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亡座-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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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世传其兵法。”说完这些,田近联想到朱云越在华容一道,疑惑看了看雷霆,不由摇摇头道:“此法只怕用在此时行不通啊。”
雷霆先是点头,接着是摇头道:“如果单是如此,的确是行不通。”
田近精神一振,追问道:“主公的意思还有后手?”
雷霆看着他那崇敬的神眼,没来的心里一阵高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道:“孙膑减灶杀敌,后化夏亮与司马祁山会战,却反用其法,退兵增灶,让多疑的司马不敢追击,安然退回汉中,等司马发觉上当之时,已经太晚。今日我也学学两位高人之法,增灶而退,减灶而伏。两侧布大量伏兵,只要朱云越一追来,我就不相信结合两位大师的手笔,他还不中我计谋。到时候要生吞活扒,还是红烧清蒸,有着他受的了。”说完这话,雷霆哈哈的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恐怖的光芒,那表情明显像一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
田近全身上下打了个颤栗,头脑好像感受到朱云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脸谨慎,心里暗想化夏亮什么时候汉中会战过?司马又是谁?他本想问,可看到雷霆那嚣张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哽住了,还是有机会在问吧。他这样想,嘴里却问道:“何为增灶而退,减灶而伏?属下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雷霆道:“朱云越办事沉稳,多谋有断,如若我们退兵,他必料我有伏兵断后,不敢急追。增灶而退,无非是想确定他的想法,以骄其心;待退回沔阳之际,我军开始减灶,他必然以为我们军粮不支,军令不齐,士兵散离,或者大面积逃回汉阳,这个时候便提大军追击上来,却不会料到我军伏兵在外,只要消灭他们主力部队,华容、竟陵必然是囊中之物。”
田近听了不自觉点了点头道:“朱云越的确是个人材,不过做事有些过于求稳。只怕他不会轻易上当。此计属下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不过听起来挺有把握的,那就叫仲德试试?”
雷霆摇摇头道:“时机还没有成熟。”
田近有所明悟道:“对,朱云越必然晓的我军军粮还有剩余,可支撑一旬左右。一旬之后,才会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雷霆笑道:“是的,田近帮我书信一封,把这个计划告诉仲德,同时你还要让人快马加鞭去巴丘,在抽调一些军粮上来,只要我们能拿下华容,攻陷竟陵,军粮就能多支撑几个月,特别是竟陵,这是个江陵一带的小粮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把它拿下。”
田近行礼,沉着应声道:“属下明白。”
雷霆认真道:“成于败全看这一回了,你可要小心行事。好了,你先去书信一封,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田近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程昱又和朱云越、蔡瑁在华容相持一旬左右。接连数天,程昱对华容发动极为猛烈的攻势,无奈在蔡瑁与朱云越的指挥防守下,固若金汤,最后都无攻而返。眼看强攻不下,不利江东军的消息便开始谣言四处:江东军快断粮了。
这个消息让江东士兵惶惶不安,再怎么厉害战士,没有吃的,还怎么打战?士气慢慢的开始萎靡不振。程昱眼见这也不是办法,最后一次对华容发起猛攻后,开始下令秘密撒退,大军准驰退回夏口。准驰来年再图。
在程昱退兵的第二天,蔡瑁就收到消息,他兴冲冲的跑去找朱云越。
朱云越正于帐中独自沉思。
蔡瑁开口就道:“蒯大人,果然如你所若,江东军粮草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们已经开始撒退。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开始派兵追击,好出一口不恶气。”
朱云越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眉头更结,显然苦恼什么。
蔡瑁见他不理睬自己,自然间把声音提高不少。大声道:“蒯大人。你说话啊。”
朱云越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阴晴不定,他缓缓站来起来,两手负背,来回跺个不停。
蔡瑁有些好奇道:“蒯大人,你怎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朱云越终于开口道:“蔡将军不用焦虑,容蒯某人在想想。”
蔡瑁有些急了,他粗声道:“蒯大人,不用再想了,江东军粮草所剩无几,这是不争的是实,现在不追更待何是?假如让他们这样安然退回夏口,只怕来年又会是一场恶战。”
朱云越沉声道:“这个我自己清楚。照理说,他们最少还可以再戬持久一点啊。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再说以程昱心计来说,就算退兵,他必然也有所安排,假如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应该会安排一些伏兵来保护主力大军安然退回。如果我们冒然追击,只怕正中他的计谋啊。”
蔡瑁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懊恼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平平安安退回江夏吗?”
