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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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
女娲知道陆压心志甚坚,原本也知是此结果,只是心中不甚宁静,最后劝慰一番陆压罢了。当下女娲点点头,闭上双眼,嘴唇轻吐间,道:“痴儿,去吧!”
陆压闻得这几字,只紧紧地抿着眼睑,匍匐下来,朝女娲深深一拜。尔后一手托那斩仙飞刀,一手擎那招妖幡,转身便望娲皇宫外走去……
须弥山,八宝功德池。
接引准提二人并排端坐,远远的一个方头阔面的和尚走来,对着两圣拜道:“南无阿弥陀佛,法海见过师伯,见过老师。”
准提点点头,道:“法海,你于上一封神中因果缠身,如今量劫再起,你也是时候再去了结因果了。”
旁边接引宣了一声佛号,突道:“法海,你此去东土,可先见过禅宗六祖慧能,接过禅宗衣钵!”
法海前身申公豹,曾与姜子牙一起投到元始天尊阐教门下,却受尽阐教不公待遇。申公豹一怒之下,才和那替天封神的姜子牙做对,直至最后入得佛教,被准提收为记名弟子。
申公豹乃资质高绝之人,在佛教修行千万年后,也是逐渐想清楚了当初阐教那样对待自己地缘由,怕是自己被元始天尊利用了,要在封神大战中引截教弟子出山。
如此一想,当初准提收弟子为弟子时,法海的那份激动的心情慢慢淡了下来,只道准提也是和原始一般将自己当成那棋子罢了。可这些年来,准提对自己地教导一直是尽心尽力,有问必答,让法海好生疑惑。
今日法海听得接引竟然要将那镇压禅宗气运的衣钵宝贝都传给自己。禅宗可是佛教在东土大兴的基石,禅宗衣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法海(申公豹)本性并不坏,要不当年也不会和那些截教门人交心了,此刻法海感动之余羞愧有加,跪将下来,拜道:“弟子有罪,不敢领那禅宗衣钵!”
接引准提二人为圣,怎不知法海这些年来所想?准提站起身来,扶起法海道:“徒儿,你此刻既然悟了,怎还有罪?!”
法海双目微红,也不站起,只跪着道:“弟子谨遵师伯与老师之命!为我佛教计,定然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说罢,才站起身子,望那东土方向,似一道光影闪去。
法海走后不久,准提突然掐指一算,缓缓道:“师兄,那鲲鹏陆压二人已至北海边!”
“这算是混沌钟被玄木岛夺去以来,对佛教而言,少有的好消息了!”接引沉默良久,望向那东土的苍苍茫茫,道:“师弟,想来那道教也该有所动作了!”
天外天,八景宫中。
一直在闭目静修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透过层层雾霭,直看向那地界后周都城开封,却见开封皇宫之上一道紫气或明或暗,若隐若现。
老君对着身边侍立的水火童子道:“且去唤那玄都陈抟二人晋见!”这陈抟乃是玄都大法师百年前所收之徒,资质非凡,如今修为虽然不高,却得道家真传。
待得玄都陈抟进来行礼后,老君对着陈抟道:“如今地界即将重归一统,你且下凡而去,为量劫之事未雨绸缪。”
陈抟自是辞别老君玄都而去。后陈抟来到那西岳华山之上,见此地造化灵秀,便于此地安顿下来,静待明主问世。
玄都见得陈抟走后,只上前问道:“老师,如今地界柴荣灭佛,佛教在地界实力大损,我等道教是否要乘势而起?”
老君要摇摇头,道:“乘势而起的却非道教,另有其人!”
非佛非道?玄都闻言惊道:“那玄木岛乃是量劫之主,在此关头大兴,岂非于我等不利?”
