俄罗斯的等十几个国家,约有上几万的样子。他们当中不乏才华横溢但生不逢时的建筑师,头脑机敏又一筹莫展的商人,神圣而又悲恸的牧师,感伤世事又满脸泪水的诗人,风情万种又喜欢到处游荡的外国女人,良知未泯打算重新做人的贼和杀人犯,以天下之忧为己任的失意政客,胸前挂着银十字架又放浪形骸的酒鬼,浪迹天涯的画家和找不到伯乐的音乐家,以及活得幼稚而又固执的探险家。
他们大多数是背井离乡的普通的外国侨民。在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很富有,这片被称之为流亡地的哈尔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梦想之地。
于是,他们像天真的孩子似的,出钱,出智慧,出劳力,在这座城市里建各式各样的楼房、商店、街道、民宅、花园。总之,他们努力把这里建成他们自己家乡的样子,使他们的灵魂能够生活在一个真实而又充满着理想色彩的环境里。
尤其是中央大街,简直成了世界各国建筑的博览会,法国风格的、英国风格的、俄罗斯风格的、巴洛克风格的、雅典式的等等。要知道,这些建筑大多数出于一些俄国的建筑设计师之手,而这些俄国的建筑师又多受欧洲特别是法国建筑师的影响。在这些建筑上无不体现着折衷主义、法国古典主义,以及希腊、古罗马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风格。
石步存一行人走在人流如织的中央大街上,相比于石步存曾经去过的五马街,这里无疑人更多,也更有异国他乡的风情。叶凝的美貌成了中央大街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让四周的行人不住的回头看她。只是她身上不自禁的散发出来的寒气与神态亲昵的挽着石步存的胳膊,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给他们让道。
叶萧然有些惊诧的看了眼与石步存亲昵的叶凝,又偷偷的打量着石步存。小姐竟然找到男友了?真是难以置信!就他所知,小姐从小除了亲人外,几乎不与一般男子来往,每天沉浸于炼器之道,突然间多了个男友,还真让他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毕竟也是江龙集团的总裁,见识非凡,权作没注意这方面一样给石步存介绍着中央大街。对于石步存来说,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对于叶凝来说,她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与心爱的人一起远走高飞。因而在陪着石步存游逛的时候,她也在追念着这里的一切。
因而两人此刻并不介意四周的人如何看待自己,他们将自己等人当做了中央大街的一道风景,自己等人也将他们当做了中央大街融为一体的风景。
叶萧然叹道:“我小时候的中央大街人很少啊,两边种植的是粗壮的杨树,而两边的横道则种植着榆树和唐槭树。夏日里,树枝树叶将这条大街伞似地遮住,即使是在炎热的季节里,走在这条大街上,也会觉得通体清凉。冬天,树枝着满了乳白色的雪霜。街道上,房檐上,到处都是雪。小时候在这里散步,从身边驶过的都是洋人的高头大马的斗子车,里面坐的是流亡到哈尔滨的洋人夫妇。男人通常戴那种像魔术师戴的礼帽,女人戴的则是那种缀着鲜花儿的法式软帽……”
石步存等人看着四周的欧式房屋,听的津津有味。叶凝道:“我听爷爷说过,以前的中央大街两边都摆放着盆盆鲜花,香飘十里,到处都是外国人!”
叶萧然笑道:“没错,那时候哈尔滨人才几十万而已啊,想起那时候的日子还是很令人怀念的。可惜,你看现在的中央大街,不但人多如潮,街道两旁合荫树,被锯的很短,早就不合荫了。摆放在街道两旁的花盆,也早就没了。你看,哪里还有什么香风十里?全是电烧羊肉串的煳焦味儿,汽车排出的废气味儿。一些很不错的,有着历史意义和审美意义的老式欧式建筑被以各种名义扒掉了,盖上了新的建筑。先前这条街上的那些有史学价值与审美价值并能突出哈尔滨特点的欧式建筑,却又被上天入地的广告牌补丁似地遮个体无完肤。”
几个人谈谈论论,让石步存对哈尔滨历史和中央大街有了深度的认识。在中央大街上随便找了一家特色菜馆解决了午饭,煮的菜还好,都是一些北方人常吃的家常菜。石步存这一年来要么就不吃,要么就是吃石厨一等人专门烹调的料理,偶尔间吃到这样的家常菜,确实别有一番贴心感觉。
只是在吃一道叫做‘墨德利鱼’的风味菜时,把石步存,叶龙,徐静都吓了一大跳。原来装这道菜的盘子的直径竟达到了夸张的有80厘米,放在桌子上差不多与桌子一样大小了。是搪瓷的,里面放着两尾一尺半长的大鱼,再簇以大豆腐,黑蘑菇和红辣椒之类,璨然锦色,让人垂涎三尺。
据说这样一大盘菜,四五个大汉吃也足够了。吃过这样的菜,你是去拉纤绳子,放山伐木,当煤黑子扛活,争凶斗狠,都能无往而不胜。这样大盘子的菜,在南方,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南方的菜讲究精工细作,像姑娘一样,而哈尔滨的菜讲究大刀阔斧,纯爷们儿!
这也可以说是哈尔滨地处条件所造成的哈尔滨人特有的豪爽彪悍,在一百多年前未开发时,这里仅仅是一个小驿站,居民一般以渔猎为生。后来因李鸿章与俄国人签订下‘中俄密约’后,俄国人在这里建铁路,交通的便利才使得哈尔滨渐渐成型繁荣起来。
哈尔滨人为一丁点小事儿,三句话不说,就捋袖子动手,仅仅拳脚相加还是‘文明’的,一些无聊的看客还会觉得这样太不带劲。大多是几句开头争吵之后,拔刀就上,对方立马血流如注,观众们这才觉得好看喝彩。而南方人,两个人吵架,就是一个劲儿的吵,盛行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且越吵双方走得越远。实在不行,双方就直接老死不相往来。
吃饭的时候,谈到哈尔滨人的这种彪悍遗风,叶萧然笑着说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饭桌上气氛如火。当然,现在的哈尔滨人并非这样,他们在与外国人长期交流的过程中,饮食,住宿,习惯,甚至说话上都受到了很多的影响。但热情好客这一点,在哈尔滨人身上还是很有体现的。
饭后,叶萧然又领着众人去哈尔滨的一些教堂等地转了一圈。哈尔滨被誉为‘教堂之国’,宗教在整个城市中自然十分繁荣。
而非常有趣的是,尽管这座城市的教堂很多,但信基督教的中国人却寥寥无几。不但如此,哈尔滨信佛教的人也很少。在偌大的、洋里洋气的哈尔滨城里,只有一座寺庙,叫‘极乐寺’。这座庙的规模很小,也比较简单,除了每年农历的四月初八热闹一番之外,平时就门可罗雀了。
而且,在哈尔滨所属的十几个县镇,很难看到一座庙,哪怕是土地庙,家庙也极少见到。这同江南沿海和名山大川乃至苏南、苏北乡镇的寺庙香火相比,实在是有霄壤之别。
叶家早在哈尔滨这个城市在松花江畔拔地而起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生存数百年了,这里的环境虽然艰苦,但对于修炼者来说,却没有任何的窒碍。石步存等人在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就开始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