朱云越脸上闪过一丝诡笑道:“不,怎么可能呢。”
蔡瑁欣喜道:“这么说来蒯大人心中早有对驰了?”
朱云越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却让蔡瑁吃了定心丸一样。
程昱退兵的第二天下午,蔡瑁开始带主力部队开始追击,由于害怕江东军有伏兵,并不敢急于冒近,只是远远携尾而追,好像把程昱他们赶回夏口,就心满意足。
接连五天,江东军在程昱的组织之下,徐徐退往沙羡。
朱云越也没有让蔡瑁急追,只是大军远远跟随,让士兵点查江东军灶数,每日下来灶数成倍增多,朱云越不无得意对蔡瑁道:“江东军首退,灶不过千,而后每天递加,显然伏兵见我军步步为营,不敢冒然下手,所以赶回会和。”
蔡瑁此时对朱云越已经佩服五体投地,不停赞美道:“蒯大人明见啊。”
随后半旬,程昱已带兵退回沔阳休整,朱云越也不急进。在离沔阳百里左右,下寨安营。其中蔡瑁斥侯不时在官道上捉住三三两两行踪诡异之人,听口音明显是江地人士,而他们面色肌黄,弱如排骨,显然有数日滴水未进,正是江东士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江东军已经断粮数日。对此蔡瑁深信不疑。因为而一路下来,不时从村民百姓口中,有大批官兵夺掠农家,无论鸡鸭肉禽,或者青叶草根,都被收割一空。
蔡瑁兴奋的恨不得马上追上去,他对朱云越道:“蒯大人,看来江东军真的是快没有粮草了。”
朱云越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深,就好像胜利就在前方一样,他淡淡道:“江东军有三万之多人马,每日粮草供应极为庞大,单单靠这样,是解除不了什么危机的。”
蔡瑁也听出朱云越的言外之意,兴奋道:“蒯大人,我们是不能开始追杀他们?”
朱云越摇摇头道:“还等等,时机还没有真正成熟。”
蔡瑁显然有些等不及,他迫不及待道:“还有等到什么时候啊?”
朱云越笑着道:“快了。”
沔阳通往汉阳的官道上。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两道的古木苍翠挺拔,微微的晚风带不走夏季灼热。
程昱出沔阳已经有三天了,眼看着大网就要合拢,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自己借军粮不足之机,连继撒兵数百里,把前面好不容易拿下的沔阳、沙羡等地都拱手让人,可谓下足了代价。只是事情成与不成,还是要在这两日才能分晓。
程昱的大军就扎营于官道山脚下,士兵们个个满脸平静地坐在那里休息,三三两两军纪散漫,而身上的甲胄五颜六色,这哪里是江东精锐的士兵?分明更像一批杂牌军啊。不过如果在仔细一看,江东士兵虽然外形狼狈,但双眼仍是炯炯有神,脸上依然镇定,显然还有不错的战斗力。
就在程昱烦燥之际,有个斥侯来通报道:“程大人,蔡瑁领着二万士兵忽然加速,开始直追上来,现在距离我军不过八十里。”
程昱蓦然站了起来,一脸紧张道:“朱云越呢?”
