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生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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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能送我一样东西不?此番回去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再溜出来。在我想你想得难受时,有你一样东西给我安慰安慰,也许会好过点。”
“你想要什么?小玩偶?”白青解下腰间佩饰。
雪蟠摇了摇头。
“小方帕。”白青从袖兜抽出她的特制手绢。
继续摇头。
“画像和图稿随你选。”
“我要那些身外物何用?”雪蟠低头捧起白青的秀发,深吸了口气,“这股清香百闻不厌,让我迷醉。我想要你的一缕黑发,把它藏在我的身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最亲的人,不可割舍相赠,古人极其讲究这些,白青哪不明白这个道理,啐了他一口:“胡闹。”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重回案边,继续工作。
窗边又有了响动,刚才白青忘了关窗,一人影已进了屋内。
“怎么这般不听话,还不快回去!”白青头也没回,娇斥道。
白青不见雪蟠回话,诧异,回头,“是你?!”
唐突了佳人,月无痕一时语塞。他自己了也不明白怎么就穿窗而入了,当初只是出门透透气,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白府院墙下,看到雪蟠进出阁楼,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宛若逮着了红杏出墙的妻子般难受。
见对方没有动作,白青恢复镇定,其实郊游回来之后,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毕竟自己欠他一解释。
白青示意他坐下:“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吧,听我说一个故事如何?”
月无痕洗耳恭听。
白青于是开始讲:从前,有一座香火极旺的庙,一只蜘蛛在庙前的梁上结了张网,由于每天受到香火的熏绕,渐渐的它便有了佛性,有一天,佛祖经过此庙,不经意间发现了它,便有意试问:“你我相见有缘,我来问你一个问题,看你修炼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灼见真知,怎样?”
蜘蛛欣然答应。
佛祖于是就问它:“‘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蜘蛛想了想,回答:“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祖点点头,离去。
又过了很久,蜘蛛依然在庙前修炼,佛性也大增。
佛祖又来了,问它同样的问题。
蜘蛛仍旧是那样回答。
佛祖要它好好想想,说下次他还会再来。
又过了很久,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蛛网上,蜘蛛看着甘露,见它晶莹剔透,顿生爱慕之意,它觉得这是许多年来最开心幸福的日子,忽然又刮起了一阵风,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觉得很难过。这时,佛祖来了,问它旧题。
蜘蛛想到了甘露,回答佛祖:“‘已失去’和‘得不到’是世间最珍贵的。”
佛祖听完说:“既然你这样执着你的这份认识,那你就去人间一趟吧。”
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之家,取名珠儿,十六年后,珠儿长大。
这一天,新科状元甘露折桂,皇帝为其庆贺,其间来了许多妙龄少女,其中也包括珠儿和皇帝的小女儿长风。席间,甘露的风彩折服了在场的所有女子,但是珠儿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她知道这是佛祖赐给她的姻缘。
过了些日子,珠儿和甘露相遇,但甘露并没有表现也对她的喜爱,于是珠儿就对他说:“你难道不记得十六年前蛛网上的事了?”
甘露很奇怪,觉得她想像力太丰富了。
几天后,皇帝下旨,令状元甘露与长风公主完婚,珠儿和皇子草成亲,这一消息对珠儿打击极大,她怎么也想不通佛祖这样对她,于是不吃不喝,冥思苦想,直至灵魂出窍。
皇子草知道了,对一息仅存的珠儿诉说:“我对你一见钟情,苦苦哀求父皇,他才答应我俩的婚事,而今你若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说完就挥剑欲自刎。
佛祖这时来了,他对珠儿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是谁带到你身边的吗?是风带来的啊,最后还是风把它带走的,所以甘露是属于长风的,他对你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而皇子草就是你珠网下的一株小草,它看了你几千年,爱慕了你几千年,但你从来没有低下头看过它。我现在再问你,世间什么最珍贵?”
蜘蛛听完之后,大彻大悟,她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佛祖听罢欣然离去。从此,草和珠儿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故事很精彩,月无痕沉思。
看故事产生了效果,白青趁热打铁说:“当初之事我确有误导之嫌,也没料到你会如此轻率。但是即使事情回到当初,你我的结局仍不会有多少的改变,因为爱你的人是白素,非我;她活泼率真,而我沉闷;她会视你为她生活的全部,而我决不会让感情生活成为我的一切;所以我和她之间,最适合你的人是她。你应该珍惜你的现在,好好爱她,相信她会给你的生活增加更多的精彩。我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不可再生枝节。今天你的行为极为不妥,雪蟠是朋友,来去可不拘形式,你不同,你是妹婿,是姻亲,自然应该遵从礼教,不然你置我和素儿于何地?记得下次来时带上素儿,否则恕不接待。”
白青说完,立起身,准备开门送客,还未行至门边,只觉得身后人影一晃,某人已穿窗离去。白青快速把窗关上,背倚窗棱徐徐滑下,蔫坐于地,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好似上了一次战场。
灰头灰脸地回到王府,月无痕说不出心中的滋味,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绝,第一次被人训导,想想自己应该死心了,偏偏心中那份执念又越来越深,越来越强,忍不住取出函中画像。
“相公你回来了?”白素推门而入。
月无痕慌忙把画像收回原处,答话:“你还未寝?”
