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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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灯光之下一脸怔愣的哲,轻声说道:
“而且这个人该杀,你做得很对。”
月华芝只是一名普通柔弱的妇人,面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路人甲乙丙丁,这灰袍人都不放过,这样滥杀无辜的人,死一个并无任何可惜之处,彼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残酷的,也无法让自己的性格产生丝毫的动摇。
况且,这人又不是她一个人杀的,是哲故意将他自背后推了一把,让他撞上自己的剑戟死掉的,所以她远去,扬手,云淡风清道:“我回变形小屋了,你处理尸体。”
凭什么,让他处理尸体?哲目光阴毒的看着彼岸离去的纤细背影,沉默许久,才熟练至极的拿出一瓶化尸粉,白色大肚瓷瓶,手掌三分之一大小,星空下泛着白骨般的微光,他抬手,打开瓶盖,倒在地上灰袍中年男人的尸体上,不消片刻,白烟冒起,地上只剩一滩清水,彻底泯灭了这个人的存在。
化尸粉在当今星际并不是难搞之物,却也不是活跃到人手一瓶的地步,对于已经接触到毒物的哲来说,化尸粉是必备,否则不管哪里杀了人,随手一丢,被人查出蛛丝马迹会惹出很多麻烦来,更何况彼岸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得出哲身上那股子化尸粉的清香味。
她长长的马尾飞扬,白裙飘舞,齐眉的刘海迎风吹拂,露出素白的额头,黑色军靴虽厚重,却触地无声,一路往自己的变形小屋而去。
为了锻炼身体的强度,她坚持不再就医,药物这种东西用的多了,会破坏身体的自我愈合能力,这是他们在后期与叛军的作战中,因为无药可医,从而总结出来的经验。因着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多次从死亡线上被拖回来,直至发展到后来,最后存活下来的敢死队员的身体只要受的伤不是缺胳膊少腿,坐下休息一番便能自动痊愈。
一时间,彼岸心中有些泛酸,别人靠强化液来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她却要靠挨打来提升,真心觉得自己穷啊。
然而,属于自己的变形小屋前,并非空无一人,而是站着一个虎背熊腰,身穿特大号浅灰色套头t恤,配特大号红色运动裤衩,脚蹬特大号白色运动鞋的男人,正低头吸烟,蒲扇般的大手捏着细细小小的香烟,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让由远及近的彼岸看得出神。
“啊,你回来了”镇恶抬起头,光头遮在连衣帽里,凶神恶煞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他的声音一向很粗,如同在吼人那般,却仍然放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如此纤细柔韧的彼岸,道:“我去医院看你,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你出院了,于是想着来这里可能见得到你。”
得知她已经出院,镇恶急忙抄近路跑到她的变形小屋,结果彼岸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心情郁卒的绕了一点路,于是两人便错过了。
彼岸点头,了然镇恶说的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的是锥冰,她穿着黑色军靴,触地无声的上前,站定在镇恶面前,昂头,两米高的男人让她的身材更显纤细娇小,她清澈的双眸几乎出神的看着镇恶那张凶恶的脸,喃喃道:“有事吗?”
023 信
这样的问题,配上彼岸这样的眼神,让镇恶这么个五大三粗的25岁男人,陡然觉得心中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他抬手,弹掉香烟,一点火光落在地上,溅起些许细小的火星,尔后惯性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粗声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彼岸不语,垂目低头,心中酸涩难当,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重生回来,哲不记得她,队长也不记得她,那些现在还在各个地方过着各自生活的队友们也都不记得她,那样至死不渝的感情,被她一个人携带着重生了回来,让她陡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忽而,一只蒲扇般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干燥,粗糙中透着温暖,一个巴掌完全罩住了她整个头顶,还有的多,不甚熟练的揉着,让她头皮都在疼,可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从她的头顶贯穿进她的整个身体,彼岸一震,喉头不知堵了什么东西,她抬头,看着镇恶因为将手放在她的头顶而一脸不自在的样子,温暖极了。
此时的镇恶越发的尴尬,他从没做过这种安慰小姑娘的事,25年的人生阅历中,他从没有打过女人,第一次打女人就遇上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仿佛将他当成了某个人的影子,拼命的在他面前想要证明自己,让他回去后辗转反侧,每每想起便有种要哭的感觉,于是盖在彼岸头顶的手笨拙的又揉了揉,粗声道:
“嗯…呃,哦,任务完成了,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然后那个什么,格杀技也很出色,不错!”
十分尴尬的表扬,其实自己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是为了回应彼岸心中的怀念,却真真切切的让彼岸感受到了队长内心的柔软与善良,她闭目,屏住呼吸,当时在笼子里,情况是那般的疯狂与混乱,他居然听见了她在他背后的告别!
大手下,彼岸觉得自己现在已是不能动,任何一丝轻微的晃动都能让她憋住的眼泪流出来,良久,才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哽咽道:
“队长,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努力的,拼尽全力的努力,所以你们一定也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着!
