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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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不会老让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袭击我,有时我也会释放闪电术或是风梭反击,不过也只能干扰他一下,很难伤到他的皮毛,他的身手不仅敏捷,骑术更是精湛,每一次都让他很轻松地躲了过去,这让我惊讶不已,看来亚美帕斯的高手可真不少。
一群狮鹫骑士突然从前面的云雾中飞了出来,凶神恶煞地向我扑来,我被身后的拉奇尔追得都无法抽出手来攻击他们,只得趁即将撞上他们之际,用千斤坠连带着海弗斯一起向下沉。
这一招险到了极点,离我最近的一名狮鹫骑士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掠过,与后面的拉奇尔撞了个满怀,我不用去看也能猜到被撞飞的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他的身子便翻着筋斗从座骑上抛了出去,像陨石一样从空中重重坠下。
我趁那群狮鹫骑士与拉奇尔对冲之际,趁机释放出连串闪电,只见一道链式的条状光芒从空中划过,在狮鹫骑士们中间炸开,一下子就将四名狮鹫骑士击得肢离破碎,空气中顿时布满了皮肉烧焦的臭味,旁边几个幸存下来的狮鹫骑士无不脸色刹白,再也没有勇气追我,倒是拉奇尔仍然高举着尖锐的长枪玩命似地追了上来。
看到这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橡皮糖,我颇感头大,要是让他这么一路追着我,我可真是哪儿也别想去了,更别说是登上神殿山了。
就在我烦恼之际,云雾一下子稀薄了许多,我往下看去,发现下面的丛林已到了尽头,眼前出现的是迤逦连绵的巨大山脉,它就像大海掀起的层层波涛,一直涌到遥远的天边,我心中一动,很快便有了注意,更加卖力地催促海弗斯向前飞去。
当我看到下面一处高耸的悬崖巨人般伫立在地面,便降落下去,在一处披着绿绒似的青苔上停了下来,拉奇尔见我不再逃了,也急忙跟了下来,停在我身后不远处,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用阴晴不定的眼神打量我,似乎想看出我真实的想法,好半天才小心问道:“为何不跑了?”
“我想和你比试一下,你胜了,这支权杖就归你,我胜了,你就让我走!”我翻身从海弗斯的背上下来,将雕龙权杖随手抛在脚边,笑眯眯道,“怎么样,这对大家来说都很公平,只有强者才应该拥有这支权杖!”
阴冷地看着我,拉奇尔一声不吭,但他却也翻下座骑,将手中的长枪抛到一边,从腰间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他长得相当地高大剽壮,近乎有2 米的个头,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小山,我的个头本来就很高,但和他比起来,却又矮了许多。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倒是他那身不时变幻色彩的神奇盔甲,走到哪里就和哪里的背景融为一体,隐去形影,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会被欺骗过去。
我也抽出长剑,慢慢向他走去,当我们近在咫尺时,我们两人的剑轻轻地碰到了一起,形成交锋的姿式,只听他压低着嗓子凶恶道:“我拉奇尔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没失手过!”
他的眼神凶得让我内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不过让我感到震惊的却是他巨大的腕力,他的话刚结束,手腕便发力猛推我的剑,剑锋交接处随即燃起一串炙烈滚烫的火星,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当两剑即将划到末端时,拉奇尔手腕突然一沉,一记直冲拳猛击我的面目,却被我侧身躲过,我的腿脚也没闲着,狠踹他的膝盖,如果踢实了,我保证他的膝盖骨会变成一百多片碎块,不过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更快,脚一下子抬了起来,不仅躲开我的暗腿,还趁势用膝盖猛撞我的下体,但是他这一招却没有使完,我们两人就迅速分开了,因为我们短兵相接的剑都已划到了末端,相互在对方胸甲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当我稳定好身子时,他已隐去身形,仅能凭着空气的波动察觉他的形踪,我刚一踌躇,一道锐利的光芒便从眼前闪过,几乎炙伤我的眼睛。
我大叫一声向后飞退,拼命向对方发射魔法风棱,总算阻止住对方的连番抢攻,不过我却发现自己受伤了,一道凄红艳丽的血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半边脸很快便被浓浓的血液覆盖,我几乎挣不开眼睛,形势对我相当不利。
回想刚才那一幕,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要是我反应慢一点的话,估计这一剑就要从我眼睛中插进,贯穿后脑。
我狠狠地剑插进脚下松软的土中,猛然用力一拨,立刻一蓬灰糊糊的砂土疾射而起,将狰狞着脸扑来的拉奇尔击得浑身飞溅出串串血珠,不过他却十分顽强,居然一声不吭,凌空飞跃而起,挥舞长剑斜着角度向我头颅斩来,我只能看到空中一阵如水的波纹急速流过,紧接着一道比太阳还炙烈耀眼的光芒落了下来,我没有去迎击,也不敢去迎击,面对如此凶猛狂暴的攻击,硬碰硬并不会让我得到任何便宜。
我脚尖一点,人已向后飞退,那道剑光险险地从我眉头划落,耀得我都快睁不开眼睛,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栗,这家伙的剑实在太快了,不过我并没有一味退让,我在飞退的同时,奋力施展出了御土术,一道尘埃之墙“呼”地一声就从地上树了起来,虽然并未挡住了他的身子,但却也让他身形毕现。
我退到三丈之外,见他正垂下头打量自己覆满尘土的身体,便停了下身来,将长剑横在胸前,做好戒备状,只听他哈哈大笑道:“好身手,我拉奇尔有你这样的劲敌,也无愧于这把五尺青钢剑!”
