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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雷雨历险记-第18章

小说: 雷雨历险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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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士比亚是诗人,是剧作家。他不属于一个时代,他属于所有的时代。

1623年4月23日,52岁的沙士比亚病故于斯特拉特福镇。葬于“三一教堂”。

二百多年后,“环球剧院”依然因他爆满,观众依然为他写的戏剧,捧腹大笑,痛哭流涕。

在环球剧院,我们瞻仰了他的遗像,我们弯下腰,虔诚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我的眼里漂满了泪花。我想沙士比亚的故乡人,怎么会不知道从他们那个小镇,走出个诗人,走出个名扬海内外的大剧作家呢?

我怀着依恋的心情。告别了泰晤士河,告别了伦敦,告别了沙士比亚赖以谋生的环球大剧院,上了横渡英吉利海峡的汽轮,向美丽的法兰西共和国开去。

法国位于西欧,55万多平方公里,比两个英国还大一些。法国巴黎有一条河,叫塞那河。我和小英在河边的一片草地上,支起了帐蓬、安了个新家。我和小英的口袋里只有英镑,没有法币。若用英镑兑换法币,挺麻烦。住店吗?没钱。买面包吗?没钱。在金钱统治下的每一个地方,没有钱是寸难行的。

我们重操旧业,捉鱼抓虾掏鸟蛋,再用河水,干柴煮熟吃。夜里坐在静静的水边,看河上的帆影,看两岸的灯火,看水中的月亮、水中的星斗、水中的山影树影,内心感到非常的舒畅。

巴黎是史蒂切尔的故乡。在《巴黎公社》烈士公墓里,有史蒂切尔的未婚妻-露西的坟墓。

秋风萧瑟,枯叶纷飞。

我久久地跪在露西的坟前。心中默默地说道:露西,我是史蒂切尔的义子。我千辛万苦远渡重洋来到这里,代他拜祭你的英魂来了。

我知道,他在十年祭文里,曾抄写一首苏东坡悼念亡妻的小诗,敬献在你的坟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思此,我心如刀绞。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叫人怎能不伤心,怎能不落泪。

我哭露西,哭信子,哭生死不明的妈妈、姐姐和史蒂切尔。

太阳落山了,星斗满天了,我依然跪在坟前,哭了个昏天黑地。小英劝我无用,拉我起来又拉不动,只好也跪在坟前哭了又哭。

“孩子!别哭了!”不知史蒂切尔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说,“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啊!义父!”这是首次呼史蒂切尔为父。这这是含泪的呼声,这是发自心灵深处的呼声。我爬了起来,扑到史蒂切尔的怀里,更伤心的哭了又哭。看得小英也泪落如雨。

原来,史蒂切尔就住在公墓,日夜为露西守墓。娜沙曾得到他的身子,但没有得到他的心。她深知史蒂切尔和露西的灵魂,早就给合在一起了。这是一段难叙,难说的人鬼不了情。为此,娜沙的心,深爱感动。她毅然决定,回澳洲,回悉尼去。在临别的前夜,她久久地站在露西的坟前轻轻地含泪说道,“再见吧,露西,我来法国寻梦,寻求心灵深处的爱,寻求精神上的寄托和安慰……而今,这个梦破碎了。”

“再见吧,可爱可敬的露西。我就要离开巴黎这个叫我沉醉,叫我迷恋,又叫我伤心、叫我落泪、叫我魂断塞那河畔的地方了。”

“啊!露西,在你的坟前,在你沉睡28年的地方,我终于幡然醒悟了:我终于明白世上有两种爱:一种是两个灵魂的结合;一种是两个肉体的结合。前者,冰清玉洁,是永恒的爱。后者,是混浊短暂,难经百年风雨折磨的爱。可悲的是,两者很难兼得,很难溶为一体。

“再见吧,露西。我就要回澳洲、回悉尼、回故乡去了。今日在你的坟前,我不能不坦诚相告,两年来,我只得到了史蒂切尔的肉体,没有得到他的心。他的心是属于你的。他的灵魂冰清玉洁,永远属于你啊!”

