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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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见好戏开始,一拉猪肉强,两人便躲到了院内的一个大水缸后,瞧着事情的发展。
只听院内的屋子“嘎叽”一声,走出一个神色慌张的妇人来,瞧着那张铁口独自一人在院中,正要张嘴喊他,却听他不住地叫喊着:“千万不要出声,什么也不许问,谁要是敢说话我就杀了谁,把家里的银子全部拿出来放在地上,然后进屋去。”一脸恶狠狠要杀人的样子,手中一柄亮闪闪的腰刀在挥舞着,一时魂飞魄散,那里有胆子说话,匆匆的走进屋,没多久就提着一个包袱过来,放在地上,立即关上了屋门,捂住门后一名八九岁男童的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任天弃见大功告成,等到那妇人一进屋,连忙带着猪肉强冲了出来,对张铁口低声道:“现在只说‘不许出屋。’就行了,要大声一些。”那张铁口连忙点头,依着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提着那个包袱就溜出门外,犹自听到那张铁口在院中大叫大嚷着,不过要不了多久,他那个老婆就会醒悟过来出声相询,那张铁口可免不了要倒大霉了。
回到客栈,武琼儿还没睡,正坐在任天弃他们的房间里哼着小曲,这个少女就这点好,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的顾忌什么男女之防,只要自己喜欢,那里都敢去,这大概是她从小流浪养成的习惯吧。
见到任天弃两人回来,武琼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任小贼,这么晚才回来,怎么样,快跪下来叫我姑奶奶。”
猪肉强正要说话,却被任天弃在后面一碰,悄悄的将那包袱放在门后,然后空着手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的沮丧道:“想不到这杭州城的人一个个都奸猾似鬼,要找银子可真难啊。”
武琼儿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梨涡深显,露出了两排碎玉,秋水般的眼眸笑成了两弯新月,道:“任小贼,这下才知道不能说大话吧,可不许食言,快快,跪下来叫我姑奶奶。”
任天弃此时就怕她抵赖不认,自然要拿话套她,当下道:“不行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给女人下跪。”
武琼儿道:“哈,任小贼,你是不是要反悔,自己承认当王八蛋了。”
任天弃瞪着眼道:“这当然不算,要是你输了,难道就肯乖乖的亲我一口,还不是一样要耍赖。”
武琼儿道:“呸,胡说八道,想我武琼儿是什么样的人,会给你这小贼耍赖,好笑,真好笑。”
任天弃道:“哼,早知道如此,当时我要是叫你发誓如果耍赖就要被人卖到窑子里去,做一辈子的婊子,死后被打入那个……淫回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一定不会肯,这个赌可不就算了么?”
武琼儿虽然闻他说得难听,而且也不知道那淫回地狱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胜券在握,正等着他下跪,也没多想,便道:“哼,我早就知道你输定了,这种誓发了又如何,任天弃,你别想岔开话儿,难道真要当王八么?”
任天弃这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什么都能当,这王八可是不能当的,小琼琼,就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就拿过了放在门后的那个包袱,打了开来,白花花的一片,足足有近三百两,看来那个张铁口这些年果然骗了不少的银子。
这一下轮到武琼儿傻眼儿了,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揉了几揉,仍然没错,这才愣愣地坐在靠椅上,脑中一片轰响,这才好生后悔自己小瞧了眼前这个少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去打这样的赌,要去亲这个讨厌的家伙一口,那真是不如一死了事。
偏偏任天弃也不放过她了,大声的道:“小琼琼,这王八蛋不能当,婊子更是不能当,还不快快亲我一口,说着便把脸侧了过去。”
而武琼儿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理他,想到自己这个赌实在打得太孟浪了,不知如何是好,眼圈一红,一串串珍珠便流到了雪玉般的脸颊上。
猪肉强对武琼儿可是敬如天仙,见到她哭泣的样子好生楚楚可怜,心里顿时酥软,对着任天弃道:“老大,你瞧人家武姑娘好可怜,就不要欺负她了。”
任天弃顿时叫了起来道:“猪肉强,你还不是普通的见色忘友,我怎么欺负她了,要是今天我运气差,没弄到银子,给她磕头叫姑奶奶,你会不会说她欺负我。”
猪肉强摸了摸头道:“老大,你是男人,别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磕磕头也没什么的。”
任天弃道:“放屁,男人这样给女人磕了头,叫了她姑奶奶,还叫大丈夫么,那叫没本事的脓包。”
猪肉强道:“老大,反正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瞧人家武姑娘真的不好意思,这样吧,不如我替武姑娘代劳。”
任天弃骇了一跳,瞧着他真的伸了嘴过来,差点儿晕倒,连忙闪身避过,狠狠骂了他一句,猪肉强见他认了真,也不敢再帮忙了。
任天弃这时面对着武琼儿,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眼睛瞪着她,而武琼儿也不示弱,收住了泪水,回盯着她。
这种无声的僵持过了许久,只听武琼儿尖叫了一声道:“任小贼,亲就亲,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快地用红润温腻的樱唇在他满是红斑的脸上触了触,便奔出了屋去,没多久在门外就传来一阵作呕之声,这一晚,她恶心难禁,竟用清水加盐漱了七十八次口。
第75章
到了第二天,任天弃就决定到陆府去探探消息了,他胆子虽然大,但陆府不断有人失踪的事在杭州城传得诡异非常,心中也有些忐忑,告诉自己还是小心谨慎的为好,要是再出了事,自己那个老奸巨猾的结义大哥秦广王还买不买帐,心里实在不敢肯定。
武琼儿现在对任天弃是又羞又恼,在房间里绝户不出,猪肉强前去敲门,结果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
任天弃那里怕她使小性子,见到猪肉强还在武琼儿的房间外盘旋,便强行把他拉了出去。
两人向南而行,又到了那陆府,却见大门仍然紧紧闭着,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居住。
猪肉强刚说了句:“糟糕,陆家的人是不是全部失踪啦。”却听着那厚重的铁门响了一声,从里面出来一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者,瞧穿着打扮,应该是这陆府的管家。
那老者此时手里拿了一张告示贴在了门口的墙上,又颤巍巍的进了大宅关上了门。
任天弃与猪肉强凑了上去,两人相比之下,任天弃算是饱学的先生了,自然要由他来念,前面一段话太过文雅,任天弃十个字有七个不认识,还好正文比较简单,便道:“现……好像是募……随身小厮两人,身价从优,从速见试。”
陆府外也有不少人行走,见到这告示,都围了过来,只听一人道:“这陆冠杰又在招随身小厮了,前些天不是才招过么?”