彼岸自镇恶的手心下走出来,抬步,黑色军靴踩着浅黄的路灯,擦过镇恶的手臂,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变形小屋,穿过花园,进入客厅,尔后坐在黑暗的沙发上,身体绷直,不教任何人看见的无声哭泣。
她很寂寞,因为她带着那样生死与共的记忆重生回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她。可是不记得又怎么样,嘴巴恶毒的哲依旧有些笨笨的,长相凶恶的镇恶依旧内心柔软善良,这是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不曾改变过的事情。
上一辈子,他们护着她从地球起飞,交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目不斜视,朝着叛军主舰勇往直前的撞上去。这一辈子,她重生回来,将破坏历史当成新的任务,这任务的接力,她会继续竭尽全力的完成。
苍茫而深邃无边的宇宙中,太阳系美得不同凡响,漂浮在地球不远处,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被永恒的黑夜笼罩着,由生活机甲变形小屋组成的小镇,只是占据了空间站的小小一隅。
然而,就是在这一隅里,注定会有那么几个人的命运,被彼岸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扇动,未来会如何,究竟是更好还是更坏,谁都无法掌握。
黑暗的变形小屋里,彼岸行至餐厅桌旁,伸手摁上金属桌面的一块白色的凸起部分。桌上,立时一根细线,尔后细线平铺,急速分解组合,成为一台银色笔记本样式的光脑。
彼岸坐在黑暗中,双目澄澈的看着莹白的屏幕,抬起纤细的手指,给镇恶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信上详细记载了四个多月后会发生的每一件事,然后给他密密麻麻的列了长长的一串名单,有叛军的,也有未来战友的,更有将来敢死队的,尔后点击送出。
这是一封只能在4个多月后打开的信,信里特别交待了镇恶一定要杀光她所重点标注的那几个人名。如果那一天星际联盟没有破裂,彼岸的这封信就会被系统自动删除,相对的,如果网络上出现大面积的星际联盟破裂的关键词,这封信才会被打开。
而除非是镇恶自己的dna扫描,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打开这封信。这一次,她要走在镇恶的前面替他铺路,去扰乱历史,如果她失败了,就换战无不胜的镇恶出来,踩着她的尸体杀掉所有人。
之所以会写这样的一封信给镇恶,是因为一直到见面会结束,她都没有找出叛军首领来,这期间,在她的五感里,丹桂甚至锥冰一直没有出过一本正经帮的区域,而丹桂身周出现的最高等级异能者,这唯一一个d等级异能持有者,那个灰袍男人,都被她干掉了,所以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去杀神翟。
神翟在叛军突起的前几年没什么音讯,而在后期,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叛军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最后几乎占据了星际联盟的半壁江山,全是因为神翟那恐怖的战斗力,无数优秀的机甲师与机甲兵都是惨死在神翟的手中。
就算不能杀了叛军首领,去杀死神翟,也能给未来的战争增加50%的胜算了。
打定主意,彼岸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星际时间早上8点,她起身,收妥光脑,背着机甲剑,准备去看看自己开过来的那辆高档悬浮车有没有被撞烂。
上辈子正是因为她将茶雅的悬浮车开来停放在报名点,结果被莫名其妙的撞烂,虽然后面《诸神》线下见面会的主办方并将车拖走,承诺了帮她修理好车,还派了一个高层送她回家,但一修就修了好几个月,知道了历史的她,也没有必要让茶雅这么久都没有车开,所以这一次她故意将悬浮车停在离报名点很远的地方,这次绝对不会被撞烂车了。
024 活力
因为要去杀叛军第一猛将神翟,彼岸没有抱着会活着回来的打算,她盘算着去了外星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所以她想回去看看他们,她的时间不多,就看他们一眼,然后从地球登录亿人太空船去京星。
然而,彼岸疾步行至自己的悬浮车停靠点,却是相当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车边围了一圈儿的人,各个身穿西服,一脸严肃,对着她的悬浮车头指指点点,此情此景,同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她的车还是被撞了,黑夜的路灯下,彼岸面色苍白的站在远处,一脸的不敢置信,历史无法改变吗?无论她做什么努力,历史都无法改变吗?
“茶茶”前方的人群中,丹桂公事公办的脸转过来,冲彼岸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她依旧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蹬着一双黑色的细高鞋,怀里抱着薄如蝉翼的光脑,“嗒嗒…嗒嗒”的行至彼岸身前,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儿,公式化的说道:
“不好意思,茶茶,这都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导致你的悬浮车损坏,我们会负全责,全额赔偿你的经济损失费用,并负责将你的悬浮车维修好……”
一模一样的话语,当真是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彼岸脚踩黑色军靴,抬脚,后退一步,低头,无法接受一点也没有发生改变的历史,是不是历史不管过程,只要结果。结果就是叛军首领一定会成功的叛变?
一辆银色的悬浮车轻盈的落在彼岸与丹桂的身边,银白的车窗无声滑下,锥冰那张严肃而认真的俊脸探出车窗,脸上还戴着与丹桂一样的黑框眼镜,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丹桂将彼岸的悬浮车被撞坏一事详细的锥冰汇报了一下,跟上辈子一样,那个高层,也就是锥冰会问几个详细的问题,然后问她要如何解决。
彼岸那个时候是气得扬拳头恨不得把这些主办发的工作人员统统挨个儿揍一顿,为了让她消气,那个高层,现在知道了那个送她回家的高层就是锥冰,锥冰会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地球。
此时,彼岸面无表情的垂目,眯眼,齐眉的刘海下,面色雪白,不发一语。她这次不发脾气也不扬拳头揍人,她想知道在她这样不作为的态度下,锥冰会不会提出来送她回地球,这个历史的轨迹,究竟要怎么才能被她触摸到,并扭转过来?
“上车,我送你回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自锥冰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前兆,仿佛不论彼岸做什么,他送她回去这个结果是一定的。这样的定论让彼岸面色更白,她抬起黑色军靴,恼怒的往锥冰的悬浮车狠狠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