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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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喘着浑浊的气息,那风流女子感动而又惊喜地瞪大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能在这个人性被完全扭曲的城市里看到有人对她做出如此关心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这令人温暖的表情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嗯,只要你愿意!”朋友诚恳地点了点头,侧过身向我微微颔首,道,“你再去拿一份食物来吧!”
微眯着狡黠的眼睛,那风流女子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即好奇又惊讶地看着我们,她始终对我与我的朋友的这种复杂而又奇特的关系感到无比困惑。
看着那风流女子的古怪表情,我突然感到隐隐的不安,仿佛心中守藏的千年秘密被人窥探了,但我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当我站起身来准备向吧台行去时,那女人在身后喊住了我:“吧台上有卖紫星葡萄,你可以向安提尔去买,就说是我玛蒂莲露介绍过去的,他会给你九折优惠的!”
“什么?”我不快地皱起眉头,紫星葡萄在它的沙漠产地价钱就已不菲,而运到这千里之外的海港城市贩卖,据说已不是按斤量来卖,而是按粒数,在黑市上一粒紫星葡萄就能卖到好几个银币,就算是家财万贯的富豪,也绝不是每天都吃得起,有人甚至戏言,这不是在吃葡萄,而是在吃金子。
“照她说的去做吧!我们并不缺这点钱!”朋友毫不犹豫地对我点了一下头,一副财大气粗的轻松神色,这更引来了风流女子惊讶的目光,我苦恼地猜想她今晚大概会为自己能找到如此好心而又富有的客人而欢庆不已了。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被敲榨了,我开始有些痛恨这个城市以及这儿的人,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也不得按她所说的那么做,小心翼翼地向吧台挤了过去。
“记住啊,安提尔就是那个被瑞森推下椅子的半身人酒保,不要找错了人,否则就没有优惠了!”那女人仿佛生怕我买错了人,还特地站起身来大声喊了一下。
这大概就是她多年来一直朝思暮想的时刻,此时的她心里面正不知有多开心,她已知道自己钓到了多么大的鱼,她相信今晚必将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丰盛收获,她现在只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才能掏空我们身上的每一分钱。
嘿,真丢人,若是被骑士团的那帮混蛋们知道,我竟被一个厚颜无耻的妓女驱来唤去,那真该找块石头自己撞死好了。
一念及此,我便无比紧张地低垂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小心而又仔细地打量四周,还好没有人理会,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儿的酒保和妓女也是相互勾结串通的,一方面酒保大力向嫖客们推荐自己相识的妓女,另一方面妓女又积极鼓动嫖客们来买酒保那昂贵无比的食物,彼此互惠互利、财源广进,皆大欢喜啊!我不禁苦笑地摇摇头。
“嗨,你是安提尔吗?”我走到那个鼻青脸肿的半身人酒保面前,将手摊开摆在柜台上,以显示自己没有隐藏刀子毫无威胁。
但是那个半身人酒保的脸仍是白了一下,全身肌肉绷成一块一块的,就仿佛满弦的强弓,躲在柜台下面的双手也不知紧握的是什么样恐怖的武器,他那充满怀疑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我,一声不吭。
看着他那副令人很不痛快的表情,我也颇感头大,只好侧身指了指远处那个满脸得色的风流女子,放柔声音道:“嗨,伙计,放轻松点好吗?我是玛蒂莲露介绍过来的,给我来份干奶酪和面包条,喔,还有一碟装打九折的紫星葡萄!”
仿佛度过了一场危机一般,半身人酒保如释重负地轻呼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满是汗星的额头,以稳住因紧张而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动作,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墙角处挥手打招呼的玛蒂莲露,嘴角边不可察觉地浮现出一丝隐晦暖昧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格外地殷勤恭敬:“先生,请付五个金币!”
“五个金币?”我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眉头一下子皱到了额头上,咕哝道:“你有没有算错啊?五个金币足可以买下这里一大桶新鲜美味的麦酒了!”
