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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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眨眼之间,那艘海盗船便陷入了熊熊烈火的包围之中,火光映亮了整个海面,也映亮了水手们的眼睛,许多个浑身沾满火焰的人影惊恐万分地在甲板上来回奔跑,他们接二连三地带着火焰跃入冰冷的海水中,那壮观的情景就像开锅了的饺子一般,既凄惨又恐怖。
很快,海风吹来了咸腥的气味,还有腐肉烧焦的恶臭,火海之中不时传来几声绝望而悲惨的叫嚎声,就仿佛那是海底的冤魂在尖锐地泣诉自己垂死前的惨痛经历。
海狼号的水手们面面相觑,他们情不自禁地同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这记连串闪电是射在自己的头上,恐怕在场的人谁也无法活命,死亡的炼狱景象将成为他们最后也最深刻的记忆,但现在他们却在看着别人哭喊与哀嚎,也不知这是值得庆幸还是不幸。
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师坐镇,对于一般意义上的海盗来说,应该是会知难而退的,但是奇怪的是,剩下海盗船却一点儿也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放弃了追击海狼号,而向那艘驶在最前面、载有魔法师的一级三桅战舰扑来。
显然,刚才那个连串闪电消耗了魔法师许多的精神和魔力,他需要时间来恢复,所以在双方开始激烈炮战的时候,魔法攻击仍没有出现。
无数道火球在双方阵营中来回交织穿梭着,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虽然只是很少一部分的火球击中了目标,但是对于双方来说损失都是巨大的。
对射的十分钟之后,一艘一级二桅海盗船被烧去了大半的桅帆,处于停滞状态,只能随波逐流,另一艘一级二桅海盗船的舰桥被两个火焰球吞没船长和大副当场阵亡,整艘船在人员事务上基本上陷于了瘫痪,失去了指挥领导,剩余的海盗们无心恋战,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了一团,开始哄抢救生圈和舢板小船。
但是另一方同样也损失惨重,四艘战舰中有一艘二级三桅船整个甲板都被如雨般暴射而来的火焰球砸烂,船体出现了许多道可怕的裂纹,海水只要稍加拍打,整艘船便立刻解体,水手们疯狂地寻找救生艇准备逃走,它的战斗力基本上了消失了,第三艘一级二桅战舰虽然中了几颗火焰球,但却都不是关键部位,而且水枪队的喷水器很快便将火苗灭尽。
本来他们可以保持对海盗2:1的数量和火力优势,可是不幸的是,这艘一级二桅战舰在一连串不规则的回避之中,不小心触到了暗礁,底舱被完全撞成了稀烂,海水猛烈地灌进了船舱之中,整个甲板上立刻沸腾起一片哭喊声,它的海上生命也到此结束了。
这一切看在德罗特的眼里,实在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原来绝对的劣势1:8,现在却变成了1:1:1,数量上的劣势一下子风吹去散,现在他只希望那剩下的两艘战舰能再次自相残杀,双双归西,这样结果是再好不过了。
但显然,那两艘战舰已无心再战,而是一左一右地跟在后面向海狼号紧紧追来,因为惨痛的结果让他们都相互保持了互不对射的默契,这倒让德罗特一踌莫展,因为海狼号的桅杆受到了创伤,航速明显慢了下来。
很快,射击重新开始,但却不再是用弩炮,似乎双方都生怕将海狼号击沉而损坏了船上什么有所价值的东西。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之中,天空中开始飞舞起无数道金光闪耀的飞箭流矢,就仿佛一道道死亡射线,在甲板上、舷栏处射得像墙垛上紧排的柴禾一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海狼号上的许多水手来不及躲避就倒在血泊之中,而炮手们射出去的火球显然不足以给对方造成多大的心理迫害,破坏力更微乎其微,这反过来对己方战士的心理打击是巨大无比的,面对两船的联合攻击,甲板上开始弥漫起悲观失望的情绪。
