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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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些显而易见的破坏。”他最后说,如果大学生“不以理智的名义去造反,也应该以赶时髦的名义去造反。”
在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的比弗洛吉湖,开始开采铀矿,据报导,这是北美最大的铀矿。新独立的印度尼西亚的总统苏加诺访问伊利诺州的林肯墓,有人听到他反复地自言自语,“我爱美国人!”纽瓦克机场在两个月内发生了三次坠机的死亡事故后关闭了;但是英国的“德哈维兰彗尾”号却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从伦敦飞到约翰内斯堡,全程六千七百二十四英里,在世界上首创喷气式班机客远业务。国务卿迪安·艾奇逊仍然忠于螺旋桨推进的飞机,他乘坐“圣牛”号,用十四小时横渡大西洋,称赞它是“上好的飞机”。根据中央情报局的报告,俄国人计划将一种据说可以引起古怪行为的复合麦角酸二乙基酰胺迷幻药搀在美国外交人员的鸡尾酒里,于是,路易斯·拉萨格尼亚医生在1952年把这种药开给几名波士顿的志愿服用者,证实了关于这种药的异常特性的说法。他发现,一个人的性格越不稳定,他对迷幻药就越为敏感。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威利·萨顿被一个服装售货员发现而被捕,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抢劫银行。他说,“因为那是放钱的地方”。
在开罗,由穆罕默德·纳吉布将军和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上校领导的军官集团废黜了国王法鲁克,宣布埃及为共和国。住在安大略省卡兰德附近的迪翁五胞胎已长到十六岁。康尼·麦克【美国棒球运动员和棒球队经理。——译者】则已活到九十二岁。在奥地利的苏联占领区,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远征欧陆》被当作“法西斯作品”没收。以阿肯色州众议员伊齐基尔·盖辛斯为首的一个众议院小组委员会开始调查猥亵文学,于是装有色情作品的信件和包裹象潮水般涌来。五星海军上将切斯特·尼米兹向特克斯·麦克拉里和金克斯·福尔肯伯格承认,只要踏上船,“我老是晕船。”
在马里兰州,参加公民投票的人以四对一的比数通过了在州内争议很大的新的奥伯反颠覆法,其中包括定期调查共产党活动的条款。在拉斯维加斯,二十二岁的演员小约翰·巴里莫尔在他结婚两周年因为狂乱开车,高声吵闹而被捕。在哈瓦那,富利亨西奥·巴蒂斯塔把卡洛斯·皮罗斯政府撵下台,控制了古巴。加利福尼亚州最高法院宣告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效忠宣誓无效,但却维持州的效忠宣誓。美国最高法院批准了纽约发布的学校时间安排【当时纽约安排学校每周有一小时空出来,让天主教和犹太教学童到教堂上教义课。——译者】,但却解除了该州对电影“奇迹”的禁令,这就使电影第一次享受宪法保证的言论自由与出版自由。