说着,他将身上的盔甲解了下来,抛在地上,露出一身精赤强悍的肌肉,我这才发现,原来那隐形术并不是他施展的,而是那副盔甲本身带的魔力。
“好小子,你叫什么来着?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写下‘亡于拉奇尔剑下’七个字,也不辱没你的名声!”拉奇尔突然板起脸,既严肃又傲慢地看着我,那模样就仿佛我的败局勿庸置疑,直看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卡西欧斯,嗯,光明圣堂荣誉骑士卡西欧斯!”不知为何,我突然在话的结尾处重重地加上了自己的骑士名号,也许是想让自己内心得某种的共鸣吧,不过令我失望的是,我却只觉得像是在述说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事情。
我心中隐隐一痛,难道这也是黑精灵化的副作用吗?难道我已经对曾经炙热得发烫的骑士荣誉称号都感到麻木和冷淡?
怀疑就像无处不在的寒风,在我渐渐冰冷的心中疯狂地吹着,我感到指尖阵阵发冷,凄怆和失望的情绪像无边的阴云压在了我的心头。
我忍不住抬眼看去,拉奇尔的脸上也露出了迷惑和不解的神情,显然在他的大脑中并没有存在所谓光明圣堂荣誉骑士的概念,这让感到了某种的失落。
拉奇尔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凶狠地扑了过来,连续三个斜劈,紧接着又是三个横斩,然后又是三个斜劈,每一次力道都在加重,每一次都震得我的手心发麻。
我心中一阵慌乱,这个2 米高的大汉不仅力量大得出奇,而且动作十分地敏捷,我每次都想摆脱被动的拆挡姿势,但每次都无法如愿以偿,我在他那一连串的凶狠强击之下步步被推向悬崖边,一阵又一阵凉嗖嗖的阴风鬼哭狼嚎似地从深谷下面涌掠而起,直袭我的背心,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和恐惧,也不知是因为寒冷的缘故,还是由于紧张。
当拉奇尔重重一击砍到我的剑上,我的虎口终于被震裂了,一道殷红的鲜血从手心中淌了出来,染红了整个剑柄,我痛地差点就要将长剑脱手飞出,更让我感到惊骇的是,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到了悬崖的最边上,脚跟不经意碰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块。
一连串咕咚撞响,石块便坠下了深深的山崖,不见踪影,只有大团大团的寒气还在疯狂往上渗,冷得让人背心发抖,我仅仅撇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气,此时的情势简直是糟糕透顶了,我已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险中求胜。
见我再次爆发出高昂的战斗激情,拉奇尔又惊奇又兴奋,他挥举着长剑,低声吼叫道:“死在拉奇尔的剑下,是你一生最大的荣幸!”
他奋力斩向我的胸口,这一剑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只要碰上我挡来的剑,他相信以自己狂暴的力量绝对能将我一举震下山崖,他相信一秒钟之后便能听到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萦绕整个山谷。
“啊——”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一下子划开了天地的宁静,震得空气一阵颤抖,一道人影如陨石一般重重地向下面黑森林的山崖坠去,这一次,他听到那绝厉的哀嚎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我居然会在他撞击我的那一刻,用风翼术跃到半空中,躲开了他这狂暴一击,而他因为收势不住往前冲的力量,整个人一古脑就往崖下坠去,我听到他在坠入谷底前歇斯底里地发出最后的咆哮:“卡西欧斯,我弟弟拉奇特会为我报仇的!”
逆着风,慢慢地移动身子飞回崖顶,我实在不愿再接近那个刚刚葬送一条生命的悬崖,尽管遭到他那般疯狂诅咒,心里也无法树起对他的恨意,相反倒是浓浓的歉意一波波地在心房中涌动,毕竟,是我杀了一个骑士,一个优秀而高贵的骑士,而我们,如果不是因为这把所谓的传国权杖,甚至可能在某时某地成为忘年之交。
我将地上的雕龙权杖拾了起来,思考着它对我将来可能发生的人生命运会带来哪些不同凡响的契机,但我很快就只能发出苦涩的笑容,除了那能增强几倍魔力的神奇功能,它给我的影响并不比一根烧火棍强多少,而它对于亚美帕斯人来说,却是可以决定一个皇族、一个王国的命运,决定千万人生死的权力之杖。
我将骑士剑收入左臂中,坐上海弗斯的座背,想离开这个寒风凛冽的地方,但一队黑色的影子突然从不远处迷雾缭绕的石林中涌了出来,我看到队伍前方一个披着厚厚斗蓬、完全遮住面目的骑士,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仅仅犹豫了片刻,那队黑色骑兵已冲到了眼前,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清一色全都是黑精灵,看到他们那布满通红血丝的眼睛,我顿时感到格外的厌恶和憎恨。
“嘿,老朋友,还记得我吗?亚美帕斯国第十七代圣王苏格历!”领头的骑士将厚厚的兜帕往后一翻,一下子便露出一张英俊而洁白的脸,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狡黠和冷酷,这让我感到相当的不适应。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苏格历已挥了一下手,他身后的黑精灵骑士便将我团团围住,手中举着十字弩,神情紧张地盯着我,我的毛孔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这可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这就是亚美帕斯国最伟大王对待老朋友的礼遇吗?”我瞄了这些阴险狠毒的黑精灵骑士一眼,感到既惊讶又愤怒,黑精灵对人类并无任何好感,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屈身做苏格历的随从护卫呢?不过对苏格历,我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在我看来勾结黑精灵可是人类最大的耻辱。
“收了他的权杖!”苏格历脸色一沉,手指微动,一个高大健壮的黑精灵军官便凶狠地扑了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雕龙权杖,还不忘挥拳重击了一下我的侧脸,以示恐吓,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如果有机会挥舞我的长剑,第一个劈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浑蛋。
苏格历接过雕龙权杖,在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微咧着嘴笑了起来,他搓着手兴奋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