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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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言东莱把竹筒倒得差不多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脸色一时煞白,一时铁青。
天游哈哈一笑,打圆场道:“灵旗门秘法果然厉害,不知言道友可有办法破了这阵势?”
言东莱一拱手,道:“东莱对阵势不甚了了,见笑了。”说罢,就自顾自收回了所有的黑棘虫,默默退到了人群中去了。
秦辰见天游的目光瞟向自己,赶紧摆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会什么都不知道?”天游眼睛一瞪,秦辰立马就怂了,举了白旗投降:“好啦,好啦,真是的。”
秦辰拍拍手,道:“来,跟着我,向前踏一步,再向前一步,好,不错,再走一步……”
“你有完没完?”天游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星了,却见秦辰又向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却消失了。赶忙跟上一步,眼前豁然开朗,一派清明。回头一看,却见一群人正惊疑的瞪着自己,哪有什么白烟浓雾?
“这……这……这是怎么?”天游一脸的不可置信,眼前天地清朗,静溪子等人却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到了吧,在极度了解心灵弱点,最擅影响他人心智的祭师面前,你们是多么的脆弱啊!”秦辰冷笑着缓缓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四角月台—祭祀的鼓
第一百零八章 四角月台—祭祀的鼓
四角月台上的阁楼是靠山而建的,就像是把一座阁楼镶嵌进山壁里一般,而此时,天游就发现自己就是在月台的一处阁楼的大堂里,大堂很大,三十几人在这里不过事占去了四份一的地方。大堂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是四朵蒲团,窗台俨然,壁上还悬挂着一些书画,幽幽的檀香味在房间里飘荡。
只是此时天游的面色实在不合衬这地方。
“祭师,那是什么?”天游沉声问,三番两次被人如此戏耍,让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了。
“祭师是灵魂巫师的旁系,他们负责祷告天地,凝聚万民的愿力,维护祭坛,他们是大巫的口舌,是神明的地上行走者。”秦辰缓缓的把记忆力关于祭师的说明念了出来,随即又补充道:“所谓神明的地上行走者,在洪荒蒙昧时期,图腾崇拜的产物,巫门的神也就是十二祖巫,之前我给你们看的那个苟芒就是其中一个,苟芒主木,是丰收之神。”
“那这个祭师是那个祖巫的地上行走者,苟芒么?”天游也起了兴趣,不过他还是对静溪子等人的安危更关心一些,他抬脚就要进去,把静溪子等人也引出来,却被秦辰拉住。
秦辰说道:“没用的,你进去了自己都出不来,你还想救他们啊?”
“那你呢?”天游目光灼灼的盯着秦辰。“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秦辰耸耸肩,说道:“因为我不想上去。”
“上去?”
“出了这个阵,应该就没有别的阻滞了,我们可以直到上面的祭坛,然后,被人干掉!”秦辰瞟了眼天游恼怒的脸,解释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四个巫师在这里苦心经营了不知道多少年,这里留下这个阵势,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拦我们,而是拖延时间,他们的布置现在恐怕已经完成了,就等着我们鸟入囚笼,鱼上砧板了。”
“别责骂我,说我贪生怕死。”秦辰挥手制止了天游冲到嘴边的说话,秦辰揉了揉眉心,苦着脸说道:“我还没活够呢,能活着没几个人愿意死。唉——反正你考虑考虑吧,如果还是死要上去,我就进去把这些人都拉出来。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会陪你们一起送死。”说罢,秦辰就走到一边,盘腿坐下,静静地等面色阴晴不定的天游给出答案。
“嗵!嗵!嗵……”宁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悠悠荡涤,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仿佛从人的心底里响起。
哀叹一声,秦辰站起身来,冲天游苦笑道:“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嗵!”又一声鼓响,静溪子等人所在的位置突然腾起一股浓稠的白烟,片刻就被吸入了地里,而静溪子等人也在这时停止了乱转,眼神一清,急急走到秦辰和天游身边。
静溪子问道:“是秦道友破去了这阵势么?”飞鸢竖着耳朵听了听,也问道:“这鼓声又是怎么回事?”
