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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光荣与梦想-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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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荽试蚴莄ool,groovy,the end,far out,后来还发展为out of sight。学时髦to be hip(嬉皮),如果有人嬉皮到了心醉神迷精神恍惚时,就叫做hippy(嬉皮士)了。

  广告语言当时比较流行,在整个五十年代成了知识界谈笑的资料。由于整个社会对广告商愈来愈重视,而他们也变得愈来愈聪明,于是他们所创造的流行一时的行话就在一个短暂时期内成了语言的组成部分。1954年风靡一时的词,是后缀词“wise”,意即“关于”“在……方面”或“象……那样”。用得太多就变了样,结果它就成了一个万能词。例如你不说“今年的汽车都是镀铬的”,而说“在式样方面,今年汽车都是镀铬的。”从钱方面来说,工商界巨头就是富有的。从先后次序方面来说,失败者是最后的一个。从年龄方面来说,少女就是年青。从服装方向来说,她可能是很时髦的,从性格方面来说,她是很迷人的。从痛饮方面来说,你可能痛快它一个晚上。从头方面来说,你早上就会痛得够呛;从工作方面来说,你还得赶上班。

  在曼哈顿岛麦迪逊大道的另一边,就是流行音乐的中心——锡盘巷。在那里,掌握着牛耳的还是那些民歌手。1954年最流行的歌曲是基蒂·卡伦的“事小情深”。紧接着的就是佩里·科莫的“征求”,弗兰克·西纳特拉的“青春的心”,和平顶头乐队(那时不剃平顶头而留长发的,只有那些古典音乐家)的“嘘……砰”。阿尔奇·布莱亚的“赫纳多的躲藏处”也是当年令人难忘的小调。四王牌乐队的“冷饮店里的三个铜板”是由多萝西·麦圭尔,克利夫顿·韦伯和琼·彼得斯等主演的同名的高级彩色宽银幕电影的主题歌。有关纽约江边码头区营私舞弊的消息在1954年整年连续不断——4月15日艾伯特·阿纳斯塔西亚被吊销国籍——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将它当年的奥斯卡最佳电影奖给了“在江边”。当年获奖的还有,“该隐号哗变记”,“乡村少女”,“七兄弟七新娘”,“萨布莱纳”,“经理套房”,“谋杀案件请拨M号电话”,“后窗”和狄斯奈的“海底二万海里”。电影赚钱还是不多。但至少暂时来说,有才华的人还是留在好莱坞。

  被《剧艺报》亲志列为1954年最受欢迎的电视节目的是“我爱露西”,“拖网”和格劳乔·马克斯、爱德·沙利文这样不同的人物。电视喜剧中的真正优秀节目:锡德·凯撒和伊莫金·科卡的星期六晚的“你最爱看的节目”,经过一百六十次连续演出之后,在1954年宣告停演了。因为广播公司认为观众不感兴趣。但总的说来,1954年风靡一时的是“问答节目”:有“我有个秘密”,“把音乐停下来”,“猜猜是谁”,“猜猜是什么歌”,“我的行当”等。有些有巨额奖金的问答节目,如“二十一”,“六万四千元的问题”,正在流行一时。电视的巨片节目更令人感到兴趣,那是长达一小时半的场面豪华,成本浩大的长片。吉安卡罗·梅诺蒂1951年为电视写的供圣诞前夕演出的歌剧“阿曼尔和晚上客人”,受到各地的欢迎。但是,1954年电视主要巨片“缎子和马刺”结果却是很惨,它的主角贝蒂·赫顿只好退出剧坛。接着那年看来会好得多:玛丽·马丁的堂皇华丽的儿童剧“彼得·潘”,准备在1955年3月7日电视广播,但现在就已在各地签订合约了。

