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亡座-第9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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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一直铺到了小庙之前。
夏娜愣住了,这里的情景像一个巨大的海潮般冲击着她的心灵,那无以伦比的熟悉感仿佛一个游子在数十年后又回到他熟悉的家乡一般,刹那间,夏娜哭了,心灵被浓厚的暖意所包围,夏娜跪在了青翠的草地上,捧起带着芬香的泥土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是家乡的土啊。
欢迎你回来,神女~~
那女人的声音在夏娜的耳中响起,夏娜张着泪水婆娑的双眼看去,一个全身蒙着白色长袍的女人正站在她的跟前。
女人的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她看着夏娜,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
“您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夏娜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
“我是你永远的守护者。”女人轻轻说道,她朝夏娜走来,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神女,可记住了回来的路?”
夏娜点了点头,又不解地问道:“为何叫我做神女?”
女人从白袍里伸出一只纤手,她牵住夏娜的手,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当你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现在,是把这东西还给你的时候了。”女人柔柔说道,另一只在白袍里的手也伸了出来,手掌心里平躺着一个绣着花草的锦袋,锦袋鼓起,像是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这是?”
女人拉过夏娜的手,把绵袋放在她的手心里。
“这是你身份的凭证,也是这村庄存在的理由。”女人看向下方的村庄说道:“回来吧,神女,带着那袋子里的东西回到这里来,带着这村庄存在的唯一理由,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来吧,你,已经离开太久了……”
夏娜还想再问,那女人突然却朝她一笑,虽然夏娜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女人的眼睛却透着浓浓的笑意。
“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回到这里,便会知道所有的答案。”
她说完,放开了夏娜的手,两人手一分开,夏娜便感觉到身体往下坠,而那女人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夏娜还有许多事情没问清楚,一急之下便大叫一声。
“等一下!”
一声大叫在Q市中心医院疗养部的病房里响了起来。
正趴在夏娜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这声大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见夏娜从床上坐起,一手前伸,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我连忙按住她的手掌。
“夏娜,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问道,夏娜看着我,良久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做恶梦,却做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梦,梦里我去到一个地方,一个女人交给我一样东西,并要求我拿着这东西回到梦境里那个地方去。”
我摸了摸夏娜的额头,她打开我的手说道:“干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道:“看看你会不会发烧,别不是把你的小脑袋烧坏了,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去倒杯水给你喝,你躺下休息吧。”
说完,我拎起了水瓶,但瓶子里却已经没水了,我向外边指了指说道:“我到外面给你打去吧。”
临出房门时,又对夏娜说道:“乖乖躺下去睡觉,等我打水回来。”
“知道了,啰嗦。”
我哈哈轻笑,便提着水瓶走上了走廊,现在是深夜,走廊里只有值班室的灯还亮着,路过值班室时,一个男医生正从里面走出来,他低着头,我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从身体的轮廓上也认得出是这层楼的值班医师,大概人家现在要去巡夜吧,我也没多想,只是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便走向走廊尽头的水房。
男医生走向夏娜房间的方向。
而这时,夏娜躺回床上去,但缩入被窝里的身体却摞到了什么东西,她顺手一摸,再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梦里那女人给她的绵袋。
夏娜一愣,然后解开绵袋上的绳索,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立时,一抹深蓝划过房间里的黑暗,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这是一颗泛着蓝光的石头,里面更是缠着青丝般的纹路,夏娜一看,不由失声叫道。
“蚩尤石?”
她连忙把这石头从被单上抓了起来,蚩尤石几番出现,虽然它们样式和颜色都各不相同,但夏娜知道自己决不会认错,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梦中之物不仅出现在现实的空间里,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奇石。
这时,她又想起,那女人说过,这蚩尤石是那村庄存在的唯一理由,莫非那村庄只是为了这奇石而存在,而对那个村庄的一草一木皆感到熟悉的自己,又与那村子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一时之间,夏娜脑海中诸念纷起,那村子让她感到了故乡一般的感觉,此时想起,夏娜才突然发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故土在哪里,她的父母早逝,随着婆婆和爷爷生活,曾经有一次,她问起婆婆,她们的故乡在哪里,婆婆却只是微笑不已,却不回答。
自己和婆婆的血脉有异于常人,不仅学起道术来事半功倍,而且还能架构与异界的联系,从而召唤恶鬼灵兽,但自己的血脉为何有此异能,而婆婆这一脉又是得追溯到哪个年代,夏娜发现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难道,和那个村子有关系。
在她这样想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夏娜望去,一个男医生走了进来。
