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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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汝会喜欢它的!只要吾儿完成三次蜕变成长成龙,吾毕生之记忆自会从它脑魄精华之中苏醒,它会带你找到神龙圣装埋藏的地方,你将成为继巴斯佩德之后第二个有幸穿上它的人!”
巴斯佩德?龙族有吏以来最伟大最勇猛的龙将?
仿佛在空寂中聆听呼啸怒吼的风涛,也仿佛在幽深中倾听一种永恒的音韵,我呆呆地看着怀中的龙蛋和那半卷残破的圣装秘图,喃喃自语,竟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名字竟会在我平静的心潭内掀起如此大的波澜,为什么黄金巨龙的一席虚无缥缈的许诺会让我产生如此大的震动和诱惑?难道真有种神秘的宿命力量在引领我走向某个不可知的未来?但我却知道自己是否真要迈出那一步,我并不是一个贪图魔法和力量的人。
“你刚才在说什么?看着我微微张翕的嘴唇,眼睛有些发亮,优索雅美琳面带桃花,娇媚而又好奇地将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但当她碰到黄金巨龙那四只燃烧着炽焰的凶狠硕瞳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慢慢地将身体缩了回去。
“小心这个蛇蝎妖女,她的冷酷和狠毒是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不要让她偷走你的心!”饱经深情的目光久久地留恋在那枚金光灿灿的圆硕龙蛋上,黄金巨龙最后在我脑海中大喊一声,“走,远远地离开这儿,暗黑之军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嗥——震吼着,嘶喊着那为之苦闷窒破的喉咙,黄金巨龙转身,用它那金蛇般的电光遍射出红色的光亮,用震破大地的雷霆击溃阴霾,在卷地的狂潮、炸裂的疾雷之中,狂暴而愤怒地向仍在错愕之中不知所措的成百上千的亡灵暗黑军扑去。
一时之间,千万铁甲间的金鼓鸣声,无量数亡灵绝望恐怖的嚎叫,就仿若浑沌地狱里万头攒动的鬼灵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整个空气之中只剩下巨龙那淋漓的悲壮的高调曲音。
那从地狱的中心随之飞来的霹雳喝厉,风啸雷吼,狂涛横澜,带着光芒四射的闪闪战躯已与黑压压无尽数的暗黑军撕扭成一团,不时有道道厉电魔光腾空而起。
山摇地动,风云怒号,整个世界仿佛全都陷入一片疯狂而混乱的动荡之中,血光冲天,热化的火焰在如醉如狂的怒嚎之中逐步挥发与挣扎,整个山谷都在这场剧烈无比的烈风暴雨之中重新熔化陶铸。
“快走,我们快走,那个黄金巨龙已经疯了,它不想活了!”身体内无可控制地燃起恐怖的情绪,苍白的魂魄包裹在一片战栗之中,优索雅美琳扯着沙哑的嗓音拼命拉着我的手大声喊叫,那神情就仿佛背脊上暗放了一把冷飕飕的剑 “海弗斯,我们走,远远地离开这儿!“回头看了一下已然陷入疯狂状态的黄金巨龙,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暗淡的双眼仿佛正深深浸溺在一片紫色的忧伤里,我突然感悟到一种悲切深痛的旋律,正响彻在心底,我用力拍了一下海弗斯宽厚结实的背脊,低声喝了起来。
惊破黎明的一声雷吼响起,早就按捺不住的海弗斯已然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凌空展翅,呼地一下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雅致的弧线,迅速离开这个幽僻冷峭的山谷。
有几只暗黑狰魔展开巨大的魔翼想要从后面追杀上来,但却被已经陷入疯狂暴走状态的黄金巨龙死死纠缠而无法挣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远远离去。
群山墨墨,河流闪闪,一枚枚银质的自然音符飘飘洒洒,纯净、高贵,就像尘世中青春着的红颜秀女,守身如玉,只想为大地深藏的种子披上羞涩的嫁衣。
当我们飞跃过一座高山时,只见山中的河谷美得无法描述,那条紫色的溪流清彻无比,冲凿着石矶,一丛丛硕大而茂盛的灌木沿着湍急的河岸一路铺开,延伸进一片茂密幽暗、古老清新的森林深处。