  很显然,电视对美国生活有着巨大的影响,但要把影响明确地说出来就不容易了。有些人认为,电视广播太开放了,太听之任之了。电视节目比广播节日更多暴行,有关性问题更为明目张胆。五十年代早期的一个新发展是胸部半裸,看来女明星都是乳部丰满,而且以此为得意的。当德西·阿纳斯使他的妻子、合演者露西尔·鲍尔怀了孕,“我爱露西”节目的制片商就认为是千载一时的良机。每周节目里都插进露西的怀孕状况的筒报,甚至说她的丈夫由于她早期怀孕呕吐,自己也染上呕吐了。

  事实上,电视只是指出一种趋势,而这个趋势的意义要再过十年才会显露出来。这个宣传工具本身并不能为时代定步伐。它忠实地反映五十年代的生活方式,但也和这方式一样,它本身是没有刺激的、没有害处的、不会引起争论的。它的最流行的主题都是讨人喜欢的,但与真正的问题毫不相干:比如洛丽泰·扬在每次节目之后所读的陈词滥调,戴夫·加罗维的“和平”,还有雷德·巴顿在画面外跳舞配合的“好好歌”等等。

  这是商业节目吗?毫无疑问。但利润动机就和“共进共出”那个概念一样,同样神圣不可侵犯。谁要敢嘲笑它,那就几乎可以说是搞颠覆活动的确凿罪证。其实每个人都是在兜售一点什么东西,美国人赞成这样做:妙就妙在市场的多样化。巴顿、巴东、德斯坦、奥斯本广告社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准备的一份秘密报告指出,对美国的选民说来,第一个大问题是外交政策,第二就是共产党在美国的渗透活动。但实际情况不是如此。这家广告社不过是将他们的主顾愿意听的东西说给他们听罢了。美国人要的是赞荣,他们现在也正享受着繁荣,因为繁荣而胖起来,看到体重计上升还很高兴。这个市场是看涨的,而且还要继续看涨。底特律市预计雪佛莱汽车公司的黛娜·肖尔牌汽车在1955年的推销前景将会特别诱人。汽车工业有信心(而这又是有道理的)在明年推销近八百万部汽车,比之以前任何一年还要多一百万部呢。

  1954年2月,有七千五百个共和党人来到华盛顿椭圆广场庆祝林肯诞辰,吃着纸盒包装的炸鸡午餐,唱“上帝保佑美国”。总统到场作了简短发言。那时,他没有卖弄什么“温和的进步主义”或者那一类的东西,他就是直截了当地用“保守主义”这个词,停了一下以后,就坚定地说:“不要怕用这个词。”他们听了热烈欢呼。共和党的中产阶级这时正十分兴高采烈。他们对自己能够做到保守、富裕、随俗从流,坚定保卫美国生活方式而感到自豪。他们对怪人、赤党、异端、名士派、激迸派、神经病、布尔什维克、疯子、左派、同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怪物,毫不感兴趣。鸡蛋脑袋更是他们嘲笑的对象。他们绝不让那些不懂世故的大学教授们搞乱他们的摊子。1954年4月13日,詹姆士·赖斯顿在《纽约时报》报道,说原子能委员会在艾森豪威尔总统的指示下,宣布在罗伯特·奥本海默未审查清楚之前,不让他参与机密工作。他的罪名之一,就是“从1月21日起,曾竭尽全力,阻挠美国氢弹生产计划的实现”。

  ※※※

  这个控告,是在五个月前,由两院原子能联合委员会前执行秘书、担任参议员布里思·麦马洪的高级助手威廉·博登所提出来的。博登于1953年11月7日向埃德加·胡佛写信,说“罗伯特·奥本海默非常可能是苏联间谍。接着便是一份详细的材料,指控的内容,包括1942年4月以前,“他每月都捐一大笔钱给共产党”,“他的妻子和弟弟都是共产党,”和“他除了共产党以外,就没有其他密友”。

