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狂澜-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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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部将正坐在里面喝酒,月色公爵则坐在上首,见到钱不离如此无理的闯进来,众人愣了一下,旋即都看向了月色公爵,等待着她的命令。梁山鹰手下地将士们已经恨透了钱不离,如果没有命令,他们自然不敢动粗,但只要月色公爵一句话,这些造反起家的汉子们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钱不离动手。
“月色公爵,很久不见了。”钱不离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冷冷的看着月色公爵。
“我记得昨天我们好像都参加廷议了,怎么能说是很久不见,您是不是喝多了?”月色公爵嗅到了钱不离身上传来的酒气,眉头皱了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钱不离冷笑一声,端起了梁山鹰地酒杯:“古有投杯为号,不知道我钱不离能投出什么来。”说完,钱不离甩手把酒杯扔到了地上。
程达、阎庆国带着十几个亲卫涌了进来,杀气腾腾的把众人围在当中。梁山鹰等人的脸色变了,以往钱不离也就是借着职务之便,百般为难他们,但现在的情况却大不一样,钱不离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想造反么?
“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月色公爵缓缓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想你了。”钱不离不无轻佻地回道:“公爵大人,陪我喝上几杯怎么样?这点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月色公爵慢面怒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将军,请您自重!”
“公爵大人,请您坐下!”钱不离也沉下了脸。
月色公爵与钱不离的目光在空中交遇,撞出了一溜火花,一边的梁山鹰再也无法忍耐了,站起身大叫道:“钱不离,不要以为你可以……”
一声响亮打断了梁山鹰的叫声,鲜血从梁山鹰的额头流下,他手捂着额头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钱不离,却又在钱不离眼中寒芒的逼视下,缓缓低下了头。梁山鹰的部将想站起来,可钱不离地亲卫却在同一时间整齐的拔出了战刀,架上了他们的脖子,屋中杀气凛然。
“不要以为我可以什么?”钱不离好整以暇的说道,他手边的盘子已经不翼而飞了,飞出的目的地自然是梁山鹰的额头,并成功降落。
屋中没有人说话,连月色公爵也是呆立无言,钱不离的性格日趋暴躁,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谁敢保证钱不离不会下死手?!天威军只听钱不离一个人的命令,如果是以前争吵起来倒没什么,但现在没有人敢触怒钱不离,彻底撕破了脸,钱不离这个疯子很可能会带领天威军做出什么大事来,没有人能压制他,连陛下也不能!一个坏人并不可怕,一个没有理智的人才是可怕的,而一个没有理智的将军更为可怕!
“说啊,不要以为我可以什么?”钱不离又重复了一遍。
梁山鹰避开了钱不离的目光,双手在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但从他往日的做为和个性上分析,还是后者多一些。
“梁山鹰,别以为你做上了将军,就能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杀了你们,然后把你的人收编到天威军里?用我做给你看么?!”
梁山鹰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钱不离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要他说出‘不信’这两个字,钱不离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动手,但梁山鹰又有自己的自尊,同样不可能把‘信’字说出来。
“大将军不就是找月色喝酒么?月色奉陪就是,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月色公爵突然露出了笑脸,轻柔的说道。
“到底是帝国公爵,明白人就不要做糊涂事。”钱不离呵呵一笑。
梁山鹰知道月色公爵在转移钱不离的注意力,心内不由感激万分,如果钱不离在威逼一步,他梁山鹰也只能和钱不离拼了,主将讲究的是威严,面子丢尽还怎么统驭大军?
“梁将军,你去通知酒楼的伙计,让他们多添几个座位,把这些酒菜都撤下去,换新的。”月色公爵对梁山鹰说道。
“在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公爵大人,我们换个地方吧。”
月色公爵一愣,旋即展颜笑道:“悉听尊便。”
“大人,您……”梁山鹰的脸色变了,右手缓缓摸向腰间,钱不离的意思很明显,换个地方就是要把月色公爵带走,钱不离想干什么?他就是去死也不能眼看着往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月色公爵落入虎口!
月色公爵很自然的拉住了梁山鹰的右臂:“大将军如此盛情相邀,我也不能不去了,梁将军,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还要面见陛下呢。”
陛下……梁山鹰好似明白了什么。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救人
“陛下有旨。。陛下有旨……”一骑快马从长街尽头处直奔大将军府而来,骑在马上的正是梁山鹰。他明白了月色公爵的暗示,马上进王宫觐见姬胜情,把月色公爵的危险状况禀报了上去,姬胜情非常震怒,亲手书写了一道圣旨,命令钱不离即刻入王宫。
梁山鹰回到原来的地方,月色公爵已经离开了多时,他的部将暗中跟踪钱不离一行人,发现钱不离把月色公爵带回了大将军府,梁山鹰知道这个情况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飞马赶到大将军府,想把月色公爵救出虎口。
大将军府高门紧闭,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在月光下如鬼蜮猛兽般狰狞,门口还有十几个大将军府的亲卫在放哨,梁山鹰飞身跳下战马,推开上前问讯的亲卫,飞起一脚踢在了大门上,高喊道:“开门!开门啊。。陛下有旨!快开门!”
