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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帝国时代的士兵-第122章

小说: 帝国时代的士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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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力量存在,这才稍微地放下心来,恶毒地斜眼撇了我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沿着阴暗晦涩的墙缘慢慢往前走,向码头行去,我们急忙跟上去。

“嘿,强壮的男人,追你们的人也在码头,我们这样去……”按了按胸衣里鼓鼓的金币,感觉相当饱满充实,玛蒂莲露紧紧地躲在兰蒂朵的身后,快乐地边走边说。

“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今晚走不了,我们以后更走不了!”目光一凛,我沉重落寞地摇摇头,抬眼看着像冰冷黄玫瑰的月亮,突然感到无边的迷茫和惆怅。

跟随着脚步轻灵的瑞森,我们避开明亮宽敞的大街,从黑巷小道中进入了克塞隆第三码头船港。

灰色的夜轻碾沉落的生命,飘忽不定的熠熠星辰沉醉于夜风轻灵的舞蹈之中,当我们到码头时,轻烟般的朦胧雾气还笼罩在海面上,远远看去景物一片凄迷模糊,望穿不尽。

长条形由陆地向大海延伸出去的码港紧凑整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大小船只,有三、四十米长的豪华双桅楼船,也有四、五米长的单帆渔船,但在所有停泊的船只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停靠在第37舶位的一艘巨大的三桅杆铁甲战舰。

这是一艘拥有三层甲板三十六门弩炮的一级三桅战列舰,它那庞大的体积让人联想到一座无坚不摧的海上移动堡垒,它的船体结构是用极为优质的耐火木材制成,外面再用坚硬的铁皮紧紧地包裹住,既保证了战舰的安全性,又不失船体的灵活性。

它的三根高大的桅杆直刺星河,那错综复杂的吊杆、帆桁、绳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晕眩,仿佛随时都要压倒下来似的,它周围拉起了许多条飘着红色、白色、黑色、紫色以及咖啡色信旗的帆绳,这些花花绿绿的三角旗迎着海风轻舞飘扬猎猎作响,将整个战舰装点得更加威武雄壮,就仿佛一只即将启程开赴战场的海上巨兽。

“怎么深海城的码头也有海军驻扎吗?”深深为那威武雄壮的铁甲战舰的逼人气势所震憾,我忍不住捅了一下瑞森的后腰,低声问道。

“不是,他们是路过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从布鲁斯林群岛巡航到坎德哈港,他们也仅是在此过一个夜晚,买足了食品和淡水之后第二天一早便会离开这个该死的城市!”用手比了一个危险的动作,瑞森充满敌意地怒视着那山一般巍峨的雄伟战船,低低吼了一声,“噢——“

看着他那愤怒而恶毒的神情,我知道他曾经一定在此吃过大亏,对很多海港城市来说,以横行跋扈、无法无天著称的恶棍水兵从来都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不良团体,就连盗贼公会的人也要退让三分,一般情况下,哪儿有他们的身影,哪儿就有大量的暴力和流血,有时连城里维持治安的保安团也不敢招惹他们。

“快看啊,那帮骑士又来了!”眼里放着光芒,玛蒂莲露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着码头上一群移动的黑影大叫道。

大惊之下,我急忙将身子缩回黑暗里,一群骑士便从我们眼前奔了过去,很快便停在了那艘威武雄壮的铁甲战舰舶位前。

罗蒙队长在一名穿蓝色制服的港务局官员的陪同下,直接登上了那艘巨大的战舰,其他的骑士则神情紧张地把守在码头舶岸上,充满敌意地瞪着船上那些喝得滥醉的海军士兵。

只见那些水手三三两两地趴靠在舷栏一侧,肆无忌惮地对这些高贵的骑士比划着下流动作,并且吐口水用各种粗鄙不堪的脏话大声咒骂着,骂得精采的还能引来同伴们一阵叫好的哄笑声,甚至有一个喝得脑肥肠胀的船员,在同伴的怂恿之下,歪歪扭扭地爬到栏杆上,解开裤带对着码头上的骑士直接洒出一道极为舒畅的黄色抛物线,嘴里不停咕哝着浑糊不清的黄色小曲。

“海上的恶棍们从来都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尤其是有那些看起来很高贵的骑士靠近的时候!”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一幕不雅情景,瑞森嘎嘎古怪地笑了起来,向我解释道,“就是因为这群流氓太嚣张放肆了,所以德罗特船长今年特地禁止他们下船登岸,否则码头上又要死一堆人了!”

当我摒息观察那些骑士的举动时,一个落寞孤独的白发骑士的背影再次映入我的眼眸之中,我突然深切感到一阵撕扯胸膛似的痛苦,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大声呼唤父亲的名字,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

父亲,我尊敬热爱的父亲,请原谅我的背叛,我的不孝,为了拯救兰蒂朵小姐的生命,我别无选择!如果罗米尼亚审判之神不可原谅我所犯下的罪孽,那无论什么样的惩罚都只降罪我一人身上,请饶恕我那苍老无辜的父亲吧!悲伤地闭上眼睛,将手掌合什放在嘴唇前默默祈祷,眼波之中荡漾着粼粼微光,我终于没有让自己流下眼泪来。

“我不该让你带我走,你是无辜的,你父亲同样也是无辜的人,你们本来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忧伤地看着我痉挛激动的身影,兰蒂朵脸色苍白道,“既然一开始都是错的,为什么要让它一错再错,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说着,她惨然一笑,站起身来就要向码港走去。

“干什么?你疯啦?骑士团的人会马上捉你回去的,你会死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我被她可怕的举动吓坏了,急忙将她拉回了黑暗之中,道,“我不能看到你死!