“士兵们,全部到甲板上集中,拿好你们的盾牌、弓箭和军刀,准备第二次肉搏战,大家勇敢一点,胜者生,败者亡!”船长德罗特扯着尖锐的嗓子通过扩音喇叭对全体船员大声喊。
几十名还有作战能力的水兵们全都拥到了甲板上,按照以前训练时排的队列站好,每个人都紧张而兴奋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在敌人疯狂登船之际给其猛烈痛击,谁都知道,这一次已经到了生死尤关的严峻时刻,如果失败了,所有人全都得死。
对于这种危险场景,我是很难置身度外,因为如果海狼号被攻陷了,兰蒂朵的处境将十分危险,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很不擅长游泳的人。
“兰蒂朵……小姐,我得到甲板上去帮助他们,我们的命运是与他们紧紧相联在一起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艘船覆灭!”当她那温暖的身体离开我的胸膛时,当想起她无比尊贵的千金之躯时,一种深深的罪孽感就像藤条一般紧紧攀住了我的心,我呆呆地看着她,那张美丽无比的脸孔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仿佛清晰又仿佛模糊,我的声音开始发颤起来,“我会守在甲板上面的舱口,我不会放任何一个敌人下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我突然发觉自己已开始害怕与她如此亲昵地贴身相处,我害怕拥有这种甜蜜温暖的感觉,我更害怕失去一个真正的骑士心中所坚持的那份公义,我的脸上开始有些发烧,我感觉无形中好象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使劲地将我脱离她的身边,拉开与她的距离。
并没觉察出我那微妙变化的心理,兰蒂朵依旧那么痴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千言万语也比不上那深情的注视,她轻抚我苍白的脸孔,好半天才柔声道:“卡西欧斯,以后别再叫我兰蒂朵小姐了,好吗?我喜欢听你喊我兰蒂朵,就像上次你喊我那样,你说‘兰蒂朵,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离,永不分开’,每一个字我都清楚地记在心里!永不忘记!”
“兰……兰蒂朵‘…”被她的每一个字眼都震憾住了心灵,我噙着眼泪想说话,但嘴角抽搐了几下,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一股暖流从内心喷了出来,让我一下子又如此贴近她的身体,她的心。
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住了,我就是这么默默地凝视着她,也默默地被她凝视,有些不安,更有些兴奋,在这无比庄严无比美妙的瞬间,我一下子被感动了,我忘记了一切世俗道德,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纯洁的笑容。
“抱抱我!”紧闭上双眼,身体软软的,兰蒂朵将通红的脸再次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柔声道,“卡西欧斯,你一定要回来,一定,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的!”
目中一阵感动,也一阵惶惑,颤抖了许久许久,我,终于,缓缓地,伸出,双臂,环腰,抱住了她,一种深沉而浓厚的情感立刻象糖山一般在心中慢慢融化开来,很久,很久,我,才,鼓足勇气,轻轻道:“兰蒂朵,我会回来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一生,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两颗相互倾慕的心,终于在最后一刻挣脱了世俗羁拌,紧紧靠在了一起。
※ ※ ※
当我赶到甲板上时,战斗已经打响了,最先靠近的是那艘二级三桅的海盗船,它的船头重重地撞击在海狼号的右舷正前方,剧烈的震颤让双方靠近拦杆的水手纷纷尖叫着摔进海中。
与此同时,投斧和十字弓成为了双方接触战第一波对攻的浪潮,死亡流电急速在空中交错飞射,密集地犹如一张铺在天空中的电网,每一道射线都能溅出一串鲜血,人们瞪着布满血丝的恐惧眼睛,纷纷在哀嚎声中痛苦倒下。