史蒂切尔刚刚在塞那河畔,送走了可怜的孤独的,忧郁的,寂寞的娜沙,又在公墓里,在露西的坟前见到了我。

是天意?是偶然?谁说得清呢?

史蒂切尔告诉我,信子死了,死在东京的医院里。我欲哭,已无泪。欲嚎已无声。这时我才明白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啊。

天昏昏地冥冥。大地的泪水,又一次洗净了我的灵魂。

我在公墓半山坡上,在一个久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为信子修了个空坟,并在坟前立个木牌,其上写《信子之墓》五个粗黑的大字。在下面写,伤心人雷雨敬立几个小字。

我眼里含满了泪花,久立信子的坟前,用低沉的如泣的声音,用缠绵,婉转,九曲回肠的旋律唱道:

山路冷,寒鸦哀鸣。叶落了,荒山祭坟。千呼万唤那长眠人,听不到回声。

忆当年,月伴寒星,慕鸳鸯浮水戏萍。年年思念那远去人,见不到身影。

小白花,寄托哀思。黄纸钱,倾诉衷情。天降啊,凄风苦雨,高山垂泪,大海吐悲声。

一幕悲剧了啊,泪落知多少啊!我的心中苦啊,世上几人明?

漫天大雨化作泪,漫山林海吐悲声。一场海难啊,害死多少人?一代娇女啊,长眠大海中……

信子死了!信子真的死了!往日的浓浓的情,往日的刻骨铭心的爱,让我到何处去,觅其踪影…

人生路,苦且长。两年的历程,刚刚开了个头,我不能在这里止步,我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还要兑现自己向高华叔的承诺,在人间的汪洋大海中遨游,我和小英一定能经风雨,见世面,游完全程。最后到爱琴海,到希腊去见高华。

十万里行程,徒步游欧洲,好玩吗?

我没有想到,前面的路依然危机四伏,亚平宁山巨蟒拦路……比利牛斯山,山体滑坡……高加索山的暴风雪和雪崩……娜威冰海的浮沉和险情……北极熊悄悄地来到我的身边……

啊!苍天啊,苍天,你为什么总折磨我呢?啊!上帝啊,上帝,是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是世上唯一的神,而让无穷的苦难和风险,总苦苦地追随在我的身边呢?信子是相信你的,是你的一只训服的小羊,你为什么让她身葬大海。过早地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我,离开了叫她留恋的人间呢?

这世上充满了罪恶。举目四望,坏人得意,好人受罪,公理何在?天理何在?

有人说,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城市和一群光荣的人民,从地狱中兴起,而且,在他们为真正的自由而斗争中,在他们的胜利和失败中,经过长长的岁月。我将看到这时代和产生这时代的种种祸害逐渐自行自灭和被扫除。

此话对否?

又有人说,这个世界充满危险,它与生俱来的问题,足以把心地善良的好人摧残殆尽,但却允许人们,不失尊严地活着,为自己和亲人承担起责任。

此话说得好!我终于寻觅到许多世界名人一生坎坷,一生清贫,一生沧桑,乃至莫年早逝,含怨自杀的历史根源、社会根源了……

路漫漫兮任重而道远。

我今去何方?风雪迷漫的冰海,可是我最后的归宿之地?



雷雨历险记(十七)幽灵在哭

古道西风,黄叶滚滚。在欧洲十八世纪未的一条山间小路上,一只黑色的高大雄壮的牧羊犬,一匹火红色的驮着行李和杂物的高头大马,伴随着我和小英,慢慢地向前走着。在漫漫数月的时间里,我之清瘦灵魂的影子,飘过荒原,飘过野岭,飘过幽灵密布的沼泽沼地……

有一日,我们来到雄浑壮丽的欧洲名山,阿尔卑斯山的脚下。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间孤零零的猎人住的小屋,留住了我们疲劳的脚步。

小屋无人。它很美。它是用翠绿的竹子塔建的尖顶小房。我觉得,它很像童话中的仙女住的清静、幽雅的小房。

在小屋的地上,有矮矮的地铺似的小床。这小床也是用绿竹搭的。其上光溜溜啥东西都没有。小屋很小,仅能容两人躺在地铺上休息。

牧羊犬阿黑,围着小屋转了一圈,又东嗅嗅、西嗅嗅,机警的巡视着周边的环境,最后欢快地跑到小英的面前,亲热的拱拱嘴,似乎在说,女主人,这里很安全,住下吧!

