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躲猫猫-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对,女儿,阙小子既然手脚干净,妳没有理由不满意。”安继方又转头陪笑。
“哼!谁说他手脚干净?”青青斜睨着他。“如果他们两人真的没有私情,干么躲躲闪闪的,生怕我撞见?”
“没错,阙小子,这等光明正大的事由你何必瞒着青青呢?”安继方再度老狐狸假母老虎之威。
“总经理,你也晓得青青一直有意出去自求发展,最近几年好不容易让她的心定在公司里,倘若被她发现我帮助朋友成立工作室,她哪有不闹着我依样昼葫芦、替她弄一间来玩玩的道理?届时真让她起了兴致,你又要磨着我想法子留她了。”他实在搞不过这对父女。
“说得好!女儿,我认为阙小子的隐衷其实情有可原。”安继方拚命点头,如此说来,阙小子还算做了公德一件,避免独生爱女出走。
“算了吧!你听他扯得美。”泼辣美人不吃臭男人那一套。“我就不信他们俩的“纯公事”会导致深夜十一点相偕回公寓的结尾。”
“嘿!妳不提我差点忘记。阙小子,你晚上十一点拉个女人回家做什么?”安继方立刻吹胡子瞪眼睛。
“我事先准备好一份资料必须交给她,当天却忘记带出去,而隔天人家就急着要用,除了马上带她回去拿取,我还能有什么方法变给她?”他无奈得紧。
“女儿──”
“少女儿、女儿的。阙先生,妳以为我不晓得阁下居心叵测?”青青终于排开传声筒,直接与他对决。“如果你的记性不错,应该记得咱们俩的“第一次”是在何种情况发生的吧?”
话说两年又一个月之前,她刚和阙正式交往了半年多,却仅止于牵牵手、亲亲嘴的程度。往常阙习惯在约会结束后送她回公寓,而且通常只陪她走到门口。直到那一夜他临时有事,向她借用一下电话。青青已经忘记他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挂下话筒后,她“很自然地”慰留他喝杯咖啡再走,而喝完咖啡之后他们又“很自然地”移师到客厅去讨论她收集的CD,一旦谈出兴致后,两人当然也“很自然地”移师到她卧房检视她心爱的古典乐收藏;聊完音乐,眼见夜深了,她继续“很自然地”留他在客房过夜。
这次的留宿结果,便是隔天早上阙子衿“百分之百自然地”从她香榻上醒过来,怀中搂着温存缱绻了一整夜的女友。两人从此正式成为货真价实的情侣。
由此可见,一双男女半夜十一点共同回家,可能发生的香艳情事超过一百种,管它起因于正事抑或私事。
“什么第一次?你们俩何时有了第一次?”老爸爸的护女心态惹出安继方的恼火。
“随便妳。”阙子衿举起双手,举白旗投降。“我所能提出的解释就到这个程度为止,如果你仍然不肯相信我,我地无计可施,随你们父女俩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的言下之意俨然暗示他们父女无理取闹似的。被女朋友现场抓包的男人居然还能表现出理直气也壮的高姿态,士可忍,孰不可忍。
“好!阙子衿,我偏要无理取闹到底,瞧你要如何收场!”
咕咚!一团饱受愤怒玉手摧残的纸丸直直飞向他的鼻梁。很好,得分!
冶艳娇娜的倩影火辣辣地飘出办公室,甚至打消留下来听他发怒的痛快心念。
“青青,青青。”安继方眼巴巴地追出来。
宝贝女儿这么一走,可就前功尽弃了。宁宁开给他的七天期限,如今仅剩宝贵的四十八小时。
“别拉我!”她甩掉父亲的掌握,一路飙到电梯前面。
“别这样,有话好说,再给阙小子一次机会嘛!”他拉下老脸皮恳求。
“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生起狐疑的念头。“奇怪了,老爸,我和他分手不是正合你的意,你干么拚命替他说话?”