一人道:“嗨,你老兄这就不知道了,这陆少爷家里虽然没多少钱了,但架子可没有差得半分,而且对这随身的小厮要求极高,这一年也不知换了多少啦。”
又一人摇头道:“算了,这户人家可去不得,搞不好那一天就像陆家小姐那样莫名其妙的失了踪。”
先前的那人道:“这倒不会,这‘陆府’出事的都在后花园,现在那里已经被官府封闭了,陆府的这些下人可不一个个的都没事么。”
说话间,便有几个人去敲陆府的门,没一会儿那门就开了,一个壮年的奴仆领着这些人进去。
任天弃心念一动,把猪肉强拉到一边道:“猪肉强,咱们也去试试。”
猪肉强道:“老大,你不是要去瞧里面有没有神仙么,怎么想起去当人家的随身小厮来,要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在家里卖猪肉来得自在痛快。”
任天弃瞧他脑袋又转不过弯了,便打了他一下道:“笨蛋,你想想,那么多人在陆府失踪,人家难道个个脑瓜子都比咱们笨身手都比咱们差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咱们先进陆府,慢慢的察看究竟,这样才安全些。”
猪肉强想想也是,不过很快又犹豫道:“那……那武姑娘怎么办,难道咱们就丢下她不管么?”
任天弃嘻嘻笑道:“嘿,想不到你这头色猪倒变成多情猪了,求仙的事情当然最重要,至于武琼儿,大不了咱们多给些银子,让她在杭州好好地玩些日子,要是咱们真碰上神仙学会了法术,出来随便教她一招什么点石成金,还不把她那张小小的嘴巴笑成你一样的猪大嘴。”
猪肉强道:“那我回去给她说一声。”
任天弃道:“还说个屁,先去见工,进去了这么多的人,人家还不定要咱们哩。”
想到自己与猪肉强穿的衣服可不差,任天弃便拉着他走到一个角落,先抓住自己的衣裳各处扯了几扯,然后拿泥抹了,瞧来就象是捡的别人不要的一样,然后让猪肉强也如法炮制。
弄好一切,便又去敲那大门,那名壮年奴仆开了门,只略微打量了两人一眼,也不多问,便又关上门道:“你们跟我来。”
跟着那奴仆进内一瞧,真是一个好大的府宅,进去就是一个前园,奇花异草香气扑鼻,楼台雨亭掩映成趣,又有假山叠嶂,碧水绕榭,花墙石径不计其数,任天弃与猪肉强随着那人在朱栏走廊里行走了好久,两人都没见过这样有气派的人家,实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皇宫的御花园。
又穿过了几个八角月光门,就到了一个大厅,好生宽敞,差不多占了十来丈方圆的地面。家具陈设乍看也数不清,金石书画、鼎彝玩好,无不毕具。四外门窗俱有锦樟垂掩。左右排着两列硬木靠椅,上面铺有虎豹皮褥;地下毛毡精美异常,从所未见。
而就在那主人座位之上,却坐着一个青年书生,穿着是白色的夹纱锦袍,大红厚底云履,面如傅粉,两眉入鬓,眼若点漆,手里拿着一柄玉骨扇,真是唇红齿白,英俊倜傥。
猪肉强见了这人,也暗自喝了声彩,忖道:“这个男人长得好漂亮,我要是有他一半,那可就美死啦。”
任天弃知道这必然是陆家的主人陆冠杰了,他脸有红斑,向来被人鄙夷,对这种长得好看英俊的男子已有一种说不出感觉,心里只道:“妈的,真是一个小白脸,白得了不得的小白脸,看着就讨厌。”
那陆冠杰此时正在瞧大厅里前来应募的人,不停的摇着头,似乎很不满意。
这时带任天弃他们进来的那人对陆冠杰恭恭敬敬的道:“少爷,又来了两个人,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陆冠杰向外望来,见到猪肉强,已是微微点头,等瞧着了任天弃,眼睛一亮,顿时站了起来,快步走在他面前,前后左右的端视着,嘴里喃喃地道:“好,好啊,我终于找到了,长得好,长得好啊。”
任天弃一闻这话,真是要差点晕死过去,从小到大,有说他聪明的,有说他胆大的,但还没听过有人赞他长得好的,这实在是千载难遇的金牙玉口啊。
正在他对这陆冠杰油然生出了一股“知我者陆公子也”的情绪之时,却见到适才到门口贴告示的那名老管家慢慢地走了过来,用一双昏而无神的眼睛瞧了任天弃一阵,也点着头,咳嗽道:“少爷,这小子果然长得好……咳咳……难看,算是很难得了,这才你满意了吧。”
那陆冠杰点点头,向任天弃与猪肉强一指道:“好,刘伯,就他们两个了,留下罢,带他们去换装,你瞧这两人的衣服又脏又破,也不知从哪里捡到的。”
任天弃听完那刘伯的话,顿时便如从仙境到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