秦辰耸耸肩,凝神去听那鼓点。天游解释道:“是那布阵之人自己撤去了阵势的。”接着,天游又把秦辰之前分析的说了一遍,征求众人的意见。
众人听了俱都是皱眉不语,好一会,隐在人群中的言东莱禁不住这般压抑,声音低沉的说道:“既然都来了这里,言某没道理,也没办法不看个究竟就回去了。”
“嗯,的确如此。”
“那就上去吧?”
一众人议论纷纷这会,鼓声却骤然停了。秦辰回头苦笑道:“好了,自觉点,上去吧。”
“怎么了?”天游问道。
“不上去,人家也有办法让你上去,何必呢?”说罢秦辰就离地而起,出了阁楼,直向上飞去。
一众修真面面相觑,无量铘最先走了出来,纵起身形,就跟了上去。然后是哲琴,波波,飞鸢,天游等人,剩下的修真考虑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无量铘掠到秦辰身边,嬉笑着问道:“小鬼,没有什么要提醒的么?”
“没有。”秦辰苦着脸道:“这一上去,生死未卜,你就不能严肃点么?”
无量铘也不回答,只是嘻嘻笑着看着秦辰,不一会,秦辰就举白旗投降了。
“好啦,好啦。”秦辰撇撇嘴,嘟囔:“某家又着相了。”
一众修真飞掠上峰顶的祭坛,那峰顶的景象就如之前在四角月台中了摄魂术时所见的一般无二,白烟飘渺,周边的顶天石柱若隐若现。
“桀桀,我说过,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红袍诡笑着从迷眼的白烟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黑炮,青袍,白袍三名巫师。
“红袍啊。”秦辰打了个呵欠,道:“貌似你到现在为止说过的话都没有兑现啊。”红袍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他哇哇怪叫着:“小鬼,莫要逞那口舌之利,一会落在老祖手里,必叫你生死两难,永世不得超生!”
未等秦辰回答,那白袍就开声说话了,他说道:“老二,你去准备吧,这里有我。”话语很平淡,却透着浓浓的威严。红袍冷哼一声,怨毒的瞪了秦辰一眼,带着青袍和黑袍隐入了白烟中。
一阵骚动,几个修真按捺不住,冲了出来,没进白烟中去。要去寻那三名巫师的踪迹,任谁都不希望敌人隐在暗处暗算自己。白袍也不阻止,任这几人从他身边掠过,倒是白费了那些个修真紧扣在手中,随时准备砸出去的心思。
“呼呼——”又是几声衣袂破空的声响,方才跳将出去的几名修真又倒飞回来,面如重枣,尴尬不已。他们刚追了过去,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茫茫白雾中,哪里还有三个巫师的踪影?想起之前在月台下的经历,心中惊惧,赶紧就退了回来。
“何必惊慌呢?”白袍呵呵笑着,脸上表情和祥,一派气度倒是更像一个隐居山村的智者。
“要打便打,凭的废话!”飞鸢开口冷然道,这句话跟之前幻境中白袍说的何其相似。只是飞鸢不知道,那幻境凭施术者意识所生,跟白袍却是没啥关系,这一下不过对牛弹琴尔。
白袍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略了过去,盯着秦辰问道:“你也是巫门中人?”
