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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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我那急剧升温的血液紧张地仿佛要将整个身体熔化。
一场可怕而壮观的鬼蛇大战即将要上演了,我摒住呼吸一动不动,静静享受着狂风暴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那美斯克和罗伦萨从另外两棵木桐树上飞掠过来,他们那空洞而可怕的怪异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冒冷气的身体,也许,他们正琢磨着怎样下手才更利索方便一些。
汗水从鼻尖滑落,我看到四周密林深处,闪起了无数双阴毒凶狠的冷亮眼睛。
透骨寒意汩汩涌上心头,我感到仿佛要被四周凌厉凄寒的铮铮杀气淹没,看着双手攀紧的树丫正慢慢地出现裂纹,我的心沉了下去。
咯吱,就在我从折断的树丫上坠落的时候,一声凄厉尖锐的高昂呼声在四周丛林中响起,我知道,蛇人的全面进攻开始了。
无数道冷寒的光影从黑暗深处疾掠而来,蛇人们手中响起一片密密的弓弦之声,箭矢如蝗,不断有死亡电光穿透过杰马逊他们三人笨重而迟钝的身体,蛇人的弓箭全都是喂过了可怕的毒液,任何人若被沾染上点,大概死得绝不会比一个烂柿子好看,可惜,他们碰上的是不死战士鬼灵妖精。
那三个鬼灵武士将手中的兵器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光膜,将不断疾射而来的毒箭挡住,不少弹回的毒箭还将许多猝不及防的蛇人士兵洞穿身体,黑暗中滋滋一片惨叫,倒下了许多尸体。
呜——一名蛇人军官鸣响了冲锋的号子,丛林之中到处响彻着士兵们愤怒的嘶喊声,一片更密集可怕的悉悉簌簌游移之声由远及近。
我靠在一棵木桐树干上,冷汗从额上哗哗滚落,那一跤虽跌地我快散了骨头,但是眼前可怕的惨景却让我几乎窒息。
黑暗深处,数不清的蛇人士兵挥舞着斑斑血迹锈痕的刀斧,疯狂地扑上前来,他们从树上,从草丛中,甚至从土里,全面发起对鬼灵武士海浪般猛烈冲击,空中不时划过一闪即逝的死亡光影,以擅长夜战着称的蛇人,并不因为黑暗而失去投射准星,几乎每一记炙烈攻击,都能在目标的防护罩上激起朵朵绚丽的光花。
我看见,鬼灵武士手中的刀光立刻盛亮起来,领头的五名蛇人士兵瞬间被拦腰斩断,纷舞的残肢断身一下子洒满四周,更多的蛇人依然不畏生死,挥舞着恐怖的刀斧冲上前来。
蛇人大概是兽人中最有领土观念意识的种族,任何一个擅自闯入他们圈属领地的异族人,哪怕对手再强悍,都将受到他们整个部落最冷酷的残杀,为了给那个死去的蛇人哨卫报仇,大概整个部落的蛇人士兵都行动起来,只要鬼灵武士不被消灭,那残酷的战斗就绝不会停止,让我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没有一个蛇人上前来找我的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蛇人战士凶猛地作战,他们和别的兽人战士一样,没有任何招式,也不讲究什么战法,只要指挥官一声令下,所的士兵便不顾生死,凶猛疯狂地扑杀过来。
一批蛇人士兵倒下,又一批蛇人士兵冲了上去,无数把闪亮夺目的刀斧在树枝间划动飞舞,很快整棵木桐树都被凌锐的寒光劈斩得枝叶不存,最后竟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大树桩。
咯吱一声,木桐树被一名雄壮高大的的蛇人战士一斧劈断,树上所有的人都狼狈地滚落在地,惨声汇成一片,狼藉的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杰马逊刚从地上爬起,那个雄壮的蛇人士兵已一斧将他整个脑袋劈飞,黑咕咕的恐怖人头在空中划成一道流线,飞入黑暗的丛林里不见踪影,那名蛇人士兵欣喜地不住舞动斧头滋滋狂叫,以庆祝他的胜利,但,一记寒彻透骨的刀光冰冷地划过他的腰身,只剩下断身的杰马逊毫不留情地一刀将对方上半身斩飞。
真的是不死亡身啊!我的指尖在发冷,不知何时,冷汗已将背衫浸透,那个茫然四顾的断身武士显然失去了方向感,但手中的快刀却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将欺近身旁的敌人劈斩成两半。
杰马逊突然蹲下了身子,一刀扎入土中,用力一搅,一股殷红血液喷泉般冲天而起,将整个断身淋浇湿透,同时土中垂死的蛇人士兵用力捅出一记冷亮矛枪,将他整个胸口扎穿,我看到矛柄上沾满了黑色粘稠液体,那大概就是他的亡血吧?