安继方顿时噤声。不能说,万万不能说!如果让青青晓得他是为了自身的幸福,甘愿将她奉献给姓阙的,她少不了会飙他一顿“卖友求荣”之类的大道理,然后连他一起怨恨进去。
“这个……我仔细考虑过,发现阙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以前反对你们来往实属我的过失,因此我希望你们俩早日和好。”这话说得也没错啦!他无声地安抚自己的良心。
“噢。”青青似乎买帐了。
两人继续停顿在沉默中。
电梯上到十二楼,父女俩一直站进去,准备同赴午宴。
等待脚踏一楼实地的途中,她再度开口,半带着些许自言自语的性质“我绝不经易原谅阙子衿,即使他现在捧着一万朵玫瑰花跪在我面前道歉也一样。”她咕哝着。“除非……除非阙妈妈出面,那又另当别论。”
“真的?”他的眼前剎那间灿放着希望的烟火。
“对呀!阙妈妈平时待我直如亲生女儿一样,倘若阙找她出面当说客,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一楼到也!
青青率先离开电梯,并未回头端凝她爸爸老谋深算的眼神──
当然,也没让他瞧见自己埋头窃笑的表情。
第八章
叮咚,叮咚!
银铃似的响声敲动公寓内平静的气氛,阙子衿放下手中的“三国演义”,瞟了眼腕表。
七点十二分,也该是时候了。他的空胃狂吼得足以替代台大校钟。
他懒洋洋地离开沙发椅,到铁门前拉开闸口──
“我已经等了一个多小……”句子未能完整地说出口,意致缠绵的芳唇已然贴上来。
随着一次绵长有力的深呼吸,他的鼻端嗅进热情女郎挑逗却不刺鼻的香水味,喉咙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咕哝声。
等待果然是有代价的!拿秀色可餐取代卤猪蹄膀也不错。
他顺势将美女纳入怀中,饱满而有弹性的酥胸贴上坚硬块垒的胸肌,麻辣辣的诱人滋味几乎让他失控。
他一声,迥身将她打横抱起来,反脚踢上铁门。两副紧缠的躯体跌向客厅的牛皮沙发。
灼热呼息喷上美人儿暴露出来的前胸。她娇喘一声,勉力推开他融和了狂烈与温柔的进袭。
“你……你不饿吗?”
“我正在“吃”……”他含含糊糊地回答。
“不要闹了,我去热红烧牛肉给你填肚子。”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从他的狼吻下余生,连忙提着被弃置的食篮进厨房,洗手做羹汤。
半个小时后,阙子衿捧着红烧牛肉拌面,烯哩呼噜地吃个不亦乐乎。
好香!他久候了大半天,便是为了这一顿香的辣的。必须承认,青青的手艺这三年来有长足的进步。
青青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吞咽的动作。其实天下女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无论女强人也好,家庭主妇也罢,只要亲眼目睹爱人吃掉她精心烹饪的美食,而且吃得心满意足,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便会填满她的胸臆。此即为母性发作的另一个特征。
“对不起喔!害你久等了。”她怜惜地印上他的脸颊。“老爸硬拉着我上了一场“明理女人应有的表现”课程,害我脱不了身。”
昨天夜里她就约好了今天要煮蹄膀和牛肉面让他打牙祭,偏偏那个臭老爸从中午演讲到下班犹自不过瘾!平白连累了苦等她解饥的阙。
“没关系,吃得到就好!”他放下空瓷碗,往后瘫进沙发椅里,一副酒足饭饱的惬意模样。
罗剎虽然对工作成效要求相当严格,吃喝拉睡的生活琐事倒是挺不拘小节的,过得去就好。
青青收拾好空碗,再泡了杯金萱让他去去油腻。三年前若有人胆敢指着她鼻子,声称她这半洋人有朝一日会培养出传统东方妇女美德,自愿成为伺候大男人的小女子,甚至为他学会一手好厨艺,她包准趴在地上哈哈大笑,然后把那家伙一脚蹦到北极去。如今,这种景象却真实地降临在她身上,由不得她铁齿。
唉!天有不测风云哪!