斥侯道:“朱云越带领三万人马殿在后面,与蔡瑁相差有五十里左右。”
程昱大喜过望,脸上由于激动而变地通红道:“快,快,马上给蒋钦、周泰送信,让他们马上做好战斗准驰,就说蔡瑁已经中计。”
那斥侯急匆匆的离去。
程昱兴奋的来回跺了两步,还好他没有被这消息冲晕了头脑,命令军官上来道:“马上丢弃所有杂物,命令所有将士轻装前进,把敌军吸引至前面的一个峡谷之中。”
本来懒散的江东军,忽然整齐有序的站了起来,整个营帐也不收拾,朝预定地点前进,火速出发。
七八个时辰之后,蔡瑁的三千先锋部队已至,看到官道边上被抛弃的大量旌旗物质,显然是江东军所遗留下来的。领兵的不由哈哈大笑道:“程昱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想逃?门都没有。”他马鞭一挥,大吼道:“兄弟们程昱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给我追啊。”
三千铁骑在副将的指挥下,发出一阵沉闷铁骑密布声,响遍整个官道,带起漫天尘土异扬
LV157 冯统(修改)
程昱把敌军全部吸引至谷口,开始浴血奋战。
这是一片长达数里的峡谷,两侧有如刀削而立,十分险峻。中间只有一条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宽度,相对来说十分狭窄。这的确是个打伏的好地点。不过程昱并不打算把他们引到谷里面,里面的大坑,是让蔡瑁来钻的。外面起伏的山势,坑坑哇哇的道路,还有特意砍下来堆放在路上树木,这已经足够消灭这批骑兵了。
很快,江东军便利用地形的优势,限制住了骑兵的特点,让他们机动性大大的减弱,无法在这狭窄的地型里来回的冲锋起来。骑兵失去了机动性,没有了冲击力,那么他们的优势就转变成了劣势。而江东军适时的出动长枪兵,这是破解骑兵的最好兵种。
杀啊。”江东军怒吼的喊杀声,吹响反扑的号角,在山中不停的回荡。
程昱的长枪兵忽然涌了回来,漫山遍野都是,对着他们失去机动能力的骑兵就是一通乱刺。
马匹被地上无处不在的树木拌倒,纵然能跳过前面几块大木,落地之时却被另一大堆树木所阻,倒下一大片。有些机灵士兵紧紧勒住马绳,马儿却吃疼的痛苦悲嘶着,后蹄竖直,前蹄乱踢,马上的士兵虽然紧紧夹住马腹。但还是受不了控制的跌下来,还没等他翻身起来,随既被一拥而上的江东军当场乱刀砍死。
啊。”又一声悲惨叫声,杀声中极为清晰传了出来,一名骑兵被弓箭直接穿透胸膛而死。
骑兵队被困,无复一开始的冲击力。剩下的,就看谁更狠更猛。
一场激烈的屠杀已经开始,杀喊声、惨叫声、马鸣声、无时无刻不激荡着士兵的热血。
每一个士兵都疯狂的高举手中兵器,奋力杀敌。每一寸土地,都染红勇士的鲜血。
蔡瑁的骑兵显然不甘这样就束手就擒,发起一阵强烈的抵抗。他们舞着大刀,奋力劈砍着。就算马动不了,他们仍是不停的挥动双手,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光芒,一声又一声兵器交接的巨响着。
两方战况极为激烈。
蔡瑁得知先锋部队已经开始交战,更是马不停蹄地支援上来。
程昱立在山头上仔细的观战,激烈的战斗响声让他血液已经不停的沸腾,甚至有一种想亲自拿刀冲下去狠狠砍向敌人头颅的冲动。在这长达数里的战线上。敌军的骑兵已经被分割成无数一小段。每个骑兵四周,都包围着几个江东军,他们的长枪不停的冲刺,搏杀。而很快蔡军又跌下马,或者干脆弃马步战。
如火如荼,战火燎原。
此时远方的官道上,慢慢出现黑压压一片,就像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