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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宋庆龄--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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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来,我在这里列席……受到很大的鼓舞……

“中国人民积了几十年惨痛的经验教训,终于在中国共产党正确的领导下,很快地解脱了帝国主义的束缚,消灭了封建主义,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决定性的胜利。经过两次革命,我们已经推翻了那人吃人的剥削制度而站立起来。这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再一次树立了一个伟大的里程碑……没有党的领导,我们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中国共产党……从不脱离群众。中国共产党在爱国主义的旗帜下,联合所有民主克服,建立了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府。它运用这个国家政权的力量,肃清了反革命分子,恢复了国民经济,为建设社会主义社会铺平了道路。

“……在中国共产党建党以来三十五年间,很大一部分人类已经脱离了帝国主义的束缚而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我深信,将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终于会成为全世界的一种通行的社会制度。……”①

①《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致词》(1956年9月26日),《宋庆龄选集》,第364—366页。

宋庆龄本人在1957年4月——当时中国革命已坚定地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曾向当时在党的领导人中排名第二的刘少奇表示了入党的愿望(据刘的遗孀王光美后来发表的回忆文章)。在党中央讨论了她的这一要求之后,刘少奇和周恩来亲自去看她,转达中央的意见。他们告诉她,“你暂时留在党外对革命所起的作用更大些。你虽然没有入党,我们党的一切大事,我们都随时告诉你,你都可以参与。”①据说,周恩来讲过这样一句话,“在中国有百万共产党员,但只有一个宋庆龄。”②

①王光美《永恒的纪念》一文载《宋庆龄纪念集》,第185—193页。

②所引周恩来的话曾广为流传,但本书作者尚未找到书面材料。

在这一年稍后一些时候,党对她的尊重有了更进一步的表示。根据毛泽东的提议,她被邀参加由毛泽东率领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于11月间赴莫斯科参加庆祝十月革命四十周年及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代表团成员中有邓小平、彭德怀和杨尚昆等)

在莫斯科劳动人民的一次纪念大会上,她在讲话中回忆1927年对莫斯科的访问:

“三十年前的十月革命节,我也曾经同你们在一起。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为了抗议对孙中山遗嘱和中国革命的背叛,被迫离开了我的国家。但是,当我一踏上了苏维埃的土地,我就知道我们的事业并没有全部失败。苏联人民的鼓励使我确信,我们的革命虽然当时处于低潮,但是它会再一次高涨起来,人民是会胜利的。而在今天,我国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已经取得了革命胜利,正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①

①《人民日报》,1957年11月9日。转引自《宋庆龄年谱),第272页。

在这次聚会上,正如上一年在中共“八大”上,她会见了许多外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其中有一些是她所一直敬仰的,如西班牙共产党女领袖、笔名“热情之花”的多洛雷斯·伊巴露丽。

在回京后给本书作者的热情洋溢的信①中,她着重谈了两点。一是中国革命的伟大和特点。在各国党代表团中,只有中国党代表团有非党人士参加(除宋庆龄外还有诗人、学者郭沫若和小说家茅盾)。这一点说明“中国人民在当前时期的高度声望以及中国革命的特殊条件。”二是她对于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发展的热切期望:

①宋庆龄致爱泼斯坦,北京,1957年11月30日。

“六十四个党的联合声明读起来是不是有点像第二个《共产党宣言》?它必然会产生同第一个宣言一样的影响——激励全世界人民为社会主义和真正民主而奋斗。”

她这一次带回来送给本书作者的礼物是经过挑选的回忆列宁的书籍,一本本都是厚厚的,还附有许多插图。

 (四)人民外交

在这些年里,宋庆龄在公共生活中的越来越重要的(有时成为主要的)工作是人民与人民间的外交。

她在这方面的工作有几个不同领域。她努力促进中苏友好,扩大和加强同现在称为“第三世界”的亚、非、拉美国家的友谊纽带。她积极从事于世界和平运动。她还培育并准备在新的基础上重建同西方(特别是美国)及日本人民的联系,这种联系现在暂时大大削弱了。她还特别有意识地开展中国同外国妇女界的联系。在这些不同领域中,她在亚洲的工作是最为突出的。她在这方面的工作无一不得到周恩来总理的一贯支持和配合。

'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

她从1949年新中日成立以来就开展的人民外交在1952年在北京举行的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参加这个会议的有来自亚洲、澳大利亚、北美、中美和甫美共37个国家的400名代表。宋庆龄作为东道国中国的代表团团长,致了开幕词①。

①《动员起来!为亚洲、太平洋区域与全世界的和平而斗争!——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开幕词》(1952年10月2日),《宋庆龄选集》,第315—321页。

带着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她一开始就把这次会议同上一次会议作了对比,在上一次会议上她也担任中国的首席代表。她说:

“这是在中国举行的第二次保卫和平的国际会议。这次会议比起前次会议来,有着显著的不同……我想把一九三三年九月间我们在上海为和平而斗争的情况,和各位简单谈一下。①

①有关1933年在上海举行的反战大会,本书第十三章有详细叙述。

“那时候,日本已经强占了中国的东北,而且准备用它作为基地向我们全面进攻,然后向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发动进攻。……(中国的)反动政府在帝国主义国家支持之下,实际上是在怂恿着侵略者。同时它已对中国南部的人民解放区发动内战,并且向全国其他地区的人民施行白色恐怖。……反动当局……从各方面向我们(筹备和平会议的反帝大同盟中国支部)进行迫害、恐吓、阻挠和诽谤……没有人敢把会场租给我们。反动当局不准反帝大同盟的代表们登陆。我本人不得不违抗禁令,到船上去欢迎这些欧洲来的反帝的和平战士。

