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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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笼斗是她与未来敢死队的队长镇恶打,当时他们还互不认识,结果死不认输的她被打断了右手,躺在家里修养了整整四个多月。然而,那一场笼斗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也是自己年少轻狂,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进而才自找死路的跑上去挑战。若非当时的赛事主办方及时打开笼子弄开二人,只怕她被打死了都有可能。
彼岸到达报道点附近,默默跟随帮会其他成员,由娱乐活动组织者带领,乘着大型悬浮公交车往笼斗场而去。这种组织并不是强制性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邀请游戏中的三五好友独自活动也可以。
而她之所以去,是因为她很想看看队长。
银色的悬浮公交车外观与家用的悬浮车差不多,都是梭形,只不过公交车更长一些,座位更多一些。彼岸坐在最角落位置,侧头看着悬浮车窗外的风景,思绪时不时的被茶雅在游戏中的熟人打断,渐渐的便有些不怎么耐烦了。
茶雅这个人,在游戏中的交际远远比现实中的要宽广很多,总体来说,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姨妈突然提前来临,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拓展人脉的机会的。
而当年,说白了,彼岸就是一个兵蛋子,整个家庭的基本开销全都是仰仗着茶雅在游戏中赚钱,她们的父母也只是负责房子的贷款而已。所以当年彼岸即便相当不耐烦,也不得不扮成茶雅代替她去参加见面会。
然而,随着她年岁的渐长,38岁的她再回过头来经历18岁时的道路,发现其实扮不扮茶雅根本无所谓,因为如果她这次无法破坏掉历史,等到叛军突起,整个星际也没有人会有那个闲情逸致玩网游了。
“师姐,你下次带我去刷副本啦”
耳际,又有人找她说话,彼岸将视线自窗外的风景收回来,侧头,看着紧挨在身边坐下的16岁少女,她说她叫什么来着?哦…微??
015 队长
微??泶╅偕?苯蠛悍帕教醭逄毂瑁??疟税兜某辆驳哪抗馔?矗?阋涣炽裤降乃?纸晃眨?雠跣淖矗?醋疟税侗澈蟮幕?捉#?忍煺嬗指咝说溃?p》 “师姐真是好厉害啊,除了神翟哥哥外,我还从不曾看到过有人敢背着机甲到处跑呢。”
师姐是微??圆柩旁谟蜗防锏某坪簦?欢?竦裕亢谏?忌嗝遍芟拢?税短裘迹?嗄暌院螅?丫?械谝幻徒?徒凶錾竦裕档木褪悄歉鋈耍?潜救嘶故峭??那珊希?p》 “哪个神翟?”彼岸开口,打破沉默,静静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微p》 “就是神翟的神,神翟的翟啊”微??韵孕朔艿淖テ鸨税兜氖郑?谒?氖中男聪铝礁龅厍蚧?墓盼淖帧?p》 彼岸微微眯起双目,合拢了手心,紧捏成拳,因为用力,指节泛起了青白色。果然是那个神翟啊……
会用地球甲骨文做名字写法的神翟,在当今星际不多,但她也不会说完全没有,未来的神翟不知杀了他们多少同僚,却是无一人能查出他的起源地来,如今有这么一个可能,彼岸怎么可能放过。
黑色鸭舌帽檐下,彼岸勾唇微笑,侧头看着表情单纯的微?谖实溃骸澳愕耐ㄑ?d是多少?以后常联系。”
微??炝肆臣眨?Σ坏?谋u鲎约旱耐ㄑ?d,在她单纯的世界中,只觉得有胆子背着机甲在外面到处跑的人,都是一些很有能力的人,因为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别的机甲兵:我要拿积分,快来挑战我吧!随时随地都欢迎哟!!
