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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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 朱德说了半截子话又不说了 神情变得黯淡起来
朱德完全清楚秦邦宪自己对军事一窍不通 又一直以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自居 老是瞧不起毛主席 就从共产国际搞来个军事顾问想取代毛主席 万万没想到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竟然是一个狗屁不通的军事白痴 又蠢又倔还咬人 可是这一切又因秦邦宪规定的铁的纪律所约束而无法向毛主席说清楚 所以朱德心里是十分的痛苦
哇 毛毛突然哭起来了
大家抬头看去 只见毛毛睡在地下恋地打滚 林彪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彭德怀朝林彪吼道 你死嗒血 这么大一个男子汉抢细伢子的东西吃 你丑不丑
朱德早已奔了过去 抱起毛毛 哄着他说 毛毛最听话嗒 毛毛不哭呢 来 我帮你搞好啊
毛毛哭道 不是这样是这样
到底要哪样啰 毛主席大声吼着儿子
毛毛莫哭啊 罗荣桓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洋菩萨递给毛毛
莫理他 让他去哭 毛主席说着 又大声朝儿子吼道 莫在这里发妖风 把鼻子擤咖
贺子珍出来了 爱怜地从朱德手中接过儿子 边拍灰边疼爱地骂道 啊呀 你这个画胡子 一身泥巴糊喽嗒
妈妈 哇哇哇 毛毛钻到贺子珍的怀里放声大哭
毛主席烦道 是个哭是个哭你跟我闭嘴不 再闹 老子一丁公
毛毛虽不敢大声哭 却仍在不停地抽泣
贺子珍一边拍打着毛毛身上的灰 一边抱怨地瞟着毛主席
谭政早已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菩萨子 笑着塞到毛毛手里 逗他说 毛毛好伢子 毛毛不哭 呃呃呃 毛毛笑了 笑了
嘻 毛毛咧嘴一笑 笑出两条好粗的鼻涕龙
贺子珍忙摸出手帕为毛毛擦去鼻涕 要拉他回房里去 毛毛却挣脱妈妈的手 趴一边玩石头骨去了
哈 都在呀 周恩来的通讯员跑了来 大声嚷道 秦总书记叫你们都去开会
好 我就不留你们了 毛主席忙起身送客
通讯员说 请主席也去
毛主席笑道 你没搞错吧
没错 通讯员很肯定地说 总政委特别嘱咐过我
不会错啰 走啰 彭德怀不由分说 拉着毛主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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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昌与温坊一连串的胜利 使中央革命根据地岌岌可危的局势有了稍许缓解 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上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笑容 周恩来趁机提出召开军事会议 总结经验 同时也邀请毛主席参加 这一回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都没有反对
这一年多来 中央革命根据地的领袖们很难在一起聚会 今日济济一堂 无不嘻笑颜开 风生尽发
秦邦宪轻咳一声 宣布开会 请周恩来通报当前敌情
周恩来认真地看着毛主席 介绍当前敌情说 陈诚自夺占广昌之后 加快了前进速度 目前他已集中12万大军 兵分六路 分别从兴国 古龙岗 宁都 石城 会昌 长汀六个方向压向瑞京 除会昌方向的粤军佯作进攻外 其余五路推进速度都很快 顾问的意思是我们也兵分六路 全面抵御蒋介石的进攻
对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站起来 挥舞着毛茸茸的拳头说 我们要全面抵御蒋介石的六路进攻 坚决将敌人挡在国门之外
哈 毛主席哑然失笑道 我最尊敬的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大门早已丢在了南京军的屁股后面好远了
嘻嘻嘻 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泽东同志 说话请严肃一点 秦邦宪很不高兴地说
好啊 咱们就说点严肃的 毛主席端正身子一本正经说 蒋介石六路分兵 我们也六路分兵 天底下哪有这种搞法 蒋介石的人比我们多得多 他若十路分兵百路分兵呢 你有多少兵来分啊 同志 还是现实一点吧 艰难竭蹶 聊以卒岁 第五次围攻已反了差不多一年了 稍有起色 再经不起折腾了 眼下我们应立即转入运动战 扩大战果 将战斗的胜利发展成战役的胜利 从而彻底打破围攻 前四次反围攻不就是这么打的吗
是啊 是啊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赞叹声
周恩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毛主席 高兴地问道 依主席所言 我们应该如何做呢
毛主席说 应集中兵力向湘中出击 直捣敌后 破他一路 其余五路就会不攻自退
绝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 纷纷叫好说 乘虚而入 出奇制胜 妙着
妙妙妙什么妙妙什么妙妙什么妙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吼了起来 你们想逃跑吗
此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与会者身上 冰丝丝的凉气从头直透到脚板心
张闻天忍不住 看着秦邦宪大声说道 我必须提醒你们 再不听毛主席的 中央革命根据地就真的要完了
有顾问在 我们是不会完的 秦邦宪瞥一眼张闻天 很自信地说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来劲了 将手中的笔记本朝毛主席一指 喝道 你那一套完全是典型的农民式的作战方法 说罢 将手中的笔记本朝桌上一惯 朝朱德大吼一声 道 还有你 竟然跑到温坊去设什么埋伏 你是遵照谁的命令这么干的 咹 丢掉堡垒不守 却到国民党统治区去冒险 这是违背国际路线 就是胜利了也要砍头 林彪 是不是你出的鬼点子
我的主意 朱德站起来 平静地说 我下的命令 与别人无关 砍我的头好了
你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怒视朱德 两眼射出凶光
大多数人为洋顾问的傲慢所激怒 但又碍着秦邦宪的面子 都忍着气不让发作
干什么 毛主席霍地站起来 怒斥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你不要忘了 你仅仅只是一个军事顾问 我们没问你 你就不要顾