优索雅美琳突然拍了拍海弗斯的脖子,轻声道:“赶快到下面树林里隐藏一下,有东西要过来了!“ 纷飞的尘埃,漫天乱舞;纷飞的鸟语,在震颤的枝丫上跌落,海弗斯显然也感觉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热烈,它象一道锐利的电箭一般笔直地飞入荫翳苍郁的林丛之中,迅速在绿波翻涌的松涛里面隐去了身形。
才不多久,头顶上便呼啸而过一道粗浓影子,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整个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龙骑影子遮蔽,连绵不见尽头,煞气腾腾的飞行声浪一波波荡漾在空气之中,整个山林都为之颤抖起来。
刀枪熠熠,骑影踵踵,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飞龙们粗重的呼吸和骑士们沙哑的呼喊,整个场面异常肃杀壮观。
我摒住呼吸透过林间枝叶的缝隙惊奇地发现,这些骑士们行进的方向正是黄金巨龙与暗黑伏军殊死拼杀的地方,显然那儿的撕打声、轰鸣声已经被附近守卫的龙族骑士感知,因此调动了大批的精锐飞龙骑士来剿灭。
目光像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笑容像月色一样娇妩秀美,柔玉一般的身体轻轻软软地偎依在我的身上,异样的眼神、流漾的情愫仿佛能擦出火花,优索雅美琳凑近我的耳边吃吃笑道:“嘿,我的宝贝,你知道吗?那帮亡灵暗黑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他们把附近的飞龙骑士团全都吸引过去了,那儿将有场很刺激也很壮观的战争场面发生,可惜我们看不到了,不过这没关系,更大场面的景象还等着我们去见识。”
“现在,我们进入圣域之后就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来骚扰,就算有,也只是几个小角色,相信我,只要一根指头就能打发走他们了!”
“你说什么?”深沉的眸子里燃烧着赤红的火焰,我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她吼了起来,“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容许你再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生命!”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脸色依然娇媚动人,但优索雅美琳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月光似的漫长忧伤,就像星河里荡漾的流苏,漫远无际,也像失眠的晕芒,拥着无以排挞的寂寞。
有意无意地轻撇了一下我怀中的龙蛋和半张卷轴,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样的柔软悦耳,用纤细滑润的手指轻轻捂住自己性感动人的樱桃小嘴,吃吃娇笑道,“当然啦,这个世间也就只有你的话才能让我听得进去,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包括…………”柔媚的眼睛异样的眨了眨,一只手挑逗性地放在了高耸尖挺的胸乳之上,但另一只手却在我视眼所企及不到的地方,悄悄地移向隐藏在鞘缝里的锋利匕首,在用食指轻轻弹弄了一下之后,很快便满意地收手回来。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到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有什么陌生神秘的影子常常掠过眼前,像一个散乱的音符,带给我内心持久的冰冷。
我情不自禁厌恶地扭过头去不看她,因为我觉得她的眼神深处有某种我难以读懂、难以描述的邪恶和阴暗的东西存在,也许我正被她那姿容艳丽的外表迷惑,一步步地牵引进一个充次着蛇蝎毒虫的绝望深渊,一想到此,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栗。
黯阴的空中,到处是层叠与驰逐的灰云,雷霆滚滚,光闪如潮,士兵们的喊声,飞龙们的嚎叫,亡灵凄厉恐怖的惨嘶共同汇成了一股更大更响亮的声浪,这声音就像是三更半夜里突然雷响电闪,狂风暴雨来了似的。
“那边的战事一定很精采,只是看不到了!”轻轻摇了摇头,优索雅美琳颇为可惜地关注了一下那片战云密布、金鼓铮鸣的激烈天空,不过她很快又快活起来,“不要紧,用不了多久,我们将会有机会看到更大场面的景象,在那疾风暴雨的日子里,正是狂歌起舞的时间!走,我带你去,去龙族最核心也最隐秘的地方,那里才是我们尽显风采、尽情表演的大舞台!”
