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狂澜-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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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要除掉沈涛、段戈,还是我让陛下除掉沈涛段戈?”
“就算尉迟风云知道是大将军主事,他又能奈何得了大将军么?”武钟寒争辩道。
“尉迟风云倒是奈何不了我,但从此之后,边将势必不再信任朝廷了,在他们眼中,我这个奸臣根本就是在把持朝政、排除异己,谁还会相信陛下?除非我带领天威军与三大军团开战,用强硬的手段收回军队的指挥权,否则姬周国只能慢慢沦落到诸侯割据的局面,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不动手则已,动就要雷霆万钧、斩尽杀绝!我们不但要抓住最好的机会,更要注意明处的、暗处的所有敌人。可是现在我们怎么能判断出来沈涛和段戈潜藏地势力有多大?知道荒草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处死沈涛和段戈两个首恶不难。但他们的势力一起发难怎么办?我们又失去了三大军团的信任,他们势必会把姬周国搅得一塌糊涂!就算必须要来硬地,也要在我们地人渗透进三大军团之后,依情势而定夺。”
“再说沈涛与段戈起兵支持陛下的事情举国皆知,你让我用什么理由除掉他们?人无罪不可杀啊!在廷议中较量唇枪舌剑……沈涛和段戈都是此道高手,律法千条,没有道理他们也能找出道理,这方面我远远不如他们。不是我不想争,争也争不过还不如藏拙。”
“而且沈涛和段戈并没有亲自出面和我做对,倒是那些军部和御史台的人让我闹心,这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出现了差池,他们自然会马上向我示好。”
“那我们只能眼看着他们嚣张了?”武钟寒有些愤然。从福州到皇城,整整两年的苦战。只有天威军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在大胜之后,竟然冒出这么多摘桃子的人,武钟寒实在是气不过。别人不说。就说御史台那些御史,想当初姬胜烈征讨福州的时候,那些御史就没少谩骂福州的逆臣,还是原班人马。到了现在却成了愿为姬胜情陛下效死命地大忠臣,一个个口唾横飞、手舞足蹈,好似天下唯有他们最忠贞。当年他不顾同僚被杀转而投靠钱不离,武钟寒觉得自己够心狠手辣也够无耻了,但现在面对着一群干脆不知脸面为何物之人,武钟寒有一肚子话想骂出来,却又不知从何骂起。
“谁说我们只能眼看着他们嚣张了?”钱不离笑道:“军部不是派过来两个正副监军么?钟寒,明天找几个人一顿闷棍把他们敲死算了。”
“这个……大将军。这不是在打草惊蛇么?”武钟寒没想到钱不离说干就干,可是搞那么两个小角色太没有意思了。
“是啊!大将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掉那两个监军有什么用?只要沈涛和段戈不死,他们还会派监军来的,这么做太轻率了,请大将军三思!”周抗也反对钱不离的决定。
“你们都觉得我的决定很轻率?”
周抗和武钟寒一起点头,换一个人、换一个阵营,很少有属下敢质疑上司的决定,这是天威军的特色。
“那沈涛和段戈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很轻率的人呢?”
周抗一愣,马上明白了钱不离地意思,苦笑道:“大将军,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大将军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您……再怎么装傻充愣也骗不过沈涛和段戈啊。”
“胜不骄、败不馁,天下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钱不离微微一笑:“得志便轻狂的人却数不胜数,多我钱不离一个不算是意外吧?”
周抗和武钟寒面面相觑,思索着钱不离话中的含意,半晌,周抗说道:“如果大将军想给人轻狂的印象,这些天就不应该隐忍,大将军转变得太突然了,更是会让沈涛和段戈疑心啊。”
“为什么不能隐忍?我必须要在陛下面前保持一个谦谦君子地风度啊!因为……再过几天,我就要公开追求陛下了。”钱不离叹道:“如果不是担心胜情没想明白其中的奥妙,答应了我的追求,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了流传在上流社会中的一个笑话了。”
“大将军,需要卑职去安排一下么?”武钟寒问道,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钱不离为什么要公开追求姬胜情,而且看样子还需要姬胜情地拒绝,但他的职责不是去理清钱不离的想法,而是应该按照钱不离的思路,去安排钱不离与姬胜情见面。“不用了,贾天祥和郑星望这几天就要到皇城了,到时候我会让郑星望负责胜情的饮食起居,等到他在王宫里站住脚之后,才是我和胜情见面的日子,现在……不能妄动。”王宫里的黄门侍卫和侍女有一部分是月色公爵安排的。还有一部分是沈涛和段戈安排地。其中鱼龙混杂,肯定有奸细。内宫里倒都是月色公爵地人,忠心上没有问题,但钱不离不可能一下子飞到内宫去。王宫有三重之隔,纵使由柯蓝或柯丽出面引领,也保不准不会被别有用心地人发现些端倪,偏偏事关重大,钱不离怕用书信去劝说姬胜情收不到应有的效果。所以只能拖下去。郑星望把福州训练出来的人手都带过来了,而他的身份是姬胜情的亲表哥,由郑星望担任黄门侍卫统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把沈涛和段戈的人都排挤出去之后,才是相见定计的日子。
“我明白了,大将军屡次挑梁山鹰的毛病,却又总在最后放过梁山鹰。就是为了迷惑人心吧?”周抗笑道。
“我钱不离自从于雪原城统兵以来,逢遇对手每每都是斩草除根、从来不留情面,现在却数度羞辱梁山鹰而不下杀手,显然是因为我钱不离变得骄狂了。”钱不离冷笑一声:“那梁山鹰竟然想和我一争长短。真是可笑之极,现在他把月色公爵当成他地大恩人了,哼哼……听话得很呢。”
提起梁山鹰那只土豹子,周抗和武钟寒都笑了起来。在这政坛角逐中,梁山鹰的心机派不上多大用场,眼光的局限性是他最致命的弱点,而且他也没有角逐政坛的经验,连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他都判断错了!目前朝臣都在打压钱不离,而姬胜情却在力保钱不离,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主谋沈涛和段戈都不敢站到台前。他梁山鹰却以为看到了希望,上窜下跳地,已经引起了姬胜情的反感。以前钱不离放过梁山鹰有一定程度上是怕惹姬胜情不开心,现在再没有这个顾虑,只要机会一到,翻掌之间他就可以让梁山鹰永远消失,可笑的梁山鹰却还以为自己很得宠呢,在那里沾沾自喜。
“可是……我还是担心沈涛和段戈不会上当。”周抗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钱不离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将军,什么妙计?”
