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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乞丐到元首:希特勒传-第3章

小说: 从乞丐到元首:希特勒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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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很难想象七千万德国人同声高呼“施克尔格鲁勃万岁!”是个什么样子!

在希皮塔耳的姑娘们看来,身穿制服、梳着军式短发,浓眉大眼,留着八字胡,刮得干干净净的双颊旁边各有一撮浓发的阿洛伊斯,定然是英俊潇洒无疑了。而他也向姑娘们送秋波。与他的合法父亲一样,他已是一个私生女的父亲。他虽然已娶了帝国烟草垄断公司里一个稽查员的女儿为妻,但对一位喜欢寻花问柳的人来说,这也没有多大节制作用。毕竟,她瘦弱多病,且比他年长4岁。

在希皮塔耳村,最诱人的姑娘是约翰·奈波穆克·希德勒的外孙女克拉拉·波尔兹尔。她才16岁,性情温存,长有一副甜蜜的脸孔。她身材苗条,身高差不多与身材结实的阿洛伊斯相等。她很匀称,又长着一头棕色头发。是出于一见钟情呢,还是单纯出于为病妻找个女佣的愿望,这均无关重要。事实是,他说服了家人,将她带至布劳瑙。她与阿洛伊斯的家人一同住在客栈内——在那里,阿洛伊斯已与厨房女帮工弗兰西斯卡·马佐尔斯伯格(客人称她“法妮”)有所勾搭。

此种情形是希特勒夫人无法忍受的。她离开了阿洛伊斯,与她合法分居。现在,在希特勒的家庭舞台上该轮到法妮出台了。她俨然以合法夫人的身份,而不是情妇的身份出现。她非常明白,一个漂亮的女佣对易动感情的阿洛伊斯说来,具有多大的引诱力。她的第一招就是将克拉拉弄走。两年后,即1882年,法妮产下一男孩——与他的父亲一样,是个私生子。

次年,希特勒已出走之妻死于肺痨。他于是便正式娶了法妮。婚礼是非常及时的——不到两个月,第二个孩子安吉拉便出世了。这样,阿洛伊斯终于有了个合法婚生子,尽管是在不合法的情形下怀的。他还承担了取名叫阿洛伊斯·希特勒的第一个男孩的法律责任,而法妮呢,虽然身份已经合法,却也不见得更加幸福,因为老阿洛伊斯又有朝三暮四的迹象。与她的前任一样,她也染上了严重的肺病,不得不离开布劳瑙,到空气新鲜的邻近的乡间去。阿洛伊斯带着两个小孩,又住在波马客栈的顶层,他会求助于漂亮的侄女,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克拉拉同意了,再次住进波马客栈。这一次,她是女佣,褓姆和情妇。阿道夫·希特勒未来的母亲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经常探望法妮,尽力帮她恢复健康。奇怪的是,法妮竟欣然接受情敌的照料。

1884年夏,可怜的法妮生命结束了。不出所料,希特勒家的下一任夫人已身怀六甲。阿洛伊斯要娶克拉拉,因为她可照顾他的两个孩子,而孩子们也是真正喜欢她。但当地的教堂禁止他们结合,原因是,根据那个假证,他父亲与克拉拉的祖父是兄弟关系。阿洛伊斯向牧师投诉,要求罗马按特殊情况处理。不到一个月,申请获准。很明显,这是因为克拉拉已怀孕的缘故。于是,1885年1月7日,阿洛伊斯和克拉拉便在波马客栈正式结婚。婚礼时在场的有两个孩子,即小阿洛伊斯和安吉拉,还有三个证人:克拉拉的妹妹约翰娜和两个海关官员。婚礼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新女佣做的。由于她把客厅烧得过热,在整个婚礼过程中,阿洛伊斯都拿她寻开心。新婚夫妇并没有过什么蜜月,在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后,阿洛伊斯便回海关去了。据克拉拉后来回忆,还不到中午“我丈夫就上班去了。”