“兴衰兴衰,兴在衰前。你也知玄木岛既是量劫之主,自然会在量劫之前迎来一次大兴!大教兴衰乃是道祖鸿钧天道亲定,我等圣人也只能略窥天机。”老君面无表情;道:“上一封神后,首先是周朝奉阐教为国教;接着本应当是玄木岛法家主秦后,再由儒家主导地界大势,不料被玉帝下凡为刘邦地汉朝给抢了儒家风头,使得儒家在两汉与隋朝一直断断续续的发展,却未大兴;再往后便是唐朝奉我人教为尊;接着周武则天兴佛;如今便轮到这玄木岛儒家了。”
玄都哭笑不得,道:“当初玉帝下凡乃是想夺这玄木岛儒家气运,没想道玄木岛却因祸而得福,怕是玉帝在那凌霄宝殿中,也是心有不甘!”玄都修为甚高,自是一点便透,儒家在量劫时大兴,若是玄木岛将这大兴之机与玄木岛气运融为一体,到时候佛道两教想对付玄木岛,也无从下手。
“你想的到,西方二圣自也想的到。那周武则天压制儒家,重用法家酷吏,便是不让玄木岛儒法两家并行,让玄木岛有处可击!”老君扫了玄都一眼,淡淡道:“佛教也是为偿还武则天待唐因果,送与我等道教这份大礼。为师派陈抟下凡,便是要取那原本属于玄木岛法家的气运尔!”
第十四节 论语天下
玄木岛上,李松已是收服了混沌钟,李松此次倒没有大张旗鼓,只一个人静悄悄的出得玄木府来。
却是才出得门外,便见到一张俏脸,正盈盈的看着自己,不是云霄还有谁?时已夜色,月华如练,泄在云霄那一袭淡黄长裙上,缥缈而清幽。
李松心中一暖,走上前去,也不说话,只牵住云霄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云霄浅浅一笑,慢慢的将着身子依偎过来。
两人便如此的迎着筱筱山风,看那繁星满天,看那月光如水……
次日,孔宣来玄木府中拜见李松。
孔宣笑道:“佛教作茧自缚,如今颓势尽显。我闻得兄长出关,是以特来与兄长商议儒家发展之策。”儒家终将大兴,孔宣自是春风满面。
“那日西贺牛洲积雷山大战时,佛道四圣联手加快下一封神量劫进程,道祖鸿钧与我说我执掌天道,自会偏倚无私!三教四圣既然算计于你玄木岛,自会也有大机缘于你玄木岛!为兄还一直以为便是那混沌钟出世。”李松今日心情不错,也是笑道:“没想到却是应在了兄弟儒家之兴上,儒家自当更进一步!”
这事李松以前也与孔宣提起过,孔宣道:“兄长,我将命儒家弟子出世,我等便一齐前往一观如何?”
李松自然允许,两人倒也不愿被门下认出,引起混乱。只各自变幻了模样,衣诀飘飘间,望那儒法两家弟子聚集的三仙岛而去。
三仙岛本是三宵修真之地,在洪荒也是有数的造化灵秀之所,李松孔宣二人到处,时有两家弟子辩驳论讲。有喜笑颜开者,也有那面红耳赤者,好一番热闹景象。只是如今儒家将兴,法家颓废。法家之祖韩非更是一直闭关不出,李松观那些辨战中却是儒家弟子获胜者居多,几呈一面倒之局。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叹息一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突然李松孔宣闻得前面一阵读书声传来,抬眼望去,却见一个年轻学子端坐在一颗大松树下,面前一块大石,石头上摆着一副象棋。
那年轻学子一手握着一本《论语》,正在摇头晃脑的读着。一手却是手执棋子,自己与自己厮杀,每读一句,便下一子。
李松孔宣二人相视一笑,走上前去。儒家极重礼节,那年轻学子见有人过来,赶忙放下手中书棋,拱手道:“赵普见过两位仁兄!”李松孔宣二人变幻了模样,赵普自然不识。是以仁兄称呼。
这赵普乃是地界幽州人。多智谋,虽为儒家弟子,却是不喜读书,反而喜欢那些兵家纵横之术。后赵普来得三仙岛后,时常受到其余学子嘲笑,于是便经常拿本《论语》在手,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一边读书,还一边下棋。
李松孔宣也不是那拘泥之人。自不以为意。李松开始见得此学子资质不凡,是以和孔宣两人便留意上了,此刻又见得此学子自名赵普,心中便有了主意。
李松在那棋局旁边端坐下来,与孔宣道:“兄弟,今日机缘巧合,我等在此手谈一局如何?”