  博登的动机如何,不得而知。但他没有什么新材料。政府早就知道奥本海默在三十年代,就是个中间偏左的无拘无束的空想家。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工作。最近他也没和华盛顿发生多大关系。有一个时期,他曾经是不下于三十五个政府委员会的成员,但1952年7月,他已辞退美国原子能顾问委员会主席的职务。自从艾森豪威尔任总统以来,他在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任所长,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这里。他还是政府顾问,所以保留参与极密工作的特许证,但他从没有利用这个证件。博登提出控告时,他甚至不在美国。他被聘担任英国广播公司1953年的声望很高的里思讲座。而在英国期间,牛津大学决定授给他第六个荣誉博士学位。究竟这样做是奥本海默还是牛津大学赢得荣誉,还是个问题。到了这时,这位美国最著名的科学家已是欧洲各个学会的会员。各种奖金,奖状、外国勋章都雪片飞来。而在国内,从美国文理科学院到《大众机械》的名人用物收藏馆,都有他的大名。

  现在博登却说他是俄国的间谍。更加可能的是,他是科学界里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美国两个著名核实脸室洛斯阿拉莫斯和利弗莫尔之间,有两种不同思想体系,双方核物理学家们正展开激烈的争论。洛斯阿拉莫斯派包括奥本海默的同事和门人,他们认为核导弹只应是美国各种武器中的一种。这就是所谓“有限遏制论”。利弗莫尔派或者说特勒派,则认为美国的安全,取决于核打击力量的无限制发展,这就是所谓“无限制遏制论”。大多数科学家是赞成前者的。但赞成“大规模报复”理论的政府,很显然是从“无限遏制”这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利弗莫尔派的人现在掌权,这实际上就是奥本海默躲到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的原因之一。但在他的对手看来,这还不够。这场争论使有些科学家失却清醒头脑——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因为这个问题可能决定人类将来的命运——有些爱德华·特勒的崇拜者决意要把奥本海默搞到声名狼藉。很显然,这些人是支持博登的。

  但是博登只不过写了一封信,而那时在华盛顿各机关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信。除非某个官员认为信里有什么新问题,否则这样再来个涂污抹黑决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这次情况就是如此。埃德加·胡佛长期以来就已怀疑罗伯特·奥本海默。1947年胡佛已尽他一切能事,把奥本海默打为危害安全的人物。《先锋论坛报》报导说,联邦调查局有关奥本海默的档案共有四尺六寸厚。博登寄信给他,可说是找到最会适的人了,而他很可能是早就知道这点的。

  接着那三个星期,胡佛把奥本海默的档案,摘要成为一寸厚的材料。11月30日,他把材料送去白宫。同时抄送原子能委员会的刘易斯·施特芳斯和五角大楼的查理·威尔逊。威尔赴看完以后,给总统去电话,要求马上不让奥本海默到各个军事设施里面去。艾森豪威尔认为这“使人很不安”(当然,不管你对奥本海默看法如何,你也会觉得不安的),召开紧急会议来研究这个指控。这位科学家知道这些指控吗?艾克提出问题说。当总统知道他还不知道时,他就指示要举行听证会。同时决定在奥本海默与各种政府机密之间,要筑有一道“大墙”。这是个引人注目的提法。尽管当时在场的只有威尔逊、施特劳斯、布劳内尔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罗伯特·卡特勒,但这个决定还是引起华盛顿议论纷纷,终于又传到了国会山约瑟夫·麦卡锡的耳朵里。

  奥本海默从英国回来,就接到一封信,要他访问海军上将施特劳斯。施特劳斯要他马上到华盛顿一行;事情很紧迫,又不能在电话里谈。12月21日下午,这位科学家走进宪法大道原子能委员会那座亮晶晶的大理石大厅,到了第236号房间这位上将的壁上镶板的大办公室。施特劳斯正和委员会的总务处长肯尼思·尼科尔斯在商量事。他们请他在会议桌前坐下。接着寒暄了一会和谈谈熟人的情况以后,施特劳斯就尽可能有礼貌地告诉奥本海默,他已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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