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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雷雨历险记-第19章

小说: 雷雨历险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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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的小英,没看到我脸上的阴睛变换,没看到我内心的呻吟和苦痛,依然兴致勃勃的拉着我的手,轻轻地问道。

“雨哥,你说这水怎么这么凉呢?”

“这水?”我看看水,又看看远处积雪的高山,半猜测,半断定的说,“这水是从那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冰水。”

好奇心驱使我和小英,又沿着河边崎岖坎坷的小路,向愈来愈高的山谷深处走去。

河面突然变窄了。水深得发黑。水奔腾咆哮。溅起的浪花,有一丈多高,水面上雾气沼沼,挺凉。再往前去,是一个深潭,水又黑又蓝,深不可测。我虽然会潜水,但我可不敢到这种奇寒无比,死亡气息很浓的潭水中去探险。山谷连转了两个弯,水从天降,水声震耳欲聋。啊!好高、好宽、好亮、好美的瀑布,出现在我的眼前。

诗仙李白曾写到: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他写的是庐山瀑布奇伟壮美的景色,在阳光照耀下,香炉峰上弥漫一片淡淡的紫色的烟雾。瀑布像一条挂在山前的大河。飞流直下,惊心动魄,使人疑心是天上的银河掉落民间。

如果用此诗来形容眼前的瀑布,眼前的山景,那是非常恰当的。

前面,已无路可走。我和小英只好从瀑布边的粗砺的石壁,小心的慢慢地爬了上去。

山上有很大的一个水池。水里有一条比牛还大的黑鱼,正在水面上游着。它似乎看到有人来了,摇了摇大尾巴,往水下一扎,倒立了起来。转眼间钻进水里,再没有浮上来。

小英蹲在水边,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啊,这水,比下面河里的水更凉、更刺骨。

“这水这么凉爽,怎么还有大鱼呢?”小英站了起来,仰着脸,带着一脸的疑惑轻轻地问我。

“这,这叫适者生存!”我想了想笑迷迷地说,“在南极的冰海里有鱼、有企鹅。在北冰洋的水里有鱼、有北极熊……”

“雨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小英仰面看我,又轻轻地问道。

“这,这要问问书啦。”生物学家达尔文用物种起源,用进比论,向世人讲了许许多多这方面的知识……我兴致勃勃地用半对半错的事例讲了许多这方面的故事。小英听得津津有味。

我心里想,十四岁的小丫头,知道的东西甚少,真好胡弄。认真讲也罢,瞎编也罢,只要小英听了高兴就行。有人说,善意的谎话,是三伏天的冰块,三九天的火炉,只要对人有好处,多说几句又有何妨?

哈哈。谬论?高论?管它呢!

狭长的水带,狭长的山谷,又引我们向更深幽、更高寒的地段走去。

高寒?不怕。我们带着棉衣,带着羊皮出发的,我们是有备而来的。

夕阳徐徐西下。漫山、漫谷红色的彩霞。在一块坦平的山坡上,在一棵大树下,铺上羊皮,我和小英静静地躺了下来。

我们看山、看天。只见那些参差不齐的高大的山峰,似乎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压了下来。

云在动?山在移?谁说得清呢?

一路上,小英对山间景物的变幻非常敏感。她一会儿欣喜异常,一会儿忧郁沉默。当我们在路上迁到第一个瀑布时,她那极度的兴奋,谁见到,谁都会受到强烈的感染。在靠近流水的尽头,靠近积雪的山峰时,她那欣喜若狂的情绪,又变得如诗如梦一般的朦胧。

大山的神秘,松涛的呼啸,雄鹰的盘旋,小兔的惊逃,小虫儿的低吟……似乎都与小英有段神密莫测的情缘。

我虽然也在看山、看天,但心却在欧洲的大地上漫游。

高华叔曾向我说。世上有几个小巧玲珑非常美丽、非常可爱的小国。它们虽小,却都有一部辉煌的历史。

其中梵蒂冈的面积0。44平方公里,全国的人口,还不到一千人。它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的高地上。它虽然小的可怜,可却是一个富有的国家,是世界各国天主教的领导中心,是教皇的所在地。