海盗们开始顽强而疯狂地向这边抛出索钩,一个接一个荡秋千一般抛了过来,有的人还没有落地双腿便不见了,还有的人才荡到空中全身便像刺猬一般扎满了箭头,一命呜呼,但更多的却成功地跳跃上甲板,兴奋而狂暴地挥舞着军刀和棍棒,疯狂地撕杀每一个眼前晃动的人影。
一记长矛从对面投掷了过来,我一侧身,背后便传来一声惨厉的嚎叫声,一个水兵捧着喷血的胸口倒下,炙热的血水立时溅了我一身都是,我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随之而起的哭喊声与撕杀声像沸腾的开水在我周围响彻,我一下子被混乱的人群、血腥的杀戮团团包围,无法动弹。
一个海盗将一把涂满白色脑浆的弯刀砍进倒在地上失去一条左腿的水兵的眼睛里时,他的身体同时也被另外一个水兵用长矛挑到了半空中,抛到大海里。
那水兵还未为自己的胜利欢庆时,他发现自己紧握长矛的双手已经掉落在地,鲜血从断腕处激烈地喷射出来。
在旁边一个嘴边布满鲜血的海盗正狞笑着用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锋刃上刚浸染上的新鲜血沫,残忍恶毒地看着那个可怜的水兵,但那个海盗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一记虎虎生风的荆刺木棒已经将他的天灵盖砸成粉碎,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力猛烈落下,海盗一对血淋淋的眼珠也因为强大的的压迫力而夺射而出,溅出一丈多远,惨景令人惊心悚目。
“奶奶的,你们这些狗东西我要一个个宰了你们!”那个挥舞荆刺木棒的独眼龙大汉狂笑地将靠近身边的另一个年青的海盗的脸砸成稀巴烂。
鲜血和脑浆一下子喷射到身后的地板上,当那年青的海盗倒下去的时候,整个脑袋都变成一团稀烂模糊的血泥,一双血淋淋的大腿还在地板上努力抽动挣扎着。
又一个勇敢的海盗冲了过来,可是当看到对方那狰狞恐怖的丑陋嘴脸,便吓得屁股尿流,连手中军刀也不知抛到哪里去,扭头没命地往自己人身边逃,但荆刺木棒追得更快,一声沉闷脆响,喷溅着白色脑浆和红色血水的稀烂尸体重重抛了出去,将一个猝不及防的海盗压在身下。
脸色立刻刷成了白纸,那个惊悚无比的海盗刚想推开压在胸口上的这个后脑开花的同伴的尸体,眼前便闪出五、六把明晃晃的军刀,三下五除二连同那血淋淋恐怖的尸体一起给分了身。
那个凶悍无比的独眼龙大汉高举着溅满脑浆和鲜血的荆刺木棒再次狂笑不止,但笑声才刚刚响起便嘎然而止,一道模糊的人影象轻烟一般从他身旁飞掠而过,一连串鲜血便夺射而出,喷得满天都是凄艳的红色雾花。
嘴巴张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独眼龙大汉无比恐惧地举起自己已经脱离身体的血淋淋脑袋,怆惶倒下,他甚至连那人的身影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他的生命也随之凋零了。
“精灵在哪里?”目光冰冷如刀,那穿着棕色斗蓬、套着深厚兜帽,一张脸永远消失在阴影中的男子已站立在我的面前,冷漠而傲慢地问道。
瞳孔在收缩,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惊人气势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突然感觉到附近某种潜在的危险,我忍不住抬起头诧异地看去,在桅杆顶上破损不堪、还带着闪电劈击过痕迹的了望台上,正静静地站立着一只体积与野牛精几乎相等的巨硕飞豹,它那双凶狠残暴的眼睛即使在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射之下,依旧让人惊寒不已,它就像一座静静等待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弗罗多,豹侠弗罗多?”看到那招牌性的座骑,我猛然醒悟过来,这一定是号称北方平原第一赏金猎人的豹侠弗罗多,据说许多上了年纪的使刀战士自从看到他那把刀之后,就再也没有信心潜心钻研,纷纷隐居弃武,而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