我答应过你,我会带你走,我会保护你一生的!”我热切地看着她那犹如死水一般平静的脸庞,希望能重新燃烧起她对生命的向往和追求。

“我已不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我的生死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让你和你的骑士情操离我远一点,我,恨,你!”毫无情感、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兰蒂朵低垂下眼睛一字一字道。

这句话像一根尖锐的荆刺,一下子刺伤了我的心,让我难过地剜心般疼痛,虽然我们相处咫尺,但我却感觉远在天涯,仿佛眼前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而我已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才能说服她这不明智的举动。

我紧紧地抓住她麻木冰冷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胸口憋得仿佛要爆炸一般难受,就在她准备抽手离去时,再也忍不住体内沸腾燃烧的情绪,大声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卡西欧斯!”仿佛内心深处被强烈地触动了,兰蒂朵浑身一颤,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我,不可置信道,“这……这是真的?”

“是真的!”迎着她热切的目光,我激动而严肃地举起手掌道,“我以一个骑士的名誉起誓!”

“骑士……”整个人完全僵硬住,欣喜若狂的情绪一下了回落到了谷底,仿佛浑身被冰水淋透,兰蒂朵悲伤而失望地侧过身子不再看我,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兰蒂朵小姐,以后请别再有这种不理智的想法,好吗?”我有些担忧又有些不安地看着她,认真道,“我会用生命来实现我的誓言!”

“知道了!”悲伤地用袖角抹去脸上星星点点的泪花,兰蒂朵带着哭腔低声道。

我看着她那仿佛被刺痛灵魂的悲切身影,一颗心难受地几乎要碎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快乐起来,我开始恨我自己是怎么样的愚蠢笨拙。

“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从下水道井口开始就一直没有中断过了,你感觉到了吗?”

仿佛生怕引起我更多的悲伤,兰蒂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斜睨着我,岔开话题,低声道。

身心猛地一颤,我内心的隐隐不安感一下子被她的话语扩大了许多倍,从一开始我便发现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影子在背后跟着,有几次还特地留意了一下,可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原来拥有同样感觉的人不只是我。

心中一动,我凑近瑞森耳边低语:“还记得那个穿棕色斗蓬的快刀杀手吗?”

“当……当然!”神经质地缩到了墙角的最里面,瑞森手脚微微颤抖起来,一张脸白得象层纸。

“看来你现在很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很满意看到对方那肝胆欲裂的恐慌举动,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邪恶笑道,“因为他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什……什么?你是说那个杀人狂在跟踪……跟踪我们?”骇然地瞪大眼睛,瑞森倒退了一步,几乎坐瘫在地上。

“如果你有办法让我们搭上那艘铁甲战舰的航班,我想你大概会永远地甩掉那个可怕的影子!”眼里带着笑意,铺满荆刺的笑意,我板出了一个严肃认真的表情。

瑞森将身子开始缩进更深的黑暗之中,他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臀部后面的鹿皮小刀,嘴角边浮开邪恶的微笑,道:“好,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保证我生命的绝对安全!”

“当然!”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我轻轻拍了一下腰间的银十字骑士剑,以警告他不要乱来,但我仍一边堆砌起虚伪的笑容,一边带着厌恶的情绪亲热地拍他毛茸茸的肩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蒙队长和那个穿蓝色制服的港务局官员悻悻地从铁甲战舰上下来,从他们那一脸铁青愤怒的面孔可以看出,船长德罗特并不是一个很容易与人打交道的人物。

“庞布亚,你就守在这个舶岸上监视船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报告,我们到下个舶位上查查!”回头看了一眼威武雄壮的铁甲战船,罗蒙眼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但他很快克制下来,翻身跃上自己的座骑,用力挥了一下手喊道,“大家都给我多提点精神,卡西欧斯的人头我们是要定了!”

“是!”所有的骑士用拳头猛捶自己的左胸甲,齐声回应道。

一转眼工夫,他们又到了下一个舶位去搜查,将那个叫庞布亚的年青骑士单独留了下来。

“怎么办,有庞布亚守在那儿,我们如何才能上得了战舰?”看着他们那滴水不漏的严谨态度,我皱起了眉头忧心冲冲道,“这小子的剑术虽然很不怎么样,但却是一个极为谨慎认真的人,再诡巧的花招也很难瞒过他的眼睛!”

“我有办法让他不成为问题!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道具,不过关键是得有个人去迷惑那人!”看着我心急如焚的焦虑神情,兰蒂朵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说话。

“庞布亚认得我,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是没有用的,还没有走近,他那响亮的大嗓门就会让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她那关切的神情,心里一阵感动,但我还是摇摇头表示不可行。

“不是要你帮忙!”摇了摇头,兰蒂朵转向身后靠在墙壁上忘我修指甲的玛蒂莲露道,“我需要她的帮忙!”

“干什么?”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怀好意的汇聚过来,玛蒂莲露吃惊地抖了一下,几乎要将手中修刀抖落在地,委屈道,“我可什么也不会啊!”

淡静的月光撒下一张银色的网,泻满地上,地面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冰冷的海风吹来了夜雾,从稀薄到浓厚,把整个港口涂抹得模糊不清,码头上不时能看见几个卷着破草席蒙头睡觉的流浪汉,他们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大概就只是能够一觉睡到天亮,然而铁甲战舰上精力过盛的水手们依然秉烛狂欢,彻夜不眠,打牌声、暴笑声、叫骂声以及撕打声从船靠岸的那一刻就从来没停止过。

亮莹莹的明月犹如刚刚脱水而出的玉轮水盘,美得动人心魄,庞布亚轻轻抖去满身碎银一般的月光,无聊地别过视线去看远处海景,夜色笼罩的海洋与天空连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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