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起如烟灭-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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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救她么?”
“你说呢?”箬苑不达,反问道。
“如果我说我不想救呢?且不说现在爹不在,就算爹在,也解不了梦不回,更何况现在是比梦不回更厉害更难解的绮梦,而且,我们救她,也只不过是让她多活几日罢了,越到后来,锥心之痛发作得越是频繁,倒那个时候倒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我们救她,许是害她也不一定。”停顿了一会,她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无论怎样你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箬苑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若她想活着,我们也该帮忙一下不是么?”
“不过说到这个,姐,刚才我的演技不错吧?”箬钥得意地问道:“是不是把那些该悲伤的地方演得淋漓尽致了?”
“你啊。”箬苑爱怜地戳了她额头一下,“竟会添乱。”
“好啦,姐,你这哑着嗓子我听着难受,快点变回来吧,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憔悴似的”
“我这不是为了演得真实一点么?”箬苑好脾气的一笑,声音恢复了少女原有的清脆,婉转动听得如同百灵鸟在唱歌。
“姐,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箬钥问道:“我身上可是只有九转续命丹和千年雪参,续命丹是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的,千年雪参只会加中毒性。还有她脸上的那层皮怎么办,要不要帮她拿掉?”
“断肠草。”箬苑淡淡道:“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之法。至于面具,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可能她有什么苦衷吧。”而且,那层皮,非常地不好拿,不仅仅因为时间长的原因几乎都要与原本的肉合起来了,而且那皮上居然布满了具度,如果没有万全之策的话冒险拿下来,说不定就毁容了。当然,这些话她没说,不想增加负担,箬钥对这易容术并不精通。
“姐。”箬钥可怜地说着,“你不会是让我回谷里一趟吧?”
“你不去难道还我去么?”箬苑奸笑道:“你轻功比我好呀。”
“得。我知道。”箬钥无奈道:“老规矩。”
“恩。”
话音刚落,箬钥便像幽灵一般串了出去。
马车旁的人忽然觉得一阵风刮过,“小永,刚才是不是有人飞过?”
“是风吧?”旁边的男子接口道。
“或许吧。”男子饶饶头,待听到马车里传来两个不同的但他熟悉的两姐妹的声音后,也就不再警惕了。
这马车里的三个人可是上头交代要好好运送的,出了差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待起的,估计那个时候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马车里的姑娘的确是漂亮,那两姐妹自是不用说,那一直昏睡着的姑娘更是让人惊为天人啊,那容貌,可以说是只有九天玄女下凡才会有的,只是,这么好看的姑娘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被送来的呢?
哎,真是可惜了呀。
马车里
箬苑小心的将韩塔宁放好,擦干净其嘴角边的血后,看着那一身褴褛的衣服叹了口气。转身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替她换上。
外衣渐渐地褪下,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刺得人眼睛有些疼。
那是……
破碎的里衣里白皙的手臂上居然映着的是……一只金色的蝴蝶,下方一个小巧的颜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箬苑的脸忽然变得惨白惨白。
怪不得她体内会有梦不回,会有绮罗香,更会有睡颜。
师兄,那是你的选择,你的选择吗?
怕是你也没有料到,她体内居然有着潜伏多年的梦不回,而你给她下的并无多大害处的绮罗香居然会引得两种毒一起毒发吧!
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她笑了开来,就是知道,师兄也会毫不犹豫的吧!
原来,我等你多年,终究也只是妄想多年!
胸口一阵闷热,她没有血色的手抵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那一身绿衣,也冰凉了一个炽热的心。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撒下一层薄暮,更映衬着月下男子清冷无比。
颜颜,千叶到底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去了?
绮罗香也只是让人昏睡而已,只要不加大用量,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若真如千叶所说的你又中了梦不回,你可受得了那锥心之痛?
羌烈站在院中央,目标开始飘渺起来。
旁边一人影匆匆闪过,见到男子后长舒了一口气,他神情恭敬道:“主子,夜深了,回屋吧。”
“涵影那边还没有消息么?”羌烈沉声问道。
“回主子,目前还没有。”
“都是饭桶么,这点事情还办不好?”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与地面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飞扬,晃得人心神一阵恍惚。
“主子,请以大事为重。”男子低下头,表情不卑不坑。
羌烈冷咧一笑:“大事?我才不管什么劳什子大事,我才不要像父王一样为了所谓的大事,放弃一辈子的幸福。”
风渐渐地吹过,他随意披散着头发开始迎风起舞,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是一个一个查过去的吗?”
“是。”男子答道。
“有没有什么人有比较奇怪的地方,比如一直昏睡不止?”
男子思索片刻道:“没有。”
羌烈笑道:“你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主上。”
空落落的院子此刻变得愈发的安静了。
偶尔几声浅淡的猫叫声,似有若无。
不知道是过了多就久,空气中传来羌烈冷冷的声音,“风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并不适合扯谎。”
男子的后背,已然已经湿透了。
抬起头来的他,叹了口气,他,到底该不该直接杀了那个女人呢?