孔宣怎会不明白李松所想?笑道:“兄长所言,我正求之不得!”说罢,便重摆棋局。李松也不客气,执红便先行起来。
赵普在旁心道:这两人好生奇怪,我行礼也不招呼,反而自顾自的下起棋来?但赵普观李松孔宣二人气度非凡,定非常人,自己读书不多,指不定这两人便是哪朝先贤,万不能就此失礼,于是便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看着。
李松孔宣二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出手飞快,转眼间便杀了四十几招。赵普也是好棋之人,棋艺颇高,见得两人所下之棋,运筹帷幄,算计精准,偏生又天马行空,鸟际鱼落,让人猜不透其中意图,不禁大为叹服,牢牢将那棋局强记于心。
突然李松道:“兄弟,可要当心了!”说罢提起手中红“车”,横冲直撞,来了一招“车八平五”,长驱直入,直杀黑棋老巢。
象棋乃是楚汉项羽刘邦之争时,那天上武曲星君下凡的齐王韩信所造。昔年楚汉相持,不分胜负,决定谁最终能夺得天下地关键力量便是这手握重兵的韩信。韩信其时份属刘邦(玉帝)属下,却又有自立之心,于是便造象棋模拟楚汉之争,以观两方态势。
象棋中,红黑双方各有帅(将)、士、相、马、车、炮、卒(兵)等子,其基本走法有口诀为:车横直、马走日、士子斜插象走田,卒子过河是小车、用炮须得隔山打、老帅只在田里转。
因象棋暗合兵家纵横之道,天下大势尽在掌握之中,是故一直为那些胸有大志之人所喜。
孔宣无奈之下,只得回手一招黑棋“士4退5”,化解李松攻势。
李松下到此处,却是执棋不走,突然转过头来对赵普道:“依你之观,此棋我该如何下之?”
赵普观那棋局,时已接近残局,战况甚是惨烈,双方呈现胶着状态,谁也没占得好处,而李松突下杀手,实为出其不意之攻;但孔宣坚壁清野,见招猜招,防守得也是滴水不漏。
赵普心道李松红棋当有两步可走,一者“车五退一”,吃了黑子士子,谋得黑棋之子;一者“炮九退一”,似退却进,谋得红棋之势。就眼下形势看来,两招却是各有优劣。
赵普才智高绝,仔细思得半晌,便以透彻,只为难的看了孔宣一眼。原来这象棋中,素有“观棋不语真君子”之说,两人下棋,旁人尽可观之,却是不得言语指点,乃失礼尔。
孔宣却是朝赵普点点头,示意无妨。赵普遂对李松道:“仁兄,谋子不过一城之地,谋势却是天下之争!”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李松孔宣二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将棋子投掷于棋盘之上,也不再继续往下厮杀,只看得赵普一脸愕然。
孔宣瞥了赵普一眼,道:“孺子可教也!”却是突然又奇道:“你手中《论语》为何只有半部?”
赵普闻言顿时满脸通红,原来赵普生来不喜读书,这手捧《论语》实在是无奈之举。《论语》乃是颜回子路等儒家三千记名弟子记载孔子周游列国时所言所行,赵普一手拿书,一手下棋,嫌那《论语》厚重,不好翻阅,所以干脆只取半部在手。
三仙岛乃是儒家大本营,若让人知道自己如此对待儒家经典《论语》,怕是自己会被那岛上一众孺子的口水给淹死,但赵普却也不愿就此撒谎,因此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赵普突觉李松一脸戏觑地眼神朝着自己望过来,突然似有所感,灵机一动,观了那李松孔宣二人棋局一眼,扬起手中半部《论语》,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