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狂澜-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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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亲王不愧是一个玛瑙狂热者,连床上都镶满了玛瑙,床的栏杆、床的两侧、还有床幔,到处都是玛瑙、床头侧的一个桌子也是用玛瑙镶成的,桌子上的灯台的材质还是玛瑙。只是没有点燃。
钱不离身后的十几个罗斯人都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他们见过了,所以倒没有过分的惊讶。
安德鲁的眼神狂热,嘴里在喃喃的说着什么,人工不是有钱不离在,他会象上次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躺在那张古董床上,享受着梦幻般的世界,但现在他可不敢失礼。
绚丽的色彩对女人的诱惑力是非常大的,尉迟慧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彩色世界,一支小手情不自禁的捂在了秀气的嘴唇上,生怕自己会惊叫出来。
钱不离惊醒的最快,他缓步走到窗前,猛地把厚厚的窗幔拉开,阳光射了进来,卧室种绚丽的彩光瞬间被冲淡了。尉迟慧和安德鲁这才回过神来。
“玛瑙宫殿确实名不虚传!”钱不离微笑着说道。
“大将军,这样的卧室还有三间呢!”安德鲁叹道。
“这样吧,安德鲁,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
“大将军请说!”安德鲁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末将赴水蹈火、在所不推辞!”
尉迟慧差点没笑出声来,嘴角象月牙一样向上翘起,安德鲁知道姬周国的官员们说话经常带着成语,所以他在成语上下了一番死功夫,可安德鲁又总认为自己非常聪明,喜欢篡改成语。他认为水是火的反义词,就把赴汤蹈火改成了赴水蹈火,不辞没有不推辞明确,就这两词尉迟慧为安德鲁更正过数次了,但安德鲁还是我行我素,后来尉迟慧也懒得搭理他,反正丢脸的不是自己。
“你耀多少人我就给你多少人。三天之内,把这座玛瑙宫殿拆干净!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剩下的倒上火油,一把火烧了它!”
“什……什么?”安德鲁呆若木鸡。
尉迟慧也在惊讶的看着钱不离,倒是那些罗斯人不知道钱不离在说什么,象一群无事人一样。
“怎么?油困难?”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没有、没有。”安德鲁头上冒出了冷汗:“大将军,为……为什么要把玛瑙宫殿拆掉?”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给你一个解释?”钱不离微笑道。
“不是的……”安德鲁脸都吓白了:“末将这就去办。”它投诚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钱不离怒发冲冠的时候,相反,钱不离的笑容愈欢时却可能是怒气愈盛时,安德鲁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今后默干城才是整个防区的中心,这座玛瑙王宫应该迁移到默干城区,看你很喜欢这里,难道今后要天天跑到基廉斯克城处理公务么?”
“末将明白了。”安德鲁心有余悸的回道。
“把我的决定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识时务。”钱不离淡淡的说道:“否则,它们的命运会变得很危险。”
安德鲁已经定下神来,转身用罗斯语大声讲了几句,那十几个罗斯人听到钱不离要把玛瑙宫殿拆毁,当时就炸了,有愤怒吼叫的,有挥舞双臂表达决心的,也有相安德鲁哀求的,更有甚者,另一个罗斯人竟然冲到那匹玛瑙战马跟前,用笨拙的动作抽出长剑,恶狠狠地看着钱不离。它们以为钱不离至多会把这些宝物据为己有,万万没想到钱不离决定拆毁整座宫殿,连强盗打劫时都知道留些人气,不能赶尽杀绝,否则他们很快就找不到打劫的市场了,钱不离这种做法简直比最狠毒的强盗还要凶残!