“什么?”一众修真哗然,一直引领他们来这里的人居然也是巫门中人?不是说是天一门的弟子么?这是一个圈套?联想到方才秦辰与天游当先离开了幻境,好一会才由施术者撤了幻境,自己这些人才出了来,诸多不利于秦辰的设想在一众修真的脑海里开始成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想呢?”秦辰撇了撇嘴,瞟了眼那些望着自己,或惊诧,或戒备的修真,悠然说道。
白袍闭口不语,仔细打量了秦辰一会,突然开口道:“你是灵魂巫师一脉?”白袍这句话问得很小心,似乎在忌讳什么,有似乎有些欣喜夹杂其中。
“我是!”秦辰肯定了白袍的猜测,修真们又是一阵惊呼——虽然他们大都不明白灵魂大巫是怎么回事。
“秦道友,你……”静溪子面色有些惊疑不定,他恰恰是这些人中知晓些许灵魂巫师的。
听闻秦辰承认了,几个修真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着秦辰的目光满是戒备。言东莱冷笑着道:“天游前辈可看清了,这正是天一门的弟子么?”
秦辰使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嘿嘿怪笑,他眯着眼看了看面色沉静的白袍,突然耸耸肩,对天游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叔祖,弟子先行离开了。”说罢,秦辰也不给天游阻拦的机会,化成一道遁光就向外掠去。
白光一闪,言东莱拦在了秦辰面前,他阴笑道:“不解释清楚就想离开,这真是你们天一门的后院么?”
在秦辰看来,这言东莱纯粹就是有脑瓜,却不用的家伙,自以为这一句能够激起群愤,却不想天一门偌大的名声又不是三两天建立起来的,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他这般,不过是把天一门彻底推到了灵旗门的对立面而已。
秦辰也不跟他废话,翻手就抖出了两杆阵旗,兜头就是一道风卷盖向言东莱。言东莱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翻出一块人头大的卵状法宝,猛然就向秦辰砸了过来。
言东莱最厉害的法宝是他的黑棘虫,可他实在担心,不知道黑棘虫在秦辰面前能发挥多少效用。不过现在他用的这法宝也是不凡,离了言东莱的手,顿时迎风见涨,化作一只似人非人,似螳螂又非螳螂的怪兽,两只前臂巨刃一刀斩在风柱上,咔咔的爆出一蓬的火星。
“中!”伴着秦辰的一声暴喝,亿万牛毫细针从风卷中飙出,刹间就钉满了怪兽全身上下,远处望去,那怪兽仿佛成了一毛绒娃娃。那怪兽定定的杵在那里,开合的嘴爆出吼声连连,却一下也动弹不得。
“旋!”秦辰猛然握紧拳头,那亿万牛毫细针顿时仿佛装了发动机的钻头,死命钻进怪兽体内。待细针完全进入怪兽体内,秦辰把手掌一松,无声无息的,那怪兽就化成了一滩血水,顺着悬浮在空中,回复了原型的葵花神针流淌到地上,慢慢浸润开来。
“噗——”言东莱一口鲜血呕出,萎顿在地上。秦辰看都不再看一眼,掠过他就驾起遁光,向下去了。
“天游前辈,这……”
“哼!自寻的,干卿何事?”天游冷哼一声,拂袖不理。
无量铘与白衣对视一眼,呵呵笑了。
第一百零九章 十二都天—祭师血巫
第一百零九章 十二都天—祭师血巫
天游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白袍,他缓缓开口道:“自行组合,切莫独自行事。”说罢就一马当先向白袍电射而去,不知何时,那颗神土息壤炼制而成的金戈球已经擎在了手中,一甩手,化作一张银色巨网,撒向白袍。
飞鸢等人也是立时跟进,手上各自擎着自己的得意法宝。
却见那白袍不闪不避,喃喃念诵咒文,一手平伸,枯槁如树枝一般的五指张了开来,一点血滴从掌心被挤了出来,蓦然化开,变作一面圆形血盾。最重,最坚的神土息壤竟泼不进这面薄薄的血盾!
要是秦辰在此,免不得要惊呼一声:“血巫!”这血巫是巫门中修炼最为艰险的一脉,稍不小心就被心魔所趁,要么成了一具形式走肉,要么就是成了一个嗜杀成性的杀人狂,最后造孽太深,冥冥天地降下天雷毁了去。总之是不得善终。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