比梵蒂冈大一点的国家是摩纳哥。它位于法国的东南部,面临地中海,面积1。9平方公里。它虽小,但却是世界各地许多富翁首选的终老之地。在海滨山崖上有一排排超豪华的住宅。就是他们的住处。其中有一座是高华用重金买下的。他的助手,他的管家人高风常住在那里,接济着来至远洋,来至各地的朋友和水手。

摩纳哥有一个闻名世界的《海洋学博物馆》这里的展品有古船、器具、枪支、发黄的老照片、航海故事和许多珍贵、奇丽、罕见的展品。

摩纳哥国家元首阿尔贝一世,曾28次亲自带队出海考察。

在颠簸的船上,在栖宿的荒岛上,他和水手们同行同住同搞科研活动,取得了卓越的科研成果,这使他成为世界近代《海洋学》的创始人。

我想,有一天,我能到摩纳哥去一游。我一定要到《海洋学博物馆》看那里的神奇展品,神奇故事。我一定要到高风那里去,看看高华的家、小英的家。我要站在高高的面海的大阳台上,尽情尽兴饱览地中海的风光。

在欧洲,有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小城。它的名字叫巴罗塞那。此城有一条大街,叫兰布拉大街。奇怪的是人们把它叫流浪者大街。知其真名者可谓寥寥无几。

如果有人来此找兰布拉大街,问谁,谁都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走啊找啊,有如骑驴找驴站在兰布拉大街上找兰布拉大街,乃至半天都找不到。

流浪者大街,奇就奇在,这里是来至世界各地的流浪者云集的地方。这里没有种族之分,没有意大利人、西班牙人……等国藉之分。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这里,就像回到久别的家乡,回到众兄弟姐妹间一样,欣喜异常。这里没有血腥的种族歧视,没有冷冰冰的陌生人的面孔,没有奸榨和欺骗,没有孤独和寂寞。

啊!巴寒罗那。啊!西班牙的小城。

这里的人,具有君子、学者、艺人的风度。这里的环境,洁净、幽雅、美观,令人心清气爽。这里的气氛,柔柔地浓浓地是吸引万千游客的艺术气氛。它让人来的轻松、慰快,走的潇酒自在。

在这条大街出现的最惹人注目的流浪者,是赫赫有名的航海家哥伦布。在流浪者大街的尽头,是波涛汹涌的地中海。哥伦布就是从这里出发,率领他的船队去航海,去远征,去发现新大陆的。

一阵阴冷的寒风,招回我远游的思绪。这时太阳已慢慢下山。在霞光的映照下,群山灿烂壮观。我从小英的脸上看到了惊喜,看到了陶醉,看到了无限神往的思绪。

这时我又想起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听人传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但我清楚的知道。主题思是清晰的,主要情节是对的,只是细节上稍有出入而已。

故事发在世界艺术之都,法国巴黎。当年法国浪漫文学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的巨人,维克多雨果,写了一个剧本,名字叫《黑夜女皇》。

此剧在巴黎大剧院,首次上演,轰动了巴黎、轰动了法国、轰动了欧洲。

来至各地的观众塞满了剧院的海个角落。等待看下场的观众,人山人海,塞满了剧院四周的大街小巷。

《女皇》是由当时最美、最有声望的女演员扮演的。剧情时紧时松。女演员的表演幽雅、娴静、庄重,举手投足间,紧紧捉住了观众的心。

维克多雨果,静坐在最前排,心里七上八下,非常不安。

剧场很静。雨果深知,这静,这出奇的静是火山爆发前的沉默,是令人心惊肉跳的沉默。

《女皇》的扮演者,早已得到警告,不准她帮助雨果,不准她扮演《女皇》,否则,后果自负。雨果更被众多无懒之徒,指名道姓的骂个狗血喷头。一张漫画,贴在剧院的门口。其上画着维克多雨果倒在血泊中,其胸部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剧演到中途,一场混战开始了。台下的观众一半是《女皇》的支持者,一半的砸场者。一时起哄声,铺天盖地的包围了舞台,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香蕉皮,桔子皮飞上了舞台。

