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之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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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珠就是你的左眼，你的左眼里蕴含着一块断魂珠的碎片。”洛日解释道，“这断魂珠乃上古异宝，是一枚至阴至邪之物。”
江寒夜听到洛日这么说，禁不住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至阴至邪，这究竟是怎样一枚珠子啊？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单听那声音就知道一定不是善物，断魂断魂，断人魂魄。
“算你还有点悟性。”那洛日似乎感受到了江寒夜的心思，他便冷冷说道，“断魂珠是所有修炼武者的人都想得到的一个东西，这里面蕴含了从古至今不知多少武者的魂魄和力量，每一个人都想得到它。”
“可是你方才说，我的左眼里蕴含着一块断魂珠的碎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江寒夜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邪行起来了。
“六十年前，在我即将得到断魂珠的那晚，珠子被人用箭射碎，我不知分成了多少片，因为那时我已经死去了，只记得在临死之前，一块碎片融入了我的左眼，也因此留住了的的一丝魂魄，而我其他的两魂六魄则转世投胎成了你。”洛日说道。
对于江寒夜来说，洛日所说的话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什么一丝魂魄，什么转世投胎，都是江寒夜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他更没想到过，自己体内这个令他生厌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断魂珠的作用就是吸收人的魂魄和力量，并且蕴藏起来，这些力量若是释放出来，将是惊人的，可助得到者修炼，事半功倍，是任何法宝功法都无法比拟的，也因此断魂珠从它存在以来就一直被人所觊觎。”洛日缓缓说道，“这上万年来，无论是正道魔道，无论是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还是看起来猥琐至极的阴险小人，无不想得到其中的神秘力量。”
江寒夜入神的听着，他越来越觉得洛日说的事情虽然很诡异且匪夷所思，但是却很有趣。
“断魂珠的力量这么大，可是为什么会被射碎呢？”江寒夜禁不住问道。
“那是因为射碎它的那支箭，比它更厉害。”洛日痛苦的回忆着，“那支箭叫做浊龙箭，你要牢牢记在心里，只要拥有月神弓使用浊龙箭的人，就是我们的仇人，因为就是她杀死了我，也令你变得如此痛苦。”
“我？”江寒夜一愣，痛苦吗？他心里暗暗的想道。
“难道不是么？”洛日颇有几分揶揄的说道，“你以为你自己真的就那么命不好，所以会成为孤儿？”
“什么意思？”江寒夜最怕，也是最不能让人提及的，就是此事，对于这个十一岁的少年来说，弃儿、孤儿类似的字眼就等于是一把剜心的刀，不停的在他心上挖着，刺着，折磨着他。
“我们的父亲……”洛日道，“是他在我魂魄将散的时候强行留住了我的两魂六魄，也是他自鬼门关前将我的魂魄拘回，用神通打造了你的肉体，也让我的魂魄得以寄居。”
江寒夜惊讶的睁大眼睛，他还有些听不懂洛日的话，但是洛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原来他不仅是个弃儿，还是一个天生无父无母的弃儿，这一刹那，江寒夜心里所有的世界都垮塌了。
洛日寄居在江寒夜体内，自然也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体内的情绪变化，因此便道：“你太弱了，什么打击都承受不了。”
“你懂什么！”江寒夜痛苦的闭上眼睛，“你有爹娘，你在临死的时候你的爹还会帮你留住魂魄，那是因为他爱你，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去，可是我呢？我是什么？？？？”江寒夜身上的伤口制约了他的声音，因此他这愤怒的声音并不太大，但是却足够震慑人心，便是那洛日听后，也禁不住沉默着。
是啊，一个天生无父无母的人，一个无根无家的人，一个可怜人。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难过。”过了许久，洛日才开口说道，“你想一想，你跟我，原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么？”
江寒夜默然不语。
“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人，那么我的爹自然也就是你的爹。”洛日缓缓说道，“其实你以为有爹会有什么好处么？他只会命令你做这个不许做那个，他永远也不会了解你心里的想法，更不会关心你，只有当他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你有多么重要。”
洛日的话触动了江寒夜的心，真是这样么？洛日的爹就是他的爹？
“他在哪里？”江寒夜冷冷问道，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超出了一个十一岁少年所能承受的范围，但是他没发现，也正是这些事情让他在慢慢成长着。
“呵呵，你想去找他？”洛日笑道。
“不，我要去骂他，我要问他为什么要创造出我这样一个怪物来，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江寒夜握紧拳头怒吼道。
“你冷静些吧。”洛日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离谱了，你以为他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凭空创造出一个你？还不是得先有一个女人，再有一个胎儿，然后才能有你么？”
“什么？”江寒夜的眼睛顿时就变得光亮无比，一个女人？一个胎儿？这是不是表示他也有自己的亲娘？
“烦躁！”洛日更加不耐烦了，“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些，这些事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你要是想去探求这个真相，以后自己慢慢去寻找，我要说的事，关乎我们两个的安危。”
“什么事？你说吧。”江寒夜有几分兴奋，他从洛日的口气中已经猜测到原来他也是有娘的，这让他的心情又变的舒服一些了。