“……我们既然被迫放弃公开会议,就准备举行秘密会议……代表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单独前往,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是在深夜里偷偷地到那里去的……我们实际上是在低声耳语之中进行报告和讨论的。这就是我们在一九三三年讨论和平的情况。……

“……现在,当和平代表们莅临中国,他们受到上宾的招待。当你们走进会场(中南海怀仁堂,在人民大会堂于1959年落成之前是最高级的会场)时,全中国人民的眼睛都望着你们。……一切可能办到的方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报告和讨论都会由无线电和报纸传达出去,连最小的村庄都达到……

“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我们能在这里聚集一堂,这件事实本身就标志着人类历史中的和平事业的重大发展。对于居住在亚洲及太平洋区域甚或更远地方的广大而不同地区的人民群众,这是有着辉煌的意义的。中国的榜样,使他们更坚定地掌握了一个基本真理:民族独立与和平是从同一个斗争中产生出来的。”

确实,1952年同1933年的差异真是如同白昼之于黑夜。那时,虽然从欧洲来了一些代表,但关系最为密切的亚洲国家却没有人能来。日本的代表为它的法西斯政府所截阻,印度尼西亚的代表则为当时尚为荷属东印度的当局所阻,如此等等。现在,亚洲极大部分地区——其中很多都已取得国家的独立——的代表都参加了,并且同其他各地的代表一道在讲坛上发出爽朗有力的声音。

'中苏友好'

中苏友好是宋庆龄一直致力的事业。在两国执政党之间的联结纽带之外,她象征着由孙中山和列宁所缔造的中国反帝民主革命同苏联之间的历史性联系。整整一代的中苏人民都知道,在任何情况下,她始终维护这一联系。在全国性的中苏友好协会在1949年成立时,她任副会长(刘少奇任会长),1954年后任会长。

多年以来,许许多多苏联代表团——官方的或文化界的——几乎都要去拜会她、向她致敬,有时在北京、有时在上海。

1951年,她荣获斯大林国际和平奖金。这项奖金的委员会派了两位著名作家——苏联的爱伦堡和智利的聂鲁达于1951年9月到北京来授奖。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了隆重的授奖典礼,刘少奇、周恩来和其他许多人士出席,郭沫若主持。举行的日期是很有历史意义的“九·一八”纪念日——20年前的这一天,日本强占中国的东北,开始了对中国的武装侵略,但随着历史的迅速发展,现在的形势已完全不同了。宋庆龄在受奖后的答词①中反映了这一巨大的变化,并像她惯常做的那样,既回顾又前瞻:

①《在“加强国际和平”斯大林国际奖金授奖典礼上的答词》(1951年9且18日),《为新中国奋斗》,第303—308页。

“我是以中国人民的一个代表来接受这个奖金的,中国人民……曾经看见他们自己的和他们邻邦的土地不止一次被战争所蹂躏。我是以这样一个民族的一分子来接受这个奖金的……他们已经尝到解放的欢欣、全国的统一,以及史无前例的和平建设事业的巨大发展……”

她在谈到中国人民需要并希望得到“一个长久的世界和平的环境”来进行建设之后指出,由于美国在朝鲜进行战争并迫近中国边界,和平正遇到威胁。

“由于我们衷心需要和平,我们也充分证明了我们具有保卫和平的决心和勇气……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充分表现出……我们抵抗帝国主义侵略时的刚毅坚定、力量无穷,表现出当我们领土遭受威胁时的同仇敌汽,随时抗击。”

她接着赞扬中苏友谊,谴责美国自以为有权在全世界发号施令,却到处遭到抵制。她指出,许多事实证明,“美国人民正和全世界人民一样是要求和平的”,他们“急切希望朝鲜战事的结束”。

她最后说;

“斯大林告诉我们,在这样的时候,战争不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人民把保卫和平的事业担当起来,我们依旧可以避免这可怕的危险……我们必须把这个真理化为行动。我们必须不分政治、民族和宗教信仰,组织对世界和平共处的信念的广泛的赞助。如果全世界的普通男女……团结一致,要求用诚意的谈判来代替用武力’来解决国际间的纷争,那末我们就不会有战争。”

她对于获得这一崇高荣誉是很激动的。像经常发生的那样,她在场面很大的官式场合发表讲话时,外表虽然平静,内心却是非常紧张的,事后总想要通过一些随意的私下交流来轻松一下。她在这次典礼之后给本书作者妻子邱茉莉的信上说,“我当时感到有点神经质,不知所措。但当这场艰苦的历程结束、别人接着讲话的时候,我就在人群里用目光寻找一些特别好的朋友。在左边那几排里,我看到了你的美丽的面庞和艾培(对本书作者爱泼斯坦的昵称)容光焕发的微笑——这就足够使我完全安定下来了。”①

①宋庆龄致邱茉莉,北京,1951年9月28日。

这笔奖金是10万卢布。她签收后立即在汇款单的背面批示:“此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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