乔·阿唐尼斯因为策划违犯新泽西州赌博法律而被判入狱。密苏里河、密西西比河和红河水涨漫堤,淹死三人,使十万人无家可归,损失估计达到三亿元。众议院一个委员会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万名波兰军官在卡廷森林被屠杀的事件作调查,宣称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应对此负责。在一次有两百人死亡的骚乱中,统治玻利维亚的军事集团被推翻;阿根廷政府查封了独立的《新闻报》。南非最高法院宣判把有色选民另列名单的法律无效,但总理丹尼尔·马兰却宣告最高法院非法。在巴黎,阿瑟·科伊斯特勒【匈裔英国作家(1905-)。——译者】完成了《渴望的世纪》的手稿,喝醉了酒,然后象他后来所说的,“受到了我过去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所左右”,揍了一名宪兵。一个印第安纳州的假释委员会假释了戴维·斯蒂芬森,他一度当过该州三K党的大龙头,还是二十年代的一个虐待狂杀人犯。道·琼斯工业股票价格平均指数在206与236之间摆动。人口调查局报告,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美国的空气调节器己经增加两倍。
在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附近引发了五次原子爆炸,包括一个在半空爆炸的小型原子弹和有五千部队参加的一次原子弹军事演习。美国最高法院对1949年因图谋颠覆政府而受审判罪的十一名共产党领导人维持原判。马萨诸塞州立法机关禁止共产党参加投票。杜鲁门总统在1951年6月19日签署延长征兵的法令。美国关闭了匈牙利在纽约的领事馆并禁止美国人到匈牙利旅行。
1951年10月3日,白宫宣布苏联进行了第二次原子爆炸。10月22日又报导了第三次。在西德,康拉德·阿登纳总理获多数票上台,而且批准了欧洲防务集团条约。在布拉格,鲁道夫·斯兰斯基和其他九名被清洗的共产党人以间谍和叛国罪被绞死。美国中止了它对苏联和赤色中国的关税特许。自由欧洲电台在慕尼黑开设了一个发射台向捷克广播反共宣传,而俄国人则限制外国外交人员只能在莫斯科周围二十五英里以内旅行,他们在纽约还迫使联合国秘书长特吕韦·赖伊下台,让位给瑞典的哈马舍尔德。
所有这些事件,还有上千桩类似的事件,都是在五十年代早期流逝的岁月中发生的。随着季节的更迭,葱绿的绿叶赶走了白雪,夏日景色宜人,不久又已过去,树叶枯黄,冬天重返。五十年代长驻下来;冷战却加深了。另一次全国性选举临近,政治也更为丑恶。摇曳音乐的一代现在都是三十开外的人,成了牙牙学语儿童的父母,在他们当中产生了烦恼之感,意识到国家陷入了困境。
第十九章 向右转
反正有什么事情在走下坡路,那是无疑的;如果不是国家的福利,那就是它的道德、它的自尊。自从朝鲜战争开始以来,共产党国家的漫画家就一直把山姆大叔描写为一个冷眼相看的恶意老头儿,从日积月累的报上大字标题来看,他们不无根据。不但在政治生活中而且也在私人生活中,位据要职的美国人结果发现竟是窃贼,甚至比窃贼还坏,其人数之多,令人丧气震惊。在联邦政府工作的那些罪犯,他们的罪行似乎特别可恶。那些坏蛋叫做“卖官鬻权的人”和“收回扣的人”,“华盛顿一团糟”是他们造成的。民主党掌握了20年政权之后若要再延续四年,这个问题成为一个严重的障碍。
那正好合乎共和党人的打算。一切含沙射影的话都导向白宫的门口,到1952年春,甚至可以作这样的推理:不管怎么样,国内大部分的贪污腐化要由政府负责。当然,还没有共和党负责人士表示哈里·杜鲁门的手也不干净,而且事实恰好是,50年代第一个著名的恶棍——电视上第一个明星——却从来没有担任过政府官员。不过,他捐助过民主党竞选经费,是纽约政界的人物,而那些就足够吸引一个正在调查全国范围的罪行的野心勃勃的田纳西州参议员的注意力了。