“你有没有听过公司里的新版流言?”她兴致来潮,与他分享办公室的新鲜闲话。
“很难。”他回答得似是而非,鹰眼仍然紧闭。
也对,青青点头。公司里,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放在罗剎副总面前嚼舌根子,尤其它还是传言中的男主角?更何况他在公司里出了名的认真严苛,对这种风言风语也不感兴趣,因此他欲攫取马路消息的片段只怕很难。
“根据陈秘书偷偷向我透露的消息,目前大伙儿已经认定咱们俩再过一个月会正式分手,届时不是你走路,就是我开溜,从此以后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她笑玻Р'地阐述。
一只眼睛睁开来。“无聊的话题!亏大伙儿有这么高的兴致传个不停。”
“你当然觉得无聊喽!傲慢、娇蛮、不讲道理的角色全让我这个安家大小姐发挥得淋漓尽致,你只要保持一千零一副扑克面孔就好,当然可以不在乎!”她忍不住替自己叫屈。
为了演好这场戏,替老爸制造机会,她的形象可牺牲大了。
其实她原本的计划与现行版本稍微有点出入。
当时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先是在父亲大人和准婆婆面前制造两小辈决裂的画面,其后便可怂恿老爹趁此机会以“调解两年轻人误会”为由,增加他和阙妈妈接触的频率,至于他要如何卖弄口舌本事,那就是他个人问题了。
接下来,两个年轻人好心让老头子卖弄一下身为长者的影响力,居间处理他们的嘴角问题,然后在他的努力劝说之下和好如初,结为连理。阙妈妈自然大为心折,往后老爸就有好日子过了。
因此,赏了阙一巴掌的隔夜,她私下向这个无辜的受害人打过招呼──免不了要被他愠怒地训斥一顿──再说出她努力策划的概念。
“不好!”阙子衿听完之后,一口气否决。“妳的立意虽好,方法却不可行。如果让总经理知晓妳的全盘计划,凭他的直肚直肠,不到三分钟就露出马脚。”
青青不得不赞同他的看法,谁教他们父女俩的确不如他的心思深重。“不然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按照妳的方针进行,不过最好连总经理也一起隐瞒进去,别让他知道我们的争吵只是虚晃两招,这样他才会尽心投入。”他严肃万分地诲示她。
当时青青大为钦服,暗叹他不愧“年轻老狐狸”的美名,但现在却不得不怀疑,阙一定料准了阙妈妈会提出某种交换条件为难老爸,因此故意让老头子紧张个半死,为老家伙以前干扰他们交往的旧事报一箭之仇。
“阙,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青青兴冲冲地翻坐到他大腿上。
她生平第一次算计别人,又有男朋友出任军师,被害对象则为她老爸和婆婆,阵容如此坚强,难免觉得新鲜有劲嘛!
“且看我的母亲大人如何因应再说。”阙子衿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腔。
其实他对拉红线一事不感兴趣,原来根本不打算花大多精神设计长辈的,若不是青青硬拉着他下场搅和,今儿个他也不必为上一代的爱情事件伤脑筋。
“我已经在老爸面前放话了,阙妈妈那边有没有吐露任何口风?”她更兴奋,鼻尖顶着他的鼻尖。
亲密姿态弄得他也兴奋起来。
“没有。”慵懒的火焰簇燃了他眼眸深处,他开始解除美躯上重重的装束。“不过用计算机想也知道,总经理一定快败下阵来,所以这些天才会几近绝望地想凑和我们。”
扣分开,一颗、两颗、三颗……
“那我们得赶快被老爸劝和才好。”她担心弄巧成拙。
“紧张什么?我可不急着和妳“冰释误会”,让老狐狸多担一会儿心有好无坏。”阙子衿哭得很邪恶。
活该那老头总爱和他过不去,这厢遭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