杰马逊想将透胸的长矛拔出,却发现自己已被冲上前来的蛇人士兵包围了,当他舞动手中快刀,斩翻第八个蛇人士兵时,终于有个幸运的蛇人竖着将他半个身子生生劈斩截断,当他分成两片倒向冷硬土地时,四周几乎同时暴闪起更多更凄厉的刀光,我闭上了双眼,别过头去不忍目睹。
当杰马逊的身体被斩切成零碎的数百块时,一旁的罗伦萨在踢碎第二十八个蛇人士兵脑袋时,终于也被一记重斧斩断了双脚,他的半个身子因用力过猛,而使断身重重撞到一棵斜长着锐利枝丫的木桐树上,噗得一声沉闷声响,整个身子被尖枝刺穿,人悬空挂在树梢上。
瞬间,无数道炙目灼亮的寒电冥光在空中交织闪过,罗伦萨仅仅茫然地眨眨眼睛,身上便密密麻麻地刺满了各种毒箭、长矛和刀斧,黑色稠液立刻瀑雨般将脚下干硬的土地浇成泥泞湿漉,他那垂死恐怖的脸简直一副修罗惨相。
罗伦萨仿佛不知痛楚,他呆滞地环顾四周,身子不住扭动挣扎着,想摆脱透胸的尖枝,这时,一个戴着古怪黑盔的重装蛇人军官游移到他面前,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一斧一斧地将他肢体劈斩下来,最后竟只剩下一个不断摇晃的没有脑袋、也没四肢的恐怖肉团。
那边的那美斯克显然也不好过,虽不知疲倦,但丛林战斗却并不是他的强项,而且面对穷凶极恶、奇袭百出的亡命战士,以他那粗笨硕大的体型,与灵巧敏捷的蛇人士兵作战可吃尽了苦头,他不停地挥舞着重磅拳头,打爆一个又一个冷血士兵的脑袋,但四周飞斩劈砍的刀斧越来越密集,他身上被穿透的伤口密地就象马蜂窝般。
我抹了抹额上凉凉的冷汗,小心地顺着树干悄悄爬上了枝顶,丛林之中也只有树上最安全,如果真的让我去面对这些强悍勇猛的蛮野战士,我宁要将战场选择在树木上。
倒毙的蛇人在那美斯克的四周围成了密密一圈,足足叠了三层,我已算不清死在他那双恐怖拳头之下的亡魂有多少,但剩余的蛇人们却依然没有怯意,黑暗中不停地闪烁着几百双凶暴狠毒的愤怒目光,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大概只有用血才能洗刷干净。
可惜,鬼灵武士只是一具毫无生命意义的不死亡身,他们没有灵魂,毫无感觉,我轻叹着,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谁也不愿意在招惹他们三个煞星的同时,惹恼这群残暴虐杀的蛇人。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虽然这三个鬼灵武士有着惊人的破坏力量,但却并未如九头龙妖所说的那般强悍,甚至可以说他们比某些兽人武士还更迟钝愚蠢,他们空有一身惊人的蛮力,但却不懂怎样将其最优化使用,否则现在也不会让蛇人士兵如此残杀虐待了。
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我在冠顶的一棵粗枝丫上坐定,落魄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那条亡命之路上,心头震了震,是了,他们是不死鬼灵,同时也是傀儡精灵,他们不会思考,只是凭着一种潜意识本能,在九头龙妖的指引之下,一路追杀过来,而他们之所以认定自己是追杀目标,那是因为这附近再也没有别的亡命生命了,所以……
我的心跳了跳,所以,出于本能,他们现在的敌人已被蛇人战士取代,自己恐怕早被对方淡忘干净了。
我兴奋地搓着手,此时正是避走的好机会,只要不被蛇人们理会注意,我就可以轻易逃离险境,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鬼灵妖精在后面追杀,嘿,也许用不了多久,那美斯克也会有罗伦萨和杰马逊那种凄惨下场。