法兰克·科斯特洛,别名弗朗西斯科·卡斯特格利亚,又别名法兰克·塞弗利奥,是当时的一个著名人物,一个有组织的犯罪行业中的一个“组织人”【指完全符合一个大公司组织的标准和要求的无个性的人。——译者】。他只被捕过一次,那是在许久以前,由于凶殴和抢劫。此后,他就由别人动手了。他在自己的行业中步步高升,从低级打手做起,贩卖私酒者,管理老虎机【放在茶馆饭店中的一种赌博机,投入镍币后扳动轮机,偶尔吐出若干镍币。——译者】,开设赌场,最后成为纽约政客的朋友和后台老板。到那时,他就试图掩饰自己过去的经历。他投资不动产和油田,并向新闻记者保证,不管他过去有过什么经历,当时他已是一个正当商人。但他并不是正当商人。他曾经当过幸运儿卢西亚诺的主要助手,当幸运儿被驱逐出境后,科斯特洛就把他的势力接过来,成为第一号大亨。他与黑社会的联系,在全国纵横交错。坦慕尼的卡迈因·德·萨皮奥全靠科斯特洛的栽培,有些人说,纽约市市长威廉·奥德怀尔也是如此。
要是埃斯蒂斯·凯弗维尔的参议院调查有组织犯罪的听证会在40年代末期或者50年代中期到全国去进行调查,只会引起最低限度的注意,因为在前一阶段还没有设立足够的电视台,而在后一阶段由于广播公司的节目已塞满了电视台白天的广播时间。但委员会是在1950年5月召开听证会的。由于没有更好的节目用来播送,外地城市的一些电视台台长就把听证会作为一种社会服务性质的东西来广播。当那些调查的参议员们于1951年3月12日在纽约福莱广场法院大干一场时,WPIX电视台摄影记者就准备跟着干。这里的情况稍有不同。在纽约,购有电视机的人特别多,大规模的听众网已经形成。在这里这个广播业的首府那里,转播到各地的设备早已发展起来。
科斯特洛的律师想要逃避在电视镜头上出现,他要求不要把摄影机对准当事人。他解释说:“科斯特洛先生不喜欢把他当做大家看热闹的对象。”那些参议员都同意了,但是有一名技师巧妙地建议,他们都把镜头集中在科斯特洛那双手上。结果是一场极好的戏剧:话筒里是紧张的对话、镜头里是紧握着的拳头、手指不安地弹着桌面、手里握着文件和玻璃杯挥舞的手势、抖嗦的双手把一张张的纸撕成碎条。是的,科斯特洛承认,他有“一点现款”放在家里一个“小小的保险箱”内。不,他记不起那笔款的数目有多少。听到参议员查尔斯·托比扬言要搜查他的住宅,那匪徒突然想起他有5万元在家。那笔款是怎样得来的?他轻声含糊地说,他有一些手面大方的朋友。有一个是管理罗斯福赛马场的和他一起打高尔夫球的朋友,承认每年给科斯特洛1。5万元,连续四年,要他帮忙不要让纽约州赛马委员会因为那里的卖彩票活动而吊销赛马执照。参议院调查委员会法律顾问鲁道夫·哈利,问科斯特洛是否真有其事。科斯特洛握着拳头说,一点儿也没有;那是有些误会了,他不过“到处宣传说”,他的朋友是一个“好人”,可不能对不起他。
科斯特洛的手开始出汗了。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委屈地问,难道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勤勉的买卖人吗?他感到喉咙疼。拍电视的强烈光线刺激他。他想回家去。凯弗维尔直率地叫他继续回答问题,但科斯特洛摇了摇头,接着:
『凯弗维尔:你拒绝进一步作证吗?……
科斯特洛:参议员先生,我首先得考虑我的健康情况。如果我作证,我就要说老实话,但是我的脑筋已经不灵了。
凯弗维尔:看来你的脑筋还是很灵呢。
科斯特洛:尽管我对各位参议员怀着应有的尊敬……我对他们是十分尊敬的,可是我不打算再回答一个问题,我要退场了。』
接着,他果真退场而去。结果因蔑视法庭罪在刘易斯堡联邦监狱蹲了18个月。看到他的退场的有三千万电视观众。按照电视统计所的统计数字来看,纽约的电视机差不多有70%收看了凯弗维尔举办的听证会。听众之多,比上年秋季世界棒球联赛的观众还要多一倍。
在福莱广场停留了八天之后,凯弗维尔委员会便回到华盛顿去。委员会的主席现在成了总统的候选人,三千万个家庭留下了一个清楚的印象,这就是美国城市里发生了什么样腐败的事情。爱德·默罗说:“电视演出一直都极吸引人,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