此时突然爆发了一阵又一阵为《女皇》叫好声,助威声,雷鸣似的掌声。

《女皇》演不下去了。女演员蹒蹒跚跚地走到舞台的边缘,向雨果深敬一礼,以无奈无助的语气向雨果说:

“先生,您看,这剧还能演下去吗?”

雨果站了起来,两眼闪着坚定的光,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小姐,别怕!别怕!演下去。”

雨果的话刚一落,一群《女皇》的支持者一群虎头虎脑,满身虎气的年青人,冲到台前站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为《女皇》挡住了,桔子皮,香蕉皮的袭击。又有一批年青人自发地组成护场巡逻队……

《女皇》谢幕了。剧场一片狼藉。翌日清晨,巴黎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如身临其境的报导了《女皇》首次公演的实况。有的说好!有的说坏!有的将《女皇》捧上了万里长空与日月争辉,有的把《女皇》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场世所罕见的争论,在法国、在欧洲、在世界,整整争论了十五年。十五年啊,十五年,维克多雨果,是怎样熬过这漫长的岁月呢?

这又使我想起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那里的人际关系是多么和谐,多么清纯,多么可贵啊!

“雨哥!我怕!”小英突然拉起我,偎在我的怀里,战战竟竟地说。

啊!天黑了!满天星斗。月牙儿正在一个山哑口,偷偷地看着我。群山的暗影在摇晃着似如无数的幽灵,向我们扑了下来。

风吹树叶,沙沙的响,远处松林在呼啸。一只夜猫子在我们身后的大树上,在哭,在唱。它哼唱的小曲,一半是摧眠,一半是伤感。它似乎告诉我,白昼给它的是漫长的难耐的寂寞。夜里给它的又是欢乐少于悲苦。

一团浓重的乌云,幻化成一个巨大的人头挤眉弄眼,呲牙裂嘴的从高高的山顶,慢慢地飘了下来。

“雨哥,我怕!抱紧我。小英吓得闭上了眼睛,混身索索发抖,紧紧缩在我的怀里。

“莫怕!莫怕!”父兄是座山,是座终生可依靠的大山。仅管我才十八岁,心里直发毛,脸色已变的惨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为小英撑腰,为她壮胆。唉,谁叫我是男子汉,是哥哥呢?

那乌云带来一阵寒风,一阵零散的雨滴后又化做一片淡淡的雾,向四方散去。

弯弯的凄清的月牙儿,升起来了。一群群灿烂的小星星,顽皮地眨着眼睛。

月光下,莽莽群山的模样,好看多了。但我的心情依然沉重。小英偎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可我却毫无睡意。

一阵清风飘来,我似乎听到远山在哭泣。不!不是远山在哭,这是一个少女在哭,在哭述自己的孤独,自己的寂寞,自己内心深处的悲哀。

少女?是谁?信子吧?

荒山古道上静悄悄的,树上静悄悄的,那夜猫子也许去捉小蛇、捉老鼠去了,早已飞得无影无踪……

哭声很清晰。它极橡呢喃的燕语,极橡草丛中低沉的虫鸣声。这声音很熟,熟得叫我混身发光发热。

啊!信子,这是信子的哭声。刹那间,我看到一团烟云,从高高的山顶,徐徐飘落我的眼前。信子眼含泪花,苦笑着凝视着我。凝视着我怀中的小英,一丝浓浓的醋意,浮上了心头 。她轻轻地张了张嘴,似乎轻轻向我说:

“久违了,雨哥!你叫我找得好苦,好累!

想不到你却在这里……

唉!一声长叹。信子又化作一团淡淡的云雾向远山,向夜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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