难得的是,尽管阿洛伊斯在私生活上不检点,他的业务工作却未受影响。他依旧是个忠诚老实、办事效率高的公仆;受到了上司和同僚的尊敬。虽然在地方上他的名声不好——在这样一个小镇里,婚外的桃色事件必然会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话柄——他还觉得自己实在不错。在众多谣传中有一条是,他的第一个妻子还在世时,他就给她买了一口棺材。

克拉拉成了家庭主妇后,可说是万事如意。论管家,她是个典范;对小阿洛伊斯和安吉拉,她真是全心全意,把他们当作亲生子女看待。婚后4个月,她便产下一个儿子;不到两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儿子。小儿子出世后几天便夭折。此后不久,另外两个孩子相继染上了白喉,也夭折了。这个悲剧是克拉拉难以忍受的。幸运的是她可在小阿洛伊斯和安吉拉身上倾泻她的母爱,但与丈夫的关系却很不自然。从一开始她就将他看成是高人一等,而自己从女佣到情妇再到妻子的道路,对希皮塔耳的一个普通姑娘说来又是如此复杂,以致她仍称丈夫为“叔叔”。

三个孩子的连续夭折,很明显,影响了她的受孕率,直到1889年4月20日第四个孩子才出世(皇太子鲁道夫不久前在梅耶林自杀身亡)。就血统而论,他是四分之一希特勒,四分之一施克尔格鲁勃,四分之一波尔兹尔,四分之一不明。

在洗礼登记册上,他的名字叫“阿道夫·希特勒”。后来,克拉拉说,阿道夫是个瘦弱多病的孩子,她老怕失去第四个小孩。但,据她家的女佣回忆说,阿道夫“很健康,很活泼,发育很正常。”

不管如何,希特勒太太宠爱自己的孩子,也许宠坏了他。

在波马客栈,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做父亲的常与朋友相聚,又嗜好养蜂,在这些方面花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更长,但在性生活方面,很明显,他已不再朝三暮四了——至少谨慎多了。女佣对他的印象很好,说他“对人严厉,但很好相处”,对下人很体贴。例如,有一天,为了不弄脏刚擦拭干净的地板,他竟高高兴兴地脱去靴子。但是,海关新任监察却认为,阿洛伊斯·希特勒为人冷漠。“他严格,说一不二,性情古怪,难以接近……穿上制服得意洋洋,常穿着它照相。”

阿道夫三岁零四个月时,父亲又受提拔,全家便迁至巴索。巴索这城不小,在波马客栈下方,位于河对岸的德国境内,海关督察的办公室就设在那里。生活在德国的城市里,又与德国孩子们玩耍,这在年轻的希特勒身上留下了永世不灭的痕迹。例如,巴伐利亚南部的方言成了他的母语。他回忆说,它常令他“忆起我的少年时代”。

很长时间希特勒太太未再怀孕。有人说,她为了好好补一补“瘦弱多病”的阿道夫,一直在给他吃奶。直到他快到5岁时,下一个孩子埃德蒙才出生。阿道夫终于挣脱了母亲的管教,几乎完全自由了。因为孩子刚出生,阿洛伊斯的家眷仍旧留在巴索。这样,5岁的阿道夫便与德国的孩子们东逛西逛,玩个没完没了。

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整整过了一年。1895年春,全家迁至哈菲尔德。这是个小村子,座落在林嗣西南约30英里的地方,他们住的是农舍,座落在占地面积约9英亩的斜坡上。

一个月后,阿道夫满6周岁,进了一所小学。小学设在弗希拉姆,离家有数英里路程。这样,阿道夫便又离开了管教严厉的母亲。入学几星期后,父亲退了休。上学本来就受管教,现在,父亲的管教又非常严格,这就使阿道夫加倍受管。父亲服务40年,退隐乡间后,生活倒也舒适,俨然成了乡间绅士。

他家的房子虽小,但很漂亮,座落在小斜坡上,几乎被苹果树、核桃树所淹没。屋旁有条小溪,被人工修直。溪内水清如镜,终日水声潺潺。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生活,虽然受到新的管教,阿道夫肯定是快活无比的。邻近也不乏孩子,并且常来与他作伴。

