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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孟婆传-第32章

小说: 孟婆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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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愿意供奉,愿意拿祭品祭拜,本座就是仙,如此再过多百年,大罗神仙都奈何不了我!本座是龙,就该在天上腾翔,而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不见天日。”

“就算你多了龙角,就算你能飞上天,你也不过是魑,是妖怪。在杀了这么多人后,你还想当龙?就不怕天打雷劈。”

妖怪怒道:“本座就是天!很快它也奈何不了我!”

花开的剑,又前进了几分,“那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妖怪大笑,绕着花开慢慢地走着,口中说道:“就凭你?”妖怪就是妖怪,狡猾多端,它转着它血红的眼珠子,在走到花开背后的时候,便张开嘴,猛地扑了上去。

花开也注意到了那妖怪的动作,快速地转身,朝着魑的双目就是一剑。魑堪堪地避开了,那一剑只砍在了它的前肢上,但它身上的那些鳞片,却如生铁般坚硬,不能伤它半分。

那妖怪的大嘴在快触碰到花开的咽喉时,却突然惨叫着躲开了,嘴边有金蓝色的火焰在烧,如剔骨般疼痛。魑用自己的爪子不停地拍打着那火焰,丑陋的头也在为摆脱那痛苦使劲地摇晃着,直到那火焰熄灭。

魑已经不复先前的趾高气扬,它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凶狠地看着花开,已经想起了她,“原来是你!你竟然还没死!你是想为那少年报仇?”

花开不再说话,眼中是数不清的怨恨和悲痛,看见这妖怪,就会想起白草死去的模样……被撕咬去了一半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历历在目,耳边还回荡着白草喊着的那些“快跑快跑”的声音。

魑又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几步,带着些许商量地口吻说道:“本座看你还是算了,如今本座也不怕你了,就算纠缠起来,本座最多就是受点伤,而你?只有被撕碎而已!本座劝你还是趁现在就离开这,免得赔上性命就不值得了。”

“我会离开。”花开慢慢地说道,眼中是那死都不会变的执拗,“但那是在将你挫骨扬灰之后。”

魑在听到花开的前半句话时还有些得意,但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面目阴沉了许多,身体周围的黑色雾气翻滚得更加厉害,它露出獠牙,喷出腥臭的气息,恶狠狠地说:“不知好歹!”说完便立即用它扁平而灵活的尾巴猛地扫向花开。

花开一边退着,一边用长剑用力抵挡,但魑的力气巨大。花开一下子就被撞开数丈远,直到背部狠狠地撞上树干才停了下来,树上的冰雪也因为受到震动而纷纷砸落,压在花开身上,幸好身下是重重白雪,才不至于伤得更重。

而魑那边,已经在使劲地将它着了火焰的尾巴拍打着地面,直到金蓝色的火焰灭了。

相对于花开的伤,那魑有些冒烟的尾巴却不算什么了,对它来说,那不过是数个月的疗养罢了。但花开不同,虽然她身有仙气,百鬼不侵,却始终是一介凡人肉身,只要魑给她重重的一击,那么魑不过是受些皮肉苦,而花开,必死无疑。

长剑在这不过是普通的剑器,对魑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它的鳞片如铠甲,那根本不能伤它一分一毫。但花开知道,它也不是没有弱点,天灵盖是它的死穴,可要刺中那里,却也没那么简单。

花开的额上已经被撞出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鲜血从这个伤口中潺潺流出,流进了眼睛里,红色的光线模糊了眼界。花开忍着痛楚,用手擦去了鲜血,咬着牙,扶着树干又站了起来。

魑得意地笑着:“现在你还想着要将本座挫骨扬灰吗?”

花开用力地站直了身体,那些痛楚像是不复存在,她又重新举起了剑,坚定不移地说了句:“无时不刻。”

“不知天高地厚!”说罢,魑又迅猛地上前,用它长着利爪的巨掌凶猛地拍向花开的头顶。这次花开有了戒备,很快便躲开魑的攻击,跳向斜前方的另一棵树旁。只听见一声巨响,刚刚花开站着的地方,已经被魑的巨掌砸出了一个两尺深的窟窿,翻起了底下的黄泥。如果那一下是砸在花开的头上,那她的头颅大概已经粉碎了。

在魑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花开已经快速地跑到魑的身后,在跑动的同时,她已经用长剑用力地在自己的左手心狠狠地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像是不绝疼痛。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洒在一望无际的白雪上,点点红妆,竟然是那么绚烂。

长剑已经沾满鲜血,从剑刃上滴落。花开不顾左手的伤口,双手用力地握紧长剑,几乎用上全身的力气,毫不留情地将剑插进魑那扁平的尾巴中,没入土地中,那声音,就像插进石头般有力。

魑疯狂地大叫了起来,它的尾巴已经被金蓝色的火焰包围。它想摆脱,但尾巴像是在地面上生根了一般,一点也动弹不了,那把剑将它牢牢地钉在原地。那长剑并不是什么神器,但现在上面却沾满了花开的血。

她百鬼不侵,任何鬼物都不得靠近,那么她的血呢?