我们从马背上卸下行李和杂物,堆放在小屋的房头。小英将薄薄的褥子铺好,又将薄薄的被子放在地铺的一角。她回过身来,望望我,望望阿黑,甜甜地笑了。这笑,是那种谁见谁爱的迷人的微笑。这是不掺一点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极具感染力的笑。

我陶醉了,我被感染了。我也坦诚地笑了起来。阿黑也笑了。它又摆尾巴,又耍欢,在小英身边跳来跳去。

小英拿出一些阿黑爱吃的肉骨头,喂它。我牵着红马到河边饮水,又到小屋边的一片鲜嫩的草地上吃草。

我和小英在地铺边上铺了一块桔黄色的桌布,又摆上奶油、面包、香肠、火腿,美餐了一顿。

我们的生活比初到欧洲时的生活好多了。我们用卖艺赚来的钱,买匹马、买只狗、买些衣物和食品。一路上,我们还在农场打工,帮人牧羊、放牛也赚了一些钱。

小英累了。吃过饭后,就合衣躺在地铺上睡觉了。我悄悄地走出小屋,悄悄地关上小门,便在门前的草地上,铺张羊皮,躺在其上看蓝天白云,看远山近树。过了不久,我困了也睡着了。

阿黑忠于职守。不管哪里有个风吹草动,它立即竖起耳朵听,瞪着眼睛看,一旦发现有蛇,有什么小动物向小屋向着我的方向爬来它会以最快、最敏捷的动作,扑过去,把其吓走或者赶走。如遇小兔子、小野羊,还能叼回一只交给主人处理。

翌日清晨,我和小英子把鸟儿、狗儿、行李杂物都留在牧人小屋,单独轻装行动。我们决定,顺河往山谷深处走,往高处走看看它的源头在哪里。河水有时很宽,很平静,水很清,清得能看见水底的小草,小石头能看见一群美丽的小鱼在草丛中,在石缝中,游来游去。

我和小英脱下鞋,又挽起裤腿,试图到水里去捉小鱼、小虾。没料到小英抢先下水,又快速跳上岸来,就好像那水很热,热得烫人。小英一脸惊疑的神色。

“怎么了?小英!”我轻轻地问道。

“这,这水……”小英突然失语似的说。

“这水怎么了?”我满腹疑思又轻轻地问道。

“这水冰凉冰凉的!”小英望望我,又指了指河水说,“其寒刺骨。”

“真的吗?”我有些不信,边说边跳到水里一试。啊!我的脚凉透了。我的腿凉透了。我的心也凉透了。我觉得混身上下都往外冒凉气。

“哈!我没骗你吧!”小英看我又裂嘴,又皱眉头的怪模样,卟哧一笑说,“快上来啊!”

小英伸手拉我,我猛的往上一跳,一脚踩空,不但没跳上河岸,反把小英拉到水里。幸好,水很浅,没滑倒,只溅了一身水点子。

“笨牛!笨牛!”小英轻轻一跃,又上了岸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连连嘲笑我。

“笨牛?”久违了的称呼。我拖泥带水的上了岸,心里暗自想到,这“笨牛”二字,可是信子活着时候的专用语啊!一丝阴云浮上了我的心头。冥冥中,我似乎看到信子娇小美丽的身影就站在水中,向我微笑,向我招手,向我传送绵绵的长长的相思……

信子,信子,你在哪里?我的灵魂在呼唤在叫喊,在痛苦的呻吟。

粗心的小英,没看到我脸上的阴睛变换,没看到我内心的呻吟和苦痛,依然兴致勃勃的拉着我的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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