我笑了,但笑容却很快僵硬在脸上,我看见前方的树干上,闪着一双冰冷阴戾的眼睛,一个披戴着用闪亮黄金打制而成的鱼鳞片锁甲的高级蛇人军官,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第二十一章
时光沉静,云殇如波,畅叙的晚风中牵出了一缕缕缥缈游弋的烟霞红岚,天的尽头被无数道灿烂金光渲染得辉煌,映出了一派金皇大地绚丽富堂景象。
漫天飞翔着无数只色彩斑斓的美丽带叶虫,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拖着长长的条带状细软腰尾,时而升腾旋转,时而悬浮降落,以各种优美姿式,欢快而热烈地在空中交缠飞舞着,整个天空就是他们表演的舞台。
伴风随云,那一道道绚丽优雅的飞行线条穿梭蹁跹在如诗如画的苍穹天宇之中,构成了一副美妙绝伦的仙天景象。
淡淡的霞光洒落在灰衣少年的脸上,隐隐构画出他清秀坚强的刚毅脸型,他的目光难以形容的忧郁,投落在遥远的南天方向,从这里是看不到麦加帝城的,但他却喜欢这么眺望着,也许,他所追求的就是心中那份希望吧!
嗨,奥赛罗,你又在发呆啦,在瞧什么呢?一个婉悦动人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风儿,从身后飘近。
奥赛罗回过身来,眼里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甲的鲜美少女,虽一身英气逼人的武士戎装,却仍无法掩饰住那活泼可爱的调皮性子,他愣了一下,目光变得柔和,平静而孤独地感觉和享受着生命的频律,我……想离开肯修森林!
什么?一阵被洞穿灵魂的轻颤,目光停滞在凝固的空气中,那个走近的美丽少女显然吃了一惊,为什么?外面到处是凶狠的兽人妖精和王家军队,离开了肯修森林你会死的,她的眼里闪着无法理解的光芒,顿了一顿,说,你不会是想去寻找那个苏伦大哥吧?
抖落万丈红尘的羁绊,飞旋成一个无言的苍白,奥赛罗避开了那能炙伤人的目光,任凭着萧索的秋意渗进瞳仁里,他的声音仿若九宵云外的缥缈烟云,我已经离弃了自己的信仰,成了一名与王家不共戴天的森林盗贼,但我……我还欠他一份情意,他的眼里闪出了阵痛般的痉挛,我必须和苏伦大哥做一下了断!
王家没有一个好人,活泼可爱的形象消失了,林秀的眼睛充满了冰与火,他们不择手段地掠夺土地和资源,残酷迫害奴役各族人民,他们是大地的毒瘤,只会传播血和火、仇恨和贪婪!
刚性的冷硬目光逐渐柔软下来,奥赛罗嘴唇翕动了几下,好半天才吐出些音节,可是……苏伦大哥他不是那种人,他是好人!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浮现在身前,眼里不自觉地炙热起来,他胀红了脸,大声说,如果有谁想诋毁苏伦大哥的声誉,我奥赛罗第一个不答应!跌宕的声音溅湿了魂牵梦绕的情感,那瞬间,他的整个身影凝塑成一道无法凌跃的雄魄风景。
你……林秀红着脸,颤抖的指节在空中用力划了一道恼恨的弧线,我不信王家里有这种人,林秀的声音尖锐了几分,别忘记了,他现在可是受到贝雷塔斯帝国诸神庇护的自由人,他享受这份权利与荣誉的时候,正意味着有人失去它们!
她很快背过身去,任凭泪水流满脸颊,你知道吗,来到肯修森林的人,哪一个不是走投无路的贫民农奴啊,他们的悲惨遭遇你就是十天十夜也听不完的,她略微侧过身子,眼角轻斜向对方,目眶中盈满了水蓝色的波影,这里所有的人都憎恨王家,奥赛罗,你就别再为王家的人说话了,好吗?你可别忘记了在刑场上是如何立誓的