“先生,紫星葡萄是从大陆中部沙漠千里迢迢贩运过来的,本地并不产此类珍贵葡萄,所以价钱里还算上了一丁点的路费和税费。我们这已经是全城最低价了,出了这个酒馆,恐怕先生再想多付几枚金币也未必能品尝到这种葡萄了!”为恐我改变主意,半身人酒保安提尔手脚不停地比划着,口沫飞溅地向我介绍此类葡萄的种种优惠之处。
我回头看了一下玛蒂莲露,只见她一副十足亲密热情的媚笑表情,并且还不停地拍着我朋友的肩头用力点头示意,仿佛生怕我看不见似的。
心里不禁有些窝火,先前还滋长的稍许怜悯和同情,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与一个骗子或是无赖打交道,但是没办法,从朋友那肯定的颔首中我知道,哪怕是贵得要去当我的裤子,也必须先付清这个价钱。
五个金币一枚枚地放在吧台上,半身人酒保很有经验地伸手一抹,便尽收手心之中,但是他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动作不够快,要是这笔买卖被酒馆里面的哪个恶棍流氓注意到了,也许用不了多久,黑暗中便会有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子热情地亲吻他,半身人酒保不禁为此忧心冲冲。
买了食物,一脸不痛快的我转身正要离开,一个不注意,已迎面撞到了一个举止文雅、风度翩翩的俊美的大地精灵身上,看着他那身豪华高贵的锦绣丝绸,我猜想他必定是精灵族中哪个名望贵族。
“你找死!”仿佛被撞的那人是自己,大地精灵的背后突然跳出一个身背双刃宽斧、面戴黑色脸罩的重装盔甲巨汉,迎面一记狂暴重拳痛击过来。
瞳孔一寒,我将头歪了歪,那个重磅拳头便惊险地贴着我的脸颊落空,但热辣辣的拳风仿佛砂粒一般,在我脸上刮出一道道生疼的血痕,我暗吃一惊,好恐怖的力量。
目光中雷电如潮,那个黑盔力士狂暴地大吼一声,浑身青筋抖跳不停,蛮烈地飞起一记比雷石更恐怖的重腿,横腰向我扫了过来,那剽悍威猛的气势甚至让人猜测这里的房子会在多久崩塌下来。
然而在他重腿刚抬起的时候,我的身子便已轻盈地往右侧飞旋出去,一个非常漂亮的筋头便翻到了旁边的一张酒桌上,但很不幸的是,一脚踩进了一个盛满鲜汤的大盆里。
飞洒的滚烫汤汁溅了我一脚都是,也溅得酒桌主人一脸都是,酒馆里鼎沸的人潮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许多人惊讶而又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投射过来,那一刻整个大厅里狂欢气氛都被凝因了,空气中弥漫着无比浓烈的硝烟气味,然而这个一触即发的紧张场面仅仅只维持很短的片刻时间。
“我要将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掰下来!”一声巨大而响亮的厉吼声猛然间从一个血液急剧沸腾的酒桌主人喉中喷发出来,而他的旁边一个眼睛开始充血的流氓同伴已经咆哮地站了起来,抄起身后的椅子狠狠地向我摔了过来,但不幸的是椅子落空了,将一旁兴致勃勃准备观看热闹的一个恶棍的脸砸烂。
另一边,黑盔力士落空的飞腿也将一张盛满酒菜的桌子踢成碎片,飞洒的烈酒一下子便将每一个人那本已醉熏迷糊的大脑刺激得更加疯狂,酒瓶和椅腿顿时象纷舞交织的魔法飞弹一般在酒馆大厅上空穿梭纵横着,很快便形成了一道声色味俱全的粗线条大网。
激烈的战斗一下子便在酒馆里的每一个角落爆发出来,每个人都像是铆足了劲的狂热疯子,激动而愤怒地痛殴每一个挡在身前的人,直至自己也被别人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对我来说这场混乱的斗殴还不是最要命的,每一个不怀好意的拳头都能被我轻巧躲开,但当我看见那个满眼喷射着熊熊火焰的黑盔力士时,我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那个粗野暴烈得仿佛是头野兽的雄伟巨汉显然也发现了我的位置,他狂暴地将每个挡住去路的流氓毫不客气地摔到一边,一步步煞气腾腾地向我逼近。