而通讯id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通讯号码,不同的是,在星际中一个人的一生只能拥有一个id,这个id存在于星际网中,可以用来当用户名使用,也可以用来当星际银行的账号,甚至通用为身份证号。
而星域网连通星际网,星域网类似于一片星域组成的局域网,星域网与星域网之间的通讯id前面一部分都是不同的,有些类似区号一类。从微??耐ㄑ?d,彼岸便轻易了解到她与神翟根本就不是九行星域的人。
九行星域便是太阳系所在的星域,当中也包涵了许多别的星系,但太阳系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星系。
彼岸觉得这真是难得,居然还有外星域的人跑到九行星域来参加《诸神》线下见面会,这款《诸神》游戏有这么好玩吗?彼岸有些不懂这些人的乐趣,又随意与微??牧思妇洌?阌邪锘嶙橹?呃刺崾玖?烦∫丫?搅耍?梢韵鲁盗恕?p》 笼斗场很大,约有半个小镇那么大,呈碗状放在空间站平地上,观众席就设置在碗壁上,而碗底漂浮着无数块大型的屏幕,方便笼斗场的观众观看下面笼子里的血腥搏斗。
现在笼斗还没有开始,悬浮公交车来来回回如穿梭的银色鳗鱼,将各个帮派的成员送至指定观众席,所以这露天的笼斗场里显得熙熙攘攘,比过年都还让人觉得纷杂热闹。
其实人类就是这样,明明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场底笼子里的真人表演,可依然愿意成群结队的来看大型屏幕,想来讲究的便是这样一个气氛罢。
彼岸坐在柔软舒适的皮椅上,默默的感受着这样的喧嚣,如置身闹市悄然盛开的莲花,情绪不受丝毫的波动。重活一辈子,她已经感觉不出这样的比赛有任何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了。
那个时候,他们那支机甲敢死队所制造的热血沸腾,当真是比现在还要浓墨重彩一百倍。他们自地球升空,冲过封锁线,她的机甲里装满能量弹,队友们护着她一路冲出去,她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尽管眼角余光看着身边的队友一个一个死去。
有的犹如陨落的流星,还未冲入太阳系便被击落在地球上,升腾起一朵灰色蘑菇般的云,有的掩护她冲出入太阳系,却被炸成了烟花,在漆黑中绚丽绽放。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敢死队,而是一个以卵击石的送死队。
此时,庞大的笼斗场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只剩下无数漂浮着的巨大屏幕,以及碗底那白昼般的世界,周围人声如潮般汹涌。彼岸却恍如在海面漂浮,静静的看着别人的热闹繁华,看着大屏幕上那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队长,她的神思陷入了恍惚。
“守不住地球,难道我还守不住你吗?”
他如是说,然后驾驶庞大的机甲,狠狠撞开飞扑而来的叛军军舰,吼天彻地的爆炸声中,他转过头来,裂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留给彼岸的,是那张以吞噬一切的火光为背景的笑脸。
队长的笑脸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就那样,紧紧抿唇,用尽所有的力量,往那张笑脸飞奔而去,穿过火光扑向叛军的主舰。
宛如潮水般喧嚣的呐喊声中,彼岸陡然起身,她忽然觉得很想再和队长打一场,不为争强好胜,只是为了告别。如果她无法改变历史,那么她一定要找出叛军首领是谁,即便与他同归于尽也要阻止他叛变。而如果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是她的宿命,那么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与队长作别。
此时,激烈而血腥的笼斗已经告一段落,上一场被镇恶打得浑身稀烂的人被拖了下去,在笼子里留下一道殷红殷红的血迹。
有主持人站在笼子上,浑身剧烈抖动,激情四射,热血沸腾的嘶吼着还有没有人来挑战笼斗王镇恶,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人们如海般沸腾,心脏不好的,耳膜被震破的,胆小的,统统被穿梭着的悬浮救护车拖走。但这仍然减少不了人类的热情。
彼岸自碗壁中间部分,跳起,宛如一粒黑白相间的石子,几个纵跃弹跳,万众瞩目中,“?”一声,清脆的落在笼子上,单膝着地,长长的马尾弯扬,霎时,如海啸般喧嚣的观众席闷雷一样沉默了下来。
“女…女的?”激动的主持人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铁定不是怕的,而是兴奋的,他诧异的看着如一根绷直的棍子般,直立起来的彼岸,有姑娘会来笼斗吗?
