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狂澜-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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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基本上等于多余。
罗斯人变得乖顺了,钱不离也让了一步,她本来是想只带着青壮年走,老幼都留在城里,为接管城市的米哈伊尔造成负担,只是很多罗斯国女人寻死觅活着也不愿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为了不再激起民变,钱不离最后决定全城迁移。
基廉斯克城变成了一座空城,百姓们不但带着细软,把吃的、用的、穿的也都带了出来,人人都是大包小裹的,有些聪明人,就几家联合在一起,把东西都放在木板上,几个男人轮流拉着绳子,扮演着牛马的角色。家中没男人、又拖老携小的可就惨了,不管她们如何奴隶,也跟不上大部队,有的坐在雪地上痛哭,有的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周围的姬周国军人,希望能得到些帮助,可惜,回应她们的是刻骨的冷漠。
在钱不离的熏陶下,天威军团的将士们有个很显著的风格,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云州走过,他们已经了解了云州的被姓们过得是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残暴的统治、恶毒的凌虐!从无边磨难中熬下来的百姓看到本国的军队,第一个动作就扑上来抱住士兵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松手,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语无伦次的诅咒着罗斯人,想想云州,几乎每一个士兵都成了铁石心肠的人,不管他们面对的是罗斯国的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一样的冷漠。
以德报怨,那是圣人!钱不离从不想做什么圣人,他只想脚踏实地做一个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家人朋友,能保护部属的军人,东郭先生救狼的传说通过钱不离的口已经成了人人熟知的故事,士兵们从故事中或多或少得到些启迪,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可以说,天威军团是一支没有怜悯的军队。之前他们遵守军纪是因为有钱不离的命令,现在,再没有人约束他们了。
大队走过之处,总有人稀稀落落的掉队,负责保护后翼的一部羽林士兵走上来,用皮鞭和靴子催促罗斯人往前走,有那实在走不动的或者趴在雪地上耍赖的,士兵们也懒得管他们,迳自把他们手中的包裹夺下来,然后扬长而去。
再后面,就是负责策应的天翔军游骑了,看到落单的人影,他们先围上来观察一下,是女人的他们放过去,是男人则就地处死,不给任何解释,也不听任何解释。
天色今晚,杜兵看了看后面的队伍,皱眉对钱不离说道:“大将军,这速度太慢了!算起来一天也只能走三十几里,我估计现在米哈伊尔已经得到基廉斯克城的消息了,要是他带领大军追过来……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钱不离甩了甩头上的雪花,笑道:“现在看来,米哈伊尔是个求稳的人,他不会冒然率领大军突袭,从得到消息,到再次派人侦察,接着还要部署一番,以求万全,而且基廉斯克城距离他的大本营有四百余里,这样算下来怎么恶需要二十天时间,我们就算是爬也爬回默干城了。”
“要是米哈伊尔派轻骑突击呢?”其实杜兵倒不是怕打仗,关键现在钱不离在军种,他怕钱不离会出意外。
“我把几个城市的百姓都迁移到默干城,这对米哈伊尔来说,是非常有利的,米哈伊尔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派兵破坏呢?”
“对他们有利?”
“没错,城中原本就有十万居民,加上几个城市迁移过来的人,差不多能有近三十万人了,如果在平时倒没什么,我姬周国二十万大军可以弹压任何叛乱,等到战事爆发之后呢?”钱不离笑道:“厮杀日久,将士们难免会疲惫,减员的情况也会很严重,到时候虽然我军还可以抵挡罗斯军的攻势,但如果城内的百姓蜂拥而起,那危机就大了,里应外合之下,不管默干城的城防有多么坚固,也未必能守得住。”
“既然如此,大将军为什么还要移民?”
“我要坚壁清野,就必须要移民,这么多任怎么办?难道要我全部杀掉么?我可不是一个刽子手!”
“可是……”
“呢放心,我已经准备了,想钻我的空子,没那么容易!”钱不离的目光中充满了狡黠。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孤独
虽然天色还没有黑,但钱不离已经下令扎营了,基廉斯克的百姓在骚乱时被杀了不少,路上掉队的也不少,可是总人数还在六万人上下,把这么多人安置妥当,最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如果安置得晚了,黑灯瞎火的很容易出乱子。
钱不离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车中除了尉迟慧之外,还有三个生病的少女,她们都是被杜兵从撒丁商会解救出来的,钱不离看这些女孩可怜,倒是发扬了一把高尚的情操,把马车让出来了。这可不是做作,受到姬周国士兵和百姓狂热拥戴的钱不离真的不需要拥做作来争取民心和军心,已经没必要了,他只是从一个健康男人的角度出发,把舒适的马车让给生病的女孩子。
离远听到马车里有低低的说话声,可是灯钱不离掀起车帘钻进去的时候,众女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尉迟慧和钱不离熟识已久,她还能微笑着和钱不离打声招呼,其他的女孩子则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看都不敢看钱不离。她们上了马车后才知道这是钱不离的马车,内心感到万分紧张,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哪里有什么见识,在眼前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年轻男人面前,她们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程达把一袋东西放在了车驾上,低声道:“大将军,开饭了。”
钱不离伸手把袋子拽了近来,掏出了几块面包。他们随身带的干粮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一直在吃罗斯国百姓吃的食物,虽然士兵们有些不适应,但钱不离觉得现在久应该去习惯了,总闭打仗的时候再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好。
钱不离笑着把面包分发下去,众女一人一个,几个女孩子接面包的动作都市小心谨慎的,象生怕唐突了钱不离一样。钱不离也拿过一个,一口咬下去久呆在那里,半晌又把面包那下来仔细观瞧着。
“怎么了?”尉迟慧好奇的问道。
“这是面包么?!”在钱不离的印象里,面包绝不是这样的!