从他那凶厉狠毒的眼睛中,我明白这场冲突绝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嗥!”黑盔力士双臂张开,仰天发出一声只有野兽才特有的咆哮声,然后挥舞着碗口大的重磅拳头向我脑门狠狠砸来。
我不敢与之正面相抗,显然力量的比拼并不是我的长项。
我侧身翻了几下,便灵巧地闪到了一边,一个拿着折断的椅腿想从背后将我脑浆打出来的恶棍,很不幸地享受到了黑盔士力那狂暴重拳,那一拳直将他的整个脸孔击陷下去,血液一下子便从眼睛、鼻子和嘴巴里喷了出来。
“这里是私人场地,不许打架斗殴!”当那个光头巨人将手中麦酒啜完时,这才对着一片疯狂叫嚣的人群大声咆哮,然而此时整个场面已经混乱得不可收拾,就连那些看起来最懦弱胆小的半身人酒保和最淫贱无耻的妓女也都加入了战场。
他们嗷嗷乱叫地骑坐在一些受伤不起的不幸者身上,发疯似地用隐藏在衣服下面的铁棍、刀子甚至是指甲,酣畅淋漓地在倒地男人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令人痛苦的伤痕。
面对如此激烈而混乱的群殴场面,以维护酒馆秩序为职责的光头巨人不仅感到满意,而且还感到兴奋,他早就热盼着有这么一天可以痛痛快快地将这里每一个人的鼻子都打成粉碎,他的拳头早已闲置了太久,现在终于可以对它解放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那个风度翩翩的大地精灵身上,这是他非常鄙视甚至是仇恨的种族,尤其是他还穿着一身高贵华丽、干净整洁的衣服,这让他非常地气愤,他发誓一定要在这卑贱的家伙在走出酒馆大门之前,一拳打碎他那脸上不该有的骄傲和优雅表情。
将手中空了的酒杯砸在一个靠近身旁希望寻求保护的可怜酒客头上,他大手大脚地踢开斗殴的人群走了过去,想一把抓住那个该死精灵的衣领,然后再重重一拳打烂对方的脸,他希望这低贱的家伙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他并不欢迎像精灵这类胆小脆弱的种族进来。
当光头巨人的手刚伸到大地精灵的身后时,一个精瘦修长的黑袍人突然跳了出来,他的全身缠满了写有古精灵咒文的黑色纱布,身体深深地躲在宽大厚重的黑色斗蓬里面,任何角度的光线都照不出他的脸孔,这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噩梦的夜魅形象。
光头巨人吃惊地瞪大眼睛,想看清对方的面孔,可是黑袍人已一脚无声无息地踩在他的膝盖骨上,只听喀嚓一声,整块看起来很结实的膝盖骨已裂成粉碎,于是他跪了下来发出惨痛无比的哭嚎声音。
这时,黑袍人已伸手锁扣住了他的喉骨。
“你该安静下来!”残忍而恶毒地笑了笑,五指犹如鹰爪一般发劲收拢,黑袍人冷酷无情地捏碎了光头巨人的喉结骨头。
等他将手松开时,光头巨人已像一滩发臭的烂泥似的,软瘫在地上,手脚无助而悲哀地抽搐着,垂死的眼瞳里摇晃着比死亡还更恐怖的战栗。
很快,激烈斗殴的人群涌了过来,一下子便将光头巨人那奄奄一息的雄壮身体淹没,一只只沾满烈酒和鲜血的靴子接踵不断地重重踩在他逐渐僵硬的脸上。
“我要宰了你!”那个黑盔力士丝毫不肯罢休,在一拳击飞一个挡在身前去路的流氓身体之后,便扑了过来,狠狠地向我的头部踢出一道高抬重腿,希望一脚能将我的脑浆踢出来。
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