会议室里静极了 大家都看着毛主席 突然 哗哗哗哗 响雷般掌声骤然爆起 绝大多数人一边猛烈地鼓掌 一边大声地欢笑 打心眼里感激毛主席说出了他们想说而不好说要说而不便说的话
翻译伍修权一字不漏地将毛主席的话火速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你 你 你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瞪着毛主席 面孔紫涨 抓起笔记本狂怒地撕扯着 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啪 秦邦宪猛的一拍桌 头发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朝正在欢笑的人大喝一声 笑什么
会议室里立时又鸦雀无声
秦邦宪严厉地扫视会场一周 目光最后落在朱德的脸上 严厉地说 你们都是党的高级干部 要带头尊重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
项英何克全等人纷纷说道 毛泽东不尊重国际顾问 应予纪律制裁
秦邦宪看着毛主席 神色严峻说 你久居深山峡谷 闭塞浅陋 懂得什么呢 都像你这样不尊重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 行吗 现在我以中央总书记名义宣布 面对危如累卵的形势 我们要坚决执行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制定的作战方针 错了我负责 谁不执行 将受到最严厉的纪律制裁
呱叽呱叽 会议室里孤零零地响着几声极不协调的掌声 更多的人则在窃窃私语开小会
散会 秦邦宪心里不快 尴尬地吼道
会议不欢而散 与会者黯然走出会议室
这个毛泽东 哼 秦邦宪还在生气
这也难怪 周恩来劝秦邦宪说 中央革命根据地是毛主席领着同志们从一个村一个村逐步建立起来的 这里面有无数同志的汗和血 也倾注了主席的无数心血 眼看着又一个村一个村地丢失 他怎么不心痛 怎么不着急呢
我就不急吗 秦邦宪说 一旦中央革命根据地真个完了 我怎么向共产国际交代
周恩来说 你照毛主席说的办不就得了
你莫提他 一提他我就有火 秦邦宪越说越有气
周恩来一看场合不对 也就不说了
中央红军六路分兵全面抵御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尽管红军竭尽全力拼死苦战 但仍以伤亡累累节节后退而告终 形势变得越来越遭
面对危局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仍然命令红军今天在这里突一下 明天到那里顶一下 虽然红军一队队开上去 战局却老不见起色 且伤员一天多于一天地往回抬 根据地辖区一天多于一天地在缩小 南京军的战斗机轰炸机肆无忌惮地在红色首都瑞京上空投弹扫射 其间还不时撒下大把五颜六色的劝降书 纷纷扬扬 像雪片 像秋叶 满天飘落 根据地军民气得直掉泪 可除了对着南京军飞机大骂一通解解恨以外 又有何法呢 凡红军退出之后的地区 昔日的革命根据地成了还乡团横行霸道的天堂 他们大肆搜捕红军伤病员 大肆屠杀拥护红军的老百姓 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的人民群众暗地里总是互相打听 毛主席到哪去了 为什么不让毛主席出来带领红军打胜仗呢
失陷区的这种情绪渐渐向尚未丢失的地区流传 群众川流不息地到红军驻地打听消息 只问红军下一步怎么办 只问第五次围攻到底能不能打破 危机感紧紧地压在根据地人民的心头 同时也使得红色军人们日夜焦灼不安
面对四郊多垒辖区日蹙的严峻局面 秦邦宪不得不考虑中央革命根据地和中央红军的生存了 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和周恩来两人商量说 第五次围攻整整反了一年 情况越来越糟 打破围攻还有不有希望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慢慢地撕着笔记本 忧虑地说 再这么下去 我们怕是真成了 说到这里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害怕得不敢再往下想
周恩来看看军事顾问 说 老守在家里不行 泽东同志所提去湘中调动敌人于运动中歼灭的方案不失为
你又提毛泽东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粗暴地打断周恩来的话
周恩来据理力争说 再不听取毛泽东同志的意见 中央革命根据地真个有累卵之危
我不准你提毛泽东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猛地撕下一页纸掷于地下 再次吼道
周恩来十分气愤 语气很冲地说 你自己又拿不出好办法 毛主席有高招你又不听 你到底要把我们中国的革命引向何方 咹
好了 好了 秦邦宪压住周恩来说 咱们都是中央常委 要带头尊重国际顾问 要做表率
周恩来叹口气 强忍着怨气问道 局势这么糟 怎么办吗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蒋介石太 太厉害了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中央革命根据地不要了 我们转移出去 躲得远远的
周恩来两眼大张 惊讶万分说 三十六计还没用完呢 怎么就说走呢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再不走我们就都会要死在这里
周恩来说 除了转移 难道就真的毫无办法了吗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两肩一耸 道 在你们红军中还有哪一个比我更厉害呢 很遗憾 我还没有看到有哪一个人能对付得了蒋介石
周恩来见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狂妄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深感革命形势之危 极力向秦邦宪提议请毛主席出来指挥
秦邦宪却极为反感说 你莫提他 他那一套我根本就看不惯 红四方面军目前在川陕革命根据地成功击退川军总司令刘湘的六路围攻 扩大到五个军十万人 既然他们能够成功地从鄂豫皖边区转移到川陕地区 我们为何不能学呢 哼 蒋介石想吃掉我们 没门 我惹不起 还躲不起吗
周恩来本想说惹不起就更躲不起 但见秦邦宪心意已决 再劝也没用 只好说 转到哪里去呢
等我来看看啊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着 走到地图前看起来 立即有人递过笔记本 李德华夫奥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