“一致否决?你们不后悔么?”钱不离又露出了微笑。
尉迟慧把钱不离的话翻译过去,一个最年长的罗斯人跪倒在地上,哀求了几句。
“大将军,他说这座玛瑙宫殿是瑰丽得的文明之宝,希望大将军不要毁掉这里,这样会遭受无数后人的责骂。”尉迟慧翻译道。
“后人责骂?你们罗斯人占领我国云州之后,根本就不把姬周国人当人看,肆意凌虐,你们又何曾怕过责骂?”钱不离冷笑了一声:“我也不会怕的!”
只有那年长的罗斯人明智些,知道忍辱负重,但,忍辱为的是什么?是保全、是等待!钱不离知道,人工自己此刻被一群罗斯国士兵包围,这些罗斯人绝对不会拍手盛赞,甚至会拿起武器加入围攻,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强盗,纵使表现的再好,也只是一个讲礼貌的强盗,既然如此,还装什么假仁假义?那就做一个赤裸裸的强盗好了!
善意是钱不离发出的信号、是钱不离试图表达的一种理想,可是当信号没有得到应得得反馈,理想破灭之后钱不离比谁都现实!
想当初钱不离周游花丛,但不迷恋花丛,他只是想找到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也许是机缘不到,或者干脆是没有机缘,钱不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能让他倾心付出的人,虽然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做到让他心动就好。等到钱家要和人联姻时,钱不离已经接受了现实,他惺惺作态只是想换来更多的东西而已。
所以此刻的钱不离变得非常现实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胜利不但要带来军事意义,政治意义,还要带来经济意义,胜利者收取“供品”是天经地义地事情!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清高、不是慈悲,二十让自己更强、让姬周国更强!单纯的仇恨并不能击倒一个强者除非是仇恨可以让他变得比那强者更加强大,可是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钱不离又怎么会给罗斯国喘息的时间?!只要这个冬天熬过来,钱不离就要更改总方针,给罗斯国致命的一击!
那年长的罗斯人又叫了几句什么,尉迟慧说道:“大将军,他说……”
“不必翻译了。”钱不离摆了摆手:“杀!!”
钱不离一声令下,程达第一个抽出了战刀,向前扑去,他早就看那个拿着长剑冲着钱不离比比划划的罗斯人不舒服了,阎庆国则厉喝一声,带着亲卫们围向了其余的罗斯人。
纵虎搏兔,只在一瞬间就可以结束战斗,刀光一闪而没,十几个罗斯人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尉迟慧叹了口气:“大将军,这么做……又必要吗?这只会让罗斯国的军人更加愤怒!战斗将更加惨烈!”
“有!”钱不离斩钉截铁的说道:“人工斯野战,我会克制自己的心情,但现在二十余万大军固守默干城,而默干城的城防坚固、易守难攻,不是短时间能打得下来得,这是一场持久战!持久战打的就是准备、耐力、信心、顽强!至于愤怒么……愤怒只会让罗斯人更快更早的耗光精力和斗志。你放心,打持久战……我很有心得的。
尉迟慧目光闪烁,她不但在品味着钱不离的话中的含义,还在仔细思考着钱不离最后一句话,打持久战很有心得?历史上什么时候爆发过大的持久战呢?世人都知道钱不离是从冰层中出来的奇人,至于冰层的历史说法就更多了。尉迟慧也一样好奇,她很想知道钱不离的来历。
“我想米哈伊尔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就是想让所有的罗斯国士兵都愤怒起来,这种愤怒如果积攒到一定程度,就算米哈伊尔身为全军统帅也很难控制,不能只等着他给我出难题,来而不往非礼也!”钱不离严重寒芒毕露:“这……只是开始!”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请君入瓮
姬周国皇城左民部库房里,已经堆积了如山一样的棉衣,有新的,有旧的,有黑的,有白的、甚至还有大红大绿的,一件件整齐的对方在那里。
姬胜情如抚摸珍宝般轻轻抚摸着棉衣,泪花就在她眼中打转,只是姬胜情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上至姬胜情,下至内阁、左民部,谁都没有想到,雄州、汉州、宾州、陈州这四周数百万百姓竟然爆发出这么大的热情,几乎算是全民总动员了!他们以为百姓只能帮他们解决部分困难,但姬胜情巡游讲演了十天,才刚刚回到皇城,左民部收到的棉衣就已经达到了六万套,很多百姓甚至把为自己准备过冬的棉衣捐了出来,而百姓们说的话也非常朴实:打仗的事缓不得,等天再冷些他们自己可以扯布重新做棉衣。
沉稳如贾天祥、精干如魏悲回、左右逢源如史达祖,不管他们得禀性如何,见到这种场面,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皇城周围的百姓们虽然赋税不重,但生活得也不是很富裕,有的百姓既捐款又捐物,算下来整个一年几乎等于白干了!