被梁山鹰推开的亲卫耸了耸肩膀,退到一边,憋着笑看着梁山鹰在那里大喊大叫,其余的亲卫也低声谈笑起来。
“开门啊……”梁山鹰不停踢打着大门,状如疯虎。这几个月来,梁山鹰没少见识贵族们的嘴脸,花天酒地、嗜色如命,钱不离虽然很少去青楼等地消遣,但梁山鹰依然很鄙视钱不离,公主的侍女柯丽还是个小姑娘,不一样被钱不离霸占了?月色公爵竟然被钱不离带到了大将军府里,钱不离想做什么路人皆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悲剧。
又传来马蹄声,梁山鹰的部将此刻才赶到,他们跳下战马,手握着剑柄,警惕的看着大将军府的亲卫,以防不测。
吱呀一声,大将军府的府门打开了一条缝,梁山鹰连忙伸手推门。想从门缝中挤进去。谁知陡然看到一道黑影直向着他的面门袭来,梁山鹰用最快的速度缩头,他的头盔被黑影击中,砰地一声,飞向了半空,梁山鹰也被震得一阵脑晕眼花。
“大胆狗贼,竟然敢跑到大将军府捣乱,想死不成?!”大门被打开了。任帅手持着熟铜棍威风凛凛站在门内。
“陛下有旨!!!”看到勇冠天威军的任帅,梁山鹰的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了,把圣旨高高举在头顶,犹如在举着护身符:“任帅,你居然敢殴打钦差,是不是想造反?!”
“啊。。原来是梁将军啊,你看这事闹地。我听到有人象疯狗一样砸门,以为是暴徒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伤到哪里吧?”任帅眼珠一转。露出了笑脸:“陛下有旨?是给我地么?拿来让我看看。”任帅把手伸了出来。
梁山鹰见任帅退缩了,心中大定:“让开,我要去见大将军!”
“慢来、慢来!”任帅把棍一横:“你在这外边,我敬你一声梁将军。如果你想擅自强闯大将军府……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照杀不误!”
梁山鹰的部将闻言大怒,一起把长剑抽了出来。
大将军府的亲卫们则开始不动声色的游走起来,绕到了梁山鹰部将的后侧,梁山鹰的部将怎么敢把后背让给这些心怀不轨的卫兵,连忙组成了一个半圆,双方紧张的对峙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想和我任帅以武会友了?来来,你们一起上!”任帅满不在乎地舞了棍花:“憋了这么多天。老子的手正痒痒呢,快来、快来!”
“放肆,你们还不快把剑收起来?!”梁山鹰怒喝道,这点伎俩是骗不了我梁山鹰的!任帅故意无理取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梁山鹰冷冷的看着任帅:“陛下有旨,速请大将军入宫觐见,任将军在这里胡搅蛮缠,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么?还不快给我让开!”
“这个……陛下要召见大将军啊?太不巧了,实在是太不巧了,大将军刚刚犯了头疼,现在连床都起不来,怎么能进宫呢?总不能让我们抬着床进宫吧?梁将军,劳烦你回去告禀陛下一声,等大将军明日身体好一些在入宫觐见。您请……”任帅伸手向外一让,那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了。
“任帅,抗旨不遵是死罪一条,你给我想清楚了!”梁山鹰喝道。
“谁说我们抗旨不遵?梁将军年纪轻轻的耳朵不会那么背吧?我再说一遍,大将军现在身染重病,没办法起床,圣旨也要讲天理人情的不是?难道一定要逼着我们抬着大将军入宫么?”
“大将军是不是身染重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让开,我要把圣旨亲手交到大将军手中。”
“大将军现在昏迷不省人事,怎么能接旨?”钱不离地病是越来越重,刚才还只是起不来床,现在就昏迷不省人事了。
“好大狗胆!给我让开!”梁山鹰真的要急眼了。
“我操!”任帅也怒了,让他冲锋陷阵可以,让他在这里和人‘讲道理’就是勉为其难了,任帅本就心烦意躁,听到梁山鹰开口骂人,怒火腾地一下就燃了起来:“好,我给你让,就怕你没胆子进来!”任帅退到一边,阴森森的看着梁山鹰。
“哼!”梁山鹰一颗心全放在救人上,没时间细想任帅话中的潜意,举步就迈了进来。
任帅眼中凶光一闪,突然轮起熟铜棍,劈头盖脑砸向了梁山鹰。梁山鹰见势不妙,抽身急退,任帅手中地熟铜棍重重砸到了门内的石板上,竟然硬生生把石板砸碎了,火星和碎石四溅。其实凭任帅的武技,根本不可能搞成这样,连自己的力道都收不回来,还谈什么冲锋陷阵?他是故意装作使出全力,以致于无力收手地,而且他还把轮动熟铜棍的速度放慢了不少,如果任帅真想击杀梁山鹰,没有戒备的梁山鹰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梁山鹰的脸色也变了,险死还生的遭遇让他的心情更加混乱:“你敢行刺本钦差?!大不敬该当死罪!”
“擅闯大将军府同样是死罪!”任帅冷冷一笑,又让到一边。
在大将军府内巡逻的亲卫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眨眼之间,几十个亲卫从府内一拥而出,把梁山鹰和他部将团团围在里面,场面显得非常紧张。
真是什么人带什么样地兵!钱不离嚣张,他这些手下也异常狂妄!梁山鹰心头气苦:“好、好、好!任帅,你有胆量!那么我不见大将军了,我要见月色公爵,这总该可以了吧?”
“梁将军是不是在说胡话?想见月色公爵你去她的公爵府吧,呵呵,没事跑到大将军府惹是生非,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梁山鹰长吸了口气:“任帅,我的人明明看到大将军把月色公爵带到了大将军府,你敢不承认?”
“有这回事么?”任帅愣了愣:“啊。。我想起来了,月色公爵确实在大将军府里,不过么,你凭什么要见月色公爵?刚才你这个钦差奉旨行事,我给你几分面子,现在又要见月色公爵,你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卫将,公爵大人是能让你呼来喝去的?”
梁山鹰惨笑一声:“任将军是肯定不会让路了?”梁山鹰已经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