“你不归,我怎么睡得安生。”几分嗔几分怨,此时的白素已卸下白日的浓妆,配上此番表情,别有一种风韵。
月无痕想起白青的话,心中对白素涌起一份愧念,连忙起身,轻扶素儿纤腰,柔声道:“夜深天凉,我陪你回房。”
白青没动,好奇打开锦函,问:“你刚才在看什么?”待看清画中人物,拿画的手已停不住地颤抖,“刚才你失魂落魄地出府就是去会见她?”
月无痕无语。
他的沉默燃起了白素心中的熊熊妒火,把她对白青的那份信任烧得干干净净,“她有什么好?你们都对她如此痴迷。”
“她没说她什么好,她只说你比她好。”
“她这人就是虚伪,装清纯装高尚,她如此接近你是何居心?她就是看不得我过得比她好。”白素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尖锐。
月无痕浓眉紧锁,心中刚才的那份愧意已荡然无存,冷冷地说:“她没接近我,是我接近她。”
此话对白素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歇斯底里,把手中的画撕成碎片后愤然离去。
月无痕本来心情不佳,被白素这一闹更是郁闷,只是他万没想到今夜争执的后果。
天刚微亮,慈空来白府给青儿辞行,说是要陪大师出门远游弘法,可能得去好几个月,归期不定。
正在话别时,白素闯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挥手就给了白青一记耳光。慈空反应快,闪在白青面前替她挡住了另一掌。此时月无痕闻讯匆匆赶来,紧拉住白素的手。
白素见月无痕过来了,知道是小莲报的信,更是恨,心想身边的人都是向着白青,她只要回府就把白青那帮手开了。
白青抚着脸,指着月无痕半天说不出话来,长叹一声,“你把她哄回去,好好待她,别让她再作蠢事。”
月无痕带白素离去。
慈空拿出药袋给青儿敷上,不解白素的举动,问白青:“怎么回事?”
“一点小误会,素儿耍小孩脾气,闹闹就过了,我没事,你快走吧,别为我误了你的事。”白青故作轻松说道。
慈空不放心,再三叮嘱之后离开。
白素装作若无其事的在众人面前忙了一天,终于撑到了夜阑人静时分,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呆呆的看着烛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流,素儿的不信任让她心里薄凉薄凉,难道她与自己的亲情就真的脆弱到禁不起半点风吹草动?想想来到这世界两人相处的日子,不是挺融洽的吗?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白青觉得头异常的晕,唉,不想了,误会,这只是误会,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她心里自我安慰,站起来,只觉气血上涌,满口腥味,眼前一黑。她终是被这阵子的心力憔悴击倒了。
一道人影穿窗而入,抱起地板上的白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被囚(一)
三日后,白青醒来,发现自己并未躺在白府的阁楼,床顶随风轻舞的粉绿纱缦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穿回来了?想看清楚周围的样子,发觉全身乏力,连扭头都困难,开口:“素,是不是回家了?”声音十分的微弱。
床角处的女孩闻声,惊喜:“可醒了,小姐昏迷了三日,可把人急坏了。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小碧传膳?”
一个粉色衣裳的小丫头进入了她的视线,白青听清楚了,也明白了自己没穿回去,有些失望,道:“谢谢,不用,请问这是哪?主人是谁?”
“奴婢刚来,听园子的人管这里叫‘竹苑’,主人就是主人,奴婢不知主人的名讳。”
碰着了一个小迷糊,白青苦笑。
小碧以为她喜欢听自己说,于是继续:“主人对小姐真的是太好了,侍候小姐吃药用膳从不借旁人之手,若论温柔体贴,主人算得上是圣京第一人了。”
小女孩子总容易被假象迷惑,凭着一点点的感觉就臆断人的好坏,她若知自己是被掳来的,还会不会这样认为呢?圣京?白青听到这两字心中还是有些高兴,还好没出京,地盘熟悉,随她说下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信息,白青用眼神鼓励她往下说。
小丫头高兴,接着说下去:“圣京真大,小碧逛了一整天都没走完,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太多了,杨记的小吃,天桥下的杂耍,听说现在童梦的玩偶也是圣京一绝,只可惜时间少没去看……只不过我觉得风景最好看的是我们城北这边,这边房子真漂亮……”
白青听到此,心中有底,不管是被绑还是被拐卖了,城北记下了,脑中立即有了回白府的几条线路。
小碧开始说她家里的事。
白青打断了她:“好,就说到这里,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再听你说你家里的事吧?如果主人回来了,就叫醒我一下。”
小碧依言退出房外。
掌灯时分,白青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亦听到小碧起身相迎。
“主人,回来了。”小碧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发出了声响。
“嗯,小姐怎么样?”来者声音嘶哑,十分陌生。
“小姐醒了,还跟奴婢说了一会话。”小碧报告。
“醒了?!说了些什么?”声音有点欣喜。
“小姐首先好似在唤一个人,问她们是不是回家了。”小碧仔细回忆。
“家?她把这里当成了家?看来不枉我这几天的心血。还说了什么?”有点急迫。
“见到奴婢之后,好似有点失望,只问这是哪,主人是谁,听我夸了主人后好像又开心了点,奴婢就又跟她唠了一会,最后她说累了,奴婢就出来了。”小碧抓了抓头,不知怎么表述好。
“好,你去给小姐拿药来,我进去瞧瞧。”见她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者也没再问下去。
白青休息后感觉好了不少,听到外面的对话,欲起床。
“快躺下,好生休息。”声音未落,人已至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