“有这样的百姓,我们怎么会打不赢?!”姬胜情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有这样的百姓,是我姬周国的幸事!可是有陛下这样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国事不惜四处奔波的君主,又何尝不是百姓们的幸事!”史达祖长叹道。
“尿闭在说朕?”姬胜情摇了摇头:“朕可当不起这种夸奖!”
“现在百姓们为了国事全力以赴,可偏偏有些贵族为富不仁!武钟寒与臣说过,宾州孤山镇就出了这么一件事,百姓们想去山上砍些树木做箭杆,谁知当地的贵族竟然派出打手,把百姓们都赶走了,那些百姓有三人轻伤、一人重伤,在当地造成了很坏地影响!”贾天祥说道。
“有这等事?”姬胜情的声音转冷。
“是的,陛下。武钟寒已经命人去详查了。”
姬胜情顿了顿,她有心让贾天祥去查这件事,但钱不离走了之后,贾天祥是她最重要的依靠,片刻也离不得,因为姬胜情知道自己的理政经验还不成熟,只有半是长辈半是臣子的贾天祥才能抛开君臣的顾虑细心指点她,“魏相。”
“臣在。”
“由你去处理这件事吧,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尚且为富不仁的贵族必须要受到严惩!”姬胜情认为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影响恶劣,必须要向天下百姓明确地表示朝廷的态度,而让内阁的宰相出马是最好的。
“这个……”魏悲回略一犹豫:“陛下,按律法来说,过错在百姓们身上,那山都属于贵族的封地,他们不经允许私自入山砍伐。主人把他们赶走是应该地,并没有触犯律法,至多是借用他们打伤了百姓之名略施薄惩,但那些百姓也一样要受到处罚。”
“律法?”姬胜情蓦然转身,脸上罩满了寒霜:“不知魏相可知世上除了律法之外尚有人情?!”姬胜情本在为百姓们的热血而感动,听到竟然有贵族打伤了百姓,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而魏悲回却口口声声要遵从律法,这让姬胜情是怒上加怒了。
“人情只是人情。臣也痛恨那些贵族的所作所为,但法不可偏、更不可废!”
“好一个法不可偏、更不可废!”姬胜情冷笑道:“怪不得不离说你虽为人精干,但不通权变,只可做铮臣、不可做名相!也罢,朕不用你,史达祖!”姬胜情虽然日渐成熟,但政治经验还是差了些,不管怎么气愤,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把钱不离的评价说出来,否则很可能在钱不离和魏悲回之间造成裂痕。
“臣在。”史达祖连忙走了出来。
谁知这时候魏悲回竟然不顾贾天祥在一个劲的使眼色,昂然答道:“能做陛下的铮臣,臣一生之愿足亦!”
这下可把姬胜情气坏了,她双目圆睁,冷冷的看着魏悲回,如果不是钱不离以前再三说过魏悲回是个难得的忠臣,她说不定这就下旨撤掉魏悲回内阁右相的职务了。
“陛下,魏大人也是担心律法会因此受到轻视,望陛下看在魏大人一片赤心的份上暂且息怒。”贾天祥连忙出来打圆场。
姬胜情努力的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