魑的嘶吼已经痛苦到了极致,它是身体不停地扭动,已经撞折了身旁数棵粗大的老树,发出轰隆巨响。然而它尾部的火焰一点也没有减弱的趋势,那黑色的铠甲不消一会便会被燃烧成灰烬。看着那逐渐蔓延而上的火焰,魑吼叫着,毅然地扯断了自己的尾巴,污黑的血液浓稠得厉害,一块一块地砸在雪里。

它的眼睛已经猩红,怒火已经烧得它没了理智,它不再顾及眼前这个人是否会将自己伤得更严重,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它大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口中不停地喷出恶臭的气体。

断掉的那截尾巴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被一阵过境的冷风卷走了大半,魑为此更加发怒,不顾一切地朝花开掠去,每前进一步都有巨石落地之势,竟硬生生地带起了一阵风,看来它是真的发怒了。

在花开还没来得及再有下一次的动作时,魑突然近在咫尺,快到让人来不及准备,花开就这么被它的身体正面撞中,像是撞在巨石般疼痛。

看着魑在扑灭火焰后用继续向自己奔跑而来,花开忍着剧痛站起,飞快地躲避,每次都只是堪堪躲过,可她手上和额上的伤却不会因此变得好些,那血反而流得更快了,一张脸,也是惨白不已,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右侧的肋骨在刚刚的撞击中已经断了,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它更加错位,搅得内脏生痛,但这都被她生生地忍下去,连翻涌上喉咙的鲜血都被硬吞了回去。如果不是魑保持平衡的尾巴已断,可能花开连躲的时间都没有,但并不是每次的都能安全地躲开。

失血过多,让花开有短暂的昏眩感,可就是因为这次短暂的失误,而被魑的利爪狠狠地划中背部,那伤口,至右肩而下,延至整个背部,翻出血肉,深可见骨。那伤口瞬间就成了黑色。鲜血不停地溢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裳,沉甸甸的。

一个人,怎可有这么多的血。

魑拍灭了爪上的火焰,看着花开背后狰狞的伤口,怒火已经得到些许平息,它冷笑道:“本座的利爪上可都是毒,不出半个时辰,你也该去见阎罗王了。”

背部的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像是抹了盐沙般刺痛难忍,密密麻麻的汗水不停地从头上冒出,呼吸变得短促,连眼睛都有些模糊,嘴唇已经被咬破,血丝顺着嘴角流出。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笑着,用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你逃不了了,妖孽。”

魑有些惊诧,连忙看着自己的身下,那是一个八卦阵。

那八卦阵是花开在躲闪的同时,用自己的血画出来的。掌心的伤口很快会被冰雪冻结,花开便用自己的指甲用力地刺进那伤口中,原本面目全非的伤口更是血肉模糊。

魑用爪子触碰着四周,周围便显现出一阵红光,像一堵坚固的墙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一旦触碰到灼烧的痛感,但魑依旧耻笑道:“不过是个八卦阵,又耐得了本座怎么样!只要你一死,它自然就不见!”

花开吃力地拔出插入土中的长剑,长剑上的鲜血已经不见,花开将手紧紧地将手握在剑身上,再慢慢地抽出,剑上又是殷红一片。

她拖着残破的身体,朝魑走去,走进那个八卦阵中,打算玉石俱焚。可就在这时,腥甜的味道突然自喉咙翻涌出来,花开再也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黑血,身体直直地倒在冰雪上,一动不动。

魑狂妄地大笑着,“忘了告诉你,本座的毒还能让猎物再也动不了!你不是想报仇吗?那本座就将你咬碎!像咬死那个少年一样!”

魑一脚踩在花开的身体上,花开清楚地听到了自己无数根骨头断开的声音,更多的污血从口中涌出,想不到还能流出这么多的血。魑不顾疼痛,大张着嘴,打算将她撕咬成两半。

也在魑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花开睁开了眼,眼里流转的是用性命撰写的决绝。

在魑还没发现危险的时候,那把带着血的长剑已经没入了它的头颅中,直直地插进它的天灵盖中。

魑在被金蓝色的火焰完全包围时,那双血红的眼睛里还透露出不敢置信。但很快的,什么都化成了灰烬。

它死了。

无数被困在林中无法超生的魂魄在魑死的那一刻变成了一点一点荧荧的白光,向着天空飞散,有的还在低低地吟唱些什么。灰白的天际突然落起了雪花,一点一点白花花的,挺好看的。

花开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不停地有泪流出,流进了乌黑的发丝中,冰凉冰凉的。发丝上插着的是梓竹临走前为自己别上的白玉簪子,簪尾刻着一朵花,简简单单的模样,却又那么好看。

她望着遥不可及的苍穹,想起了梓竹和白草都说过的地方,那四季如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怕,还有漫山遍野的花。等到春天一来,花都开了,一定很美,一定很美。

花开像是看见了那个美丽的地方,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温柔地笑着,带着解脱后的欢愉。她张嘴,轻声喊了句:“白草……”但那只是嘴巴在微微蠕动,并不能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知多久后,她渐渐地闭上了双眼,那抹温暖的笑意就这么停留在她美丽的面容上。直到雪花无声无息地将她掩埋在这无垠的天地间。

安静的,再也不听到任何声音。

第三十八章

花开走后,梓竹也没有再留在山中,拜别了老道士。

老道士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孽缘,也没有再留他。在拜别了师傅后,梓竹又回到了那座大山,那座只有一个长生不死的人守着的大山。

看着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红布条,那是当时临别时,柳青在沿路上绑着的。那时她看着梓竹,笑而不语,看来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会回来找她。

梓竹沿着标志,一步步地走近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未来中,却毫不犹豫。

兜兜转转,梓竹还是回到了这里。

那时候柳青正站在那棵古老的大槐树下,似乎感觉到了梓竹的到来,柳青转过身去,看着梓竹,毫不意外地笑了,说:“你来啦。” 现在已经深秋,槐树早过了开花的季节,泛黄的叶子也脆弱地挂在枝头,凉风一过,就纷纷落下。

“决定好了吗?”柳青问。

梓竹点了点头,缓慢,却又坚定。

“即使你的结局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梓竹,你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梓竹轻轻地摇了摇头,满目哀凉,“在为她卜卦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决定了。我不能让她死,不能。”

柳青笑了笑,看着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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