“听说……听说吃面包要抹上油的。”一个女孩子轻声说道,实际上可不是听说,她们在罗斯国生活了给个月,已经了解了罗斯人的饮食习惯,往日里吃面包确实要抹上黄油,还要用餐刀把面包切开。
“不是抹不抹油的问题。”钱不离抓住面包挥动了几下,然后用面包去敲击车厢,发出了砰砰的声音:“这也太硬了吧?你们信不信,我用这面包都能杀人!”
尉迟慧忍俊不禁,咯咯娇笑起来,笑得是娇躯乱颤,那几个女孩子也发出了笑声,她们突然发现,钱不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可怕。
“程达!”钱不离掀起车帘喝道。
程达露出头来,他的嘴正努力咀嚼着,手中的面包只剩了大半个。
“你倒是好牙口!”古武学也是讲究养生之道的,别看钱不离的家传古武学练得一般般,但非常重视养生方面的常识,扣齿、鸣天籁等小的养生功法钱不离每日都要操练。比如说手中这样的硬面包,能不吃就尽量不吃,否则会损伤到牙齿,年轻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事,但到老了,年轻时不注意造成的遗留问题就会慢慢暴露出来。当然,对普通的士兵和百姓来说,没别的选择,不想挨饿就要填饱肚子,可钱不离毕竟是统帅,搞那么一点特殊化谁都不会有意见。
“什么?”程达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给我拿把锤子来!”
程达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大将军,要锤子做什么?”
钱不离又用面包敲了敲车厢,没好气的说道:“这么硬你让我怎么吃?”
“是天冷……冻的,暖和一会就能变软些。”一个女孩怯生生的说道。
程达笑了笑,随后又向后扫了一眼,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个油布包,接着又把油布包放在了地毯上,把包打开,里面有两只鸡大腿,等他再次伸手入怀,地毯上又多了一个水囊,程达低声道:“大将军,这可是正宗的青夜!”
其实侍候钱不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有时候程达给钱不离准备好了小灶,钱不离却要和士兵们一起吃“大锅饭”,有时候没准备,钱不离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想吃点好的,结果不得不“禁食”。时间长了,程达也想出了应对的办法,就是不怕麻烦随时做好准备,钱不离要,他就把东西拿出来,不要,他可以把东西分给亲卫们改善一下,他自己倒是从来不沾。
钱不离大喜,抓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鸡腿上还残留着程达的体温,钱不离顿了顿,瞟了程达一眼,什么也没说,有一种感动,是不必说出来的!
程达高兴的笑了,做为一个忠心的追随者,看到钱不离吃着自己准备的东西,要比他自己吃更加开心。
说白了,如果想克服种种困难,踏上人生的巅峰,追随者和被追随者应该是生死与共、同心协力、互相帮助的关系,钱不离给了程达信任、尊重和权力,而程达回报给钱不离一生的忠诚。这看起来简单,但有很多人做不到,历史上追随者的背叛,被追随者的背弃,一幕幕周而复始,从来不曾间断过,追随者说: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至于谁是良臣、谁是明主自然由她们自己说了算,也许在这一刻还是明主,到了下一刻就成了势必诛杀的昏君;被追随者说:为了大局,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想成大事就要有所牺牲!当然,牺牲谁也不会牺牲他们自己,因为他们是主人,是大局的掌握者。这些,都是指鹿为马的托词,是婊子立贞洁牌坊的借口,更是虚伪的艺术。
“大将军,您慢用,末将还有呢。”程达笑着合上了车帘。
钱不离笑着点点头,又拽开了水囊,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是不亦乐乎。他确实是饿乐,可吃着吃着,钱不离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尉迟慧还有那几个女孩都在盯着他。
钱不离讪讪的一笑,把已经啃了一半的鸡腿递过去:“你们也来点?”真有些过分了,他一个男人吃独食,却让女人们啃面包,其中还有一个是尉迟大小姐,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尉迟慧看了看那坑坑洼洼的鸡腿,摇了摇头,那几个女孩则纷纷低下头去,借她们几个胆子,她们也不敢从帝国大将军的嘴里抢食吃啊!虽然鸡腿要比面包好吃多了。
钱不离发现了什么,连忙把剩下的那只完好的鸡腿递过去:“你吃这个,外边还有呢。”
“我不喜欢吃肉食。”尉迟慧笑道:“那就是一周有名的青夜酒?可惜了,装在这种水囊里,肯定变了味道,让我尝尝。”
“嘘!!”钱不离颇为紧张的把食指竖在嘴唇前,他在马车里酒肉为乐,士兵们却在啃着坚硬的面包,让外面听到总不太好。
尉迟慧的目光有些复杂,姬周国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也有各种各样与百姓不平等的特权,钱不离身为帝国大将军,别说吃点酒肉,就算摆出筵席也是件合情合理的事,可钱不离现在却象个偷嘴的孩子一样,让尉迟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能看出钱不离是真的紧张,而不是装装样子。
钱不离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很是奇怪尉迟慧为什么发傻,尉迟慧这差反应过来,接过水囊,倒是没有嫌弃钱不离咬过囊口,大大方方饮了口酒。
“怎么样?不错吧?等回到皇城之后让你喝个够。”钱不离笑道。
尉迟慧含笑点点头,旋即又皱了皱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