“夏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胡医生,张医生今晚请假,刘主任吩咐今晚的值班由你给张医生顶替一下。”
晚上八点钟,整理好手头的病人资料,年近三十胡医生正准备下班,却给一个小护士叫住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由疗养部医师主任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他不好推托。
“知道了,这小张也真是的,不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胡医生嘀咕了一声,复又走回值班室里。
不过值班的工作也不辛苦,这一层的病房里也就住了三个病人,只要晚上十二点和午夜三点巡一次病房,便算完成这值班的工作,而一般会送到疗养部来的病人,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也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因此疗养部的工作一直比其它部门要轻松得多。
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表示要临时加班,又应付了啰嗦的老婆几句后,胡医生挂上了电话,并打开值班室的电视看了起来,疗养部配置的值班人手每一层只有两个人,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只有在病人过多的情况下才会增派人手,像今晚,在只有三个病人的情况下,这值班室里便只有胡医生和一个叫小朵的护士。
小朵今年只有二十来岁,刚从护士学院毕业的她被分配到这所医院来上班,而今晚,则是她第一次值夜。
虽说胡医生平时给人的感觉稳重大方,也善于言谈,但漫漫彻夜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对小朵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安,望了望正看着凤凰时事快报的胡医生,小朵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从侧面看过去,年近三十的胡医生非常有男人味,正是小朵喜欢的类型,现在的她即害怕晚上二人独对时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又暗暗希翼着真的发生什么事,矛盾的心情让她坐立难安,最后脸泛红潮的小朵站了起来,对胡医生说道。
“胡医生,我出去一下。”
胡医生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去吧。”
看胡医生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小朵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人家已经有家室的人,我还在希望什么呢?她带着一丝落寞,走出了值班室,现在的她需要用冷水洗一把脸,好把自己那些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冲洗掉。
胡医生看着时事快报,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报道着台湾的新动态,他一向很关心这些国家时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节目,却在他看得聚精会神的时候,一把懒散的男人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难道你没看出那位护士小姐对你有意思吗?”
胡医生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来,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光头男人,光头男的表情很懒散,唯独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眯起眼睛的时候,像是里面有电芒在闪动。
这是一双危险的眼睛,它充满了狠意,像狼的眼。
胡医生虽然只是普通人,但仍然感觉到不妥,就算他看电视看得入神,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走到自己身边而毫无所觉,因此他喝了一声。
声音不大,因为怕吵醒了其它病人。
“你是谁?”
胡医生问道。
“我?”光头男人耸了耸肩,说道:“我有很多个身份,但更多的时候,我扮演着医生的角色,所以别人都叫我医生,名字我已经忘记了,所以认识我的人只要叫我的代号--K!”
“你不是医生。”胡医生紧张了起来,他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疯狂的味道,那眼睛,那表情,都透出危险的信号,况且,他在这所医院里干了快十年,唯独没有见过这个医生,除非他是今天才来报道的。
胡医生向后靠了靠,在桌子上的电视旁,放着他的手机,如果有必要,胡医生会报警的。
光头男人分明看破胡医生的意图,他笑了笑,笑容让人看不出一点恶意,光头男一把摊开自己的白大褂说道:“别紧张,医生,你看,我并没有带刀或者什么凶器,所以别把我当成一个坏人。”
胡医生一愣,确实如这男人所说,他的白大褂里什么也没有,但就在他这略一分神的时候,光头男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这时胡医生才知道,他的手掌很大,竟然单个手掌便能整个握住他这个成年男人的脖子。
“我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没有带凶器,那是因为,我本人便是最厉害的凶器,那么医生,是时候告别你那三十多年的人生,因为你的人生,我要暂时借用一下,就一下。”光头男贴着胡医生的脸说道,然后握着医生肚子的手掌微一用力,胡医生脸色一红,他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肺叶里的空气被挤了出来,在喉咙头挤成一连串气泡破开的声音,最后颈椎骨承受不了光头男的握力,啪一声断了开来,胡医生双眼一翻,便断了气息。
光头男吹着口哨,把胡医生背到了背上走出了值班室。
五分钟后,回来的小朵发现值班室里的电视仍开着,但胡医生却不见了,随后看到胡医生尚留在电视旁的手机后,小朵心想胡医生大概上厕所去了吧。
胡医生现在确实是在厕所里。
他的尸体被放在了洗手台上,光头男正站在他的尸体旁。
代号为K的男人竖起自己的右手,接着伸出了一根手指,他轻轻用这根手指放在胡医生的左边太阳穴上,然后轻轻沿着胡医生的脸庞划了一周,最后光头男弹指敲在胡医生的脸上,“啪”一声轻响,带着丝许血肉,胡医生脸上的皮肤轻轻弹了起来,一张人皮面具便这样产生了。
K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哼着流行歌曲,把胡医生的“脸皮”拿了上来,没有了脸的胡医生一片血肉模糊,但K却认真地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你的人生,便暂时借我一用吧。”
他说完,竟把胡医生的脸往自己的脸上一贴。
“秘术?面首千万,换!”
轻轻一喝,厕所里亮起一道光芒,光芒一闪而没后,K抬起了头看向镜子里,那里面的自己已经换上了和胡医生一般无二的脸孔,随后他从洗手台的下方抽出一个黑色的皮袋,袋子的拉链一拖开,里面竟是整整一袋子假发。
K随手翻出几顶假发,然后找了一顶和胡医生的发型有八分相似的假发往自己光头上一套,再仔细地修剪了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