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生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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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风跟来了。
白青在这个填上的‘同福楼’分店品尝完当地的特色之后,踏着月色返回此日入住的客栈,由于一时贪恋梦幻般的街景,在街上驻足了些时分,意兴阑栅时,发觉夜已深沉,于是急急往客栈返,穿过巷尾,忽觉眼前黑影一晃,白青大吃一惊,该死,真的是那黑衣杀手。
“看你此番往哪跑。”黑衣杀手一步一步逼近,狞笑着,抽出大刀,他未曾想过杀这样一个无半点功夫的人,花了他那么多精力,有些气恼,只图此番速战速决。
人生地不熟,白青无法躲也无处逃。
白光一闪,白青本能的闭眼抬手抵挡,只听得快刀入肉之声,白青觉得面上一热,一注粘稠的液体顺着前额淌了下来。
皇宫,白青出城当日,月无痕在侧室休息,又不忘拿出绢画端详一番。
李护院慌张、惶恐走了进来,伏地报告:“主人,白公子不见了。”
月无痕惊得站了起来:“什么时候?”
“昨夜见他熄灯入睡,小的便撤离了,今晨发现房内无动静,进去后,才发觉屋内无人,似有打斗痕迹。小的不知该如何处理,特来请示。”
“你怎地办事这般大意?还呆在这里作什?速去查办,一有情况,飞鸽传书,无须再这样来回浪费时间,你最好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回圣京,否则……”月无痕周身散发的冷意让李护院不寒而栗。
李护院领命迅速出发。
三日后仍无音讯,月无痕开始寝食难安,无奈太皇太后病不见起色,自己无法脱身。
逃(三)
也许是刀太锋利,也许是动作太利落,白青不觉疼痛,死若这般的轻松,也没啥好怕的,白青安慰自己,把眼慢慢睁开。
“是你?李护院?”白青擦去眼角的血污,看清来者,还是忍不住询问,仔细一思,又忍不住呕吐不已。
“是,小的把那人刺伤跑了。”待看清白青的模样,李护院也怔了,没想到白府公子就是原来苑中的青小姐。原来监视时只是远远的观看,今儿的近瞧倒是解去了他心中一直的困惑。
“跑了?”逃的太顺利,来的又太巧,白青不得不怀疑这是月无痕的局,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追问:“他的功夫远在你之下,你怎么不把他绳之以法?怎可让他轻易走了?”
李护院听出了白青的弦外之音,忙辩解:“青小姐误会了,那人跟我们没关系。”可话一出,心中也没多少底气,到此镇时自己确实也放了一只回京的信鸽,自己了解主人多少?勉强的朝白青作了一个让其放心的笑容,“小的找寻小姐多日,今寻踪而来,客栈掌柜说你外出,于是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在此见着了,正巧见那人对小姐不利,所以就先对他下手了。”
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说明问题,看着风尘仆仆的他,也是一听命做事的,白青不想再为难他,轻言:“没有就好。就你一个人来了吗?”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能避你们多远就多远,除了白素那层关系,她不愿与月无痕有任何瓜葛,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们来了多少人。
“就小的一个人,主人宫中有要事缠身,无法亲自己来,他吩咐小的,务必把您护回圣京。”
白青思量,只他一人,真是太好了,漫漫长夜够她逃的了,征询:“夜已深,明日启程可好?”
“主人嘱托,见人后即刻返回。”李护院拒绝得很干脆,“马车已备好,在客栈等候。”
“好,先回客栈吧。”白青知道此刻不是说不的最佳时候。
李护院总在白青身后保持恰当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栈。
白青在楼口站定:“你就在此稍候,这是此楼的唯一出口,我回房间清理一下。”转身上楼之前,给了他一脸无害的笑容。
李护院早就知晓此楼只有这一出口,躬身同意,呆在原地放心守候。
一壶茶的时间,楼上总共下来了三人,一跑堂,一彪形大汉,一纱帽盖头的华衣孕妇,独不见白青下来,李护院苦笑,女人真是麻烦事多。
半个时辰过去了,李护院隐隐觉得事儿不对劲了,冲上楼,叩门无应,闯了进去,果真,室内空无一人,唯余桌上的一锭房钱。
白青从容走出客栈,来到巷尾转角无人处,把包袱从腹部衣裳中扯了出来,移到背上,高隆的腹部走起来有碍脚下视线,将衣服抚平,一改刚才孕妇冗重的步伐,疾步消失在莽沉的夜色中。
已行至郊外,犬吠虫鸣,月黑风高,两旁的树影婆娑,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妇人呼喊声:“么儿,回来……回来啦……”想必是一位慈母在为生病的儿子喊魂,静寂的空气里,声声切切。白青听罢,心中戚戚,为何自己总在路上行色匆匆?可有亲人这般的珍爱自己?再也迈不开脚,倚着路旁树坐下,掩面,脑中混沌,想母亲模糊的印象,想素儿最后送的的酥点的余味,想雪蟠此刻是否已解禁,想慈空在何方替人析惑明心……一股浓浓的忧伤围住了她,白青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善感。
耳侧突然猛地传来一声呻吟,白青清醒过来,斗胆寻音转至树后,只见一团红影蜷缩在地上,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水。”
水在少水的北国异常的珍贵,若不在客栈预先准备,一路上甭想找到半点水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也是身旁无任何倚靠,她不由得有了一份同命相连的怜惜,迅速从包袱中取出水囊,不知对方是何病,不敢强行喂水,扶起那人端坐,手触之处,奇烫无比,连忙抽出绢帕沾水给其拭擦降温。