016 镇恶
她是这样的纤细,虽然背上背着两柄机甲剑,可是她的皮肤如此精致,一看便是初出兵营的机甲女兵蛋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来笼斗,难道她的教官没有教过她笼斗死人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吗?
“?…?”
脚下的笼子被拍响,伴随着观众席上陡然升起的兴奋尖叫,教彼岸抬起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尔后低头,看着脚下笼子里那张熟悉的脸。
“回去!我不和你打”镇恶一脸凶狠,身穿一条红色的运动裤衩,昂头,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拍着头顶上的笼子,两米的虎背熊腰,伸手便能轻易的够住笼顶。
上辈子,他也是这般的说,可是那时年少轻狂的彼岸认为他是害怕与她挑战,,眉飞色舞的冷嘲热讽了镇恶好久,坚持要与他笼斗。最后镇恶被她骂出了火气,才同意与她笼斗。
这一次,她看懂了他眼中的善良,那张脸虽然凶恶,可是到底是不想伤害一个小姑娘的。彼岸单膝着地,低头,忽略耳际可泯灭万物的观众尖叫,忽略主持人的激情解说,只是低头,静静的看着她的队长,面色瓷白的微笑道:
“我要想和你打一场,让你看看我的格杀技。”
她的格杀技,还是他教的呢。彼岸强忍住眼泪,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他们在地球的废墟上喂招,他们在血场上厮杀,他们彼此守护,他们相互信任,他们依偎多年,那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教人生死相随。
镇恶目露疑惑,不解这低头看他的女孩儿眉目中浓烈的怀念与敬重从何而来,却是终究忍不住点下了头,粗声吼道:“你别后悔!”
得到同意的彼岸抬头,闭目深吸一口气,数以亿计的观众在大屏幕上看她起身,脱下马甲样式的剑套,尔后一个利落的后翻身,站在了笼门边。
她进去,惯性的抱拳,左手朝着镇恶伸直,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轻声道:“队长,请出招。”
笼子里,空气中还飘着上一场的血腥味,镇恶发达厚重的肌肉上还有很多的血迹与伤口,分不清是那个人的,还是镇恶自己的,他蹙起浓墨般的粗眉,抬手,扣了扣自己的后脑勺,难得话多,恶声道:
“我是不明白你在怀念谁,你要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队长我无所谓啦,但是等下如果你撑不住,记得认输。”
闻言,彼岸嗤笑,惯性的扬起一边细细的眉毛,她的眉从来不修,所以没有别的女子那般透着柔意,不美,却如刀般有一股锐利,此时的她,带着一抹许久不见的任性,浅浅道:“我才不认输!”
她从不认输,从与他第一次笼斗开始,虽然每次都被他揍,但她却没有一次认输过,而且输了再输,永不认输。
笼子里,万众瞩目中,彼岸陷入无边回忆,每一次,她挑战他,她让他出招,他都是如此站在原地,直到彼岸自己沉不住气,跳起来打他,他才出手。如此,当真是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不变的。
霎时,彼岸黑色军靴前移,如电般出拳,镇恶蒲扇般的伸手来挡,她借机转身,绕至镇恶身侧,不等穿着军靴的脚踹出去,镇恶虎背熊腰的转身,正面彼岸,“啪啪啪”两人已是对打了三掌。
她的手被震得略微有些发麻,于是后退,拉开距离,“?”一声,纤细的后背撞上笼子,镇恶变掌为爪,去锁彼岸的喉管,她蹲身,躲开来袭,纤细的手臂揽上镇恶的粗腰,尔后转身,双脚弹跳,勾住镇恶的大腿,双臂瞬时上爬,穿过镇恶腋下,整个人如同一把锁,锁住镇恶的腿部,手部几大关节。
“啊…”镇恶疼得大叫,彼岸不敌他是一定的,但这种巧劲同时锁住自己的几大关节,让他的大腿以上所有的部位都动不了,他凶恶,却无法转头,只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