“你们想知道?我地妙计可是能把人吓傻的。”钱不离坏笑起来。
周抗和武钟寒连连点头,钱不离越这么说他们的好奇心就越大。
“过来、过来。。”钱不离招手让周抗和武钟寒靠近,附耳说了一会,事实证明钱不离不是在胡说,不止是周抗和武钟寒瞪大了眼睛,以致于眼珠都快要滚出来了,就连常年如岩石般稳练的程达都露出了一副痴呆象。
“大将军,您这。。您这……您这这……”武钟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高啊!不但剑走偏锋,还达到了假公济私地目地,大将军真是高啊!”周抗恨不得手上十指全都是大拇指,只伸两个大拇指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程达,你怎么看?他们会不会认为我越来越骄狂了?”钱不离注意到了程达的表情。
“我怕他们认为大将军疯了……”程达喃喃的说道。
“你们说什么呢?”阎庆国看前面说得热闹,也凑了上来。
“没你事!”钱不离没理会阎庆国,转而瞪着程达:“你再说一次?”
程达心知钱不离在开玩笑,但天长日久之下,钱不离在他心中的集威甚深,不由忐忑的把目光转向别处,干笑不语。
“大将军,万一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办?”武钟寒的心机确实缜密,一下子就推理出了未来很可能产生的悲剧。
“所以我要在郑星望到皇城之后,混到内宫里去和胜情坦诚地好好谈谈。”钱不离一腔正气的回道。
“能把这种事情提出来坦诚……还坦诚谈谈的……大将军真是高啊!”周抗这辈子也没象今天一样佩服过谁。
“其实和那些朝臣相比,我钱不离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了。”钱不离自嘲的一笑,自己的计划确实有些龌龊,所以一定要举出例子还自己个心理平衡:“想当初他们把胜情说成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人,现在却象没事人一样站在朝堂上,还那么的理直气壮,这种本事……我钱不离这辈子是比不上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本事
红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天必然会招开新的廷议,一想起这个,钱不离就有些头疼,说起行军布阵、运筹帷幄焉或是较量心机、明枪暗箭,钱不离自认不落人后,但要是说起在朝堂上引经据典、口若悬河,钱不离的水准就比不上那些朝臣了。
如果钱不离以前的职业是律师……倒是可以来个锋芒毕露,这是本职工作不同产生的根本性差别,犹如男性与女性的差别一样。有妇女在菜市场吵架吵上半天的,可谁见过一个军人和人吵嘴超过十分钟的?拳头早就轰过去了。
头疼归头疼,廷议必须要去参加,总不能把姬胜情一个人扔在漩涡中吧?那丫头……会彷徨不安的,内外相隔,钱不离不知道姬胜情在天雨的点拨下,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钱不离一边在浮柔的服侍下穿戴衣物,一边想象着自己要用怎么样的发飙才能让那些朝臣老实些。
钱不离是最后一个赶到王宫的大臣,有的朝臣连忙走上来笑脸相迎,有的朝臣则冷哼一声、摆出一副藐视你的样子,还有的朝臣在点头示意,不要以为笑脸相迎的就是钱不离的人,前些天里帮着钱不离说话的朝臣不超过三个人,更多的人还是在观望风色。
入朝……几个皇仆传出了姬胜情的口谕,皇仆是一群类似太监一样的存在,不过他们没有经过净身,必须要娶宫女为妻,且一生不得踏出王宫半步,违者必斩。后宫三千粉黛……这是一种性福生活,但姬周国的开国君主明令天下人只得娶一妻,纵使是国王也不得例外,所以历代国王中的好色者只能靠多养一些宫女来弥补心中的遗憾,却不能象前朝一样这个后、那个妃的组建肉林大军。前朝有太监,这种不人道的制度也是在姬周国开国君主的强令下取消的。当然。皇仆只是负责外宫的杂活,他们不能走出宫外,也不敢走进内宫,内宫中地杂务都是由宫女来做,免得出现一些龌龊之事。
各个野战军团地主将要受到军部的节制,但钱不离却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大将军,换到开国时。大将军的职责就是统领天下兵马,所以军部的人很自觉的避到钱不离身后,让钱不离先行,谁知钱不离才一迈步,一个老头子就横着插到钱不离面前。
钱不离认识这个老头子,御史台的御史中丞,而御史台的真正主导者御史上丞黄春华和沈涛、段戈一样。从来没有当面流露过对钱不离的敌意,这个老头子明摆着是被人哄出来当枪使。
“孙大人,您请。”钱不离一笑,他还没幼稚到为了争上朝地位置而吵闹一番的程度。
“哼!”孙姓的御史中丞冷哼一声。迈步向台阶下走去。
这个老头子有些过火了,既然钱不离让了一步,他应该见好就收,政场上并没有尊老爱幼的规则。一向讲得是能者为上、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