远远的,可以看见尘土飞扬。
羌烈随意扎成一束的长发在寒冬刺骨的寒风中肆虐飞扬。
他不断地挥舞着马鞭,向边疆的方向不停的赶过去。
他,不允许自己来不及。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颜颜带她去谷中,也只有师傅可以延缓她的毒发了。
梦不回加绮罗香,颜颜,我不知道你体内居然有梦不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千叶的心思果然滴水不漏。
她果真如此的恨自己么,恨到要以身试法?
居然将颜颜放到那个是非之地,是在逼自己做出江山美人的抉择么?
可是,不得不说,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了不是么?
自己这样子任性而为,势必会将隐藏在炎翼的探子暴露个大半,可是,这一切,和她的安危比起来,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即使计划会因此功亏一篑,他也再所不惜。
江山没了可以重新再打过来,人死了,就只能抱撼终身了。
他曾经那么想要保护好母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抑郁而终。
他曾经那么想要保护好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王下令将其处死。
说他自私也好,任性也罢。这一次,当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以后,他就也不允许自己再有遗憾。
只是,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颜颜,相信我,很快,很快,就会到你身边。
“已经开始行动了吗?”炎暮梓紧紧地握紧手里的纸,仿佛是要将它捏开不见一般。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炎羽淡淡道,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派出去的人说,颜颜昏水几日后放醒了过来,不多久后不知为什么又昏睡了过去。和她一辆车的人看来也是有些来历,要怎么办?”
炎暮梓沉思良久,方道:“按兵不动吧。”
“琴妃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会解决,王叔只需困住澈便可。”
“我会的。”炎羽心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澈那边,我会尽量拖着。”
“如果拖不住的话,就……”炎暮梓隐晦地暗示道。
“我知道。”炎羽自嘲一笑,“母妃果然说的没错,我身边的人,除了要利用我的,便是被我利用的。我本以为会有例外,可是这些例外,却终究成了炎翼江山的点缀。”
“王叔。”炎暮梓保持镇定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寸有奢望。”
一时无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炎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那症状,似乎是中毒了。我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派人带回她。”
炎暮梓只是挑眉一笑,并不说什么。
离去的炎羽并没有听到炎暮梓的轻叹声。
那低低的叹气声,一声一声似乎融入了许多复杂的感情于其中。
凛冽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太过压抑的感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明白,他全都明白。
可是,他努力地学着那人一样,给自己一个微笑。
这是,义务,不是吗?
他从来就没有,任性的权利。
似是而非(上)
隐约的,塔宁觉得喉咙滑过一丝极苦的汁液,直觉的她就想将其吐出来,却又听到一女子柔柔的声音,“咽下去,咽下去就好了。”
直觉告诉自己那声音并没有恶意,她也就忍住那苦涩的味道,咽了下去,这才发现,那苦涩的味道中居然还有一丝芳香,渐渐地,被那种气味环绕着,整个人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仍旧是破旧的马车里,水箬苑纤细莹白的手指轻扣在塔宁的脉门上,凝神细听,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姐,到底怎么样了吗?”急性子的箬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不要光叹气啊,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我这么来回地辛苦跑到底值不值得啊。”
箬苑淡淡道:“你自己把把看吧。”
“我不是懒嘛?”箬钥佯装嗔怒道,一边却又规矩的把起脉来。咦,怎么会,这么奇异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断肠草的毒居然全都被溶解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体内似乎也没有毒素了,可是脉象却是紊乱到让人心惊的地步。“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箬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爹从来都没有说过。”
“那毒算不算解了呢?”箬钥思索起来,而后笑道:“应该算解了的吧?”
“没有。”箬苑否认道:“最多只能说是被压制住了,暂时不会有事,不过我怕,这反而是最糟的结果。”
“那我们要不要干脆把她带回谷里算了?”
“不妥。”
“哪里不妥了?”
“首先,若光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自然是来去自如,可是,带上塔宁的话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再者,我们三个都逃走了那外边的人怎么办?我们不可以牵连无辜,再者。”箬苑淡淡一笑,“你的武功可是比我好哦,我可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他们并没有恶意。”谈到箬钥擅长的东西上,她的身上会不知觉的善发出一种另人心折的气质,她冷静的分析道:“其中不乏有几个好手,可能和姐你有些旗鼓相当,不过,到我这里,可是还差了一截哦。虽然暗中观察过我们,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在保护她,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
“不错。”箬苑拍拍手:“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对不对?”
“那样不是很奇怪么?”箬钥手摸摸下巴道:“真的好奇怪,既然要保护她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走呢,还要把她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可是中了很严重的毒哎。”
“或许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箬苑拍拍箬钥的肩膀宽慰道:“别再想啦,反正我们只要本着医者的本分就好了。很多事情知道了不过凭添苦恼而已。”
“可是……”箬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箬苑早已经转身,目光平视远方,安静得如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姐姐离她,好远好远,远到,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真实的触摸。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这回拖着姐姐出来,是错误的决定吗?
良久,她才听到箬苑有些虚无的声音:“箬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