两个时辰后,白青发觉此人体温恢复正常,呼吸平缓,见天已微亮,便把他移至路边,希望下一个路过的人会注意到他并帮助到他。这里离城太近,自己则担心李护院追寻过来,不敢再作停留。
苗飞鸿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在家练功时走火入魔,遭毒蛊反噬,族中唯一能解其困的大哥偏去了圣京,于是自己便离开苗疆寻上京来,日夜兼程,原以为能挺到圣京,没想到行至此地便发作了,如若有水还可稍稍安抚体内毒蛊,可偏北国水少,一路奔来,竟把水用断了,全身如灼,心若蚁噬,原想贴地降温,没想到北国天干地燥,此举根本无济于事,反倒躺下后竟再无力起身。昏迷之际,白青的脚步声激起了他的求生欲望,拼尽全力发出声响。待他醒来,已是旭日东升,惚若记得有人救了自己,左右搜寻,不见人踪,那副神仙才拥有的容貌即便是昏迷之中的一瞥,也是永难相忘,难道真是神仙救了自己?看看手中的水囊偏又这般的实在,宁愿相信她是凡人,期待有下次的重逢相报。
黑衣杀手受伤了,李护院也被甩掉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躲躲藏藏,一个月后白青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北国的南边边陲小镇青城,青城以流经它的青江而得名,清柔的碧水,绵延的苍山,暖暖的阳光,白青喜欢这种江南的味道,在这里辗转几日,却没找到半分安全感,想起这里终归还是月无痕的地盘,最是喜欢也不敢留下,心想也许过了江,到了南国,他应该鞭长莫及了吧,决定明日过江。
不知自己何时才能重返这里,白青再次来到江边,坐在一块大礁石上,重赏青江的日落,血色的残阳染红了擦它而过的白鹭,染红了由远及近的白帆,也染红了半江的碧水,在它的浸染中,整个江面显得无比的妩媚艳丽生动,然而落日终究是落日,眨眼的时间,便被滔滔江水吞没,没留半点痕迹,江面回归静谧,白青感叹江水的强大,残阳的无力,想到自己前景,有几分迷惘。
远处的渔夫在吟唱:“明天的太阳又会升起来……”
是呀,落下去并不意味结束,意味着新的开始,白青突然信心倍增。
天幕边挂上了几颗闪烁的星星,江风渐起,吹起江水拍打礁石,白青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站起来,决定就近去找一渔家,住上一宿,明日再租船过江。
“多日不见。”阴森森的声音自白青身后传来。
白青只觉脊背发凉,转过身。
来者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确信白青身旁无帮手后,一步一步朝白青靠近:“嘿嘿,此次看谁能救得了你。”
白青强迫自己镇定,与对方周旋:“这位大侠如何称呼?我知你受人所雇,不如我与你做笔生意,对方双倍的价,买回我这条命,我与你无冤无仇,放我一马怎样?”
“……”那人手执钢刀,兀立不动。
“这是定金。”白青从包中掏出一锭黄金扔了过去,金子在地上滚动,十分的耀眼。
“……”那人眼神在白青包袱处停留了一下。
“这包里的都给你吧,我留它也无用了,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吗?雇主是谁?”白青相信这世上应该还没人如此的痛恨自己,须除之而后快。
“看你懂事,本爷给你点提示,雇主是一女人,你这小白脸是不是做了始乱终弃的事?”黑衣杀手松了口。
“冤枉,我白青在银月还未曾与人有过婚约盟誓,何来始乱终弃?是不是搞错对象了?”白青心中升起了希望。
“白府公子白青是你就没错,你长得比女人还俏,该不会是勾引了别人相公,做了不耻之事吧?”那人显然对白青的回答感到诧异。
别人相公?女的?白青立即想到了白素,一般寒意自心底升起,漫至全身,颤栗,脸煞白。
“想起来了?”黑衣杀手鄙夷的看着白青,在这个世上,男子断袖是最最不耻之事,“你这种龌龊之人,杀你污了我的刀,你还是自绝吧,留你一全尸。”
那人说什么,白青已没再听,心中只有一念,自己的妹妹要杀自己,用她给她的钱买凶来杀自己,那每每在路上给她回忆给她力量的香芋小酥是什么意思?用来打探自己在不在家工具?还是给自己上路的祭品?
太可叹了,两人二十几年的这份亲情居然在她白素眼中比起她所谓的爱情是如此微不足惜;太可怜了,她居然简单认为除掉自己就可得到她的所谓幸福;太可悲了,她居然如此愚蠢,自己居然如此失败。
“撞石还是投江?”黑衣人步步紧逼。
若自己的死能换来妹妹快乐幸福,她愿意,若能换得她的彻底醒悟,她更愿意,白青两眼空洞,胸间腥味腾升,热血喷射而出,人事不省,向江中倒去。
一个巨浪把白青卷了去,片刻不见踪影。
黑衣杀手挑起地上的包袱,取出银两,把包中衣物丢弃在礁石边,只留下粘了白青鲜血的那块绸布,准备以此作凭回去领取另一半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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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缚
皇宫
离李护院飞鸽传书已有些时日了,月无痕一直在翘首以待他俩的归来,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打算,只要白青回来,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留在竹苑,让她在那里给自己生一群小孩,想离开也离开不了,就像李护院家的娘子一样,哪儿也没兴趣去了。想像自己和白青将来孩子的模样,他相信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孩子。
“小人见过主人。”李护院进门后便径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见到他的动作,月无痕心中隐感他此行不顺,心中一沉。
“起来说话。”
“小的不敢,小的有辱王爷使命。”李护院把白青的绢帕呈上,这是他在江边礁石边捡到的。
“什么意思?”月无痕接过绢帕,正是白青独有的绣有墨竹的小丝巾,“她不愿跟你回?不是命你务必把她请回吗?”
“她……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