上学,阿道夫和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路程实在是太严峻了。学校的“既破旧又原始”的建筑,被分成两间教室,一个供男生用,另一个供女生用。希特勒家的两个孩子给校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据他回忆,阿道夫“思维敏锐,服从师长,又很活泼。”还有,这两个孩子的书包“里边叠得整整齐齐、可说是楷模。”

“我的第一个理想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希特勒在《我的奋斗》——(这是一本自传,叙述一般都被夸大。)中写道“野外的玩耍,上学时的长途跋涉,尤其是与那些‘野’孩子们的来往,使我根本在家里呆不住。”即使是在这个年龄,他已能高声表达自己。不久后,他居然成了“一个小头目”。

尔后几个月,他在家中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困难。由于不懂耕作,阿洛伊斯退休后的生活变得很沉闷。1896年初,另一个孩子保拉出世,使景况更加恶化。一家五个孩子,包括一个只知道哭的在内,挤在一起,或许会使阿洛伊斯喝酒更加厉害。可以肯定的是,他变得喜欢吵架,容易发火。他的主要目标是小阿洛伊斯。父亲与儿子不时拌嘴,因为父亲要儿子绝对听话,而儿子又不听父亲的。后来,小阿洛伊斯痛苦地抱怨说,父亲常常用“马鞭无情地鞭打他”。不过,在那个年代的奥地利,打孩子的事情司空见惯,被认为是于孩子有益的。有一次,为了做一艘玩具船,小阿洛伊斯逃学三天。

曾对这种爱好给予鼓励的阿洛伊斯,狠狠地揍了小阿洛伊斯一顿,还“抓住他的颈背,将脑袋往树上撞,直至他昏了过去”。还有一个说法:虽然他不再如此经常挨打,那个家庭霸主却“常常打狗,打得它屁滚尿流。”据小阿洛伊斯说,甚至连温顺的克拉拉也对它施暴。如属实,这肯定给阿道夫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

至于年轻的阿洛伊斯呢,他再也无法忍受哈菲尔德的生活了。他不但觉得父亲虐待了他,后母也对他不闻不问,而且对阿道夫也产生了恶感。“他傲慢专横,从小就爱发怒,谁的话也不听”,1948年他对一个会见的人说——事隔52年后,他仍耿耿于怀。“我的后母总是袒护阿道夫。他常常想入非非,却又能逃脱惩罚。如果不按他的想法行事,他就会大发雷霆……他没有朋友,他对谁都不喜欢,冷酷无情。为一点小事,他都会暴跳如雷。”

由于觉得自己受到虐待和遭到抛弃,小阿洛伊斯步了老子的后尘,于14岁那年离家出走,在老子的有生之年从未回来过。老子心存报复,将儿子要继承的遗产减到法律所能允许的最低限度。哥哥一走,阿道夫便成了老子发泄怒气的主要对象。老子给儿子增加了不少额外负担,要是阿道夫不能达到要求,就必然会挨揍。几个月后,这位爱唠叨的乡绅,不满现状,将成了负担的农场变卖,带着全家跑到6英里外的朗巴赫过城里的日子去了。全家在雄伟的本尼狄克修道院对面的格斯托夫·兰加纳旅馆三楼住了半年。由于摆脱了农场琐事的纠缠,阿道夫的生活变得愉快些了,他在现代学校里的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在1897—1898学年的大考中,得了12个“优”——最高的学分。他的嗓子也很好;他有时利用下午时间,跑到修道院的圣歌班学唱歌,指导教师是本哈德·格罗纳神父。在他回家的路上有座拱桥,上边刻有修道院的盾形纹徽——最突出的是个卍字。

每到此时,“庄严而又灿烂辉煌的教堂里,浓郁的节日气氛,立即把他“陶醉了”。修道院的方丈成了他的偶像,而他也希望自己能步入教会。奇怪的是,这种愿望居然得到了父亲的支持——父亲是反教人物。后来,阿道夫对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夫人说过,“还是在孩童时,他最热切的愿望就是当一名牧师。他常常把厨房女佣的围裙借来,披在肩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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