“断魂珠。”洛日又将话锋转向断魂珠，似乎他对这断魂珠十分钟爱，可是江寒夜却对那东西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只是听洛日说起，具体是什么样子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你断魂珠？”江寒夜问道。
“不是我要，是我们要。”洛日说道，“他的法力加持只能持续十五年，也就是说，你从出生就注定只能活到十五岁。”
“什么？”江寒夜吃惊的问道，“你不要吓唬我，我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吓唬你？”洛日苦笑道，“他虽然法力高强，但是却始终还不是造物主，你的魂魄若是没有断魂珠的存在，到你十五岁那年生日，就会离开你的身体，到那时候，一切也就都灰飞烟灭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江寒夜有些不能够接受洛日所说的事实，“你是说，我会死吗？”
“死？”洛日苦笑道，“若是能死了，还能进入六道轮回，可是你的魂魄若是离体，就永远只能飘荡在这天地间，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你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自己想象一下那种孤单的感觉吧。”
“你怎么知道？”江寒夜反问，洛日的话，他始终有些半信半疑。
“因为在这之前，我就过着那样的日子。”洛日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的那一魂一魄被拘在断魂珠碎片内，终日耳边都只听着孤魂冤鬼的哭诉，可是那里却只有我一个人，十一年，十一年了，只有十一年而已，我就差点疯了，若是你也变成这样，那就不是十一年而已了，而是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洛日的诉说让江寒夜心里生出一丝恐惧，真的是这样么？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孤单单的站在那里，无助而凄惶。
“所以，为了我们的前途，你必须找到所有的断魂珠碎片，然后将它们一一吸收进体内。”洛日说道。
“可是去哪里找呢？”江寒夜皱着眉头，“而且就如你所说，我这么弱……”
“你现在的弱，都是表象，你的体内蕴含着一块断魂珠碎片那么强大的能量，只等爆发之日了。”洛日不无期待的说道，“要知道我曾经多么期待有这一天，可惜了……”
“对了，你说你曾经被困在断魂珠内，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出来呢？而且我在今年以前也从没感觉到有你的存在。”江寒夜问道。
“这全靠血魔神教的那个笨蛋了，他就死在你面前……”洛日嗤笑道，“死在断魂珠的面前，就等于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就连轮回也无法加入，因为他的魂魄全被断魂珠吸收了，而我也正是趁那一瞬间逃了出来，现在也正到处躲着你的左眼呢。”
“你是说，之前那些死后又消失掉的人，都是被断魂珠给吸收了吗？”江寒夜骇然。
“不然呢？你以为是大风吹跑了？”洛日嗤笑道。
“那么我腹内的那两道寒流呢？”江寒夜又问道，“我总是觉得肚子疼，小腹那里老觉得有两股凉凉的气流在涌动。”
“还不就是那几个衰鬼的法力咯，你吸收了他们的魂魄，顺便也吸收了他们的法力。”洛日说道，“武者在修炼过程中，气海会无形中变大，变强，这样的气海能够渐渐凝聚起法力，现在你气海还只是普通人的气海，所以即便是吸收了法力，也无法将之蕴藏在气海中，并加以应用，所以你当务之急就是努力修炼。”
“努力修炼……”这次轮到江寒夜苦笑了，“我连马步都扎不好，怎么修炼呢？”
“唉！”洛日叹了口气，“所以说你笨嘛……”
两个人都沉默着，忽然洛日说道：“你的两个师父……”
江寒夜问道：“师父？你指的是古里古怪的桃伯和庄主吗？”
“对，他们两个都有问题，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洛日说道，“我虽然对一些事情看得比你透彻，但是却不能对你有实质性的帮助，比如你那日遭受追杀的时候，我就没法帮你。”
“对了，那日那个叫什么的，是跟那个断魂珠有关么？”江寒夜想起那天的危险，现在后背都在发寒。
“是的，而且他只不过是个喽啰而已，真正的主使者应该还没露面。”洛日说道，“从你吸收第一个魂魄那一天起，断魂珠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就被拥有碎片或者蓄意寻找它的人给感应到了，所以可以说你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当中，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唉！”江寒夜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忽然间希望自己真的就是养父养母的儿子，可以和哥哥弟弟们一起长大，一起除草放牛，一起砍柴割猪草，可以和全家人一起吃晚餐，说说笑笑，现在想起来，那些普通而平凡的日子对他来说竟然是那么遥不可及。
洛日也在感受着江寒夜的心思，过了良久他才说道：“没有办法，有些人注定生来就与众不同。”
江寒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上眼睛，靠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小白，现在似乎只有小白能给他一丝慰藉。
“好在我还有小白。”江寒夜轻声说道。
“那你就好好珍惜它吧。”洛日的口气很古怪，但是江寒夜也懒得问了，他这个说是兄弟又不是兄弟，说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神秘朋友说的话，总是那么意味深长。
“若是我想找你，该怎么找呢？”江寒夜问道。
“不需要找我，你只要想想我，我就知道了。”洛日回答道，虽然他总是那么高傲的样子，但是他和江寒夜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微妙，两个本就是一体，现在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你究竟是怎么死的？谁杀死了你？你很厉害么？”江寒夜想了想，这样问道。
“呵呵！”洛日笑了笑，“我不厉害，不过是先天一层的境界而已。”听他这么说，似乎修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成长也是一件很水到渠成的事。
“好厉害！”江寒夜砸了咂舌，“好厉害！”他惊讶的只会说好厉害了，因为迄今为止，他所知道的人当中，大多都在后天境界，二师叔也说过，由后天入先天，需要极大的天分和无比艰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