时间无声地从手指间泄漏,苍风孤独地跌入了光阴的深渊,远处的河流,静静地托起天地之苍茫。
嗥——一声浑雄沉实的吼叫声顺着林隙的阳光升腾,在澄静的天空之中溅起斑斑驳驳的亮痕,一道剽悍锐利的苍影穿云破雾,很快便消失在群山重岭之间。
第三十七章
天空透出宁静的白光,仰望苍穹,湛蓝一如圣洁的湖泊,远处蓊郁的山林,起伏着万千个诱惑,卧云含黛,形色隐秘,撩拨着登临的向往。
苍苍大地之上,一条生命中永不停息的江河,被阳光梳洗成一件艺术品,亮闪闪的,使所有的疲惫无法涉足,腾卷的浪花轻拍着河岸,飞溅起串串晶莹的水珠,那婉转悠扬的韵律,仿佛能在人忧伤孤寂之时,欣然跃上心扉的某个皱褶,舒舒展展。
空中,一群群展翅高飞的龙,正挟裹着尘世的烟云和天空的雷电呼啸而过,居高临下俯瞰大地。
一阵急切的嘶鸣,将记忆之闸打开,半空中,一个青色的幽灵掮起一道阳光的天梯扶摇而上,那锐不可挡的气势就犹如狂飚掠过苍茫大地。
云,蜷曲着俯冲过来,在天的底片上倒映着心灵的幽深,驾驭的骑手,口衔着料峭的寒风,在如诗如画的天地之间,激起一行壮烈的音符,就像黑白相间的流沙,竭尽全力用身体勾勒和营造出一种豪迈的情和古拙的美。
“呜嗬——真棒,简直是棒极了,我感觉自己就好象拥有了整个世界,我,雅美琳,飞起来啦!”将脸庞紧密地贴在我的背上,优索雅美琳从后面环手抱住我的腰,情不自禁地将鲜活欢快的语言舒展成浪涛波涌的音符,一行行秀美柔软的银发在风中飘飞舞动,鬓角上两行茸茸长丝打着卷儿向后飞扬,更增添了她那娇柔妩媚的少女风采。
“松……松开我……”喉头一阵微缩,发出的却是模糊不清的音色,我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腰身,给她这么紧密地环抱住,实在有些难堪。
我现在正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时刻保持着对她肆意妄为的警惕,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与她搭配合作,而我又是一个不擅于向女人民泄激烈脾气的人,对她那层出不穷的亲昵小动作,感到特别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偏不,偏不!嘻嘻,生气了吧?生气就发火呗!我就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卡西欧斯,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男人像你这般有意思过!”目光悠闲地拂开落在美丽睫毛上的淡淡阳光,优索雅美琳俏皮地用光滑如玉的娇柔脸庞微挲着我的后背,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多采,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注定要死去,我希望成为你最后记忆的那个人是我!”
风声如潮,正从最远的天穹漫延过来,我的耳朵在一瞬间突然失聪,随之而来的是背脊上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我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像她这样时而热情,又时而冷酷的女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在不太遥远的未来,这个心思难测的蛇蝎女人会微笑地将我推入残废的深渊,永不复生。
我不禁按了按腰上的骑士剑,一把父亲曾用来斩妖除魔的骑士剑。
“沿着下面这条河飞行,飞到尽头有一处瀑布,那里就是麦坎加伦大裂谷的源头,圣龙血池就在那裂谷最底层的某一个深邃晕暗的地穴之中,我们从这儿进去可以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用额角轻轻地顶了顶我的背心,优索雅美琳斜眼看了看下面水雾漫天的河面,笑着提醒我道,“看啦,那江河多美,听那渺渺的水声,就像听一曲大自然最优雅最和协的歌声,我仿佛已经闻到了油菜花的馨香,体验到水珠沁入肌肤的冰凉感!我真想在下面河流之中痛痛快快地畅游一番!”
“嘿,江河虽美,但谁又知道下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